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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氏虎子

作者:賤宗首席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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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那一日,幼虎佔了狼穴 第583章 童彥之死

第三卷 那一日,幼虎佔了狼穴

第583章 童彥之死

「童彥。」趙虞微怒拍了一下桌子,震地將左手擱在桌上的童彥吃痛不已,趕緊改口道:「莫要動怒,我說就是了,關於『隅』這個字,我當年詢問過國師身邊的道童,據他解釋,『隅』乃『日落之地』,相傳日生於『暘谷』、沒于『隅谷』,李氏王室,以日為象徵,是故國師推測,那頭可興趙氏的申虎,大概名隅……」
何順想要解釋,但不是為何,被靜女那雙眼睛盯著,他亦也感到了幾分敬畏。
「啊——賤婢!賤婢!」
然而童彥卻不回答,自顧自說道:「給我一桌上好的酒菜,我會告訴你所有你想知道的事。」
伴隨著一聲凄厲的慘叫,童彥左手小指,被靜女揮劍斬下一截。
輕嘖一聲,趙虞推門而入。
「鄉侯也是好人,看似終日板著臉,不好相處,但夫人卻說,鄉侯只是自幼孤僻,不善於與人相處罷了……這是真的,歷年若有租田的佃戶交不上租,帶著妻女來府上請罪,鄉侯與夫人皆不予怪罪,臨走時還會借給他們一些糧食用於過冬,允許他們待來年收成時再歸還欠糧,魯陽縣內皆稱頌鄉侯……」
顧不得慘叫,童彥大聲喊道:「我願意說了,我願意說了……」
很顯然,他這是毒發了。
何順立刻上前,伸手在童彥口鼻前一探,旋即對趙虞說道:「大首領,他死了。」
童彥驚訝地看了一眼趙虞,旋即打開酒壺,將那包毒藥通通倒入酒壺內,隨後拿起酒壺搖晃了幾下,最後給自己倒了一碗。
而就在這時,童彥忽然又開口道:「等等。……我還要一劑服下即死的毒藥。」
「說話放尊重點。」趙虞冷冷說道。
童彥抬起他那完好的右手,摸了摸下巴的鬍鬚,上下打量著趙虞。
畢竟,靜女的心胸確實不那麼開闊。
而就在這時,何順大步走入屋內,口中急聲喚道:「大首領,大首領。」
一走入屋內,他便看到靜女舉著劍一下一下地斬向童彥的左手,每揮出一劍,那童彥都痛地死去活來。
他也算是看出來了,同樣視他如仇寇,眼前這小子還算是比較好說話的,不像方才那個狠毒的賤婢……
據當初張季所言,其實公羊先生一開始就懷疑這件事是王室引起,因此那位先生才會說,想要報仇就要做好與整個晉國為敵的準備。
待趙虞提出疑問后,童彥輕笑嘲諷道:「你以為卜算是那麼容易的事么?」
就在這時,忽見童彥問趙虞道:「你可是申時生?」
此時,童彥那被靜女砍至手腕處的左手正巧還搭在桌上,桌子一動,當即就牽動了他的傷口,痛得慘叫出聲。
「可是……為何?」趙虞皺眉問道。
何順會意,待點點頭後轉身走向屋外。
見此,何順邁步走出了屋外。
趙虞沉默了片刻,問道:「當日李蒙所言,十二年前的濟南趙氏,九年前魯郡邾縣的趙氏,還有五年前碭山趙氏,皆是因為這個原因,而被你構陷,對么?」
他正色hetubook.com.com對趙虞說道:「我要一桌上好的酒菜,以及兩壺上好的酒……」
趙虞也不怕將名字告訴一個將死之人,聞言淡淡說道:「虞,騶虞的虞。」
趙虞暗暗將這件事記在心中,旋即問童彥道:「你方才說那國師的訃讖,指的什麼?」
「我一開始很畏懼夫人,但夫人待我很好,吩咐人替我縫製漂亮的衣物,用飯時亦讓我坐在她身邊……我曾偷偷想,若夫人是我的母親,那該多好呀……」
說到這裏,他長長吐了口氣,問道:「你還想知道什麼?」
他終於明白,為何前幾年就算是章靖奉陳太師之命出面,也僅僅只是替他魯陽趙氏平了反,卻並沒有追究童彥以及童彥背後的勢力。
趙虞竟無法反駁。
東翼山上,自然沒有什麼上好的酒菜,也沒有什麼服下即死的毒藥,為了滿足童彥的要求,何順派龔角駕馭馬車專程跑了一趟昆陽縣,從昆陽縣的客棧內購置了一座酒菜,順便往藥房抓了一劑毒藥。
然而靜女就彷彿跟沒聽到似的,見此,趙虞幾步上前,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了靜女高舉利劍即將揮下的右臂。
就在他推門之際,屋內再次響起童彥的慘叫聲,旋即便是他的求饒:「我說了,我說了,莫要再……啊!」
『只有大首領能阻止夫人了……』
「賤婢!你這該死的賤婢,你安敢——啊!」
「夠了。」
「唔……」
她剛離開,牛橫就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摸了摸|胸膛小聲說道:「可嚇死我了……」
大概是因為,就像公羊先生所猜測的那樣,這童彥只是一個聽命行事的小卒子而已。
趙虞氣得攥緊了拳頭,冷笑道:「你是說,就因為這些不知所謂的讖言,王室命你構陷我魯陽趙氏?」
眼瞅著這個心狠的女人再次舉劍,童彥心驚肉跳地說道:「我說,我願意說……」
趙虞沒好氣地看了一眼牛橫:「牛大哥,你怎麼不攔著她?」
見趙虞沒有責怪的意思,靜女稍稍鬆了口氣,咬著嘴唇點了點頭,默默地走出了屋子。
何順猶豫著點點頭,說道:「那小子是肯說,只不過……」
但靜女就彷彿跟沒聽到似的,連連揮出幾劍,將童顏左手的食指、拇指,亦一截截地斬了下來。
「啊——」
「少、少主……」
但趙虞心中卻沒有絲毫的解恨。
「我亦不知。」童彥搖了搖頭,夾了一塊肉,自顧自說道:「我只知道,那是一位供奉于宮廷的方士,當年我還在內廷當差時,曾遠遠見過一回,但也僅此而已……」
從旁,何順與幾名黑虎眾將買來的酒菜擺在桌上。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朝著靜女大罵,怒罵這個貌美心狠的女人:「賤婢!賤婢!」
「也未必。」趙虞淡淡說道。
「什麼?」趙虞皺眉問道。
「有的喝就不錯了。」趙虞不耐煩的打斷了童彥,旋即沉聲說道:「告訴我當年的真相,為何要陷害我和圖書魯陽趙氏。」
童彥點了點頭。
童彥笑了一下,用右手端起酒碗抿了一口,旋即回憶道:「十來年前,天下陸陸續續傳開一些讖言,或者說謠言,像什麼『木子衰、趙氏王』,還有什麼『十八子、江山亡;趙氏子,將為王』……這些不知出處的讖言眾口一致,說趙氏將取代李氏,成為天下之主。」
她越說越怒,揮劍連砍三劍,在童彥左手的中指上連剁三下,將其剁成三截。
「那又怎麼樣?」趙虞淡淡說道。
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他左手的食指亦被靜女斬落了一截。
「……」
當著童彥的面,趙虞將這小包毒藥放在自己這邊的桌角,面朝童彥平靜說道:「藥房的人說了,服下這包葯,頃刻即死,告訴我當年之事的真相,我把它給你。」
待深深看了一眼碗內那渾濁的毒酒後,童彥抬頭看向趙虞,帶著幾分戲謔問道:「我很好奇,已知當年真相的你會怎麼做?如你所見,我只是一個聽命行事的小卒子而已,真正害你家家破人亡的,是李氏王室,甚至是當今的天子……」
「……可惜那樣的鄉侯府,已不復存在,府里上上下下二百餘人,大多都在當晚遭遇不測,與鄉侯、與夫人一同,葬身於那片火海……」
「好。」
趙虞樂了,冷哼道:「看來,你還沒弄清楚自己的處境啊……」
長長吐了口氣,趙虞調整了一下情緒,旋即拿起桌角那一小包毒藥,將其丟給對面的童彥。
童彥正要發笑,忽然猛烈咳嗽起來,旋即,從嘴、耳等七竅流出黑色的鮮血。
趙虞聞言瞥了一眼童彥,忽然抬腳踹了一下桌子。
童彥,這個迄今為止他恨不得千刀萬剮的人,終於死在了他手中。
只見他用完好的右手替自己斟了一碗酒,飲了一口,旋即皺了皺眉:「這就是這邊上好的酒么?」
趙虞瞥了一眼癱軟在桌上的童彥,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容反駁的意味。
「……」
童彥看了一眼趙虞,解釋道:「如你所言,不知來歷不名的讖言,自然不足以引起王室的猜忌,但倘若是國師的訃讖,那就不同了……」
期間,有一滴鮮血濺在她那白凈美麗的臉龐上,但她卻渾然不知,咬著牙連連揮劍,彷彿魔怔了一般。
「那是一個人,是一個在虎肖年、申時所生的人,根據那位國師的卜算,那人姓趙,且大概名隅……」
「後來,夫人將我許給少主為側室,府里的姐姐們都很羡慕……」
「……」
「啊——」
「什麼?」趙虞不解地皺了皺眉。
他魯陽趙氏真正的仇家,是這個國家的王室——李氏王室。
童彥笑了笑,用戲謔的目光看了一眼趙虞,反問道:「你說是誰?」
就在幾人面面相覷之際,靜女再次緩緩走至了童彥的左側。
瞧見趙虞的面色,童彥平靜說道:「我知道,你魯陽趙氏當年購入糧食,是為了賑濟入境的難民,當然,你家與汝陽鄭氏的事,https://m.hetubook.com.com我也知道。我本來就是來看看,來看看你家是否有威脅,沒想到,你與你一胞所生的兄弟,皆是虎肖年所生,而較為年幼的你,相傳更是申時所生……」
靜女這才緩緩垂下右手,任由趙虞取走她手中的那柄劍。
他可不知隔壁發生了什麼,誤以為是何順等人在拷打童彥,因此也不著急。
見此,趙虞冷笑道:「怎麼?莫非我就是那頭亡李氏、興趙氏的申虎?」
趙虞點點頭,神色複雜地看著那童彥的屍體。
事到如今,他亦想開了,反正對方橫豎都不會放過他,他只求痛痛快快地一死,不想再備受折磨。
相隔兩個時辰,趙虞與童彥再次對坐于那張桌旁。
「陷害?」童彥表情古怪地看了一眼趙虞,旋即搖頭說道:「你以為是我陷害了魯陽趙氏?不,我並沒有,我與你家亦無冤無仇,此前甚至從未聽說,又何必構陷你家?只不過,你魯陽趙氏是禍害、是威脅……」
待說完這番話時,她正巧轉了一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只見她手起劍落,再次斬落童彥左手小指的一截,痛地童彥再次慘叫出聲,破口怒罵賤婢、賤婢。
當然,也不會憐憫童彥。
因為這件事,趙虞此前也對李氏王室心生了懷疑,他之所以要想方設法抓住童彥,一來是為了確認真正的仇人,二來嘛,他也不想放過童彥,畢竟八年前,終歸是童彥帶著梁城軍摧毀了他魯陽趙氏。
「李氏將亡、趙氏將興。」
「對誰的禍害,對誰的威脅?」趙虞皺眉問道。
趙虞聞言面色微變,趕忙下了榻,奔出屋外,徑直來到隔壁那間屋子。
吃痛的他奮力掙扎,想要用右手拔除那柄將他左手釘死在桌上的短劍,奈何有三名黑虎眾死死按著他,令他無法動彈。
「當年你們家在大肆購入糧食,對么?在河北、徐州等地。」
當即,靜女猛地轉頭過來,那一雙眼眸,看上去很是兇狠。
童彥戲謔地笑了一下,聳聳肩說道:「誰知道呢?當年我只是內廷的一名校尉,哪知道其中具體?我只是聽命行事而已。」
他依稀記得,當年童彥就是在找這個叫做『趙隅』的人,但為何是大概名隅?
「他肯說了?」趙虞睜開眼睛,從卧榻坐起。
「啊——賤婢!賤婢!你這該死的賤婢……」
「構陷?」
「……」
沒錯,他的生辰,確實是申時。
片刻后,童彥等幾名黑虎眾替童彥簡單包紮了一下斷手,敷上了傷葯,使童彥痛到繃緊的神經,總算是能稍稍舒緩下來。
說著,他上前兩步,將靜女的行為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趙虞。
「……」
在最後一口氣時,他艱難地趙虞說道:「放……放過我的……家……眷。」
何順轉頭看向趙虞,只見後者深深看了一眼童彥,微微點了點頭。
趙虞連喊兩聲。
童彥搖搖頭說道:「不,那不是構陷,我只是聽命行事而已……順便一說,碭山趙氏,的確有勾結安平道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跡象,也不算冤枉。」
趙虞深深看了幾眼童彥,旋即轉頭看向何順。
因為他已確認,眼前的童彥,只是一個聽命行事的小卒子而已,真正害得他魯陽趙氏家破人亡的,是內廷,是王室,甚至,是晉國當今的皇帝。
然而待注意到阻止她的人正是趙虞后,她那兇狠的目光頓時就軟化下來,變得有些不知所措,彷彿做錯事被逮住的孩子那般。
最終,他在靜女的目光注視下退後了兩步,來到了牛橫身邊。
「為何找到我魯陽趙氏?我魯陽趙氏有什麼值得你懷疑的地方?」
「王室,李氏王室。」童彥挑了挑眉,冷哼道:「你真不會以為,我一個梁城都尉,可以肆意構陷各地的貴族吧?」
「當今皇帝?」趙虞皺著眉頭問道。
「什麼?」
不等趙虞發問,童彥繼續說道:「而興趙氏者,即為『申虎』。」
靜女瞥了一眼何順,冷冷說道:「不要攔我,何順。」
然而靜女卻不為所動,背手握著那柄劍,繞著桌子緩步而行,便走便自顧自地說話:「我自幼喪母,待我八九歲時,生父亦過世了,叔嬸欺我姐弟年幼無知,佔了我家的田地,將我姐弟二人賣到了鄉侯府為仆,在進鄉侯府的頭一日,我便有幸見到了夫人……」
「誰?」趙虞沉聲問道。
趙虞強忍著怒氣瞪視著童彥,良久,他眼中的恨意逐漸消退。
「趙隅?」趙虞微微一愣,旋即頓時恍然。
聽聞此言,童彥攤了攤右手,帶著幾分苦澀說道:「橫豎你都不會放過我不是么?在臨死之前,我想吃一頓上好的酒菜,這個要求不算過分吧?」
趙虞微微一愣,臉上露出幾許詫異。
平心而論,他們這些人,身上最起碼都背負了幾十條人命,殺人對於他們而言並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甚至可能就像吃飯、喝水那麼簡單,但用這種殘酷的手段折磨人……說實話就連他們也有些不適應。
見此,何順連忙勸說靜女道:「夫人,他,這小子肯說了……」
顯然靜女也意識到自己犯了錯,抬起頭看了一眼趙虞,但很快又低下頭。
「……」趙虞微微一愣。
心中閃過一個念頭,何順悄然退至門口,旋即趁靜女不注意,溜了出去。
童彥再次發出凄慘的叫聲。
在靜女在自顧自的講述中,她已繞著童彥走了幾圈,每走一圈,她便揮劍斬下童彥一截手指,待幾圈下來,童彥左手的小指與無名指,皆被斬下,散落在桌上,混在鮮血中。
「可能是,可能不是。」
「……」童彥痛地滿頭大汗,狠狠盯著趙虞,敢怒不敢言。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只見曾經完好的左手,竟被那個賤婢砍至手腕處,回想起方才他幾次痛得死去活來,他著實不敢再得罪眼前的趙虞,生怕對方將他交給那個狠毒的女人。
童彥嗤笑一聲,用右手端起那碗毒酒,一飲而盡,旋即目視著趙虞嘲諷道:「看來,過不了許久,我就能在九泉之下碰到你了……」
hetubook.com•com「少主,我……」
但靜女依舊不為所動,負手握劍,緩緩繞著桌子行走,繼續她自顧自的講述:「夫人那時大概二十五、六歲,威嚴卻不失溫柔,所幸我年幼時生得討人喜歡,夫人當時就看中了我,為我取了名,將我留在身邊……」
只見此刻的他,額頭冷汗直冒,看向靜女的眼眸中,亦帶上了幾分驚恐。
「不、不是,他……」
而就在這時,那童彥終於喘過氣來,帶著幾分嘲弄的語氣對趙虞說道:「小子,那賤婢是你的女人?」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守信之人……」
「什麼?」趙虞愣了愣。
「僅僅只是為此?」趙虞攥緊拳頭怒聲道。
又是一聲慘叫,童彥左手小指再次被斬斷一截。
原來,暗中授意童彥構陷他魯陽趙氏的,竟然是王室內廷,甚至極有可能是當今的晉國皇帝。
期間,龔角將一小包毒藥遞給趙虞,旋即對趙虞附耳說了幾句。
「停手!停手!」
見此,那童彥這才鬆了口氣,旋即頭一歪,砰地一聲伏在桌上。
趙虞緩緩點了點頭。
看到這一幕,就連牛橫、何順與那八名黑虎眾,亦感覺有點頭皮發麻,偷偷打量靜女的神色,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牛橫連連搖頭。
牛橫睜大眼睛說道:「阿靜那麼記仇,我才不要被她記恨。若惹惱了她,日後她不給我錢,也不讓我喝酒,那可如何是好?」
「愚蠢。」
見此,趙虞將那柄劍遞給何順,旋即抬起手,用衣袖抹去靜女臉上那一滴鮮血,輕輕地說道:「去隔壁的屋子洗把臉,然後歇息會,去吧。」
看她那樣子,彷彿要將童彥整個人一寸一寸地剁碎。
他倒不是害怕靜女,只是他一向將靜女視為妹妹,可不想因為一個外人而讓靜女記恨他——哪怕這會兒的靜女連他感覺也有點不對勁。
童彥深深看了一眼趙虞,搖頭說道:「內廷有命,寧殺錯,莫放過……我也只是聽命行事而已。」
「唔。」
『內廷的國師……么?』
與此同時,趙虞正躺在隔壁那間屋子小憩,時不時聽童彥那一聲聲慘叫。
這一來一回,龔角一行人足足花了兩個時辰,這才將童彥要求的酒菜與毒藥帶回東翼山。
「……」
「國師?誰?」
說到這裏,靜女沉默了片刻,旋即徐徐轉頭瞥向童彥,此前面無表情的臉上,終於浮現濃濃的恨意:「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為何?為何?為何?!」
注意到趙虞的神色,童彥臉上露出複雜地神色,點點頭說道:「果然,你就是那頭申虎。」
「啊——」
他轉頭看看牛橫,又朝著靜女的方向努努嘴。
「……」
『嘖!』
趙虞微微色變。
而靜女亦看著他,語氣冰涼地說道:「當時的你,可曾想過有朝一日會落到我等手中?!」
童彥認真地回答了趙虞,旋即哂笑道:「不管怎樣,也與我無關了……我想你不會放過我。」
說到這裏,他忽然看了一眼趙虞,問道:「你的名字,怎麼寫?」
「當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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