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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氏虎子

作者:賤宗首席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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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那一日,幼虎爪牙漸豐 第605章 明搶

第四卷 那一日,幼虎爪牙漸豐

第605章 明搶

她這一說,牛橫、龔角等人笑得更大聲了,哪怕靜女一臉無語地用眼睛去瞪他們亦不能禁止。
可誰能想到,他還沒動手呢,那趙炳就平白無故送了他一個把柄,而且還是一個讓他可以任意揉捏趙炳的把柄。
想到這裏,他面色頓變,咬牙切齒地衝著丁武罵道:「丁武,你陷害我!」
哈,他黑虎眾,就是潁川地面受到官府默許的山賊!
趙炳連連擺手。
「當真?那這趙炳豈不是要倒霉了?哈哈哈,老天有眼……」
只見趙虞看了一眼四周,低聲說道:「叫他們暫且散了吧,莫要傳論這件事了。」
『……』
的確,如今的他,確實可以不懼楊定,甚至於,連南陽將軍王尚德都可以不懼。
不可否認,靜女的容貌,確實稱得上『禍水』的程度了。
他下意識地瞥了一眼靜女,正巧看到靜女俏臉微紅的模樣,這讓他不禁咽了咽唾沫。
儘管是在解釋,但他的語氣卻帶著幸災樂禍的意味,聽得趙炳愈發心恨,不顧一切地罵道:「就是你陷害我!就是你陷害我!」
靜女冷冷的瞥了一眼趙炳。
聽聞此言,牛橫、何順、龔角等人皆用不懷好意地目光看向趙炳的胯部,嘿嘿壞笑起來。
為什麼潁川都尉會出現在魯陽縣?要知道魯陽縣隸屬於南陽郡啊!
雖然不好意思麻煩陳太師,但他可以請鄒贊、薛敖來撐腰嘛。
聽聞此言,牛橫、何順、龔角以及其餘黑虎眾等,皆哈哈大笑起來。
還有葉縣縣令,楊定。
「哈。」
再者,只要趙虞拿回了田地與家產,趙炳就無法威脅到魯陽縣衙了,這正是趙虞決定來這邊『坐一坐』的目的。
看著趙虞的那不善的眼神,趙炳的腦門再次滲出了冷汗。
從旁,丁武適合地開口道:「都尉,這些僕從與侍女,皆是本地的百姓,只因交不起田租,趙公子便強迫他們為奴,尤其是那些女子,趙公子遣家僕強行將其俘到府內,肆意褻玩……」
不得不說,他對趙炳是越來越不爽了,他感覺這個趙炳確確實實在敗壞他魯陽趙氏的名聲,無論是之前驅逐附近百姓的舉動,亦或是眼下這滿是虛榮、浮夸的禮數。
向東走出大概三里多遠,一行人便來到了趙炳的府邸。
潁川都尉周虎,竟是這麼一個狠人么?
趙虞忽然問道。
「鄉侯回來了。」
丁武點點頭道:「都尉放心,絕不會有任何事關夫人的謠言。」
從府外看,這座新鄉侯府、尤其是那塊府匾,倒是讓趙虞、靜女感到有幾分懷念,然而進府門一瞧,府內的建築,卻與當年的鄉侯府大相徑庭,使趙虞與靜女感覺不到絲毫的懷念。
怎麼說呢,這趙炳不愧是從臨漳縣搬來的紈絝,還是知道一些利害道理的,不算十足的無知之輩。
「呵。」
此時,丁武這才走回趙虞身邊。
「自家婆娘都被人調戲了,這周都尉倘若不做點什麼,他還是男人么?」
趙炳也不傻,見這些人的視線,就立刻明白了過來,面色難看地倒抽一口冷氣。
但此時此刻,趙炳卻無暇體會人上人的快|感,因為他感覺https://m•hetubook•com.com到了這位周都尉那不快的眼神。
在旁,靜女輕啐一聲,面頰微微有些發紅,她有些時候不曾聽到趙虞這種帶著『痞氣』的話了——不知怎麼,她竟感覺『我女人』比『我夫人』更帶感,讓她不禁心動。
趙虞轉頭看了一眼趙炳:「這是什麼?」
曾幾何時,掛著這塊橫匾的府邸,便是他們的家,而現如今,卻被一個外人佔據了……
他原以為那趙炳是個無法無天的蠢材,但如今一看,那趙炳似乎並不蠢,他只是用自己的行動來闡述了何謂『媚上欺下』而已。
可能是注意到了趙虞的目光,靜女投以困惑不解的目光。
有一說一,他可沒有特地陷害趙炳,只能說是機緣巧合,他們在下車觀瞧那塊河碑的時候,忽然注意到了這邊兩撥人的爭執,雖說他倒也有心讓那位二公子親眼見證這趙炳的可惡之處,但他實在沒有想到,趙炳竟然敢對那位二公子的夫人動起色心……
『老爺好厲害,那個惡人在老爺面前,大氣都不敢喘,話說……』
一直覺得自家老爺嚇人的她,此刻用崇拜的目光看著趙虞。
儘管方才趙炳根本沒有碰到她,但靜女依舊有種莫名的受辱感。
「這是趙炳初來的一年縣衙派人協助他建的……」
相比較這些人的左右為難,圍觀的百姓倒是看得心中暢快,一邊他們看著趙炳痛苦的模樣,一邊小聲議論。
得到趙虞目光示意,何順這才放開何順,板著臉惡狠狠地喝斥道:「帶路!」
潁川都尉,他鬥不過,但他也相識有斗得過對方的人。
「你怎麼說?」
似乎是注意到了趙炳的目光,靜女身旁的碧兒氣鼓鼓地叫嚷道:「你這惡人,還敢窺視我家夫人!」
趙炳不愧也是臨漳出身的紈絝公子,一聽趙虞這話,就知道對方是要趁機敲詐他,咬咬牙說道:「不知怎樣,周都尉才能饒過我?」
其實趙虞看得出來,知道丁武方才有心想要挑撥他對趙炳的不滿,讓他親眼看到那趙炳的可惡之處,但他並不怪丁武,畢竟他此番就是被劉緈請來解決趙炳這件事的,再者,丁武的所為,也只是讓他看到了那趙炳的肆無忌憚罷了。
搶?!
趙炳掙扎了半響,還是沒敢發這樣的毒誓。
眼下的他,不顧一切地想要將一切的過錯推給丁武,因為『調戲都尉夫人』的事實在是太嚴重了,嚴重到他根本承擔不起這個責任,儘管他也明白,那位周都尉未必肯接受他的這個『解釋』。
這幾位的後台,那可是朝中太師王嬰。
『只是區區一個都尉,竟敢如此羞辱我,巧取豪奪奪我家業,你等著……』
侯林立刻會意過來,滿臉喜色,當即拍拍手招呼眾人道:「好了好了,你等回去繼續翻地吧,誰也莫要偷懶……」
聽聞此言,捏著趙炳手腕的何順立刻加了幾分力,當即,趙炳便痛叫出聲,口中連說:「周都尉饒命、周都尉饒命。」
『果然是紅顏禍水啊……』
「是是。」
「不奇怪。」趙虞輕笑一聲。
不得不說,在親眼看https://m•hetubook.com.com到了那趙炳肆無忌憚的一面后,他總算是明白,為何連丁武都會有恨不得借賊寇名義除掉這個趙炳的念頭——這個趙炳,實在是太惹人厭了。
趙炳似乎就跟沒有聽到丁武的解釋似的,一個勁的大罵著。
趙虞還沒明白過來呢,旋即就看到府內深處匆匆奔來許多人,似乎都是府內的家僕與侍女。
聽聞此言,靜女那因趙虞而春心暗動的情緒立刻被破壞殆盡,臉上露出厭惡之色。
看著府門前上方懸挂著『魯陽鄉侯府』字樣的匾額,趙虞與靜女的目光不禁有些恍惚。
「這、這是……這是……」
靜女輕啐一聲,沒好氣地說道:「你還小,不需要知道。」
丁武笑了出聲。
「你這是明搶!」姚進大聲喊道:「你堂堂潁川都尉,豈能做出這種強盜行徑?!」
他笑著問丁武道:「若我教訓了趙炳,那楊定會出面么?」
「您可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我方才調戲的,是這位周都尉的夫人?』
話音未落,就見龔角抽出腰間的佩劍,沉聲說道:「都尉,請允許我斬下此人一隻手,替都尉與夫人解恨。」
趙虞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靜女。
相比之下,趙虞更在意另外一件事:「這個傢伙,一向是這麼蠢么?」
「你連都尉都不知?都尉就是郡尉,是管理一郡治安的武官,郡守大人的左右手……」
為了避免遭二公子與二公子的夫人心生不好的想法,丁武笑著解釋道:「趙公子,你可莫要血口噴人,丁某原本只是作為嚮導,與周都尉與都尉夫人一同前往汝陽,途中恰巧看到這邊出現了混亂,是故才過來瞧一瞧究竟,哪裡是存心陷害你呢?」
看著這些該死的賤民扛著鋤頭滿臉春風地回去繼續翻土,趙炳恨地幾乎要將牙齒咬碎了。
期間,甚至有一名侍女跌了一覺,但她還是咬著牙奔向這邊。
趙炳感覺自己的腦袋彷彿被人錘了一拳似的,嗡嗡作響。
他不敢不答應,因為他能感受到,對方真的敢對他的子孫根下手,他可不想年紀輕輕就做個閹人。
可問題是,他都沒碰到那位都尉夫人啊。
不得不說,倘若他真要殺這趙炳,姚進那二十幾名家僕根本攔不住,一個牛橫,就足以將這群人全部殺光了。
不可否認,這是他下達的命令,他要求他每次回府的時候,府內的家僕與侍女都必須出來相迎,伏地行禮。
片刻后,趙虞一行人便來到了這座新魯陽鄉侯府的府門前。
「明白。」
「嚯?」
如此一來,他才能感受到一種作為『人上人』的快|感。
問題他不是啊,他一個縣尉,怎麼奈何得了晉國朝廷認可的貴族?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事到如今他還能怎麼辦?唯有老老實實答應,舔著臉勉強笑道:「周都尉願意光臨寒舍,在下自然歡迎。」
趙虞滿帶嘲諷地笑了一下。
『是丁武!這是丁武設下的圈套!』
而聽聞此言,無論是趙炳還是姚進那群家僕,卻都一臉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
「呵。」
他淡淡說道:「夠了。和-圖-書
雖然他也理解這群百姓的心情,知道這些人恨不得有人懲治這個趙炳,但聽上去還是有點不適。
忽然,她小聲問靜女道:「夫人,什麼是第三條腿?」
與此同時,趙虞、丁武、何順、牛橫幾人亦紛紛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這傢伙,死到臨頭還敢有這心思?
遠遠一瞧,這座府邸的佔地還真不算小,哪怕相比較原來的魯陽鄉侯府都不遜色。
說罷,他稍稍拉了一下丁武的衣袖,帶著幾分憂慮低聲說道:「丁縣尉,這塊地……」
「呵。」
「那就好。」趙虞瞥了一眼何順:「帶路吧。」
在趙虞的危言聳聽下,趙炳最終答應了趙虞的要求,被迫簽下了一份契約,將他魯陽趙氏所擁有的田地、山林,通通讓渡給了趙虞。
趙虞哭笑不得地聽著圍觀百姓的小聲議論。
他真正的目的,只要拿回屬於他們家的東西,田地、財富、名爵,以及『食千戶』的特權。
片刻后,趙炳將趙虞一行人請到了前院的正堂,喚來府上的僕從奉上了茶水。
何順再次狠狠一捏趙炳的手腕。
趙虞聞言輕笑一聲,瞥了一眼趙炳,淡淡說道:「調戲了我的女人,一句誤會就完事了?……道歉有用的話,還要刑法做什麼?你方才想用哪只手碰我女人來著?斬了它,我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好吧,這個問題並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暗自懊恨自己方才怎麼會一時色膽蒙心,竟調戲了那位都尉夫人。
當然,指的別人是遭禍,以趙虞今時今日的身份,當然守得住這樣的禍水。
「唔……不過,這位是潁川郡的都尉,而咱們這裡是南陽郡……我也不知這位周都尉能否管得了這個趙炳?」
想到這裏,趙虞揮揮手示意龔角等人暫時退後,旋即目視著趙炳淡淡說道:「趙公子,你調戲了我的女人,一句誤會,一句道歉,可解決不了問題……」
心驚之餘,趙炳更是悔恨。
比如,南陽將軍王尚德的族弟,王彥。
「這個……」丁武猶豫了一下,不敢做出保證,畢竟他也知道葉縣縣令楊定與眼前這位二公子素來不和。
片刻后,這些家僕與侍女整齊地站在府門前的空地,朝著趙炳伏地行禮,恭聲喊道:「恭迎鄉侯回府。」
趙虞輕笑道:「看來趙公子是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丁武沒好氣翻了翻白眼,倘若他像眼前這位二公子一樣,也是南陽郡的都尉,他還會奈何不了一個紈絝?
趙炳聽得大驚失色,急聲喝道:「丁武,你莫要血口噴人!」
楊定乃是太師王嬰的門徒,趙炳既然出身離邯鄲不遠的臨漳趙氏,自然聽說過楊定,因此才想要巴結這位太師門徒。
這獅子大開口,讓趙炳、姚進等人倒抽一口冷氣。
「這個嘛……」
丁武當然明白侯林的意思,眨了一下眼睛,低聲暗示道:「周都尉,可是劉公多年的好友……」
「行了,叫他們散了吧。」趙虞淡淡說道。
想到這裏,他輕咳一聲,淡淡對趙炳說道:「趙炳,你方才要請我夫人到你府上坐一坐,對吧?順便一併請我過去坐坐吧,好和圖書好談談這件事。」
在一同前往趙炳府上的途中,丁武有意靠近趙虞,想要表達歉意:「都尉,我……」
潁川都尉……周虎……
若非趙虞在旁,若非身邊還跟著碧兒這個懵懂無知的小丫頭,若非她如今是『周夫人』的身份,不想殺人,否則,她早就一劍殺了這個冒犯她的無恥之徒。
說實話,儘管趙虞此番想要拿回屬於他們家的東西,但具體如何操作,他還在考慮,畢竟趙炳繼承他魯陽趙氏爵位一事,那是得到了朝廷的首肯,哪怕趙虞如今有陳太師那樣的後台,也得謹慎考慮一下利害得失。
「啊。」
「鄉侯回來了。」
豈想到一兩年之後,這個臨漳來的紈絝,就徹底暴露了真面目。
果然是那位夫人太過於動人了么?
不奇怪,在這個『舉頭三尺有神明』的年代,誓言對絕大多數人還是有約束力的,尤其是對於趙炳這樣心虛的傢伙來說。
「他與王彥、楊定相識么?」
他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靜女,已得知靜女身份的他,直到如今也無法將這位美麗端莊的夫人,與當年魯陽鄉侯夫人周氏身邊那個小丫頭聯繫起來。
「唔。」趙虞微微點了點頭:「帶路吧。」
而從旁,丁武到沒有注意到小倆口的眼神互動,搖搖頭說道:「那趙炳可不蠢。……他最初到魯陽的時候,慎言慎行,一邊與縣衙交好,一邊結交葉縣的楊縣令,甚至還派人向王彥將軍送禮……宛城的大小官員,他都派人打點過。」
笑哼一聲,趙虞邁步走入了這座新的鄉侯府。
「我……我……」
『……而且還是一個無恥紈絝。』
趙炳一瞬間想到。
趙炳連連點頭。
被這些人放肆的笑容所感染,趙虞亦露出了曾經『黑虎賊賊首』的真面目,冷哼道:「沒錯,我就是明搶!只需你等仗勢欺人,就不許我周虎?……若不答應,我就打斷你第三條腿,作為你欺壓良民,以及羞辱我夫人的懲戒!」
一看丁武尷尬的模樣,趙虞就猜到他想要說什麼,擺了擺手。
「是、是。」趙炳連連點頭,趕緊驅散那些僕從、侍女。
「哦?」
趙虞自然不會接受——趙炳自己送上門來的把柄,他又豈會放過?
「不是不是。」
看到丁武露出懊恨的模樣,趙虞笑著說道:「既知道這廝欺軟怕硬,你們就該表現地強勢些。」
趙炳吃痛地大叫一聲。
說罷,他轉身走向屯長侯林,走到後者面前叮囑道:「周都尉不希望有任何牽扯到他夫人的謠言。」
在趙炳看來,只要請來這幾位替他撐腰,對付一個潁川都尉,奪回家產,不在話下。
而期間,似姚進等家僕,亦暗自責怪自家公子:都這個時候了,您怎麼還收不住色心呢?
若他不答應,對方竟是要他斷子絕孫?
趙虞微微有點驚訝。
見此情形,姚進等家僕想要上前保護自家公子——這些人,都是趙炳從臨漳趙氏帶來的家僕,與府內大多數僕從不同,自然在意自家公子的死活。
「……」
這幾項,名爵與『食千戶』的特權,兩者是捆綁的,而且不容易拿到手,需要得到朝廷的許可,除www.hetubook.com.com非趙虞恢復他『魯陽趙氏二公子』的身份,否則很難拿回來。
然而,丁武有趙虞撐腰,心中底氣十足,根本不懼趙炳,聞言冷笑著說道:「你可敢對天發下毒誓,說這些人不是你危言逼迫,強行俘來的?」
「這話倒是……」
這位……真的是潁川都尉么?怎麼一嘴的強盜土匪口吻?一開口就要砍人手?
不遠處,以姚進為首的那二十幾名家僕看到自家公子的痛苦模樣,身形微動,似乎想要上前將自家公子奪回來,但在看了一眼趙虞后,他們愣是一步都沒敢動。
趙虞摸了摸下巴,笑著說道:「這樣吧,你將你府上的田地、山林,通通讓渡給我,我就寬恕你今日的惡行……」
丁武在旁做出了一番解釋。
不得不說,儘管他目無旁人,但實際上他並不蠢,他立刻就想到,這對都尉夫婦,方才似乎是跟著魯陽縣尉丁武一起出現的。
只見他勉強擠出幾分笑容對趙虞道:「周都尉,寒舍就在前面不遠處,請、請隨我來。」
陳門五虎,向來也看不慣王太師一系的人,相信鄒贊、薛敖都樂意幫他找王尚德的麻煩,只要他這邊有站得住腳的理由。
「呵。」
結結巴巴的他,忽然靈機一動道:「這是為了恭迎周都尉您。」
似乎是注意到了靜女冰冷的目光,趙炳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抬手道:「周都尉,周夫人,請、請……」
待奉茶的僕從退下之後,趙炳定了定神,堆滿笑容對趙虞說道:「周都尉,方才在府外,那完全是個誤會……俗話說不知者不怪罪,請周都尉高抬貴手,莫要與在下一般計較……在下這裏向周都尉陪個不是,向周夫人陪個不是。」
忽然,有一名府內的僕從看到了趙炳,大聲呼喊起來。
「……?」
「是。」丁武點了點頭,旋即連忙解釋道:「對於楊縣令,這趙炳不過是一廂情願,我前一陣子在葉縣時曾與高純談過,楊縣令根本懶得理睬趙炳,只不過是趙炳一廂情願想要巴結楊縣令……」
侯林連連點頭,說道:「請丁縣尉放心,此事絕不會傳開。」
「明白、明白。」
趙虞淡淡看著這些人。
相比之下,他魯陽趙氏的田地,以及迄今為止所積累的財富,就是被縣衙修河渠而挪動的那些,倒是可以先拿回來,這些交易是不需要朝廷認可的,只要這趙炳答應即可。
但此時此刻的他,卻無暇再驅趕這些該死的難民,當務之急他要取得那位周都尉的諒解。
調戲有夫之婦不算什麼,但此番調戲的竟是潁川都尉的夫人,那事情就很嚴重了。
原本那些圍觀的百姓還想看看熱鬧呢,但最終還是被屯長侯林驅散了。
見他面露猶豫之色,趙虞笑著說道:「無所謂,我不懼楊定。」
潁川都尉……惹不起啊。
看了一眼正仔細觀閱著那份契約的趙虞,趙炳恨地咬牙切齒。
「都尉是什麼官啊?看上去似乎是個大官啊……」
據他所言,趙炳初來魯陽縣的頭一年,還是非常安分的,答應了縣衙種種條件,只提出要重建鄉侯府,因此縣衙便派了一些人,幫趙炳建成了這座新的鄉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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