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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次，是真的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而眼睛之下，則是一隻彎曲的鼻子，鼻樑塌陷，可是到了鼻頭部位，卻有些過於巨大，形成了一副蒜頭鼻的模樣。

祖拉馬最後說了一句，隨即便掛斷了電話，然後重重靠在了座椅上。

只聽砰一聲，防彈玻璃製造的落地窗毫髮無傷，而手機則應聲碎裂，碎片在整間辦公室中四散紛飛。

可以說，整個官方對黑光科技可謂是又愛又恨，他們恨黑光科技架空了納米比亞，侵佔了納米比亞的無數權利，可是他們卻又離不開黑光科技，一旦黑光科技搬離納米比亞，整個國家都將在幾天內迅速崩潰。

「這就是人性了，而當一起真正的超自然現象出現在眾人面前時，不需要我們做什麼，他們就會自己腦補這一切，認為這是上帝、魔鬼等等的功勞，並引發激烈的社會動蕩……」

【……】

就在這平常的一天，才剛剛入夜，論壇上突然又出現一條新的諮詢帖——

祖拉馬默默想道。

「走？」

「你、你怎麼知道？」

陳晨氣極反笑，「我就算走了，生命科學城走得了嗎？我三年來的心血走得了嗎？回到中洲區，我照樣一無所有！」

祖拉馬話語一滯，半晌才說道，「陳晨，你快點走吧，趁北美洲區還沒下達制裁你的命令，立即離開納米比亞，回中洲區，全地球聯邦只有那裡可以保護你！」

陳晨想也不想地說道，「去除它的噩夢屬性，人們感染這種模因后，每個夢境都會夢到這個男人，但卻不會導致噩夢，這就足夠了。」

陳晨看到的，就是無數圖案組成的這樣一副略帶笑意的詭異人臉。

他默默嘆息了一聲，黑光科技這家公司背後的那個男人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不僅購買重刑犯、收買國會議員、強行開啟合法臨床實驗，還將手插|進了軍工和航天這種禁地，幾乎將納米比亞的政權徹底架空。

可是，他開設的公司也的確給了數十萬m•ｈｅｔuｂoｏk•ｃｏm.ｃom人一份穩定的工作，而且從不剋扣薪水，同時還連帶納米比亞的經濟都在快速發展起來。

直至此時，小X才開口道，「第一幅圖是我根據現實的都市傳說改編的，裏面只使用了幾種已經破解開來的E語言進行編譯，從而製作而成的Basilisk圖案，已經算是一種結構極為簡單的Basilisk圖案了。」

隨即，兩張圖案被列印吐了出來。

小X點了點頭，隨即興奮道，「給我一個小時的時間！」

而最詭異的，則是他的嘴巴，他的嘴巴遠比常人更加巨大，幾乎快要咧到耳根，而且無時無刻不在微微上翹著。

他本是一名大二學生，如今才剛剛下課，正在宿舍內上網衝浪，誰知便看到了這樣一個帖子，作為這個論壇的紅人，他一時手癢便回復了一番，果然引來一片讚揚。

祖拉馬部長的聲音有些驚慌。

說著，小X再次閉上了眼睛，同時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雖然不算輕而易舉，但工作量實際上還沒有創造Basilisk圖案的工作量大。」

【純新人，問一下這個桑尼莫很出名嗎？他說的這段話是真的嗎？】

陳晨沒有去接這兩張圖，因為他知道模因的威力，這已經是一種超出常識的東西了，作為一種信息武器，視覺、聽覺、嗅覺甚至思想本身，都成為了對方發動攻擊的渠道，防不勝防。

陳晨冷笑道，「我走了，生命科學城就成了無主之地，北美洲區最多是拿到各種生物技術，可是剩下的就全是他們納米比亞的了，一座現代化城市、一座巨型工業園區，以及一座航天基地和軍工廠，真是打了個好算盤……」

不過一旦掌握，模因科技所能發揮的威力也是極為恐怖的，滅掉整個人類文明恐怕也只是一念之間。

陳晨彷彿下定了決心，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利芒，「讓北美洲區陷入動蕩之中，甚至https://m.hetubook.com.com進入生死存亡的階段，而且要讓他們知道，只有我們才能夠救它！」

就在陳晨還在閉目養神的時候，他身側的印表機突然發出吱吱的聲音。

小X嚇了一跳，連忙站起身揉了眼睛，委屈巴巴道。

「現在只有一種方法了。」

陳晨將所有圖案全都揉成一團，隨即扔進一旁的粉碎機中，「X，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在十天內將免疫圖案讓北美洲區、歐洲區外的其它洲區的網民全部看到，這樣一來，Basilisk圖案就只會在這兩個洲區之間傳播了，你能做到嗎？」

陳晨點了點頭，憑小X的運算速度，都需要一個小時才能解決，足以可見E語言之複雜，這還是因為小X只掌握了鳳毛麟角的原因。

「我試試！」

陳晨咧開嘴，露出森森白牙，「我說得對嗎，祖拉馬部長？」

「讓我走？」

「殺傷力太強？」

陳晨攤了攤手，「嚴格來說，它已經是滅世級模因了……足以毀滅整個人類文明。」

「這TM是什麼鬼東西……」

不過下一秒，小X便再次睜開眼，她滿心歡喜的站起來，跑到陳晨身邊，拿起了那兩張圖，「教父閣下，您先看這一張。」

這個帖子沒有等多久，便有一名網友先一步回復道：

「您是說，這個祖拉馬是故意告訴您，想將您趕走的嗎？」

小X聞言，這才撇了撇嘴，「明白了，那該怎麼削弱呢？」

【各位網友，各位導師好，我的名字是莉莉絲，我的職業是一名心理醫生，可是最近不知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的原因，我時常會做一些怪異的夢，而在這些夢中，我總是會看到一張陌生的人臉，請問這是什麼原因呢？】

那是一張詭異的男人人臉……

陳晨緩緩描述著，隨即直視著小X，「你能做到嗎？」

陳晨聲音低沉道，「這些人之所以會輕易相信這些謠言，不是他們容易欺騙，而是他們內心深處就選擇了去相信這m.hetubook.com.com一切，他們不在乎真相到底是什麼，只希望這些是真正存在的，因此就算闢謠一千次一萬次，這些人甚至根本不會點進去。」

小X這才急切地問道。

「看來，你們的國會是打算放棄我了。」

「這還用說嗎，如果會議的結果是站在我這一邊，這個時候恐怕已經有十幾個部長打來電話和我邀功了。」

一個小時轉瞬即過。

陳晨深吸一口氣，沒有回答。

小X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這樣有效果嗎？」

「所以說，這個模因的殺傷力還是太強了。」

說著，陳晨打了一個響指，露出一抹冷笑，「你要是不信可以打個賭，我賭只需要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整個北美洲區就會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不，不是的，這隻是因為人性罷了。」

說著，她直接坐在沙發上，隨即閉上了眼睛。

那張人臉有著一張大大的圓臉，大約三四十歲左右，眉毛就好像毛毛蟲般彎曲著，濃密而粗大，而濃密的眉毛下，則是一雙巨大而無神的眼睛，雙眼外側朝下吊著，充滿了一副怪異的神情。

「當然，我需要一種和『星標觸媒』相似的模因效應，祛除一切變異的可能性，但是它必須極易傳播，能對整個社會造成極大的恐慌，但卻沒有任何殺傷力。」

而且看過之後，陳晨看第一幅圖那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也立即消失了。

除此之外，他的頭髮稀疏無比，頭頂則禿了一大塊，露出光溜溜的頭皮，只有稀疏幾縷頭髮頑強的生長在頭頂上……

「故意不故意我不知道，不過他肯定有順水推舟的想法。」

「可是你不走，就等著被納米比亞的警察逮捕吧！」

聽到電話那頭祖拉馬話語停頓了瞬間，陳晨立即明白了這場會議的結果。

小X立即心領神會，她眼前一亮，「您是說模因？」

小X問道。

小X攤了攤手，歪著腦袋笑道。

陳晨嚇了一大跳。

實際上，他作為這個論壇的老人，其實很少回復新人和_圖_書的。

陳晨神情猙獰，雙目露出一抹殺意，「我就算走，也要先炸掉整個生命科學城再走！我的東西別想拿到半點！」

祖拉馬語重心長，「現在走了，你還可以東山再起，你們中洲區有一句古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可是如果被我們拘留了，不出幾個小時北美洲區的人就會來秘密引渡你，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你！」

「而它的功能，則是憑藉視覺傳播，也就是說人類只要看到第一幅圖案，就會感染這種模因效應，而感染之後，他們每次做夢時，必然會夢到這個男人，而且夢境還會變成無比恐怖的噩夢！」

小X笑而不語，隨即又讓陳晨看了第二幅圖。

這次只過去了九分鐘，小X便又一次睜開了眼睛，同時印表機也再度列印出兩張圖案，陳晨拿來看了看，和之前的兩張圖案幾乎沒有任何差別，唯一的不同就是少了幾筆。

而此時此刻，在紐約市的郊區地帶，桑尼莫本人正一臉傲然的看著自己評論下一水的讚歎回復，不禁笑了笑，同時猛地灌了一口快樂肥宅水。

第二幅圖就正常多了，只是一堆凌亂的黑白線條，沒有規則，也看不出其中有什麼，就好像無數的塗鴉疊加在一起，毫無意義。

「從『百慕大三角』這種世紀性謠言，到『蜥蜴人』、『靈魂重21克』、『火星男孩』這些人盡皆知的網路謠言，他們真的沒有任何破綻，足以欺騙成千上萬的人嗎？」

陳晨耐心解釋道，「每個人每晚都會做四到六個夢，這些夢大部分都被忘記了，只有做夢的中途醒來時，人才會記得這個夢境，所以說這個模因還是殺傷力太強，因為它會直接摧毀人的睡眠，失去了高質量睡眠之後，人類的精神只會越來越恍惚，不超過一個月就會導致抑鬱症乃至死亡。」

……

陳晨鄭重點了點頭，「你掌控著人類整個萬維網，應該是懂得人性的才對，那你就應該知道，網路直至如今，究竟有多少謠言發散在網路上…和-圖-書…」

「現在納米比亞已經確定不會站我們這邊了，那我們該怎麼辦？」

這張圖案只是看一眼，就有一種莫名的寒意從內心深處緩緩湧出，似乎詭異的人臉正望著自己，不斷陰陰地笑著，笑得人不寒而慄，笑得人頭皮發麻……

甚至，論壇為了吸引人氣，還特意聘請了十幾名夢境解析的大師在論壇上駐紮，不斷解答網友諮詢的問題。

而此時另一邊，陳晨一把甩開手中的手機，狠狠砸在面前的落地窗上！

「那我現在去修改，給我十分鐘的時間。」

「教父閣下……」

「這一幅，就是免疫圖案了。」

「人類其實是一種很脆弱的生物。」

「夢境的秘密」是北美洲區一家知名的論壇，這家論壇開辦了十三年，共計擁有超過百萬名會員，有數萬條有關探究夢境的精品帖。

「我言盡於此，這次告訴你這些，也算是抵了我們三年來的交情了，以及報答你疫情的時候對我們的幫助……」

【夢中你看到的人臉就是你在現實中看到過的，感覺陌生只是因為你忘記了，可是實際上，這張人臉一直停留在你記憶的深處，因此你才會在夢中看到他，因為夢本身就是記憶的結合體，你不會在夢中夢到從未見過的人。】

【桑尼莫NB！】

見此，陳晨才徹底點了點頭，放下心來。

小X有些拿捏不定。

【原來是桑尼莫，你的水平已經快趕上導師了呢！】

「只需要去除一條特性就夠了。」

「已經夠了。」

這個回復，立即引來一片讚歎，只見二樓樓底下一溜煙的回復。

小X頓時有些不解，「這張圖並不會殺人啊。」

「很好。」

雖然只是短短一句解釋，可是聽到后陳晨卻是眼前一亮，他鼓了鼓掌道，「非常不錯，這種模因正是我需要的，不過不得不說的是，殺傷力還是太強，還需要修改一番。」

陳晨聞言這才睜開眼睛，卻看到無數左衝右突的不規則黑白圖案，這些圖案層層疊疊，隱隱在A4紙上組成了一張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