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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著平衡車去江邊，再踩著平衡車回來，兩個人沒釣到多少魚，小紅桶里只有兩指寬的小魚幾條。

宮萍幽幽地看著被子一角。

「有時候用，有時候不用，這種就不用。」姜禾指了指吐槽視頻，許青一般是忍不住的時候才做一期吐槽，這時候很少需要撰稿，只要多看兩遍視頻，剪輯出來醞釀一下情緒，巴拉巴拉就能做出來一期。

一邊和宮萍說著話，姜禾握著手機拿手指點點點，也給許青發過去幾個表情包，接著收回兜里，身子往旁邊湊湊，和宮萍一起看電腦。

◇

「嗯……他教過我幾手。」

「真的會有人買嗎？」姜禾也很迷惑，她是絕對不會買的，不管說的再天花亂墜。

「……」

「這個帶貨好智障。」

「爸！我回來了！」

許青把包裝放到桌上，給自己倒杯水，咕嘟咕嘟一口氣喝下去。

轉過頭，她發現姜禾若有所思地眼神。

「今天這麼早？」秦茂才抱著手機正看小姐姐跳舞，抬眼瞧他一下，倚在沙發上沒動。

——你要帶有效資料過來，我才可以幫你辦

「其實這隻是個開始，關鍵還是我們兩個的準備……」

秦浩抬手接住蘋果，在衣服上蹭一下，吭哧咬一口，騎著小電驢嘟嘟嘟到了樓下。

「嗯？」

姜禾眼珠亂轉，沒想到宮萍房間這麼神奇。

姜禾鎮定地說道，雖然對高科技並沒有鄙視的意思，不過……

「也是。」

「你碰到我男朋友了。」宮萍愣了一瞬，貌似自然地說道。

「還行，這幾天我考慮考慮還有哪裡遺漏的，查漏補缺。」

效率最快的好像還是前兩個月那個辣眼睛的三十歲，直接先對著劇吐槽個痛快，然後才根據錄音內容剪輯視頻片段，把她驚呆了。

「不知道……起碼不會坑你吧，這是他朋友來著。」

「還沒準備好，直播的話容錯率很低很累，先做視頻試試。」宮萍回，「所以我才看這些視頻學學。」

用許青的話說，就是『這玩意如果想誇的話m.hetubook.com.com才可能需要絞盡腦汁費盡心思找出那麼幾個閃光點……』

秦浩狠狠咬一大口蘋果，嘎吱脆響嚼著上樓。

他巴拉巴拉把事和姜禾解釋了一下，免得她以為買罐茶葉就萬事大吉，太過放鬆，不管如何，等真正拿到身份證的那天才是真正該放鬆的時候，這中間任何意外都可能發生。

「……」

「那個……」

姜禾點開看看，轉推給宮萍。

姜禾：「你趕緊說，別發破圖」

「啊？我幫你問一下，都是許青出去買的。」

看到一個大男人代言女人內衣，宮萍忍不住吐槽。

「你等等。」許文斌抬手喊住他，拿下眼鏡擦擦，頓了一下道：「你給我交個底。」

姜禾搖了搖頭，這句話很耳熟，好像許青也說過……

——什麼事？

「你覺得能辦下來嗎？」

姜禾：沒資料才來，來就是處理這事的。

至於茶葉蛋，純粹開玩笑的，這種茶葉根本不適合，越便宜的茶葉煮的才越好吃，清清淡淡煮出來沒味，甚至是怪味。

「你們做視頻用的是什麼設備？我看看能不能照著買。」宮萍之前就想問一下，後來一直沒記起來，現在才想起來，回頭朝姜禾問。

那真成行賄了，一罐茶葉可辦不成事，十罐都夠嗆。

許青看著姜禾的小臉，湊過去用力叭她一口。

天氣逐漸轉涼，宮萍身上卻還是很清爽，A字裙搭配小襯衫，光腿搭在椅子上輕輕晃動。

女孩子的快樂也可以很簡單。

姜禾絲毫沒有以前的木訥，很自然地和宮萍說著話。

片刻后。

「交什麼底？」

「您直覺真准，我實話說了吧，她是外星人，飛船耗盡能源了，遇上我，你看還教了我外星功夫，我給你打一套拳……」

宮萍的電腦桌面很乾凈，不像她的一堆遊戲和許青傳過來的文檔，也不像許青的電腦一樣都是各種視頻音頻工具和素材文件夾，圖標只有兩列。

古話說得好，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出了門下樓ｗｗｗ.hetｕｂｏｏｋ.cｏｍ•cｏｍ，許青手裡拿著蘋果扔來扔去，腦袋裡琢磨著下一步該怎麼做，秦浩開著小電驢慢悠悠進了小區。

「他怎麼錄出來這些話的？」

九月末。

「國慶外面人擠人，出門花錢受罪。」

「進收藏夾吃灰去吧！」

「有沒有考慮找個活的？」

許青脫掉外套，伸出手指逗逗冬瓜，然後去洗手池那邊洗乾淨手準備吃飯。

「辦妥了？」許文斌瞧見他提的茶葉過來，動都沒動。

「你就炫耀吧。」

「你是個大人了，該學著自己做飯了。」

騙她這個一千多歲的小姑娘。

宮萍的電腦上是許青主頁，聽著許青巴拉巴拉吐槽某些劇，莫名的很爽，只是很可惜這種吐槽視頻有點少，基本都是一兩個月才出一期。

兩個人在床上打鬧作一團。

「不用先在稿紙上寫稿子嘛？」

媽的，全給他吃掉。

姜禾坐在宮萍床上，目光投向四周，看這個獨居女性的卧室，粉紅色的大床看起來很有少女感，聽到宮萍的話，她掃了一眼電腦屏幕，道：「就……坐在那兒用電腦錄出來。」

「我看他會傳功吧。」宮萍撇嘴，手伸到被子下面，手指一撥，嗡嗡的聲音響起來，旋即又被關掉。

許青：「李高博名片.jpg」

男人帶口紅什麼的，起碼能塗上去看色號，而這玩意……難道有女裝癖？

——那你帶著個人資料過來我幫你處理

「你跟著他練過？」

許青的茶葉沒送出去。

她正準備著，還要一個錄音設備，錄像……要做得好一點，肯定不能用打遊戲的耳機和當初電腦自帶的攝像頭，太拉了。

看到視頻末尾許青出場的廣告，宮萍關掉這一期，然後打開姜禾昨晚錄的視頻看。

「報他名字有優惠？」宮萍挑了挑眉。

「中秋和國慶碰在一塊了，這叫雙節……嗯？」她伸個懶腰，手指戳到不知道什麼東西，側頭看看，一個粉紅小尾巴看起來很眼熟。

可能是魚學聰明了，下次得換個地方打窩，和_圖_書這麼幾條小魚兩個人也懶得分，全提到宮萍家，讓她煮湯喝。

「裝傻？」

「給！」

姜禾：我沒有身份信息，所以才過來嘛

不過還算相談甚歡，沒白來。

哦對，是問那些專輯為什麼一個人買幾十份，許青也是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這樣說的。

幫忙，只是把開頭解決，讓這件事正常辦，如果不打聲招呼，根本開不了頭。

唐朝人融入現代……

許文斌道：「我這直覺告訴我，你安排的。」

難的不會，會的不難。

「怎麼了？」宮萍問。

姜禾：我沒身份。

真要把茶葉送出去，讓人在辦的過程中一路開綠燈，或者說句話直接搞定什麼的，這種事許青壓根想都沒想過。

「耗子，請你吃蘋果？」

「我回來了！」

一進門，飯菜的香氣從廚房溢出來。

電子城的李高博，許青設備都是去他那兒拿，先把名片推過來，然後才說自己兩個人用的都是什麼。

許青茶葉放在許文斌那兒，蘋果給了秦浩，一個人也沒空著手回來，在路上買了個菠蘿，削好皮切好塊提在手裡。

這事說起來簡單。

宮萍笑了一下，她想不到姜禾是出不去太遠，被姜禾扯的理由糊弄過去了。

姜禾也仰在床上，側頭看向窗外，一年多都沒出過遠門，不知道許青這次出去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有點把握吧……時間還是顯點短，但是你——試試吧，反正熬時間也是熬時間，這也不是一天能立馬解決的。」

「哎呀！」

不走這一趟的話，要幫姜禾搞身份，到時候過去辦事處，大概就是：

「對不起！」

都是坑。

這個女孩髮型真好，那個舞蹈看起來很容易，這個音樂在哪聽過……

現在當然不信了，姜禾覺得自己夠聰明了，起碼這個男人代言內衣一眼就拒絕，半點都沒有買的心思。

「你要直播彈琴嗎？我也可以給你當房管。」姜禾想起來宮萍曾經的計劃。

「……」

姜禾還記得那個長頭髮，拿著螺絲刀懟電腦，許青的m.hetubook.com.com筆記本就是從那兒買的，幾千塊的電腦被李高博幾百塊收過來，然後修一下，真好用。

姜禾臉色微紅，手指一動就給她撥到被子下面。

聽到宮萍的話，姜禾點點頭，摸出手機給許青發消息問，許青發幾個表情包賣萌，讓她忍不住把手機稍稍握正了一點，雖然宮萍看不見，但還是不想被人看到這好像調情的一幕。

「扔過來。」

姜禾：我他媽一劍戳死你！

「辦完身份你要聽我的話，不要天天舉拳頭說揍我，不然我就舉報你從唐朝嗖一下飛過來的。」

休息一下，他起身準備離開。

「沒什麼。」

「國慶你們準備去哪玩？」宮萍放下滑鼠，一仰身躺到床上，伸著懶腰問。

「你這弄得哪裡都挺好，又合邏輯又順理成章，乍一看沒毛病，但這麼巧……真沒貓膩？」

好吧，她一直覺得那是電影上才有的東西。

「誰會相信有人從古代飛過來啊？」

「不出去啊。」姜禾道。

「唉……爸，這茶葉你看緊點，別讓我媽做了茶葉蛋，可貴了。」

宮萍隨口說著，滑鼠一晃就劃了過去，這視頻太辣眼睛。

他還記得上次許青問他吃不吃，他說不吃，然後許青和姜禾倆人在樓對面你一口我一口，看得秦茂才嘮叨他一晚上。

「你覺得有人會信嗎？」姜禾手背擦一下臉，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

「嗯，飯呢？」

「非得弄個幺蛾子才對？」

宮萍氣喘吁吁地滾到一旁，宣布和平，姜禾看上去文文靜靜的，沒想到力氣挺大。

許青道：「我真聽不明白。」

提著茶葉出門，他想了一會兒，坐上出租去向許文斌那邊，事情已經做了，接下來其他人情什麼的，還是許文斌的事，茶葉也放到那邊，他能送就送出去，自己泡了茶也比許青自己浪費了好。

一查失蹤人口，二查被拐信息庫，三查在逃，姜禾任何一項都不中，無法明確身份，應該能按照自報身份登記，尤其是在這一片已經混熟的情況下，可以混個集體戶口。

「https://m.heｔuｂｏｏｋ•cｏｍ•ｃｏm辦的怎麼樣？」姜禾舉著鏟子露出身形。

……

「好啊，價格也問一下，不然被人坑了……聽說這裏面水很深。」

「所以多讀書，不要被人洗腦去追什麼網紅產品。」他還很自然地把話題引到這邊，因為當時她差點信了微商的鬼話想拿點減肥茶來賣，那人吹得太好了，剛喜提了一輛看起來就不便宜的汽車。

之前準備的那些，首先要有個開頭才能用上，而不是陷入這種死循環，被推脫，畢竟沒人喜歡麻煩，規章制度往那兒一放，說句你們得去拿資料，就把人打發走了。

宮萍收藏一個做視頻的教程系列，嘟囔一句扔進收藏夾就不管了，然後打開其他視頻和姜禾一起嘻嘻哈哈樂。

他想起來秦浩說的一問三查，對於沒有任何檔案的人，在江城不知道會不會放鬆一點。

「不出去玩？」

「我們要遵守規則，這是智慧，違反規則只會讓規則反噬，違法亂紀的事咱不幹。」許青一邊想著後續可能的事，一邊慢慢道：「之後也許有問話，也有其他的什麼，可能查驗DNA信息之類的，你不要抵觸，這些流程都少不了，只要全部搞定，基本就沒什麼問題了。」

——辦身份？拿資料來。

「……」

隨著小言暑假結束，模擬上學的姜禾也結束放鬆的夏天，刻苦學習一個月後，揭竿而起，趁許青不在家，跑出去和宮萍玩了一天。

「其實這個比男朋友好玩。」

「會吧，一些人手裡配不上自己智商的錢，就通過這種方式重新流入市場。」

許青很有耐心地如此這般說完，姜禾點著頭表示理解了。

這第一關，也是最難的一關，只要找對方法，就很簡單了。

「……不了不了，我有。」

宮萍長嘆一聲，把臉埋在床上，考慮什麼時候也找個活的。

「滾。」

「沒，其實根本沒什麼事，不是早和你說了嘛。」

許青又把茶葉往旁邊推推，周素芝和姜禾差不多，說不定什麼時候看到茶葉，就突發奇想煮個蛋，要麼看到可樂，就去超市買點雞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