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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過手機百度一下，他回頭囑咐：「血留著不要倒掉。」

特么……

接起電話，許文斌開門見山地問。

「你上首頁了。」姜禾頭也不回，看得津津有味。

？？？

隔了一條街外就有個燒鵝店，裏面掛著油光水滑的烤鵝，半隻整隻都有。

「怎麼這麼臭？」

他又是雙峰貫耳又是罰站，看上去一副武林高手的模樣，到後面被姜禾面無表情地說太弱了。

以前她可能沒事就打野雞野鴨吃，小鏢嗖嗖的。

「我買的，市場有個老太在賣，我覺得它好可憐都沒人買，於是就把它買回來了。」

「本來想買只鴨的，後來看到它，我想起來你小時候被大鵝追，哭得稀里嘩啦的……」

「我一打開就看見了。」

「這麼大方啊。」

「對了，用微訊弄個夫君感覺挺違和的，你過來，我再改……」

「我們好像……」許青點開姜禾的主頁看看，她之前直播的錄像播放量都漲了一大截，「……好像有點火了。」

「不是好像，這是事實。」

在吃的方面姜禾沒有像護手霜那樣省，買幾百塊的護手霜她可能捨不得，但把護手霜換成雞鴨魚肉，那就不一樣了。

許文斌那邊愣了片刻，「是啊。」

「要不要我幫……」

「那個虎痴拳，怎麼回事？！」

「這就叫，家庭弟位。」

「我說東她不敢往西」

「我懂個屁！」

姜禾：「滾！」

「那你釣的魚呢？」許青有點不信。

「完蛋了，一世英名盡毀。」許青揉了揉腦殼，那邊手機叮咚叮咚響起來，他拿起來看看。

姜禾皺了皺鼻子，把魚竿放到一旁，單手拎著大鵝走過來，看到許青手裡的榴槤，和他嘴邊的可疑殘留，表情忽然變得非常複雜。

噴香的紅燒大鵝出鍋。

姜禾心裏想著，把鵝爪夾出來放到許青碗里。

……

「做菜的本質都是一樣的，控制好火候和調料……」

這是他現在的形象。

準是那個老女人教的。

「好吃吧？」姜禾眯著眼兒看著他笑。

許青抬手示wwｗ.ｈｅtubｏok•cｏm•ｃom意一下姜禾繼續玩，自己則坐到一旁和許文斌解釋。

她心裏砰砰的，這倆字好像有種奇妙的力量，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釣魚——沒釣到——抓人家一隻鵝回來。

「……行吧，我只是好奇你想吃鵝的話為什麼不買那些燒好的。」

一連串和說相聲似的，聽的許文斌腦仁疼：「你別和我扯，這是幹嘛的？」

另一個小群里，已經熱鬧得99+條消息，裏面都是許青太弱的截圖，秦浩在家躺著無聊，發的消息最多。

「……你喜歡就好。」

許青撓撓頭，「目前來說，是個好事。」

「一斤十七塊，這隻鵝六斤多，給我打了個折算六斤整，然後收了我一百塊。」

在外是拳打持械歹徒的高手，在家是受氣包、氣管炎，這個人設簡直無敵……鬼畜透露的就是這麼個意思，也有意往這方面引。

嗡嗡嗡……

「還狡辯，你……」許文斌大喝一聲，旋即覺得不對勁，「你說什麼？」

「嗯，不算貴，挺好。」

以前被許青誤導，釣到這種小魚之後都拿回來煮湯，還沒炸過。

「哎呀，我倆這閑的無聊嘛，在家沒事打打遊戲，然後我就……那個什麼……你懂的。」

「……」

許青搖頭嘆息，不忍再看，「按理說應該是我在那兒割一刀，然後你在廚房門口捏著小拳頭看才對……」

許青覺得很淦。

「就幾條，不夠我們一頓吃的，她自己住，剛好夠炸一頓，我就都給她了。」姜禾挽挽袖子，把鵝從地上拎起來。

許青跟著到廚房門口，倚在門框上看她操作。

「算了。」

「好事吧？」姜禾猜測著，好像沒有什麼弊端，火起來就是看的人更多，許青更出名。

費了好大勁才解釋清楚自己真的不是在吃屎，許青也沒能讓姜禾試著嘗一口。

「你像女人？」姜禾驚訝，上下打量他。

中醫認為鵝血性平、味咸、無毒，入心、肝、胃三經；有解毒通膈、軟堅化瘀、益氣補虛、暖胃和-圖-書開津和治虛羸消渴之功效。

「你才殘忍。」姜禾小聲咕噥，看血放的差不多，喊許青進來把鍋里的熱水倒進桶，然後大鵝扔進去燙一下褪毛。

許青只好一個人把它解決了。

「太殘忍了。」

這倒解釋了她為什麼會拎著兩條魚竿回來，許青現在相信了她沒有抓人家鵝，是自己買回來的。

大鵝還是活的，一雙小眼睛盯著客廳里的許青。

「老婆，親一個」

「？」

姜禾臉色大變，猛的退後幾步。

「……」

「怎麼上首頁了？」許青拿著滑鼠點點點。

聽到鬼畜聲音的許青眉頭一皺，這好像和上次看的視頻不一樣，「你在看什麼？」

沉默片刻，許文斌在那邊道：「那就掛了吧。」

「好吧……是我，我好像有點火了。」許青再點進自己大號的主頁，做鎖子甲的視頻有露臉，播放量也漲一大截。

這就當夫君了？

「手機拿過來。」

許青捧著碗感嘆，就算哪天姜禾變成大胖子，有這一手手藝也不虧。

「好了，就這樣。」許青心情大好，伸個懶腰抄起冬瓜坐回自己沙發，編菜籃的最後一段，只差一小點收尾工作這個手辦就宣告完成。

「第一次做就這麼香。」

「算是……」

「……」

「你為什麼會拎了只鵝？這一下午幹嘛去了？不會是……」

「那是我媽誇張了而已，我只是被追了一下，並沒有哭。」許青很嚴肅地糾正她。

「真不是你偷偷在哪抓的？現在就算在外面散養也是有主之物，你得給人家放回去。」許青說。

「但是，我擔心……」

「練功必須，腰馬合一」

姜禾捏著鵝翅膀，忽然往許青面前一遞，看許青後仰的樣子感覺好玩，然後逮著它進去廚房。

「我爺爺的爺爺的爺爺往上很多輩是許褚」

現在住到一起了，這個菜籃也不止是姜禾一個人用，他的充電寶和公交卡什麼的都可以收起來，放到窗檯，有需要就過去拿，沒用就扔在籃子里，這樣不至於用的時候找不到。

王子m.hetubook.com.com俊：「哈哈哈哈」

許青放下手裡的東西，過來瞧瞧，好傢夥，船新版本。

新聞里的gif都被加進去了，雙峰貫耳。

運氣之所以叫運氣，就是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以什麼方式來。

「萍萍？」

「誰？」姜禾問。

「釣了好幾條，送給萍萍了。」

「我們是在直播練武做盔甲。」

「首頁？」

「嗯，香！」

還能抗癌。

「就是開玩笑，我不是練了幾天拳嗎……白天和你說過了，不然那天我得和耗子一起躺進去。」

「現在也不晚，給你留了好吃的……」許青把桌上剩大半的榴槤往她那邊推了推。

「幫什麼？」姜禾側頭。

說實話，這玩意如果交給他，他都不知道怎麼處理，說不定會把它脖子扭斷，然後再查查百度。

現殺的和冷凍肉不僅口感不一樣，做出來也更入味，剛剛還覺得殘忍的許青眼淚直接從嘴巴里流出來了。

民間武術，虎痴拳，沒事喜歡搞盔甲玩，熱心市民，遛彎還幫忙制服犯罪分子。

許文斌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當初姜禾說的那一大串是什麼玩意。

許青招招手，接過手機，噼里啪啦把備註給改了。

許青話沒說完，就見姜禾抄起菜刀在鵝脖子上一劃，接著扯住鵝頭，嘩嘩的血就流到碗里。

王子俊：「視頻分享」

「多少錢買的？」

「練拳先練腰，力從地起發於腿，力達肩肘腕」

「不要吃了！」

「什麼罰站，不存在的」

姜禾接回手機，瞅著他不說話。

手機一邊震一邊響起來，許青攤攤手，「我擔心的來了。」

姜禾手機響起來，是備註『萍萍』的老女人發來的，上次還是『宮萍』，現在已經變成疊字……

「我買的……」姜禾低頭看看大鵝，再看看客廳的鍾錶，有些嫌棄地用另一隻手捂住口鼻，悶聲道：「我下次會早點回來做飯的。」

「……哦。」

「那你們兩個又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做什麼視頻，她弄什麼什麼信息……」

「這個叫，虎痴拳」

「那和*圖*書是你。」

許青腦袋上掛了一排問號。

如果是在外面抓的，估計姜禾一進門就會喜滋滋地和他炫耀，這是自己到野外打獵的『戰利品』。

許青擺擺手，接受了姜禾在處理活禽方面碾壓他的事實。

鵝不比雞，體型太大了，一頓吃不完，姜禾只用了一半，切成塊焯水，然後對著手機上的教程，兩勺油一勺糖，再加薑片、胡椒粉、八角、料酒七七八八的……

「嗯，是。」許青見糊弄不住，乾脆利落地承認。

「反正就是忽然想吃。」

姜禾低下頭，拿著手機點點點，瞧著夫君倆字，微微抬頭偷瞄許青一眼，又趕緊低頭。

人活著，就是要吃各種東西，嘗各種東西，把肚子填得飽飽的，這在需求中排在第一位，至於保養手什麼的，一般排在最末，鑒於許青這個變態會喜歡揉捏著手玩，就稍稍往前提一提——最多排在第四第五，不能再多了。

回家騙房子沒騙到，從許文斌他們那兒順了顆榴槤回來，還想著給姜禾好好品嘗一下來著，可惜。

半隻大鵝被兩個人吃得乾乾淨淨，桌上堆起兩小堆骨頭，冬瓜也有幸嘗了一小塊兒——雖說不能吃重鹽，但偶爾嘗嘗也沒關係。

「你不是喜歡腳嗎，給你吃。」

「神功不至於，就是虎痴拳」

許青很不爽，因為他看見自己被備註成了『青青』。

許青無奈，放棄再改一遍的心思，專心幫姜禾編菜籃。

「總之就是打打遊戲，練練功，做做盔甲，然後賺點零花錢，那個視頻是假的，斷章取義，我怎麼可能被欺負……」

許青舔舔嘴唇，解釋道：「這個叫榴槤，和臭豆腐一樣……」

「等等，你是要殺了它嗎？」許青問。

姜禾吧啦吧啦，把自己的心得教給許青，許青已經嘶溜嘶溜吐出一塊骨頭。

「嗯，對，是。」

「沒什麼，你小心點。」許青看見大鵝在使勁兒掙扎。

「誰管你會不會被欺負，管著你才好！我問的是這個嗎？」

「練拳先練腰，力從地起發於腿，力達肩肘腕」

夫君。

「有和圖書一女子被人持械搶劫……執法途中……幸好遇到……熱心群眾……」

「好像是裹了麵粉，下次我們也這樣吃。」姜禾點開對方發來的照片，用手指划動放大，上面是一盤炸得金黃的小魚。

「別和我來這一套！你們是做那個什麼……是直播吧？」

「不然呢？」姜禾有些莫名其妙，拿著鵝脖子看看，「你要咬死它？」

許青腦袋裡已經有了猜測。

「……」

許青還沒說完，姜禾轉身騰騰騰跑回房間。

姜禾看上去蠻熟練，拿個碗放到煙台上，左手把鵝翅膀捏好，用小指勾住一隻鵝腿，再空出食指和拇指把脖子固定住，一隻手就把它擺弄成待宰的模樣。

「我是說這個名字，你別裝傻。」

「沒電了。」再出來時姜禾手上已經沒了手機，表情冷靜地攤攤手，然後坐到電腦那裡去玩遊戲。

姜禾已經在燒水準備料理大鵝，那隻大鵝還懵然不知，瞪著兩隻小眼和冬瓜對視。

姜禾：「太弱了」

姜禾是個成熟的釣魚佬了。

「酸奶美少女呀，我和她去釣魚，她一條也沒釣到，然後我就把自己的都給她了。」姜禾在廚房裡說道。

空軍的釣魚佬手裡拎著只大鵝回來，怎麼看怎麼讓人生疑。

天色漸暗，姜禾拎著兩個魚竿，和一頭大鵝從外面回來。

可憐的……

「爸，我可能要火了，等我賺他幾百萬，您就是富一代他爹……」他口氣一變，勁兒勁兒地和許文斌顯擺。

「……」

「天下武學，萬變不離其宗」

「那個青青是怎麼回事？」許青問。

「青青，不好聽嗎？」

許青不知道該吐槽神還原還是該做什麼，這畫面剪輯的……

「我知道，你不覺得……很像女人嗎？」

許青：「通過超大規模集成電路微處理系統連接數據機到伺服器，和其他信息網路使用者進行高速的信息調換活動。」

「那你來？」姜禾示意一下，鵝血還在繼續流個不停。

姜禾興緻勃勃的樣子，「你看你好像在外面很強，回來就很弱。」

「吵架？我們都是直接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