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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如此，在技術上來說，即使是最有天賦的雄性巫師對於最底層的女牧師來說，依舊還是處於社會的下層。

「可你們卓爾的姐妹之間，不都是競爭關係嗎？」李維不由問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問。

但如果通向成功的唯一方法是毀滅一個卓爾平民，那麼那個平民就會立刻變成死人。

與此同時，嘉爾此刻也正在向李維他們魔普著關於這座城市的一切。

不只是李維，一行人聽到這個完全意料之外的答案都有些傻眼。

就看她此刻指著城市中央的石柱對著李維他們介紹道：「想必你們應該也聽說過，那根石柱便是納邦德爾時柱，由於幽暗地域沒有季節變化，熒光苔蘚的發光周期也不是那麼有規律，是以在一天結束的時候，格爾索恩城的大法師便會給石柱施展一個魔火焰法術，這個法術的有效時間正好等於地表上的一天，屆時火焰的溫度會讓整個城市都籠罩在一股絢麗的紅光之中……

這是個他們命中注定要被奴役的世界，因為這是他們的性別帶來的災難。

因為大多數曾經相信友情的，都已經死了。

他們中大多是來自最底層的奴隸，種族多種多樣，其中最多的要數人類、獸人、牛頭人。

「最後，她當著所有祭司們的面，用蛇首鞭抽了我一天一夜。」

李維聞言眉頭微蹙，那是一種極為荒誕的感覺。

這也是路西菲爾的父親，那名身為卓爾戰俘和_圖_書的月精靈，為他的兒子選擇了這樣一條截然不同道路的……真正原因。

「她說要在對我親自行刑后，永生永世的折磨奴役我。而這，也得到了祭司們的一致讚賞，從而中斷了轉化儀式。我保住了自己的神志和記憶。

說到這裏，她面上的笑容一斂，變得苦澀而又複雜起來：

只有巫術，才是一個在羅絲的社會中的雄性唯一可以獲取部分真正權力的真實方法。

李維凜然一笑，眼中卻沒有絲毫溫度。

「在北區，便是格爾索恩城最有名的提布里奇，那裡是格爾索恩城所在穹窟的最高點。那裡坐落著我們卓爾蜘蛛神后的傳教之所——蜘蛛教院，除此之外，術法學院和格鬥武塔也位於那裡。

聞言，嘉爾笑了起來，笑的極為真摯，她嘆息道：「能不好嗎？她可是我最親愛的妹妹呢。」

要知道，在卓爾的社會中，親情是一種比友情還要奢侈且可笑的感情。

若不是他和艾黎夠強力短短時間便將那頭蛛化卓爾給秒了，恐怕這名卓爾護衛長此刻早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但在這種身份徹底完成轉化之前，這些平民出身的榮譽貴族依舊得時刻提防來自各個方面的威脅，尤其是雄性卓爾。

而她們，竟是兩者皆有。

除非想要隱姓埋名，大多卓爾貴族都會按照他們的地位合適地著裝，穿著精美的服裝或是法袍，攜帶上好的裝備，和幾乎https://www.hetubook.com.com可觸知的高傲、恐嚇和權力的『光環』。

「霍格冕下！我知道您的本事與那浩瀚如海的力量。所以我今天想要再次『背叛』小姐一次，最近幾年她越發沉溺於權利之中，如果她真的有背叛您的意圖，我會在第一時間想辦法告知于您！

「在那三座高塔建築下方，便是卓爾的貴族區，而狄莎娜小姐的居所，便坐落在那裡。」

一個能超越空間和時間的雄性巫師，同樣必須向那些幾乎不能集聚權力來使刮傷的膝蓋好轉的女性牧師們卑躬屈膝，他們的存在……是失敗的。

「那是嫡系之間，我只是旁系出生的平民戰士罷了，所以小姐和我之間私下的感情，從小就極好。」

在傳統的卓爾社會中，平民僅比奴隸些許少一些犧牲，如果一個黑暗精靈貴族被給了一個選擇來犧牲一個奴隸或卓爾平民來達到目的，她會選擇奴隸。

「最終還是小姐冒著被懲罰的風險，編造了一個謊言，說是我在試煉期間背叛迫害過她，致使她險些任務失敗，所以她請求祭司們給予她一個親自懲罰我的機會。

李維笑著喃喃自語道，旋即打手一揮，「起來吧，這也不過是你單方面的擔憂，我看狄莎娜似乎也不似是那種無智的卓爾，而你這麼大庭廣眾下的一跪，就不怕她真的起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嗎？」

「原本『失敗』的我，是要化作和-圖-書蛛化卓爾作為懲罰的，而這個過程甚至已經進行到了一小半，這也是導致我身體健壯異於常人的原因。

直至說到這裏，這名卓爾護衛長才流露出一絲欽佩和自豪混合的目光。

「而那座格鬥武塔，則是培養雄性卓爾戰士學習戰鬥技巧的地方，不過由於我們城市這兩百多年來對外征戰不休，導致雄性的數量已經下降到了一個讓主母們都不得不關注到的警戒線，為了保證我們有足夠的雄性用來維持血脈的傳承，已經暫時取消了雄性的徵兵令，所以，那座格鬥武塔，也因此廢棄擱置很久了……

卓爾的社會極為現實，但對於平民來說，也不是沒有上升的空間。

「直到成年禮時，小姐的狩獵任務在她姐妹們的聯合構陷下失敗了，我為了她能夠完成成年禮，將我的獵物首級交予了她……

李維以前就聽老矮人泰格說過，在卓爾的城市裡，想要區分貴族和平民其實也相對簡單。

格爾索恩城似乎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李維的隊伍在半個東道主嘉爾的引領下剛剛從廢棄礦坑步入城區，便敏銳的聞到了一股鮮血與戰火的味道，隨處可見那些剛剛從城牆上被替換下來的傷員。

「？？？」

即使是經歷過多次鬥爭的最富經驗的雄性將軍（僅能統領奴隸兵種和雄性卓爾平民戰士）和老兵，都有可能由於意外『侮辱』了蜘蛛女神的女祭司而被殺死。

因為一個同等地位的巫師卻ｈtｔps://wｗw.ｈｅｔｕｂook•cｏm•com比戰士遠更有價值，很簡單，因為他們更稀有、更有用處。

李維終於笑了起來，像是看到了一件極其有趣的事情。

「卓爾的複雜，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甚至還得為了幫助自家主母維持好與澤蘭迪亞的關係，『滿面熱情』的充當著導遊，為李維他們更好的領略格爾索恩城的風景做出應有的貢獻。

李維不由想到他們在坑道遇襲時，這名卓爾護衛長為了完成狄莎娜的囑託，寧願放棄自己生命的話語。

說完這些，她突然轉身，然後突然單膝跪在李維身前，用只有李維才能聽到的聲音道：

那些在戰爭或魔法方面有天賦的卓爾可以通過戰功與對城市的貢獻，以獲得和一個貴族類似的地位，而且這種人通常會被貴族家庭收養以增加其聲望和力量。

「其中術法學院是我們格爾索恩城培養巫師和法師的地方，它是諸多名動幽暗地域卓爾的孵化池，同時也是無數卓爾擠破頭都想進去的象牙塔，只有寶貴的知識，才能有那麼一絲可能改變他們既定的命運。

他甚至被允許持有杜堊登這個姓氏，而且因為他是杜堊登主母的配偶，他的孩子們便成為了家族中完完全全的貴族。

雄性巫師曾對此事實大為憤懣，甚至據說幽暗地域曾有過一座由雄性卓爾巫師們主導的卓爾城市，但很快就在周邊卓爾城市的怒火下化作灰燼。

「直到她將我拖回家后，她才抱著奄奄一息的我痛和_圖_書哭。」

其中在那遙遠的魔索布萊城，大名鼎鼎的武技大師扎克納梵--崔斯特·杜堊登的父親--就是這樣一種人。

而這種真摯的友情，在卓爾的社會中，是極為少見的。

「我挺過來了，所以表面上我是她的印記奴隸兼護衛長，暗地裡，卻是她最信賴的心腹和首席武技長。」

嘉爾雖然深知自己暈厥過去肯定和李維有關，卻礙於他們的恐怖實力和威勢而不敢宣之於口。

與絕大多數喜歡獨來獨往的卓爾不同，奴隸艱難糟糕的生存環境讓他們早早的便學會了抱團取暖，沒有任何援手的個體，很容易在僅僅被卓爾貴族的陰謀或者惡意的玩笑波及到便難以繼續存活下去。

他是平民出生，卻永久地和杜堊登家族聯繫在一起，因為他有著出神入化的武器技巧。

「她說成為蛛化卓爾後會忘掉一切記憶，那樣完全無法解決她的心頭之恨，接著她列舉出了『證據』，而我也在『鐵證如山』下被迫承認這個事實。

「行吧……如果她哪天真有那麼利令智昏的話，而她的表演又足夠有趣，便是饒她一命……又如何。」

就聽到這名『忠心耿耿』的護衛長道：「我只求，屆時，您能夠看在今天我『背叛』她和往後的情報上，放過她一條性命吧！」

「還請霍格大人務必答應！」嘉爾將頭埋的更低。

「你和狄莎娜的關係看上去很好啊。」李維突兀的讚歎了一句。

其中也有一些卓爾的平民戰士，男女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