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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戴推開門，和老餘一起進了江易鴻的辦公室。

「一起下去吃點東西？」

等老戴和老余兩個人在沙發上坐下來后，江易鴻給他們倒了兩杯水，自己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笑著問道：「今天剛從荊楚那邊回來？」

更何況，他們兩個到現在都還沒吃飯呢。

從魔都國際機場打了一輛計程車趕回魔都博物館文保中心小院時，還有半個小時就要下班了。

江易鴻正準備起身，聽他這麼一說，又坐了下來，問道：「哦？什麼事？」

後來，魔都古陶瓷修復部升格成為古陶瓷修復中心，江易鴻也成為了古陶瓷修復中心的主任，老戴和老余也一起都在，哪怕如今他們的年紀也都有五十多了，可在江易鴻的眼裡，他們依舊是當年的小戴和小余，犯了錯照樣狠狠批評。

老戴趕緊伸出雙手接了水，然後說道，「我和老余就想著早點回來，給主任彙報一下這次修復團的工作。」

「好！」

難道wｗｗ•ｈｅｔubｏｏｋ•ｃom.ｃom，是自己的眼光出了什麼問題？

小萱點了點頭，雙頰緋紅，低聲道，「我先洗個澡。」

聽彙報完了之後，江易鴻點了點頭，笑道：「你們這次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放你們一天假，後天再來上班。」

不過，老戴和老余是一點也不介意，他們雖然不是江易鴻的學生，可都把江易鴻當作自己的老師看待。

向南離開以後，小萱咬著牙站起身來，描摹了四幅壁畫的白描線稿，她的右手因為長時間握毛筆，又酸又疼，連抬都抬不起來。

「主任！」

「是，剛剛下飛機，就趕回來了。」

「怎麼回事？」

老戴便一五一十地將這次修復團的工作原原本本地彙報了一遍，這也多虧了向南讓他幫忙整理修復清單，要不然的話，他可說不出那麼詳細的數據來。

「你之前說的什麼？」

江易鴻一聽，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連臉上的皺紋都似https://www.hetubook.com.com乎綻放成了一朵花，他說道，「好啊，這小子，腦袋就是靈光，別人想不到的事，他總能想得到，不愧是我的學生！」

這樣的日子，好像還得過好幾天啊！

「是小戴和小余啊，站著幹嘛，都坐吧。」

可不起來也不行，渾身都是汗津津的，衣服都黏在背上了，不洗個澡怎麼睡得著？

江易鴻點了點頭，說道：「那你說，我聽聽就好了。」

江易鴻正戴著老花眼鏡，不知道在看一本什麼書，聽到老戴和老余的聲音后，抬起頭來看了一下，這才笑了起來，說道：

事實上，葛東河等人回來的時候，就給向南和小萱帶了外賣上來，但兩個人都在忙著做事，一直等到飯菜都放涼了也沒吃，現在也只能自己到外面吃點夜宵當晚飯了。

敲了敲門，裏面就傳來了「請進」的聲音。

老戴看到老余已經離開了，便說道：「向南沒跟我們一起回來，都走到半道了，被人和*圖*書給留下來了。」

向南像是忽然想起來似的，笑著說道，「我先到樓下訂個房間，然後在一樓等你，不著急。」

老戴一下子傻了眼，主任這是誇向南還是誇他自己？

「向南在那兒跟一個專家學墓葬壁畫修復，本來要走了，結果古墓底下滲水，那個專家擔心把壁畫泡爛了，就把向南喊回去幫忙了。」

說是要忙活一整夜，事實上，向南和小萱忙到夜裡十二點的時候，就已經將五幅白描線稿全部處理完畢了，到了明天就可以直接上色了。

老戴愣了一下，接著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好像聽他說過，是用那個什麼兵馬俑彩繪保護技術改良后的配方藥水，噴洒壁畫表面什麼的，好像，好像還挺有效果。」

如果是以前，老戴肯定不會再回古陶瓷修復中心了，半個小時能幹什麼？既然做不了事，還不如直接回家裡去待著好了。

當初江易鴻在魔都古陶瓷修復部做資深修復師時，如今的老戴和老余和*圖*書還是小戴和小余，那時候才剛剛進入古陶瓷修復部學習古陶瓷修復技藝，兩個人的老師雖然不是江易鴻，但江易鴻也沒少指點他們倆。

老戴和老余進門之後，不約而同地低聲喊了一聲。

「哦，好，我都差點忘了，我晚上還不知道住哪兒呢。」

到了最後，他又說道，「主任，您可得勸勸向南，貪多嚼不爛啊，除了壁畫，還有青銅器，還有玉石器，還有古建築……這麼多種類的文物，他學得過來嗎？可別到了最後，耽誤了自己的前途。」

向南將貼好畫板的五幅白描線稿整理好放在一旁，準備離開時，問了問小萱。

「要等我一會兒。」

老戴一下子迷茫了。

她用左手敲了敲有些酸脹的後背，想起一會兒還要用左手洗澡，左手吃飯，再想起墓室壁畫還有整整四面，心裏面就委屈得不得了——

說完，他就轉身就出了門，順便還將門給帶上了。

可這次老戴心裏藏著事，想要拯救一下向南這個「迷途的和圖書羔羊」，因此，他看到還沒下班，便直接在文保中心小院門口下了車，和同行的老餘一起，徑直就進了小院，往樓上江易鴻的辦公室去了。

江易鴻對老戴說的這些不予置評，反而問起了之前他說的一些事，「你說向南一開始是保護壁畫？他怎麼保護的？」

兩個人連忙起身道謝，老余已經準備離開了，老戴卻遲疑了一下，朝老余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先走，然後他對江易鴻說道：「主任，我還有個事想跟您說說。」

不對，不管主任是誇向南還是誇他自己，這感覺好像都不對啊，這意思是，主任不反對向南學習修複壁畫，反而很贊成？

「江主任！」

……

做事的時候不覺得累，可一旦事情做完了歇了下來，小萱只感覺整個身體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渾身都是酸軟無力，坐在那裡都不想起來。

老戴說著，便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連自己之前在飛機上的想法也都一股腦兒地全都給說了。

「啊？怎麼保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