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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個笨兒子！」

「報名了。」

向南接了過來，拿在手中翻看了幾遍，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挺不錯的。咱們銷售方面的其它環節都準備得差不多了吧？」

「太熟了，下不去手。」

「誰知道呢？」

向南上車之後，沒看到有空座位，也覺得無所謂，往車廂後面擠了擠，找了個角落的位置站定，一隻手扶著扶手，另一隻手拿著手機，低下頭來翻看著新聞。

秦淮河邊的風光帶上，綠草茵茵，鮮花怒放，清晨的露珠晶瑩剔透，在花瓣尖上隨著微風輕輕顫動，一不小心滴落下來，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濺射出一地的光陰。遙遙望去，寬闊的河面上泛起片片微瀾，在清晨的霞光中顯得頗為靜謐。

恰逢金秋開學季，不少新生都是第一次來到金陵這座六朝古都，也都趁著學校還沒正式上課，四處遊覽了起來。

甩了甩腦袋，將這些煩人的事情全都給拋到了腦後，向南提https://m.hetubook.com.com了提肩膀上的背包，朝著金陵大學的方向走去。

第二天一早，向南早早地起了床，沿著秦淮河畔一路慢跑著。

向南：「……」

說著，她轉身從辦公室角落裡翻出幾個小包裝盒來，遞給了向南。

而且，這麼長時間也沒到金陵博物院里去看過了，有些人也得提前去探望一下。

向南抬起手來指了指外面，笑著說道，「師姐報名了嗎？」

鄧維搖頭笑了笑，很快就轉移了話題，說道，「對了，咱們古畫揭展生物酶製劑的外包裝已經製作出來了，我拿給你看一看。」

向南在研究生院里報了名，繳了費，也懶得在四處閑逛，徑直穿過校園，來到了文物修復研究所的辦公室里。

向南也開始學會了裝傻，說道：「老媽，人家說了是來看你的，又不是來找我的，我跟她能聊什麼？」

他忍不住搖了搖頭，自己這是幻聽了？

「其和_圖_書實也沒什麼可準備的，咱們走的根本就不是傳統的銷售路子。」

已經到了開學季，原本還有些冷清的金陵大學以及周邊的商業氛圍，彷彿在一夜之間就從沉睡中蘇醒了過來，開始變得熱鬧紅火了起來。

今天上午10點鐘，向南要在金陵博物院古書畫修復中心現場演示古畫揭展生物酶製劑的產品效果，屆時還會有一大幫電視台、報社的記者們到場採訪，因此，他也需要提前到現場那邊跟孫福民等人溝通交流一下。

「我跟她不合適。」

「怎麼不合適了？我覺得挺合適的。」

「嗯，今天開學了，來學校報名，順便就過來看看。」

老媽一叉腰，氣得差點笑出來，說道：「嘿！我說，你是我兒子，是我生出來的，我還管不得你了？」

「這不正合適嗎？」

很快就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向南盛了一飯碗，剛扒了兩口進嘴裏，沒嚼幾下呢，就感覺有些不對，他抬頭看了一眼老和_圖_書媽，說道：「老媽，這米飯沒熟啊，有點夾生。」

老媽氣得想打他，可惜腿受傷了不敢用力，只要拿起茶几上的一包餐巾紙扔了過來，氣呼呼地說道，「人家就是來看你的。」

看著姚嘉瑩坐在計程車，一溜煙似的走了，向南撇了撇嘴，忍不住暗道一聲：

「嗯，畢竟咱們是客戶很小眾，只針對古書畫修復行業，其他行業的都用不了。」

「肯定沒問題的。」

一群群渾身上下都充滿著青春氣息的學子們，在學校內外來來往往，歡聲笑語隨處可聞，整個校園裡，一下子就變成生動活潑了起來。

金陵博物院這幾天時間里，也是遊客眾多，一大早的，公交車上就坐滿了人。

孫福民沒在，倒是鄧維正坐在辦公室里查看著資料。

看著看著，向南忽然聽到身旁似乎有個聲音輕輕地喊了他一聲：「向南？」

看到向南以後，鄧維連忙站了起來，招呼道：「老闆來了。」

現在時間還早，向南和圖書也就沒太著急，來到公交站台上，上了一輛開往金陵博物院的公交車，朝那邊趕去。

回到家以後，老媽看到向南以後，忙不迭地問：「你跟小姚聊得怎麼樣？」

向南一把接住餐巾紙，將它放在茶几角上，撇了撇嘴說道，「我說老媽啊，這事兒你別管了，我心裡有數。」

……

兩個人又聊了一陣，向南了解了一下第二款產品上市前的準備后，也沒去找孫福民。

「那你趕緊把人家姑娘追到手來啊，那麼漂亮一姑娘，又聰明又懂事，哪配不上你了？」

跑了一趟下來，向南渾身上下熱氣蒸騰，整個人都感覺舒服多了。他這才轉過身來，沿著來路慢慢往回走，街道上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

現在正是剛開學的時候，孫福民也會很忙，各種會議要參加，他帶的研究生也要去跟他碰面，向南也就沒去湊熱鬧了。

鄧維點了點頭，嘆了一口氣，「還有最後一年，到明年五六月份就要舉行博士答辯和-圖-書了，也不知道能不過通過。」

鄧維想了想，說道，「我覺得我們應該是屬於廠家直銷類型，有點類似於電子商務裏面說的B2C，廠家直接面向消費者進行銷售，不經過中間商。所以，咱們只需要讓消費者知道咱們生產了什麼樣的商品，讓消費者直接向我們購買就可以了。」

「女人就是麻煩。」

老媽，你這是故意的吧？

他有些茫然地抬起頭來，四處張望了一下，沒看到身邊有什麼眼熟的人啊。

回到家裡以後，向南洗漱了一番，換了一身衣服，然後慢條斯理地吃過了早餐，這才跟老媽打了聲招呼，走出了家門。

「那就奇怪了，她是我的下屬，在公司里天天都能見到，還專門跑咱家來看我？」

老媽瞥了他一眼，雲淡風輕地說道，「太熟了，怕你下不去手啊。」

向南點了點頭，笑道，「不過小眾也有小眾的好處，就是基本上沒什麼競爭對手，畢竟蛋糕太小了。」

「管得，管得！」向南趕緊安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