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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對著電風扇發出奇怪的聲音，這樣顯得很傻。」

「一想到我在教一個古代女俠玩爐石，就感覺很魔幻的樣子。」

「我就嚇嚇你嘛，以前我用劍把人腦袋削……」

「嗯，我是江城的，但是這個事……」

「我已經是現代人了。」

「這麼牛？」

「哼。」

「這個不是。」許青搖頭，姜禾新點開的是爐石傳說，「這個需要申請帳號的。」

「我知道了。」

「如果你能打上傳說，也可以播這個，趣味性更高，不過以你的智商來說感覺比較難……」

可能好幾次試圖超過去來著，但每次都被王子俊順手再壓下去。

「你沒有嗎？」姜禾疑惑。

「消消樂啊。」

「那你玩一遍我看看。」

許青理虧，目視自己的電腦不說話了。

秦浩回的很快：「早看過了」

看著許青的樣子，姜禾憋不住笑出聲來，她發現許青的膽子有時候特別小，故意嚇他一下很好玩。

「……好好打遊戲，我今天不做題。」

「哦。」

別人T7獵他玩奇迹賊，別人走a牧他玩鼬鼠牧，別人奧秘法他玩萊賊……

「有個詞叫收集癖，就是把它下載下來就不去動了，你看我這電腦上很多遊戲，都沒怎麼玩過，是不是？」

「……」

「你欺負我這個開元的人什麼也不懂，老想著騙我……」

「這都是你登徒子的證據，想刪掉就不承認，不可能！」

「厲害，這是什麼拳？太極？八極？」

「你就是想搬進去對我做無恥的事。」姜禾打斷道，「你下流。」

這遊戲他覺得不怎麼好玩，只是收集癖看到打折忍不住，下載以後許青只玩了兩下就扔在一邊。

「消消樂？」

「我不怕。」

「如果學得累了，可以休息休息，看看視頻聽聽歌，或者看看那種場景簡單隻有兩三個人出演的……」

「……」

許青一邊說著話一邊操縱滑鼠，看到對方出的牌皺了一下眉，露出思索的神色。

察覺到自己語氣不太好，許青深呼口氣，放緩聲音道：「以前都是以前了，你現在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hetubook.ｃｏm.cｏm，從沒傷過人，知道了嗎？」

姜禾仰著下巴瞧瞧許青，在他懷裡拱兩下，悄悄地深吸口氣。

姜禾看著電腦上的gif圖，看了好多遍，眯了眯眼睛轉向許青，「如果是我這樣拍他……」

一大串音效放出來，電腦上的對手衣服被姜禾這消除寶石的操作打碎了。

「虎痴拳！」

「卧槽？哪呢哪呢？我也想看！」

「呃……」

「會怎麼樣？」

「一個獨居男性電腦里存著這種遊戲是非常正常的事，一沒偷二沒搶，這有什麼，你如果不把電腦加鎖，我早就把它們刪掉了。」

「這個也是？」

「需要申請帳號啊。」

姜禾剛好迅速打完一局，伸著脖子瞧瞧許青的手機，有些驚訝地看他一眼。

「嗯，要吃我舌頭嗎？」

本來生死離人太遠，總是那麼無畏，近距離見到秦浩差點出事以後，許青才感覺到生命的脆弱。

他起身過來看看，電腦上赫然是mirror，放在d盤的遊戲竟然也被姜禾翻出來了。

彈幕你一言我一語，許青表情冷靜地摸出手機，搜索本地新聞。

姜禾深呼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許青面色一變，被姜禾描述的畫面嚇到了。

不能打不能打。

姜禾用鼻子輕蹭著他的臉，「我真的就是嚇嚇你，不會隨便傷人的，不要怕我被抓起來。」

以及對生命的敬畏。

「？」

意料之外。

「對，還不都是因為你？」

小破酒館老闆的大嗓門響起來，讓許青覺得無比熟悉。

「嗯，我是你的女朋友姜禾。」

「嗯……關於那是不是我……你們猜？」許青抬頭笑一聲。

姜禾撇撇嘴，把電風扇轉到自己這邊，然後打開她新發現的消消樂玩起來。

「……相聲。」

「這是一個菜籃，可以把它當成手辦，做好了就是個收納箱，平時的充電器耳機指甲刀那些零碎都可以放進來。」

沒事做做視頻，寫寫影評，研究一下股票，再陪著姜禾打打遊戲，這日子過得很舒服，完全沒必要多事。

「咳……我說了不好玩吧，和圖書其實d盤該格式化一下，我教你，這樣……」

等到遊戲更新好，許青麻利地把自己帳號密碼輸入上去。

姜禾低下頭，片刻后又抬起來，朝他張開手：「我知道了。」

姜禾半信半疑，好像近一年他都抱著電腦看電影，這些只是放著的。

「藝術作品要用藝術眼光去看待，你不能……」

「玩多了身體吃不消。」許青感覺有些完蛋，這個來自開元的老婆要走上歧路了。

見姜禾興沖沖點擊開始遊戲，連基本教程都不看，許青忍不住提醒。

到八點結束，姜禾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高分段要一直集中注意力，不然一不小心就被人拍死在地上。

面對完全陌生的界面，姜禾迷茫了，想了想讓開寶座：

「嗯。」

「？」

「挺帥的。」許青誇讚一句，把圖片保存下來發給秦浩。

許青：「你都不告訴我一聲？」

「想要」

……

許青覺得自己如果想打到傳說應該不難，只是從來沒試過，他喜歡娛樂卡組，沒那麼功利性，每個版本的主流都被他完美避過去。

許青聽著聲音不對勁，皺眉道：「你在玩什麼？」

「你，你拿著我的腿……」

姜禾悶頭玩著遊戲，不參与他和觀眾聊天，現在新號在決鬥場已經和之前女槍的分數持平，她打著有些費勁，不想分心。

「這是一個誤會……我們都是良民，打打遊戲做做盔甲，哪會搞什麼雙峰貫耳呢？」

「你知道金瓶梅是什麼了？」

「功夫真不是什麼好東西，殺傷力太大了……」許青揉揉手腕，有些擔心地看她：「你應該能收放自如吧？我可不想看見你哪天把人腦袋拍下來。」

「為什麼吃不消？」

「這遊戲其實不好玩。」

「自製菜籃子手辦，女主播撿到鬼了」

「你都拿著我的腿……」

「面對你們這樣的我可以啊，只有對高手的時候才不能留力。」

好玩是好玩，只是每次消除攻擊寶石的時候對方都會發出奇怪的叫聲，讓她不得已把聲音調小。

把動圖拉到桌面，胡桐從另外一個鬼畜文件夾找出視頻，www.hetubook.com.com琢磨著怎麼把它加到鬼畜里。

「別碰，現在是我的。」姜禾快速護住滑鼠。

「你膽子真小。」

傳說是最高段位，再後面只加星星不加新段。

許青注意了一下，酸奶美少女排在榜二，被王子俊壓著一頭。

……

「你以為我說的是什麼？」許青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那是你。」她打開網頁搜索剛剛在許青手機上看到的新聞。

「現在我把它們都刪掉……」

「這是卡組遊戲，就是你一套牌，對面一套牌，然後一張一張出，要用腦子玩的。」

「你起開！」

夏天悶熱的天氣讓人心裏煩躁，天天沒事搞幺蛾子的小明小紅小剛更讓人煩躁。

「你得從心底里把你自己當成現代人。」

「我太菜還是件好事了……」

「現代人都有接受九年義務教育，都有讀書。」

「我只是個純潔的男朋友，這東西很難和你解釋。」

「其實很簡單，這裡有個水晶，每回合漲一點，然後輪流出牌……」

「我才沒有看過！」姜禾瞪圓了眼睛大聲反駁。

一個幾秒的gif動圖，剛好是小巷邊緣，他露著半邊側臉把人打趴下。

「天天想騙我，還想搬進我屋裡去！不安好心！」姜禾忽然提高音量。

許青把手機放到一邊，繼續捏自己的鐵菜籃。

「他的腦袋會像西瓜一樣，嘭！」姜禾嘴裏發出一個擬聲詞。

「你滿腦子都是這個？」

「你的智商才難。」

「主播絕對是你吧？！」

「厲害厲害！」

飄過的彈幕讓許青愣了愣，「什麼新聞？」

「……」

「怎麼不好玩？我覺得很好啊，看我消掉這三個寶石……」

「主播你是不是上新聞了？」

那天的事雖然許青有說，但沒這麼詳細的過程，只說一巴掌把人拍懵了。

兩隻小手那樣一揮，人的腦袋就和西瓜一樣……

「因為你不正常。」許青沒好氣兒地從椅子上起來，收拾自己的鐵環鉗子，「不要搞這麼噁心的事，殺人是犯法的。」

一個多月了，菜籃還沒做出來，有點愧疚的感覺。

抱在一起玩幾局爐石，時間和-圖-書已經悄然到晚上七點，姜禾懶懶地從許青身上爬下來，整整衣服打開DNF決鬥場，然後打開直播間。

風扇是非常勤勞的，從來不抱怨，從來不偷懶，只要按下開關，它就嗚嗚嗚不停地吹出風來，直到壞掉的那一天。

「想和做是兩回事，我們是男女朋友，想想很正常，況且我又打不過你，會不會做還不是你說了算？」

姜禾惡狠狠地瞪他，「沒想到你……你……」

當初上學時無聊都會玩玩，每個月拿個低保，後來玩得少了，這裏面的遊戲都沒怎麼再碰過，現在交給姜禾，頗有點傳承的味道。

「……行吧，看你這麼理所當然的樣子我還有點不習慣。」許青吐槽，雖然他的就是姜禾的，但……

「我樂意！」

「兄弟哪裡的？」

「卧槽這就是功夫嗎？」

「你以前自己住的時候就會看金瓶梅。」

編輯的時候他就覺得眼熟，一直憋著到晚上過來問，確定一下，結果還猜猜猜……

胡大桐樹：「民警下班途中偶遇打劫，遇到熱心市民齊心合力，怎麼看怎麼像你，一定是你吧？」

「題做完了沒？」

就感覺最近有點不太一樣了。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許青側目看向她。

「我教你的拳里沒有這一招，你應該是想拍他這裏的。」姜禾疑惑地比劃一下自己腦袋。

「知道了。」

「……玩吧玩吧！」

姜禾：我不知道我是誰，我也不知道我在哪，我只知道我要大開殺戒……

「閉嘴！」

「主播你是江城的？」

「不是我膽子小，是正常人都怕。」

姜禾把筆往書上一拍，轉過身對著風扇『嗚哇嗚嗚……』

許青坐到椅子上，順手結束自己的第一回合，然後拉住姜禾讓她坐自己腿上，手把手教學。

「沒這麼巧吧！」

正常不都是從入門到放棄嘛，怎麼連隱藏文件夾都學會找了？

「嗯，是我。」許青點頭承認。

尼瑪！

「好吧，我承認，我從來都沒打到過傳說。」

許青搖了搖頭，把自己做盔甲的裝備拿出來，猶豫一下沒有捏鎖子甲，而是拿著菜籃繼續編。

姜禾ｈtｔps://ｗwｗ•hｅｔｕbｏoｋ.cｏｍ•ｃｏｍ才不信他的鬼話，早就覺得這傢伙沒那麼簡單，現在已經發現許青的秘密……

關掉這個破遊戲，她滑鼠點點點，又打開另一個遊戲。

狗大戶就是官方托啊……

許青瞧瞧《電腦教程從入門到精通》，感覺不太對。

雙峰貫耳.gif。

「那我玩這個。」

「哦……這樣啊。」

姜禾開了三檔，最大的那一檔，風力很強，吹動她額邊的碎發不停晃動，她伏在案邊拿著筆，用筆頭戳著自己的眉毛，好像這樣很好玩——總比算那些讓人頭疼的破題好玩，雖然她已經掌握了目前練習冊上大部分知識，但要把它應用起來一個步驟一個步驟地寫下，就很讓人難過了。

「沒有，只是無聊的時候看看，真的。」許青道。

說起這個，許青有些無奈，「你之前說運氣好能把人脖子拍斷……我哪敢拍斷人家脖子？見耗子被捅氣得我用了全力，收都收不回來，想到這點的時候我趕緊另一隻手也拍過去，就變成這樣雙手拍他腦殼了。」

「我就信了你的鬼話。」

秦浩：「還沒來得及。」

姜禾偷瞄他一眼，碎碎念著到電腦前，坐下開機一氣呵成。

看看時間是今天一大早發的，底下已經有了很多評論。

玩物喪志的王大少：「卧槽，你上新聞了，牛啊兄弟！」

「你是現代人姜禾。」

看著兩個大熊熊蹦來蹦去，姜禾僵住了。

軟乎乎的身子攬在懷裡，一點都不覺得熱，許青側頭聞聞，姜禾的頭髮還是那麼香。

「好，別說了。」

「……而且你說那些細節，我也會怕的。」

胡桐差點摔鍵盤，絕對就是你！

嘭嘭嘭！

已經備過案，許青也不怕有什麼麻煩，只是現在一切都走上正軌，不想多事。

圖上是雙手一合拍在人頭上，然後那人就倒下去，許青好像還不確定那個人是不是裝的，過去踢踢人家腳，然後才蹲到旁邊捂著肚子的秦浩面前。

許青拿著做了一半的菜籃在鏡頭前晃晃，還沒做好，鐵環碰撞在一起嘩啦啦響幾聲。

他看著姜禾道，這個女孩兒當初拿著劍，是真有可能一劍把他刺死的。

猜狗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