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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疑問，放在普通人的身上只是一句對未知的好奇與對浩瀚宇宙的暢想，可是在這名諾貝爾獎獲得者的腦海中，卻呈現出了一種細思極恐的現實——

陳晨點了點頭，隨即卻露出怪異之色，「可是他說的這些，都是我已經知曉的東西，嚴格來說他整個視頻只提醒了我人類會遭遇一個個危機，除此之外，在我看來都是放屁！」

可事實是，如今地球上除了一些傳言外，人類找不到任何外星人存在的有力證據，就連射電望遠鏡里也找不見絲毫外星飛船或外星工程的身影……

碳元素擁有最外層4電子的結構，就相當於有四隻手，每一隻手都可以抓住一個其他原子，甚至可以和其他碳原子手拉手，形成4個穩定的共價鍵，這已經是元素形成化學鍵的數量極限。

「明白。」

「是的。」

這個疑問，就成了經典的《費米悖論》，被科學界至今津津樂道。

「如果光聽他說的這些，的確很唬人，又是文明過濾器，又是U盤蝴蝶效應，可是實際上，他說的這些我全都清楚，我真正想知道的，他卻隻字不提。」

「第二種可能是，他去《黑洞表面》位面本身就是為了和逆模因合為一體，而這段視頻則是另一個陷阱，就好像他在U盤中放進去的那四部恐怖電影一樣，只是還沒等觸發，他就被我消滅掉了。」

「也就是說，他認為人類文明目前處於大過濾器的第八階段，而最終的星際殖民階段，差的就是一個東西——可控核聚變。」

陳晨回答道，「因此我才說這個趙山河說的都是放屁了，他口中的大過濾，明明是別的東西，可是它卻又沒有說明那到底是什麼，不是放屁又是什麼？」

隨著陳晨的引導，小X這才慢慢醒悟過來。

其次，有人總認為宇宙中的生命形態並不限於碳基生命，因此其它類型的生命或許存在，只是人類意識不到罷了，特別是許多人就會例句最和圖書被大眾所知的「硅基生命」這個例子。

於是，這就回到了之前費米的那句疑問，那些外星人，它們究竟在哪兒？

小X聞言自己上網查了查，隨即笑道，「如果只是從演化論的觀點上看，這個理論是成立的，地球用了45億年之久才孕育出了人類，而人類花了20多萬年才誕生出了科學，在如此漫長的歷史長河中，只要出現一次毀滅性的災難，人類文明就可能中斷。」

「你說的的確是這個道理。」

陳晨攤了攤手，「什麼是文明大過濾器理論？其實就是費米悖論的其中一個解釋罷了，一個叫羅賓·漢森的人提出了這一概念，他將生命到文明的演化劃分成9個階段，從合適的行星系統開始，到誕生可自我複製的分子，再到單細胞生命、有性生殖、多細胞生命、動物、再到我們目前處於的這個階段，最終階段則是星際殖民……」

小X連忙叫道。

當四個小時后，小X再次睜開了眼睛，不過此時她的雙眼中也閃過一抹驚疑，「教父閣下，我找到了趙山河的信息！」

陳晨知道，所謂的文明大過濾器理論，其實就是一種對《費米悖論》的解釋。

「所以說，如果不存在大過濾器，那麼生命就一定會像雨後春筍一樣遍地開花，到肯定會有大批文明領先人類，那麼也早就有外星人找到地球了，不僅如此，就是現在的我也能做到。」

頓時，陳晨面前的虛空中浮現出一張網頁，只見網頁的年份是1988年，網頁上則是一份檔案的照片。

陳晨冷笑道，「總之，他看似告訴了我很多，可實際上細想下來，卻根本什麼都沒有說，整篇下來，唯有那個所謂『文明大過濾器』的警告罷了。」

小X回頭看了看陳晨，又看了看關掉的視頻，不禁問道，「教父閣下，對方說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陳晨點了點頭，他知道，之所以小X這樣說，因為憑小X現和_圖_書在的能力，已經可以自制馮諾伊曼探測器了。

小X聞言頓時若有所思，「我懂您的意思了，越是科技發達，人類在作死的道路上便越是漸行漸遠，核武器的出現就是如此，它也是人類所經歷的第一道毀滅考驗，而核戰爭的陰影從上個世紀後期開始便一直籠罩著人類，即使今天也沒有結束，而且隨著人類的科技越來越發達，核武器也不過是一個開始？」

「並沒有，我完全認同他的觀點。」

這種探測器的所有功能都是以人類現有的科技為基礎，不過因為他能自我複製的特性，根據科學家計算，人類哪怕只製造出這麼一台探測器，只需要一百萬年，這個探測器也能布滿整個銀河系。

如果說人類的出現是一個宇宙中的奇迹，那麼這個奇迹的數據就算再小，放在銀河系這個尺度的星體中之後，它也會出奇的大。

這一掃，就是數個小時。

陳晨點了點頭，「有人曾經計算過，就算將全地球的化學能量都運用起來，也無法支持人類在幾十年內從太陽系飛到最近的半人馬星繫上，這就說明化學燃料提供的能量是十分貧乏的，它的存在最多是人類的過渡產品，而可控核聚變才應該是人類進入太空的初步能量體系。」

而這份檔案的右側，則是一張照片，裏面正是剛才視頻中男子的模樣，只是看起來年輕了許多。

陳晨連忙說道。

於是，將這個宇宙生命的問題壓縮到銀河系內和碳基的尺度之後，我們會得到這樣一個數據——銀河系年齡在125億歲左右，厚度兩千光年，直徑16萬光年，內部有大約1000億顆類似太陽般的恆星，行星更是不計其數。

「啊，這麼坑啊。」

「不過具體情況到底如何，想要驗證還是很簡單的，X，現在我們既然知道了他的名字，你試著從整個萬維網層面搜索有關趙山河這個人的信息，如果他真的是那個逆模因，此時和-圖-書被我殺死後，網路上應該是有他的蛛絲馬跡才對的。」

小X最終推斷道。

可是，根據生命至少是一個複雜的並與周圍環境進行選擇性物質交換的個體來看，並且整個宇宙並不存在基本物理之外的環境，也就是說整個宇宙的基本法則統一，都是由四大基本力，以及原子、質子、電子等等物質構成，元素周期表也排列相同，那麼能誕生生命的元素，也就只有最為穩定的碳元素了。

「可控核聚變，我們已經實現了啊？」

「拿來看看！」

可是此時此刻，看著視頻播放結束，陳晨卻露出了被耍了的慍怒神情。

說到這裏，陳晨深吸一口氣道，「我個人傾向於第二種，因為第一種可能無法解釋他為何要放四部恐怖電影在內。」

陳晨沉思了一會兒，默默記下小X的提醒，隨即再次說道，「這就要看他留下這段視頻到底是何居心了，現在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這個視頻是他去《黑洞表面》之前留下的遺言，為的就是給第二名U盤的持有者發出警告，只是他沒料到自己最終失敗，和逆模因合為一體之後，反而為了重新找回身體，於是改變主意跑來加害於我。」

「這些也只是我的猜測而已，肯定不全對。」

「也許他口中的『文明大過濾器』並非是這類抽象的概念，而是一種類似模因科技、乃至因果律之類的更高層次的武器呢？」

「不僅如此，他口中的蓋亞，以及所謂的地球針對人類文明的災難，其實就是一種很常見的免疫反應罷了。」

「你說的也有這種可能。」

因此可以這樣說，如果宇宙中的確有除人類外的其它生命，那麼它們百分之九十是碳基，百分之九是硅基，剩餘百分之一才是其它形態的生命。

而硅元素也的確是除了碳元素外，整個宇宙最容易誕生生命的，可是硅原子的核外電子層數比碳原子多了一層，電磁力較弱，在生命誕生的競爭力層m.hetubook.com.com面，根本不如碳基生命。

1950年，北美洲物理學家費米在的一次和人討論飛碟以及外星人的問題時，曾經發出了一句疑問：「那些外星人，它們究竟在哪？」

陳晨繼續說道，「玄學點的說法是——地球把人類當作了異己成分，人類的泛濫和行為侵害了地球的健康，地球不喜歡容納如此多的人類，就釋放出病毒，殺死人類，維持生物圈的平衡，馬爾堡病毒、蘇丹埃博拉病毒、扎伊爾埃博拉病毒，都是大自然展現出的最強力量。」

在如此規模的宏觀尺度以及時間長河中，為什麼我們人類沒有發現其它的外星生命存在？

那麼就可以反推證明，既然我們至今沒有發現任何其它文明的馮諾伊曼探測器，是不是就可以證明，銀河系內並沒有，或者說暫時沒有超出人類一百萬年以上的文明存在？

趙山河，竟然和自己一樣，是交大的學生！

放眼整座宇宙的數據，人類可觀測的宇宙範圍為127億光年，宇宙的年齡則為136.2（誤差1.2）億年，整個宇宙有千億級個以上個外河系，而銀河系只是芸芸眾生的其一，就好像一座沙灘上的一粒沙子，甚至還有不如。

「甚至這個警告，也可以用大數定律去理解——在隨機事件的大量重複出現中，往往呈現幾乎必然的規律，這個規律就是大數定律。通俗的說，就是在不變的條件下，重複試驗多次，隨機事件的頻率近似於它的概率，偶然中包含著某種必然……人類文明隨著發展，必然會遭遇各種各樣的意外和危機，這是一個用腳想都能想到的事實。」

看到這裏，陳晨眼中頓時浮現出一抹震驚。

根據目前掌握的物理、化學、生物學、宇宙學以及社會學知識，科學家們認為，以人類科技的發展速度，假如有一個外星文明只比地球發展早了一萬年，那麼現在它的蹤跡也早就應該布滿銀河系，現如今的銀河系，其實早就和-圖-書應該充滿了四處殖民的星際文明才對。

這個問題或許有些籠統，於是科學家經過研究，決定將問題進行更為精緻的細化——首先，考慮了光速的不可突破性，而距離銀河系最近的河系也有300萬光年，因此並不考慮外河系生命的存在。

陳晨搖了搖頭，「不過總比這個傢伙半桶水的解釋要強不少。」

「沒錯，核武器只是一個開始罷了，隨之而來的還有基因武器、生化武器，反物質武器，甚至我們開始接觸的模因武器……這些武器都使得人類文明隨時可能被自己製造的武器所摧毀，就如同我們進入的那些U盤位面一樣，偶然中帶著必然。」

「所以，一定有類似大過濾器的存在，阻礙了文明之間熙熙攘攘的繁盛場面。」

馮諾伊曼探測器，是一種能自我複製的探測器，旨在利用任何恆星系統中發現的原材料進行自我複製，並探索宇宙，以數學家約翰·馮·諾依曼的名字命名。

「而說直白點，其實就是人類發展破壞生態平衡，從而導致地球環境產生變化，而這些免疫反應，包括病毒和天災，其實都破壞生態平衡之後產生的連鎖反應罷了。」

碳元素就像一個交際花，可以吸引各種不同的原子來和它結合，和其他元素形成的化合物種類幾乎是無限的。

小X突然提醒道。

小X頓時撓了撓腦袋，露出不解的神色。

小X頓時閉上了眼睛，再次接入網路大範圍掃蕩起來。

小X頓時驚覺道。

「這就是U盤中的人類位面全都毀滅的真相嗎？」

那個年代的網頁可以說是極為簡陋，就連上面的照片也是黑白色的，只能看到上面寫著88級畢業生趙山河，畢業導師王曦等等字樣。

「不僅如此，他提起的自己要去《異煞》這部電影，以及U盤會對現實產生影響，這些也都是我已經知道的事情，甚至連『模因』『逆模因』這兩個概念，他也絲毫沒有向我解釋，而只是說了這個名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