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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氏虎子

作者:賤宗首席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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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那一日,幼虎佔了狼穴 第553章 十二月

第三卷 那一日,幼虎佔了狼穴

第553章 十二月

當然了,畢竟要是童彥在向他透露當年那件事的真相前就一命嗚呼,趙虞會感到非常頭疼的。
「薛大哥,咱們幾時對叛軍動手啊?」
他剛一離開,薛敖的神色便變得凝重起來,沉聲對趙虞與李蒙二人說道:「如你二人所見,年後咱們必須加緊行動,否則等搶功的來了,咱們的功勞就毫無意義了……」
「但荊楚叛軍的實力卻有目共睹……」王謖儘力圓場道。
迄今為止,趙虞與張季都吃不準童彥是否還記得張季的容貌,哪怕只是覺得面熟的程度,正因為這一點,前段時間趙虞兩度前往童彥府上赴宴時,才會只帶著王慶、曹戊、秦寔、賈庶,兩次以『必須留人守營』的理由將張季這名士吏留在營內,而張季也盡量避免在童彥面前出現,就是怕童彥覺得面熟。
見此,趙虞便再次重複了一遍:「據童彥所言,這伙刺客自稱『趙氏死士』。」
趙虞轉頭一瞧,便看到薛敖的副將魏璝親自撩起了帳篷,將一名面容看上去頗為年輕的將領請入了帳內。
「放心。」薛敖抬起右手虛握了一下,很是隨意地說道:「只要不出意外,最遲到正月上旬,我就讓老頭子收到捷報。」
「陳、陳太師么?」趙虞莫名地一個激靈。
轉眼到了十二月,溫度再次驟降,同時也迎來了今年的第五場雪。
『必須在那位太師率大軍抵達梁城之前,設法抓住那童彥……假借叛軍的名義。』
「魏璝。」他朝著魏璝招了招手。
那名年輕將領,或者說陳門五虎的老五王謖,在從自家二哥口中聽到『老頭子』三個字時,年輕俊朗的臉上浮現幾許無奈的笑容,旋即端過薛敖遞給了酒碗,將內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王謖看了一眼趙虞與李蒙二人,咳嗽一聲,岔開了話題,「還有南陽郡,那邊的情況也很糟糕,據朝廷所知的情況,反賊關朔在屢攻葉縣不下的情況下,派麾下一支叛軍從舞陽翻山進入了南陽郡……南陽軍見葉縣還在,疏忽防範,被叛軍打了個措手不及,丟掉了比陽與舞陰……」
趙虞抬手否決了張季的提議。
為此,趙虞還故意在城內的驛館住了一宿。
「叛軍可不是只有梁城的這些。」王謖正色說道:「就說江東叛軍……前來梁城的叛軍,只是江東叛軍轉移朝廷注意的幌子而已,趙璋、趙瑜兄弟一個都沒來,江東義師真正的主力,目前正兵分兩路,一路去濟北、泰山,一路沿東海郡向北……」
唯一的收穫,恐怕就只是收穫了童彥的友誼,對趙虞的稱呼,從最初的『周都尉』到『周兄』,隨後又變成了『賢弟』,讓趙虞在與其虛與委蛇時,感到莫名的諷刺。
從旁,趙虞十指交叉,輕輕摩擦著手指。
「嘖。」
當然,最最讓趙虞感到震撼的,還得是那位陳太師親自出馬……
在返回營寨的途中,趙虞不禁再次想到了方才那名向他做出警告的刺客。
「這才是我的好五弟。」薛敖哈哈笑道。
「我也吃不準。」
十一月的雪,下幾日,停幾日,儘管營寨內的軍卒和圖書幾乎每人都有一件冬衣,但平心而論,在這種寒冬,哪怕是穿著冬衣依舊感覺刺骨的冰冷,因此除了輪到值崗、巡邏的士卒以外,幾乎所有晉方的軍卒都停止了在外活動,皆躲在各自的營帳內烤火。
三天進了兩趟城,還在城內住了一晚,估計薛敖也有點不高興了,等趙虞回到營寨時,河南都尉李蒙便委婉地表達了那位薛將軍的不滿,私底下對趙虞說道:「周都尉,你這兩日與那童彥走得太近了,你知道薛將軍厭惡此人……」
薛敖自然注意到了趙虞突然間的拘束,不過並不在意,畢竟在他的印象中,任誰提到他們家老頭子,大抵都是這幅模樣。
不得不說,當日那名刺客刺中童彥手臂的那一下是真的深,以至於哪怕過了半個月,童彥右臂傷口依舊沒有愈合,包紮著厚厚的傷布。
但很可惜,也不曉得是否是他『釣魚』的意圖太過於明顯,亦或是那名疑似鄭羅的刺客也不想波及到與童彥不相干的人,總之,那名刺客並沒有找上趙虞,牛橫與何順等人白白守了一夜。
『好傢夥……』
就在三人邊喝酒邊閑聊之際,忽然,薛敖麾下的一名將領走入了帳篷,抱拳說道:「將軍,五將軍來了。」
聽聞此言,不止李蒙下意識抽了口冷氣,就連趙虞亦是渾身一個激靈。
見此,薛敖摸了摸下巴,旋即輕描淡寫地說道:「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訴老頭子吧,就說我會在梁城等他的……」
儘管他早就猜到了這件事,但他萬萬沒有想到,晉國這次反擊的力度竟然是如此的令人震撼。
魏璝翻翻白眼,無語地搖了搖頭。
他轉頭看向魏璝,卻見魏璝無奈地攤了攤手,說道:「將軍覺得,憑集結于梁郡的十萬軍隊,就足以擊潰那三十萬叛軍……」
「兩路義師?」
片刻后,王謖跟著薛敖的護衛下去歇息了,準備歇息一晚再回河北。
王謖抱拳表示了謝意,旋即在原本李蒙就坐的座位坐下了。
「正是。」王謖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卻見那邊薛敖托著下巴語氣隨意地說道:「老五,叫老頭子在邯鄲歇著吧,叛軍攻至梁城,已是強弩之末,我自會替老頭子收拾……」
「哦哦。」
王謖用懷疑的目光看了薛敖一陣,語氣莫名地說道:「但二哥你並不會那麼做,對么?」
而此時,注意到王謖目光的薛敖亦介紹趙虞道:「這位是潁川都尉,周虎……」
「今年的季夏就回朝了。」薛敖嘿嘿一笑,一副幸災樂禍地說道:「聽說還在朝中大發雷霆,讓陛下好生……」
「陳、陳太師?」
「太冒險了。」
這句回覆,讓趙虞暗自鬆了口氣,畢竟他還不確定那名刺客是否就是鄭羅,萬一不甚落在童彥手中,那就不好辦了。
何順一臉慍怒地向身邊幾名黑虎眾下令,卻被趙虞抬手阻止。
「公子是說……」
大約半個時辰后,一行人回到了營寨,趙虞吩咐何順道:「帶回來的三壇酒,兩壇派人送至薛將軍處,一壇送至李都尉處。……再和-圖-書叫張季過來。」
「老頭子怎麼把你派過來了?」
魏璝一臉古怪之色,慎重地問道:「將軍指的是陳太師?您義父?」
整整三位『五虎』!
「發生什麼事了么?」他的神色立刻變得凝重起來。
「我倒是想跟那個行刺童彥的刺客見上一面,不過,似乎我今日的干預,已經引起了對方的敵意……」說著,趙虞從懷中取出那塊布,將其遞給張季,口中說道:「喏,這就是他給我的警告。」
不可否認,倘若那名刺客果真是鄭羅,他定能認出張季,只要張季在梁城街上閑逛,那鄭羅必然會找上張季,但問題是,如此張揚,也容易引起童彥的懷疑。
李蒙亦驚地說不出來,半晌后這才驚呼道:「陳太師不是在征討塞外異族么?幾時回朝的?」
「李都尉。」王謖微笑著抱拳回禮,旋即,將目光投向趙虞。
顯然李蒙亦猜到了幾分,滿是震撼的臉上擠出幾分笑容,說道:「換而言之,就剩下叛軍了……」
此前他也有些好奇陳門五虎彼此的關係,而就目前來說,這五兄弟看似蠻和睦的。
順便一提,因為薛敖有意放縱,叛軍已經在梁城城南約二十里處建起了營寨,但因為天氣惡劣的關係,叛軍暫時還未對梁城做出實際的威脅,他們也像晉軍那樣,終日躲在營房內烤火。
而薛敖,卻在一聲冷哼后,滿帶嘲諷的說了句:「遲早的事。」
薛敖撇了撇嘴,冷笑道:「王尚德就這點能耐?」
他真的如此關心童彥的身體狀況么?
「我有分寸。」薛敖毫不在意地笑道。
若有靜女在身邊,這日子豈會過得如此枯燥?
「有目共睹?嘿。」薛敖嗤笑一聲,不屑地說道:「在南陽經營了十余年,又是屯軍田,又是弄軍市,這些年錢糧撈了不少,可到最後還是打不下荊楚……如今更是丟臉,反而被荊楚叛軍攻入了南陽……」
「是。」何順抱拳應命。
「趙氏死士。」趙虞沉聲說道。
「是。」王謖點了點頭。
「那怎麼辦?」見趙虞否決了自己的主意,張季皺眉問道。
王謖皺眉說道:「二哥,你最起碼應該等大哥……」
魏璝會意,在點點頭后,便在王謖旁坐下了,看得出來,他與王謖也很熟絡。
「太冒險了。」
趙虞連忙將童彥遭遇行刺的事向李蒙解釋了一番,這才打消了李蒙的懷疑。
王謖的眼眸中閃過几絲恍然之色,朝著趙虞抱拳說道:「原來是憑一縣之力重創關朔反賊大軍的周都尉……」
抬頭瞧見張季那張明顯吹了冷風的臉,趙虞招呼性質地問道:「今晚值夜?」
不得不說,哪怕是趙虞,在提及晉國太師陳仲時亦難免有些慌亂,畢竟那可是一位了不得的當世名將,戎馬一生,年近八旬卻從未遭遇一敗,這位老將那種種堪稱神話般的功績加持,難免讓趙虞這種『身懷異心』的傢伙感到莫名的壓力。
看著王謖臉上那微妙的笑容,趙虞亦不禁暗自咽了咽唾沫。
趙虞搖了搖頭,壓低聲音說道:「據我試探所得,近些年,那傢伙和圖書不止在魯陽干過那勾當,另外還有幾支趙氏……遭遇類似的事,被扣上勾結叛軍、謀反作亂的罪名,族毀人亡,因此我也吃不準到底是不是……不過我記得你說過,鄭羅還活著,且這些年下落不明……」
見此,李蒙識趣地岔開了話題,轉頭問王謖道:「那塞外……」
就在趙虞暗自思忖之際,王謖向薛敖問起了有關於叛軍的事:「二哥,關於逼近梁城的那三十萬叛軍,現如今情況如何了?」
王謖俊朗的臉上浮現幾許微妙的笑容,笑著說道:「若不出意外,二十年內,我大晉無需再擔憂塞外異族……各異族。」
在這種情況下,趙虞怎麼敢叫張季進梁城去?別到時候非但沒有釣上鄭羅,反而引起了童彥的驚疑,這可真是不好辦了。
見自家大首領不再追究這件事,何順與那幾名黑虎眾雖有點不甘,亦只能作罷。
儘管張季亦恨不得親手殺了那童彥,但在聽說此事後還是十分驚詫,驚愕問道:「什麼人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當街行刺一名都尉?」
薛敖端起一碗燙酒走向那名年輕將領,笑著說道:「來,喝碗酒暖暖身子。」
『果然如我此前猜測的那般,晉國果然打算在梁城展開反擊……』
張季微微點了點頭,畢竟他也明白,在當前的局勢下,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聯繫到那名刺客,確實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
當日喝酒時,李蒙忍不住又問起了這件事。
此刻的梁城城門,早已進入宵禁戒備階段,但憑著潁川都尉的身份,趙虞依舊能順利出城。
「這個……」
『五將軍?莫非……』
透過那層帳篷,張季驚訝地發現,何順手中的黑虎眾站到了這頂兵帳的四角。
「這是老頭子的安排么?」薛敖揉了揉鼻子問道。
「追!」
十二月二十二日,薛敖再一次邀請趙虞與李蒙一同喝酒。
聽聞此言,趙虞沉思了片刻,說道:「姓童的那邊,他早就知道有刺客惦記著行刺他,他今日的疏忽,與他想見我有一定關係,但今日之事過後,相信那姓童的會愈發警惕,無論是否是鄭羅,那名刺客短時間內應該沒有機會下手,因此倒也無需擔心那姓童的就那麼死了。至於那刺客,鑒於姓童的已下令梁郡的都尉署全城搜查,估計也會老實一段日子。……總之,先看看情況吧,我再隨機應變。」
此時,薛敖與李蒙早已從趙虞口中得知了童彥曾當街遭遇行刺的事,因此在碰到童彥時,李蒙出於禮數,便問起了童彥的傷勢狀況。
「哪裡。」王謖抬手笑道:「此次叛軍作亂,各郡縣相繼淪陷,唯獨周都尉在昆陽一役大放光彩,就連父親聽聞此事後,都大感驚詫……」
此時,李蒙在先,趙虞在後,二人皆已識趣地站起身來,見此薛敖便爽朗地介紹雙方道:「來,都認識一下。這是我家老五,王謖。……老五,這是李蒙,當初在邯鄲被我揍過的小崽子,如今已經混到河南都尉了……」
只見他下意識看了一眼印在帳篷上的幾名黑虎眾的人影,旋即湊近趙虞,壓低和_圖_書聲音說道:「公子,你懷疑……」
趙虞微微皺了皺眉。
只見王謖有些無奈地看了眼薛敖,正色說道:「按照原定計劃,二哥是作為先鋒先抵梁城,隨後,父親會帶著大哥還有我,率大軍抵達梁城,主持圍剿叛軍的事宜……」
張季笑著點點頭,旋即不解問道:「都尉喚在下前來,不知?」
「咳咳。」王謖假裝咳嗽打斷了薛敖的話。
『兄弟間的感情……看來很不錯么。』
這也難怪,誰讓趙虞臉上帶著半塊面具,實在過於惹眼呢。
看了一眼手中那塊布,趙虞將其收入懷中,旋即平靜吩咐道:「走吧,回營去。」
「什麼?」張季好似沒聽清,滿臉的錯愕。
果不其然,那名面容看起來頗為年輕的將領在進帳后,就朝著在座的薛敖抱了抱拳,恭敬而不失親近地喚道:「二哥。」
說實話,若不是怕影響到他在這段時間里與薛敖、李蒙二人拉近的關係,他真心不想在這種鬼天氣里,前往距他帳篷差不多有三里之遠的薛敖帳內喝酒,哪怕有馬匹代步。
這一幕,讓趙虞再次肯定了自己猜測——能讓薛敖的副將魏璝親自相迎,來人肯定就是薛敖的義弟,陳門五虎之一,后將軍王謖!
『……』
鑒於氣氛的尷尬,李蒙唯有岔開話題來圓場:「童都尉可曾抓到那名刺客?」
「不用追了。」
「總、總而言之……」
「哈哈。」薛敖毫不在意被王謖看穿了心思,聞言哈哈大笑。
他此時才意識到,這次叛軍要面對的,並不僅僅只是薛敖這名車騎將軍,還有另兩位『五虎』——虎賁中郎將鄒贊,與眼前這位后將軍王謖。
見此,王謖無奈地嘆了口氣,搖搖頭說道:「二哥主意已決,看來我說什麼都沒用了。那我就唯有祝二哥旗開得勝了……」
趙虞頗有些心驚肉跳。
「二哥,你正月就打算用兵?」王謖微微一愣,皺眉說道:「這與我所知的情況可不符啊……」
「老三、老四在搞什麼?」薛敖皺著眉頭說道。
他笑著招呼王謖道:「來來來,咱們坐下再說。」
「咳。」王謖假咳一聲,委婉地說道:「二哥,王尚德將軍可是面對兩路義師呢……」
「李大哥……」李蒙苦笑不跌,旋即朝著王謖抱了抱拳:「王將軍。」
見自己兄長越說越過火,王謖提高聲音蓋過了薛敖,鄭重其事地說道:「此番要一鼓作氣掃清叛軍,先破集結于梁城的叛軍,而後兵分兩路,一路往東收復山東諸郡,一路往南支援南陽,繼而直搗荊楚!」
「多謝李都尉。」
要知道,能讓薛敖麾下的將領稱作『五將軍』,那就只有薛敖的義弟,那位在陳門五虎中排行第五的后將軍王謖。
次日,趙虞再次帶著牛橫、何順等人進了梁城,不過這次並不是為了喝酒,而是帶著從藥鋪購置的幾包刀傷葯與補血藥材去探望童彥。
「趙氏……死士……」
鑒於這邊那名疑似鄭羅的刺客並沒有上鉤,那邊薛敖又對他與童彥走得過近產生了些許不滿,趙虞自然不好再頻繁出入梁城,只能老老實實地https://m.hetubook.com.com呆在營寨里,扳著手指頭度日,等待著薛敖下令開始實施對叛軍的反制行動。
薛敖一臉愕然地反問,旋即輕哼道:「世人都認為老頭子打勝仗那是理所當然的,若有老頭子在,老子的功勞毫無意義,只有老大那個沒出息的傢伙才會跟著老頭子……」
說著,他便將今日白晝發生在那間酒肆的事簡單地說了一遍。
寒冬臘月的雪,彷彿比之前更為寒冷,就連趙虞也懶得走出帳篷了,除非薛敖邀請他與李蒙喝酒,否則只要沒什麼大事,他亦裹著棉被躺在床鋪,然後又一次地後悔為何沒將靜女帶在身邊。
薛敖嗤笑道:「關朔的長沙叛軍,在昆陽就死得所剩無幾了,不過是臨時徵募了一批新卒罷了……」
趙虞心中微微一動。
趙虞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薛敖,見薛敖毫不在意,心下暗暗想道。
說罷,他讓開身子,將搓著雙手的張季請入了帳內。
在趙虞的暗中關注下,童彥搖了搖頭,臉上既有憤懣、亦有遺憾。
不得不說,哪怕是趙虞,亦覺得薛敖這日子挑地有些刁鑽。
另外嘛,趙虞也想藉此表現地與童彥親近一些,看看那名疑似鄭羅的刺客會不會『遷怒』於他,對他下手。
大約一炷香工夫后,就當趙虞坐在他營帳內的床鋪上沉思時,忽聽何順入內稟告道:「大首領,張季來了。」
聽聞此言,李蒙非常主動地將自己的席位讓給了王謖,來到趙虞身側,與趙虞並作一席。
趙虞謙遜地抱拳道:「王將軍過獎了,卑職愧不敢當。」
就連薛敖麾下的太原騎兵,也早已停止了對叛軍的監視。
他神色凝重,心思一條計策。
片刻后,帳篷內突然湧入一股冷風。
張季喃喃念叨著,臉上神色不停變幻。
「當然,你以為我說誰?」
見此,趙虞長長吐了口氣,沉聲說道:「今日我帶著牛橫、何順他們進城吃酒,碰到遇到了童彥,更巧的是,居然撞破了一名此刻針對童彥的當街行刺……」
張季眼中閃過几絲恍然。
彷彿他對童彥遭遇行刺絲毫也不感覺驚訝。
薛敖倒也不提防趙虞與李蒙,笑著說道:「等過了年吧,大概初二、初三的時候,我覺得這個時候,駐守開封、考縣的叛軍多半會放鬆警惕……」
十一月下旬時,梁城向薛敖、趙虞、李蒙三人的營寨運了一批酒水,由童彥親自押解。
從旁,李蒙吃驚地問道:「請恕我插句嘴,鄒將軍莫非也會參与這次圍剿叛軍的戰事么?」
「啊,輪到我與秦寔值夜。」
見此,趙虞轉頭看了一眼何順,後者會意地點點頭,走出了帳外,低聲吩咐帳外的黑虎眾。
『父親?』
在思忖了一下后,他低聲問道:「公子打算怎麼做?」
藉助插在帳內地上的一支火把的光亮,張季皺著眉頭審視了布上的字,在沉思片刻后說道:「不若我去試試?……倘若真的鄭羅,就算他認不出公子,但肯定能認出我。」
他真心希望那名刺客真的就是迄今為止下落不明的鄭羅,畢竟當年他魯陽鄉侯府二百余口人,就只有寥寥不到十個人逃過那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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