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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遇到我……」王子俊感嘆一半，那邊許青開口：

「我又不是故意的。」

她一下僵住了，還沒動作，就見許青把眼睛閉上，然後輕輕打起鼾聲。

「廢話嘛，不然他過來幹嘛？」

「把你的被子掛到陽台去晾，不然要發霉了！」

顯然，女孩兒還記得他們，那個攔路搶劫的傢伙就是被許青一巴掌拍倒的。

「也許大概說不定……我也不知道成沒成，剛好過去買瓶水，網吧里的東西都貴。」

「你打胎了？沒聽說過男的還能懷孕。」

倦意來的很快，伴著窗外的淅淅瀝瀝，不覺間就已經入夢。

許青看著被姜禾出門前扔過來的衣服褲子，不情不願地開始換衣服。

「那行吧。」

「你都拿著我的腿……」

沒去別處，還是上次沒去成的那一家，倆人在秦浩倒地的地方看看，血跡早已經被清理乾淨，什麼都看不出來。

「哼。」

「那……」

「咦，是你啊，這麼巧？」許青裝模作樣的打個招呼，「我就買瓶可樂。」

王子俊話說一半，忽然閉上嘴，拿肩膀撞撞許青，示意他看前面。

「不了不了！」

「結婚是好事，我想結還結不了呢，耗子想結連個對象都沒。」

「你要是不拉著我出來，我早晾上了。」

「那怎麼好意思，老闆付錢。」許青捅捅王子俊肩膀，王子俊抬手掃碼，接過許青遞過來的可樂，沉默著出了便利店，然後勁兒勁兒的偷摸回頭瞄：「就是她？是她吧？和耗子成了？」

「哪裡不一樣？」

許青聽著姜禾逐漸平穩的呼吸，腦袋往她那邊蹭蹭。

「你那個姜……姜禾，看起來多乖啊，唉~我就攤上個不省事的。」王子俊揉著額頭，越想越氣，「倒霉催的……」

「看，你不學習都愚蠢的無法反駁我。」

大清早的，氣性這麼大幹嘛。

許青直接轉身回房，「不了不了，這不應該，我認輸，你……」

許青抽出來昨天姜禾看的小hｔｔｐs://m.hｅｔubook.cｏm.ｃｏm說，自己重溫一遍，順便給姜禾嗶嗶。

上次秦浩說一起吃飯之後就沒音兒了，他還等著秦浩繼續來求支招呢，結果一直沒等到，也不知道是沒戲還是怎麼著。

隨便挑一個，進門就看到在醫院見過兩次的大辮子，今天沒有把辮子綁起來，而是散在後面，看上去清清秀秀的。

他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熱愛生活的廢話簍子，姜禾就是孫悟空，敢不聽話就給她念叨。

愣了片刻，姜禾心跳撲通撲通加快起來，悄悄舔舔嘴唇，輕手輕腳地拿開許青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打算偷偷鑽出去。

……

前面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拐過來，許青拉著王子俊一貓腰躲到路邊的車後面。

姜禾伸出手指比劃，接著又開始思考自己的牌面，一邊嘟囔道：「別在這兒念念叨叨念念叨叨……我又沒說不學，你至於嗎？」

「不知道，之前看耗子意思好像有點戲，但不知道成沒成。」

姜禾怒氣一下上來，直接從床上站起，然後揪著他的睡衣把他提起來。

小言現在四年級，比不過已經上初中的姜禾，讓姜禾輔導她做作業，還能順便回顧一下以前的學習內容，一舉兩得。

「大恩如大仇，當初你不也是非要背著包包跑嗎？」

「……」

「你們兩個，偷偷摸摸幹嘛呢！」

該換一個大點的枕頭了。

「其實昨天你說那個女人蠢是不太對的，這傢伙瞞著母子倆人殺了一個流浪漢，再設計好讓她們全身而退，然後自己出面頂罪，看起來很有奉獻精神，但他從沒想過這對母子能不能承受。這樣一份永遠無法償還的恩情落在頭上，她沒辦法償還，甚至不能向別人傾訴自己承受的壓力。」

這個人……

「你習武也有這麼久了，我們切磋一下，看看你的功夫練的怎麼樣。」

所以才一直拒絕把毛絨熊拿開……

小老太太就是暴躁，就https://m.hetubook.com.com不能學會淡定，明明都一千多歲了，還和十幾歲的年輕人一樣，做事心浮氣躁的，動不動就把人拎起來……

千防萬防，防不住這傢伙不要臉！

倆人鬼鬼祟祟躲在車後面看著秦浩進了便利店，沒一會兒，秦浩拿著一瓶礦泉水出來，臉上燦爛得和花兒一樣。

「許青！」

「天道好輪迴，蒼天繞過誰？不扯淡了，之前讓你弄的那個，那個什麼姜禾的工資統計記錄什麼的，沒問題吧？」

「我……我……」姜禾卡殼，「你起開，不要和我講話。」

姜禾氣哼哼地打開爐石傳說，繼續奮鬥萊賊，組自己的超炫酷combo。

動作進行到一半，姜禾抬頭瞧瞧，許青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也沒動，就那樣看著她。

許青順著小巷走過去，穿到另一條街，四處看看，只有兩家便利店，不知道是哪家……

許青如果想做什麼，她好像毫無反抗之力……

站到這裏，王子俊不由回想起那天許青的姿態，再看看現在，穿著短袖和二流子似的。

這比武力威脅高級多了。

王子俊抓抓頭髮，「打個屁……我這是被煩的。」

旁邊那個喊救命喊得還挺大聲。

姜禾怒沖沖地拿起自己的休閑衣服，穿上拖鞋踏踏踏走出去，到雜物間把睡衣換下來。

許青安排好一切，自己出門去找王子俊問事。

打了好多天，用糯米贏的次數比用萊多了不知道多少，但她還是孜孜不倦喜歡萊的炫酷。

清早醒來時，姜禾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翻了一個身，正窩在許青懷裡，腦袋抵著他胸膛，被子蓋在身上暖洋洋的。

哼。

電視里被女鬼吸了陽氣的人就是這個德行。

等天氣變回來，他也會把空調開的很低，有些事做過一次，就回不去了，像親親，像摸腿。

早看出了許青這傢伙不老實，搬過來只是第一步，然後還有第二步，第三步……

陰謀如果被看穿了，則hetubook.com.com一文不值，總有應對方法，陽謀則是堂堂正正讓你知道，卻又無可奈何！

「現在變成懷了孕的現女友了。」

「要不要去看看秦浩的女朋友？」許青瞧瞧巷子，突發奇想。

「去哪玩？」

「要報恩的話，讓對方的願望滿足不是最好的辦法嗎？」

姜禾莫名的鬆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麼，又或者期待什麼，握緊的拳頭慢慢放鬆，腦袋輕蹭一下枕頭，閉上眼睛。

「不用了不用了，我請你們喝。」

許青小聲嗶嗶著轉身離開，去卧室拿出手機，在某寶上搜索長一點的倆人睡的枕頭。

「……」

許青慢慢翻個身，側躺過來把姜禾攬住，姜禾身體顫抖了一下，渾身上下綳得緊緊的。

還是說許文斌自己不放心，一直在暗悄悄的觀察他？

買來放床上，不用也得用，反正大不了把現在的兩個枕頭都倒上水扔洗衣機里去。

許青像是被浩克糟蹋過的洛基，半躺在沙發上發出『呃——』的聲音，生無可戀地看著窗外。

許青對他說的不敢苟同，乖……身為一個古代人天天琢磨著怎麼多玩會兒遊戲，還有事沒事研究研究殺人——看推理小說她總是把自己代入進去，然後她要是在那個情況下如何如何……

「那下次不要往被子上倒水，記住了沒？」

「恩情太大了也是壓力，最後女兒割腕就是因為承受不起，成了壓倒這個女人的最後一根稻草，女人最後自首是去贖罪了。」

許青看看外面天氣，還沒放晴，不過也不像昨天那樣陰沉沉的，到卧室把被子搭在陽台的支架上，回來看人形浩克在廚房做飯。

「啊，啊……我還要謝謝你們，結果在醫院每次你都走了。」女孩兒道。

轉頭四處瞄瞄，秦浩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睡覺吧。」他小聲說。

姜禾敗了。

「不一樣。」

十分鐘后。

時間彷彿停止了，除了窗外的雨聲，床上的兩人都沒再有什麼動作，連呼吸都被放輕和圖書。

「把衣服換上，出來！」

這大半個月以來她一直在琢磨許青會用什麼詭計把毛絨熊拿掉。

？

「走！」

黑暗中，姜禾能感覺到他指尖的涼意，身體綳得更緊了。

「上網啊，上次去被那個搶劫的耽誤了，到現在還沒去過。」

「我就玩一把！」

「……」

然而許青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把手搭在她的腰間。

一起找了個地方吃飯，王子俊看上去有點心力憔悴，本來就衰的面容變得更沒精神，讓許青懷疑他遇到女鬼了。

？？

暑假過去一半，小言又過來這邊跟著姥姥住，這讓許青感到驚喜。

早飯吃完，兩個人誰都沒提晚上要怎麼睡，姜禾清清楚楚，要是把棉被抱出來，許青還是要繼續倒水的。

「我又沒做什麼，男女朋友睡一起很正常嘛，那大熊就是第三者，打擊第三者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要不是……」

這世上最厲害的策略不是什麼陰謀，狡詐詭計，而是陽謀。

「謝那個胖子就夠了，我倆準備走來著，是他非要過去。」

這都是以前許青花心思組的，雖然是娛樂卡組，但強度也不是那麼爛，萊賊也不只召喚萊一種勝法，其中編進了邁拉的不穩定元素和大廚糯米，這讓手牌啟動快了不少，而且還能用糯米直接快進到砸盤：你解掉就嬴，解不掉就死。

「沒問題，出什麼事了？」

黑暗裡，姜禾背對著許青，注意力完全放在身後。

「不是報恩，是劃清界限，我感謝你的付出，但我殺的人是我殺的，你殺的流浪漢是你一廂情願，不能把這個人頭也算在我身上。」

「做什麼？」許青裝模作樣的揉揉眼睛，「該吃飯了？」

鑽是自己鑽過來的，難不成還能打他一頓強行讓他別喝水不成？

許青擺擺手，前兩天不經意聽程玉蘭說許文斌打聽過姜禾，讓他有點摸不准許文斌找什麼人幫忙，是不是看出點什麼了。

還沒邁進去，已經被姜禾扯著他后脖領子又揪出來。

「…和圖書…玩吧。」

她擔心的從來都不是睡在一起，在沙發抱在一起看電影也不止一次了，摟摟抱抱並沒什麼，真正擔心的是這種開始意味著的事。

許青滿意地閉上嘴，不再和她嘮叨。

「就是確定一下。」

「你一大早就要玩遊戲嗎？」

「你還想把另一床被子弄濕。」

……

「還要再切磋一下嗎？」

王子俊道：「就那個，去年把我騙酒店裡拿走我衣服的。」

「一大早做什麼？」

武力值根本不是事，就如同現在這樣，如果許青想，她的一身武力也沒有任何發揮的餘地。

胳膊能感覺到許青手臂上的涼意，脖頸間能感受到許青呼吸的熱氣，同一張被子下，她縮成一小團，盡量不和許青貼在一起。

「六塊？」

「這貨是去便利店的吧？」

「我覺得吧……」

慢吞吞地穿好衣服，許青拎著被子抖了抖，細心地折起來，外面姜禾還在催促，他應著聲打開門，已經換好衣服的姜禾站在客廳中間，小手背在身後看著他。

「你把被子弄濕了。」

「碰上對手了？」

王子俊拿起車鑰匙一擺手，帶著許青一起出去。

「說好了，就玩一把？」

「她這人……哎呀，沒法說，煩死我了。」王子俊忍不住抓頭髮。

姜禾發現自己一直擔心的事發生了。

王子俊聞言驚奇：「他有那玩意？」

「……」

智慧的人從不動手，只有愚蠢的姜禾才喜歡用武力威脅人。

沒見過這麼實在的，女孩兒被噎了一下，不知道說什麼好。

「騙你到酒店？」許青沉吟片刻，才想起來他說的是什麼時候，「前女友？」

「你們……」

「……真複雜。」姜禾撇了撇嘴。

許青安慰他，「去玩會兒？」

連小言都比不過，姜禾應該會羞愧的無地自容，然後發奮圖強，努力把自己變成一個聰明的讀書人吧？

關係到姜禾身份，許青就有點緊張。

「嗯，就一把。」

姜禾則一臉神清氣爽，洗漱完去系好圍裙，哼著歌開始做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