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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雨柔，乃是天機塔的十二位塔主之一。」蔣新言道。

已經生無可戀的雨柔就像是行屍走肉一樣跟在天機散人身邊，然後二人便離開了天機塔。

……

——無傷大雅。

對於這個知名的販賣情報，與投資小勢力的組織，路朝歌自然是有所了解的。

做完這些后，她整個人癱軟在椅子上，眼睛失焦，嘴巴微張。

雨柔面色瞬間有些難看。

這是一隻異獸。

天機散人坐在主座上，雨柔塔主則坐在副座上。

他準備再算一遍。

下一刻，她突然覺得小腹處一陣刺痛。

路朝歌抬頭看了一眼夜空，若有所思，但又一言不發。

直至……化為乾屍！

她銀牙一咬，便刺破了自己的指尖，然後凝聚出一滴精血，飄向了天機散人。

她大腿處那深可見骨的傷口沒那麼快痊癒，如今還隱隱作痛。

「那另一個師叔你沒有看清楚的人，會不會就是天機散人？」裴淺淺眼睛一亮，立刻道。

像路朝歌身體倍兒棒，每個月給嗷嗚吮吸一滴精血，也要虧空一整晚，當一夜聖人。

別忘了，先前宣姬塔主還帶著所謂的「誠意」來尋過路朝歌，表示想要投資墨門，然後被路朝歌拒絕了。

在冰和圖書原那處深峽時，蔣新言便一直覺得那個受傷的女人有些面熟。

對於塔主親自出來接待何蓮與蔣新言，路朝歌並不意外，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一隻被天機散人所操控的異獸！

天機塔的雨柔塔主，已被妖修挾持，然後被妖修所殺！

至於眼前的這具乾屍，愣誰看到了，都會覺得是被妖修給吸幹了生機。

她見路朝歌似乎對此事格外關心，一路上便一直在回憶。

它只有指甲蓋大小，卻正是它吞噬掉了雨柔！

路朝歌聽到這裏，眉毛忍不住上揚。

「每一任天機塔的閣主，都有著共同的稱號，大家都稱其為天機散人。」蔣新言說著。

「何師姐？」路朝歌覺得事關重大，每一位人物都要問具體些。

到時候為了不留疤，估計還要再去上點靈藥才行。

如果雨柔狀態還不錯的話，肯定還會問一句：「閣主，來此處是有何意？」

雨柔已經跟了他許多年了，是他最得力的手下之一，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讓雨柔去負責收集材料，以及找【黃泉會】交易一顆魂玉。

下一刻，一股玄妙的力量便在他那隻灰黑色的眼眸中產生。

一道血符出現后，他才和_圖_書輕輕抹了一下自己的獨眸。

這位女長老修鍊春秋山功法后，被放大的人慾是控制欲，是個比較難相處的人，還因此有了重度強迫症。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事情也就更為棘手了。

竹杖末端處，爬出了一隻碧綠色的小蟲。

「天機塔，雨柔塔主。」路朝歌喃喃自語，眼神深邃。

他手指輕顫著擦去自己嘴角的鮮血，然後起身對雨柔道：「你隨老夫來。」

而且春秋山都需要花錢買的情報，想必也很值錢，價格不菲，是筆大買賣。

精血和普通血液自然不同，她如今本就失血過多，再凝聚出一滴精血的話，傷勢會好得更慢，又要痛苦上好幾日。

裴淺淺在一旁補充道：「就是我們春秋山的何蓮長老啦。」

他還在想著自己無法卜算蔣新言之事。

路朝歌作為一位放蕩不羈愛自由的男子，很不受她待見。

那個時候他並沒有太把宣姬的出現放在心上，因為天機塔一向就愛投資一些有潛力的小勢力，那時候的墨門還名聲不顯，路朝歌也只是對外展露了一部分，才剛剛小有名氣，被天機塔關注也很正常。

裴淺淺本就是鬧騰的性子，在聽到二人對話后，怎麼可能忍得住不m•ｈｅtｕbook.ｃｏm.cｏｍ參与到話題里來呢？

都說有容乃大，這位長老的性格和身材，倒是有著鮮明的反差。

只是天機散人作為閣主，有著莫大的權威，雨柔畏之如虎，自然不敢拒絕。

緊接著，天機散人又咳出了一口老血。

當然，以路朝歌的性格，你不喜歡我，我肯定也不會喜歡你，就算胸再大也不行。

終於，讓她想起來自己是在何處於那個女人有過一面之緣了。

「我應該只見過她一次，是在天機塔。」蔣新言用很肯定的語氣道。

天機散人坐在主座上，面色陰沉。

但是，他既然能培養出一個雨柔，自然還能再培養出下一個雨柔。

他是在默念著什麼，聽不到聲響，只能看到他嘴唇微動。

既然他算不出一個結果，自然要做最壞的打算。

竹杖離體后，雨柔的屍體便直挺挺地向前倒去，摔倒在了雪地之上。

她抬起頭來道：「天機塔？我聽聞天機塔的十二位塔主之上，好像還有一位神秘的閣主？」

「閣……閣主。」雨柔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生機在流失。

她瞳孔中的色彩越來越暗淡，眼神越來越空洞。

路朝歌聞言，心中瞭然。他對於這位女長老還是有點印象的，他前世與ｈｔｔps://m.heｔｕｂｏok•cｏm.ｃｏm她也見過幾面。

但事實就擺在面前。

蔣新言那時候就是順路，也便一同前往了。

真男人就該入股別人，哪有被人入股的道理？

……

在服用完丹藥后，雨柔塔主的臉色有了好轉，至少不再毫無血色，多了幾分生機。

只是，如今又涉及到了天機塔，就有了非比尋常的味道。

「你的臉，可能被看見了。」天機散人看著乾屍，喃喃自語道。

「這不可能！」天機散人覺得這是沒道理的事情。

難不成，天機塔也是幕後勢力之一？

這一根竹杖竟然在吞噬著她！

棄子嘛，很正常。

她的頭髮開始發白，皮膚上開始出現皺紋。

她看著路朝歌，繼續道：「那日接待我和何師姐的，便是先前那位女子。」

一路飛啊飛，飛回到了冰原附近。

等到她低頭看去，只見天機散人的竹杖已經洞穿了她的腹部！

北州，天機塔，密室內。

「天機塔？」路朝歌暗自皺眉。

這雙腿是雨柔塔主全身上下最驕傲之處，筆直卻又不失肉感，同時，還很白|嫩。

聞著腥味了。

蔣新言點了點頭，道：「是的，天機塔成立已有千年，但每一任閣主都很神秘，極少有人知道他的長相，幾乎沒人見過這個隱藏和-圖-書在暗處的人物。」

「難說。」蔣新言想了想后，道：「但也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

——又壞掉了。

還要血！？

天機散人做完這一切后，拔出了竹杖。

「她需要購買一份情報。」

「又是塔主。」他在心中道。

她出現在冰原，一切就變得非比尋常起來。

這個半瞎老人抬頭看了雨柔一眼，道：「雨柔，給老夫一滴你的精血。」

畢竟是四大宗門之一的長老與執事，本身實力又強，屬於貴客中的貴客。

蔣新言繼續回憶道：「那次去天機塔，應該是與門內的何師姐一同前去的。」

然後，整個人開始逐漸萎縮，變成皮包骨頭。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用自己的指甲沾染到這滴精血，然後以指為筆，在空中畫了起來。

天機散人抬起自己的竹杖，輕輕敲擊了一下。

但這裡是她的傷心地，而且她現在過於虛弱了，頗有一種愛誰誰的姿態。

一隻看起來微不足道，實際上實力高於第五境的異獸。

結局與先前出奇的一致，他竟連蔣新言都無法算出個結果來！

不過也正因如此，她實際上也是一個很注重細節的人，由她去負責情報相關的事宜，倒也合適。

精血懸浮於掌心中后，天機散人便開始念念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