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論文之爭
夏茵的導師想搶通訊位，無非便是想得到知識產權，相比起一作二作，這才是最有價值的東西。
當陳晨從宿舍內醒過來時，才發覺自己腦袋異常的疼痛。
陳晨默默閉上眼睛，從內衣口袋裡掏出一枚NZT-48，放入口中。
幸好宿舍並沒有其他人看到這一幕。
夏茵又重複了一次。
「必須要加快速度了。」
《間充質幹細胞重建免疫系統可令SD大鼠重返年輕》
陳晨不用猜，就知道對方的想法。
「呵，最討厭這種不在掌控之中的感覺。」
「咳咳咳！」
除了陳晨的毅力外，NZT-48的藥效也佔據十分重要的比重。
隨著陳晨的英語水平日漸高深，他乾脆免去了先用漢語寫論文，再將其翻譯為英文的流程，直接用英語一次搞定。
「那就算了，我只是以防萬一而已。」陳晨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一回到宿舍，王偉便順勢往床上一躺，哼哼唧唧說什麼也不起來了。
https://www.hetubook.com.com陳晨心中一沉。
雖然活著的實驗成果更加珍貴，但這些實驗並非不可複製，而且處死後的小白鼠會被泡進福爾馬林，更容易保存證據。
這還只是初級癥狀。
陳晨不願浪費時間，趁著今天的藥效還在，他又帶著電腦來到久違的圖書館，開始撰寫論文。
當然了，如果價格合適的話，賣給對方也不算什麼，但就怕對方欺自己年少，想用一丁點的代價褫奪自己應有的那一份……
就好像有人將手伸進他的頭顱，在那裡大力揉捏，又彷彿他的腦袋變成了一台滾筒洗衣機，瘋狂地轉動著。
路途中，陳晨似乎想到了什麼，轉頭對夏茵提醒著，「如果不是必要的話，記得先不要對別人公布我們的實驗成果，等我投完稿再說。」
「說吧，咳咳！」
「陳晨……」
陳晨抹了把眼睛，發現是夏茵的來電。
鏡子中，一名神情麻木，面色蒼白和圖書的青年靜靜盯著自己，這個青年頭髮亂糟糟的，看上去說不出的憔悴。
而如果等這包葯吃完時，陳晨還沒有給U盤充上足夠的電量，那就是陳晨的死期。
陳晨低聲喃喃，隨即趴在洗手台前開始洗漱。
兩篇論文洋洋洒洒，大概有十萬個單詞，可陳晨就像打了腹稿一般，只需要將實驗的流程和數據安放在合適的位置，然後用合理的詞彙進行串聯就足夠了。
這三個月的忙碌，把偉哥折騰得瘦了好幾斤，此時肩上的重擔一旦卸下，沒過五分鐘就沉沉睡去。
陳晨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又沙又啞，連忙咳嗽兩聲，「發生什麼事了？」
陳晨低聲喃喃。
陳晨強撐著身體爬起來，腳步蹣跚的走到廁所，開始開閘放水。
電話中，夏茵的聲音有些低沉。
當三人提著大量資料離開蒙安製藥公司時，只覺得天地都變得陽光燦爛起來，就連城市內的車尾氣也無比的清新。
「我、我導師希望和_圖_書能見一見你。」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就怪不得自己了。
「所以你就給他說了？」陳晨平靜的問道。
「啊，可是我之前給我導師說過了。」
說著，陳晨掛斷了電話。
將他的思維絞成了碎片……
就這樣，在圖書館閉館前，陳晨以驚人的速度完成了兩篇論文……
可是放著放著，陳晨突然腹部一抽，止不住的大力嘔吐起來。
4個月的時間，足以使NZT-48開始侵蝕他的身體和大腦。
來圖書館時，他並沒有帶上實驗的資料，不過這些資料早就記在了腦海，隨時可以調用。
「想要通訊作者的位子嗎？」
回到學校后，三人互相分別，隨後陳晨和王偉返回了宿舍。
良久，陳晨終於緩和了過來，他支撐在洗手台旁，愣愣的看著鏡中的自己。
每一階段的實驗需要用何種角度去描述，論文的格式如何編排，遣詞造句乃至專業術語的運用，更是標準地令人挑不出毛病來。
他剎那和圖書間便明白過來，自己最不希望的事情，真的發生了。
接下來，陳晨三人開始處死所有實驗小白鼠。
擦了擦手，陳晨接通了電話。
夏茵解釋道，「我也是才知道，我的導師和蒙安公司的負責人相熟，他知道我做完了實驗，今天一大早就給我打電話，問了我實驗完成的情況……」
夏茵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道，「因為我要申請延遲返校，所以直接給導師說了這件事，應該不礙事吧？」
陳晨的延遲返校的申請還沒到期，不需要早起上課。
「好，我馬上就來。」
因為服用NZT-48后，人的感性一面會被壓制，變得無比理性，在這種理性下，只要不是懶惰無比的人，就可以變成一名勤奮提升的學霸。
夏茵低聲道，「對不起……」
《從自體幹細胞與克隆幹細胞的治療成果論幹細胞的衰老》
「我的身體，已經開始出現NZT-48的副作用了……」
陳晨抬起右手，默默看著自己的掌心，隨後又看向鏡和-圖-書中的自己。
不知為何，此時鏡子中的他眸子幽暗，隱隱泛著一抹血光。
「對了。」
「我的身體……」
……
「是我不好，你現在能來一下嗎，我在3號辦公樓等你……」
可是想了想，陳晨卻又全部刪掉，轉而用英文把兩個題目敲了出來。
陳晨打開了LATEX，分別敲下兩行題目。
在這種超高的效率下，陳晨寫論文的速度無比之快。
嘔吐物嗆進氣管，引發劇烈的咳嗽。
陳晨明白，等到了中期，就會經常出現思維發散的情況，就像喝酒時斷了片，過往所發生的一切毫不知情。
這段時間陳晨並沒有放下學習，他藉著三個月的實驗空隙，又翻了幾本專業書，其中就包括英語。
宿舍里響起了一陣輕微的鼾聲。
距離他得到U盤，並開始服用藥物，已經過去了4個月。
就像有無數訊息流在大腦中流淌，眼前天花亂墜，雙手不斷精準的敲出一個個字元。
可是，還沒等他洗完，放在一旁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