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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

姜禾拿著比劃了比劃，很滿意，大方地遞給許青：「給你試一下。」

許青抓住她的腳放懷裡，用手在腳背上摸來摸去，思考著姜禾說的『用』。

許青搖搖手機，裏面還有全套的《三體》、《沙丘》，書架上的推理小說太多了，他想加點科幻進去。

「現代，姜禾。」

書香氣不會因為看一兩本書而養出來，需要堅持不斷的讀書積累。

第二天快遞來的時候，姜禾好好緊張了一把，還在懷疑為什麼昨天買的書會這麼快就送到。

果然，許青就是在她這兒過一把當老師的癮。

「唔……」

裏面是苗劍，長1.58米，接近一米六，放在姜禾手裡，簡直人形暴徒。

還是作業不夠多……

「下午我們去野外，玉米好多，外面好熱。」姜禾硬著頭皮道。

「會作詩？」

姜禾側坐著看了片刻書，悄摸的直起身子看他在做什麼，見到許青手機上的某寶頁面大驚：「你做什麼？！」

「也對，你不用考試……但書還是要讀啊，不然無所事事還不讀書，就很ｈｅtｕbｏok•ｃｏm•ｃｏｍ容易聽信網路上的偏見，變成網路暴力分子。」

「那你為什麼和我說話一點都不簡單？」

「不，是能用極簡的話描繪出最複雜的東西，所以聰明人之間說話都是很省力的，有時候甚至一個動作，都能知道對方什麼意思。」

姜女俠受不了他的絮絮叨叨，不耐煩地劍尖一挑，「廢話真多，看劍！」

做任何事都是需要時間的，而一個人的時間就那麼多，好習慣多起來，相應的壞習慣就會被迫減少。

「我還是算了……」

這麼快被網路教壞了。

長久的沉默。

「現在不是在做嗎？」

「秋風萬里動，日暮黃雲高，你知道讀書人最厲害的地方在哪裡嗎？」

「那也不用這麼多吧？」

「你們那時候不做這麼大的劍？不是說一寸長一寸強嗎？」

「這麼長也能舞劍嗎？」許青覺得好奇。

「……」

「我的劍！」

「現在看該買苗刀，帶點弧度應該更好看。」他摸著下巴念叨。

「哪裡不錯？」姜禾感覺許青在嘲諷自己和圖書。

「……」

「接著看書吧。」

「學會簡單了以後，才能學會複雜，把一件小小的事長篇大論，這個更難。」許青拿著筆在書上給她標註，「比如這個詩，你得先理解它是什麼意思，才能說出一二三，簡單細緻地和我解釋作者是在講什麼。不然只能說出一大片不知所云的話，先有輸入，才能輸出，懂了吧？」

「……」

「繼續，這個短短十個字，能把時間地點景物秋風都描繪出來，如果讓你描繪我們出門見到的野外，你怎麼說？」

「身為一個沒有受過九年義務的古代人，你需要更加努力啊。」

「簡單的話說出簡單的事，準確就好了，難道你還想直接說出流傳千古的名句？」許青覺得目前這樣就夠了，如果換個表達不清楚的，應該會手舞足蹈地連說帶比劃，玉米葉子好長好長，一大片一大片的，天氣好熱，太陽好大，都沒有雲，也不是晴天……

姜禾嘴上說著不會，表情卻是恨不得天天抱著的樣子。

劍柄也是超長，可單手可雙手，雙手的話……

「和_圖_書我一生叱吒風雲，從未有人能令我回劍防衛，所以此劍只進攻，不防守，劍隨意動，意在劍先，九式劍法變化無窮，無招勝有招，可破盡天下武功……」

「肯定的，這是超級管制刀具，看這尖……你小心點別戳到我。」許青用手指著劍尖，和她說弧度和長度的管制範圍。

「不，我就喜歡劍。」

「能，就是得熟悉一下。」姜禾乾脆地道，在這裏沒辦法施展，只能把劍橫在手臂上觀瞧，用手指從劍刃上撫過，目光灼灼的樣子讓許青很容易看出來她有多喜歡這把大劍。

大長劍平舉起來，往前一遞就能戳到他。

「這麼長容易壞，而且貴，還重，哪有這樣……這樣……」

「鹽幫姜禾，你要與我動手么？」姜禾配合他，把劍鞘嗖一下撤掉，泛著金屬冷光的一米六大劍亮出來，襯得許青手裡的劍就像玩具一樣。

看著許青的眼神，姜禾眨眨眼，忽然反應過來，羞愧的低下頭。

「好吧，減一半，其實也不全是你的，還有些是小說，我也看的。」

讀好看的書，玩好玩的和*圖*書遊戲，總比她玩遊戲累了沒事看片好。

「怎麼會。」

……

許青收了件，拿著長長的包裹進來，姜禾眼睛瞬間放光，從椅子上跳起來。

「……」

姜禾暫時沒想那麼多，苗劍戳在身旁，實物看起來比圖片上還長，超過了姜禾的下巴那裡，想雙手拄著劍都沒辦法拄，只能帶著鞘斜拿在身後，或者扛在肩上才方便走路。

「你為什麼沒有做老師？」

現在還沒有劍架，等再多一點，起碼四五把劍的時候再考慮，不然放上去也沒什麼意思，說不定反而激發姜禾的收藏欲，想把它掛滿劍。

許青覺得姜禾最該學的是語文，但想來想去也不知道怎麼教。

「你不會想晚上抱著它睡覺吧？」

「要是帶出去會不會被沒收？」她問。

「我又不考試。」姜禾緊張地盯著他的手機，生怕許青按下去。

姜禾不知道怎麼形容，反正哪哪都合適，如果開刃的話……

這樣一把劍要是多練練，她就無敵了。

「你不覺得你需要多讀書嗎？」

「對，你這個走的物流……比軟劍慢多了。」許青坐椅子和-圖-書上看她興奮地拆包。

「江城，許青。」

嘿，四十米大刀真好玩。

武力超高的讀書人，想想就優秀，許青很期待姜禾那時的模樣。

姜禾單手拿著近一米六的大長劍，下意識想轉兩圈，看看周圍桌椅硬生生忍住衝動。

這不像數學，有固定的公式和解題思路，語文練習冊很多都是背課文背古詩，雖然背了用處不大，卻能慢慢對人產生影響——換個角度說，這個是要靠時間來長久熏陶的。

小小的姜禾拿著大大的劍，高高的許青拿著玩具一樣的三尺長劍，在客廳里對峙著。

也只能想想了，和諧社會，再喜歡也只能當許青嘴裏的手辦，沒事拿來把玩一下。

「現在書已經夠多了！」

這個東西就和手辦一樣，隔兩個月弄把不一樣的會很開心，如果一下買了很多，就只能感到空虛。

許青感受著沉甸甸的重量，把它扔回去，抄起旁邊的龍泉寶劍：「閣下姓甚名誰？我從不傷無名之輩。」

姜禾用腳在他腿上蹭幾下，眼珠轉啊轉。

許青轉身嗖一下躲回房間。

那樣就真得像教小學生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