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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

還有些讀者會留言，給他推薦自己喜歡的小眾電影，這倒是個意外之喜，可以認識興趣相同的朋友，不用加什麼微訊，只要在評論里互動一下就會讓人心情愉快。

「你打吧！」

「……想象不出來是什麼樣子。」姜禾頓了片刻，若無其事地把話接續上，只是握著滑鼠的手指有些發緊。

「直接讓你寫確實太難為你了，可以先看看別人的。」

許青怔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你也知道那樣會有很多人看？」

「一。」

要不要大聲制止他？

許青嫌棄地瞥姜禾一眼，自己這麼聰明都在努力，她卻玩小黃油不能自拔。

姜禾捧著書想了想，抬頭道：「可以啊，要怎麼學？」

指尖滑膩的手感讓他忍不住眉眼放鬆，輕輕柔柔地在姜禾小肚子上撫摸，像是抱著大一號的冬瓜——好吧，她沒有冬瓜那麼胖。

許青學聰明了，躲到身後，她的眼神威懾這個大殺器都沒辦法用。

「好玩。」

許青用手指刮蹭著衣服邊緣，隨意和她說著話，讓氣氛沒有那麼古怪。

「二。」

許青正想著，手指觸到一片較硬的布料，他眼皮顫了顫，停下動作等姜禾反應。

姜禾沒有出聲，坐直身子往前壓了壓，湊近電腦認真看網上的信息。

「很厲害，她是做什麼的？」

姜禾話語又是一頓。

指尖順著布料邊緣劃過，他感到姜禾的身體僵了一下。

低下頭，衣服里鼓起一個包，許青的手放在那兒靜止不動。

「你做這個也沒什麼用啊。」

「但你不會那樣，是吧？」許青笑了一下。

「過來。」

還好今天有出門去宮萍那裡，裏面穿戴整齊，不然像平時只穿著睡衣的話，她肯定忍不住回頭按死許青了。

男女朋友碰一下好像沒什麼……

「不是鬼東西，是記事本。」

客廳里沉默無言，除了窗外淅淅瀝瀝的雜音，只剩滑鼠的咔嗒聲，下雨天連冬瓜都沒什麼精神，懶懶地m.hetubook.com.com趴在窩裡眯著眼睛思考貓生。

姜禾被他說服了，晃動滑鼠退出編輯頁面，去主頁隨意瀏覽，努力忽略許青對自己的騷擾。

許青估摸著姜禾現在大概是初中生水平，讓她像自己一樣有條有理地寫出幾千上萬字，不說姜禾，換個普通的畢業生估計也不輕鬆。

「我感覺你在趁機占我便宜。」姜禾說。

姜禾被他的眼神激怒了，睜大著眼睛惡狠狠瞪他——不過是玩玩遊戲而已。

「你是我女朋友，我需要趁機嗎？」許青把手放到她大腿上捏了捏，感受著飽滿的彈性，話鋒一轉：「就算是趁機，也是收個學費而已，你不會以為白教的吧？」

「你要是早點習武，一定能成為一個高手。」姜禾扔下一句結論，起身到書架那裡去找書看。

姜禾點頭，側過臉看他一眼：「你之前不想我播，是不是就是擔心這個？」

科技這麼發達，玩個遊戲都能被千里之外的陌生人氣得腦仁疼，看小說則不會，還能被大劉帶著走進那個波瀾壯闊的世界。

「行業沒有嗎？」姜禾問。

「做過很多，她說什麼培訓班，賣東西，很多都做過，對了，她也想直播彈古箏，我覺得應該會有很多人看。」

砰砰砰砰。

現代人現在該怎麼做……

「……」

「哦。」

……如果不是找這麼多大角來演導致噱頭過盛，應該會成為備受追捧的小眾文藝片，可惜了。」

姜禾手放在鍵盤上不知道寫什麼，想了一會兒乾脆道：「我現在還不會寫。」

仔細想想，碰到許青真的挺幸運的，這一年來不管任何事，都是想讓她提升自己，努力學習更多東西。

「……我沒去過，我怎麼知道。」

如果不是許青，大概也沒這麼快融入現代吧……姜禾手搭在滑鼠上，低下頭看看，她感覺到許青的手往上移了一點，像是在試探。

「我想想。」

相比起姜禾變成電玩女神和*圖*書和他一起玩遊戲，他更喜歡現在這樣，雨天兩個人靜靜地看一本書，或者看個電影，又或者放個喜歡的音樂，依在一起享受閑暇時光。

「那是什麼鬼東西？」許青忍不住反問。

「好玩嗎？」

「因為——」姜禾猶豫一下，道：「她會穿那個衣服……就和別的那些表演跳舞的一樣。」

「嗯。」

姜禾抿著嘴，輕輕扭動一下，看向窗外道：「她能自己買個房子，真的是很厲害的，我沒想到這裏的房子會那麼貴。」

「高強度工作加高薪水加高物價，總之就是賺的多花的多，生活水平更高，適合有野心的人在那裡奮鬥，不然很慘，越繁華的地方越排外，對外地人很不友好。」

「戴個墨鏡就是了，你不會以為那些裏面都是真盲吧？」

許青的話讓姜禾回過神，深吸口氣準備把他胳膊扯出來，許青卻先一步把手縮回去，讓姜禾鬆了口氣。

最難的一步，大概就是把自己所想寫出來，發出去給別人看，大概會有種……羞恥感？

許青閉著眼睛沒有再動，食指夾在衣縫裡，感受著那一抹細膩溫軟。

外面雨還在下，許青攬著姜禾看完電影，又在筆記本上敲敲打打，寫下這個雨天躲在家裡的觀影感受。

「越貧困的地方也越排外，因為沒有多餘的資源，更容易抱小圈子，像江城這樣中等的地方反而是最友好的，在大城市工作，回小城市買房，很多人都這樣選擇。」許青繼續道，他剛剛感覺好像要被打了，實在太危險了。

「這樣啊。」姜禾放鬆下來，頓了一下問道：「那我們是不是也能考慮去大城市工作，再回來這裏？」

「那就還用那個名字了，叫『開元來的小禾苗』，然後這就是你的帳號，以後想寫什麼都可以寫，關鍵在於自律，即使寫不出來，也要逼著自己寫兩千字，這樣堅持一段時間后，你會發現自己進步很大。」

「除了那些違法的，不在考慮範圍和圖書內。」

「你想……想拿我的腿……」

姜禾無話可說，確實，天天都睡一塊兒了，在床上抱在一起，還需要趁機嗎？

「你賤不賤？」

許青把文檔潤色一下，發到自己的影評號上，再看看後台數據，雖然沒有多火，不過各項數據一直在穩定增長。

許青輕聲問，溫熱的呼吸在姜禾頸側，讓她不由縮了縮脖子。

「你要寫小黃書嗎？」

「那個萍萍，是自己買的房嗎？」

姜禾的學習能力確實厲害，都知道直播的財富密碼了。

「嗯，生活節奏快，也很容易讓人焦慮……那邊不適合我們這樣的，每天工作十幾個小時，在一起的時間都少了，除非很有才能。」

「知道是知道，但……」

早晚變得比許青聰明，然後正大光明的打遊戲，再狠狠鄙視他。

「這世界上很多對未來有用的事，短期內都是很難見到成效的，像看書，像學習，像習武，像早睡早起……你早睡早起一天不會容光煥發，看一天書不會培養出書香氣，習武一天不會成為高手——你這個習武之人應該最懂了。」許青修改著電腦上的文檔隨口道。

她是沒辦法把許青拖進墮落之路的，這個男人在某些事上有著可怕的堅持，所以就只能讓他把自己拖上奮進之路了。

「為什麼？」

「有了這個決定，以後你再看別人寫的東西，就會想他為什麼這樣寫，下意識分析他的思路，模仿學習，這種習慣很重要。」

「不想。」

「……」

「我們做的網路相關，在哪裡都一樣，這個行業特殊性。」

「不是沒用，只是還沒開始有用而已。」

姜禾努力思索自己有什麼喜歡的，許青則雙手攬著她輕輕搖晃，把臉靠近她脖頸那裡，閉上眼睛享受這時的親昵。

學習是不可能一直學習的，看看小說是她最後的底線——其實有時候看小說比打遊戲還快樂。

「……」

許青創建好了帳號，把滑鼠鍵盤放開交給姜禾，「你和_圖_書現在就可以寫一篇，可以自己選，最喜歡的一本小說，或者最喜歡的一首歌，為什麼會喜歡，它讓你有什麼感覺……你需要理清楚自己的邏輯，條理清晰，不然讓人看得雲里霧裡，無法感同身受，那就成自嗨了。」

「寫東西的能力是需要訓練的，並不是識字就行，很正常，你又不是天才。」

要賺錢，買房，結婚，還要幫姜禾辦身份，其實挺多事的。

起碼，這比姜禾玩小黃油強多了。

「那你還叫我過來。」

「我都什麼也沒碰過，寫你也寫不出來什麼東西，最多就是揉揉腿啊什麼的，說實話，我應聘個盲人按摩的職位都比你這好色。」許青閉著眼睛道。

「……啊？」許青發出一個單音。

要轉身把他按倒在沙發上嗎？

「看一本書，聽一首歌，看一部電影……總之讓你想起什麼，有什麼感覺，都可以寫，不用怕，反正網上誰也不認識誰，我也不會嘲笑你。」

沒有預料中的掙動，許青眼睛睜開一條縫看看，很奇怪，姜禾依然在專心看電腦。

許青單手在鍵盤上敲擊幾下，用姜禾的手機號註冊她的帳號，等簡訊驗證碼發來讓姜禾看一下，一個全新的屬於姜禾的帳號就被創建出來。

就像做直播一樣，初次暴露在鏡頭下，總會擔心別人怎麼看自己，其實想太多了，現實是根本沒有人看。

又沒做別的，腿都經常被他拿著玩了……

「大城市壓力更大？」

不過就想玩一下熊嘛，不至於。

死在女俠掌下，不虧。

雨聲從窗外傳進來，她緩緩側頭，看向把頭搭在自己肩膀上閉著眼睛的許青。

「我還不能理解那些，現在這樣就很好了，再大的城市也想象……」

姜禾好像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你要不要跟我學這個？」許青朝姜禾問，通過這種方式認識的朋友，頗有一種『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覺，比在遊戲上互相「你好」「我的魔法會把你撕成碎片」有趣的多https://m•heｔuｂｏｏk•cｏｍ.cｏm。

姜禾深吸口氣，決定不理他。

兩隻手放在姜禾肚子上慢慢按一會兒，很自然地就從衣服下擺滑進去，摸著她滑溜溜的小腹，姜禾垂垂眼皮，沒有理他。

「你又不是盲人。」

許青聽著窗外雨聲，懷裡抱著軟軟的身子，閉著眼睛不願睜開，雙手一點一點地試探著。

表演跳舞？

姜禾碎碎念著抽出一本《三體》，坐到窗前聽著雨聲翻開。

「哦，我知……」

「嗯，我們也會有的，其實江城算很便宜了，如果在洛城那邊……哦，就是隔壁，發展的很好，那邊房子更貴，不拼了命莽真的很難買到房，但也生活的更便利，大城市和小城市各有各的好。」

養成一個習慣只需要21天，而要把這個習慣變得穩定，只需要85天，三個月不到。許青早已養成了穩定的習慣，儘管沒有多少回饋。

許青依然閉著眼睛，思緒早已經發散出去，在想私信里的那些消息。

感覺到許青越來越過分，姜禾欲言又止，扭動一下身子，腦袋裡出現剛剛看的電影畫面。

「我寫一個許青好色記？」

「全片沒有一處BGM，反而很多手持鏡頭，很棒的故事，一流的劇本……

「我要寫什麼？」姜禾還是不明白。

「是她自己買的。」姜禾盯著電腦屏幕回答。

不過計劃一直在按預想的發展，除了姜禾的學習速度出乎意料外，其他都沒有偏離太多，只要把身份辦下來，兩個人就完全自由，可以出去旅遊，到處看看，也可以把結婚的事提上日程，以及……

許青把姜禾喊過來，拉著她坐到自己腿上，一隻手攬著她的腰，一隻手操縱滑鼠幫她創建帳號。

「有一部分這個原因吧，其實對這個很多人都有偏見，我父母也會覺得不太好，只是……行業沒有高低貴賤，人才有，小言還夢想著當明星呢，那個圈子更臟，那有什麼。」

姜禾話語忽然頓住，臉頰肉眼可見地紅起來。

許青把心一橫，今天反正是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