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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趙虞提筆在一張紙上寫了兩行字，將其遞給了何順。

「這……」何順有些不解。

祥瑞公主恨恨地咬了咬牙，但她敢怒不敢言，光是這會兒看著這周虎，她就感覺后臀隱隱作痛。

可一聽對象是那周虎，這位公主非但沒有動怒的想法，反而本能地流露出了畏懼。

趙虞暗自想道。

對於已站在趙虞這一方的高木而言，他自然也支持儘快處理這件事。

「臣周虎，拜見公主。」

「他當然有他的目的。」趙虞輕笑一聲說道：「利益使然。……臣方才說了那麼多，只是想證明臣並沒有加害的公主的意圖，相反，臣一直都在保護公主……」

『寧娘送來的么？』

「他、他昨日不是請你喝酒了么？」

聽到屋內傳出這位公主的動靜，守在屋外的幾名黑虎眾立刻派人稟報了趙虞。

比如說，在那期間祥瑞公主與寧娘肯定有所了解，且她也親眼目睹了這座山寨的現狀，這些應該都有助於那位公主認清是非，對楊定的某些謊言心生動搖。

趙虞有些納悶，他也很奇怪，他這隨口一句，為何激怒了眼前這位公主。

說來也奇怪，向來不懂得察言觀色的祥瑞公主，此刻敏銳地感覺到眼前這個周虎已有些不耐煩了，趕緊揮揮手示意尹兒與馮宮史離開。

而此時，趙虞也看到了擺在桌上的一盤餅乾。

「哈，滑稽。」

說著，他再次抬手右手。

「……」趙虞看向祥瑞公主的眼神，逐漸冷了下來。

大概是有馨兒在場的關係，祥瑞公主稍微有了點底氣，帶著幾分警惕看著趙虞，等著後者道出來意。

這樣的這座山寨，真的對葉縣構成了威脅么？

此時，何順在旁說道：「大首領，那楊定未必會為了其妻子而屈服，萬一他一心狠，拋棄了髮妻，順勢做了帝婿駙馬，那咱們豈不是……」

「原來如此。」

「派人下山，交給楊定。」

『……這麼嚇成這樣？昨日打地太重了么？』

『去見見她，看看情況吧。耽擱久了，這件事或許就很難收場了。』

『這蠢丫頭哪來這些沒必要的警惕？』

朝著祥瑞公主拱了拱手，趙虞一無既往地有禮。

「啊。」趙虞面不改色地說道：「臣當然不會加害公主，相反還會保住公主，但倘若公主做出什麼叫臣不快的事，臣還是會懲罰公主啊……反正打一次也打，打兩次也是打，不是么？」

在馨兒的勸說下，祥瑞公主總算是不情不願地答應下來，不過她依舊讓馨兒與高木保證，倘若待會那周都尉在她未曾犯錯的情況下責打她，那麼馨兒與高木就一定要挺身而出保護她。

畢竟她又不是真傻，她只是涉世不深，兼以往欠缺管教而已，這並不意味著她聽不懂道理。

「估計不是沒人娶，而是沒人敢娶。」端詳著手中的金令，趙虞淡淡說道：「倘若我沒猜錯的話，那個晉國的天子，大概是真的將他孫女當成了祥瑞，或者某種增福添喜之物，誰敢動當今天子的禁臠？楊定想當駙馬，也得看他有沒https://www.hetubook.com.com有這個命，別到時候駙馬沒做成，反而被天子尋個借口給宰了。呵呵呵，我倒是巴不得他能當上駙馬，那時他肯定會召回邯鄲，眼不見為凈；而咱們，也就有機會暗中控制葉縣了。……至於日後，他區區一個駙馬，花瓶罷了，能奈我何？」

趙虞攤攤手笑道：「顧名思義，替公主殺了那楊定的夫人……」

「周都尉要見公主么？」

看了一眼公主，趙虞正色說道：「這座山寨的現狀，公主昨日大概自己也看到了，這裏只是一座山村而已，居住的大多都是婦孺，楊定口中所稱的那些黑虎賊，如今都不在這裏。然而，楊定卻居心叵測地教唆公主授權他進剿這裏，公主不妨開動一下您的智慧，好好想一想他為何要這麼做。」

「呵。」

當趙虞用道理與她溝通時，她還是聽得懂的。

「臣有說錯什麼么？」

「那為何延亭哥哥會那麼說？」她皺著眉頭問趙虞道。

祥瑞公主連連點頭道：「倘若你幫本宮做成此事，本宮就不計較你先前對本宮的無禮冒犯。」

比如眼前的周虎。

她沒法不緊張，因為此刻進屋的那個男人，就差不多在昨日的這個時候，抓著她狠狠打了一頓，她那兩片白凈的后股上，至今還有淤青呢。

這個舉動，讓祥瑞公主下意識向其右側挪了挪。

『你還知道你是臣子？』

此刻的他，心情不錯，因為馴服公主的進展很順利。

聽聞此言，祥瑞公主頓時來了興緻，睜大眼睛問道：「你要幫本宮？怎麼幫？」

「好啊好啊。」

就在趙虞納悶之際，就聽在旁的馨兒輕咳一聲，小聲說道：「這些是公主做的。」

祥瑞公主抬手請道。

瞥了一眼公主，趙虞沒好氣地說道：「我若別有用心，用得著騙么？強奪不是更快？」

「你是說，那還是本宮的錯？」

「你想如何證明？」公主驚疑道。

「不許……」祥瑞公主下意識地想要喝斥，然而趙虞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立刻叫她將後半截咽回了肚子。

端詳著手中那塊製作精良的金印，趙虞面具下的臉上，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神色。

「周、周虎要來見本宮？為、為何？本宮又沒犯錯，他、他又想做什麼？高木，本宮命你阻止他！竭盡全力阻止他！」

前來稟報的黑虎眾應聲而去，回到祥瑞公主所居住的小屋前，將趙虞的意思轉告了守在屋外的高木。

「篤篤篤。」

「誤會？」祥瑞公主有些驚疑。

「周都尉……」在旁的馨兒眉頭一皺，猶豫地看向趙虞，隱晦地朝著後者搖了搖頭。

他當然認得此物，因為那正是他教給寧娘的，山寨內的孩童都很喜歡。

「千真萬確。」

早就猜到公主反應的趙虞，對此毫無意外，聞言伸手道：「為了辦成此事，臣希望公主出借那塊御賜的金令。」

他瞥了一眼尹兒與馮宮女。

趙虞似笑非笑地看著公主，他忽然覺得，這個公主或許倒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hetubook.com.com

至於馨兒，她還是死死攥著前者的衣袖。

也不曉得是否是在聽到趙虞的解釋後有了幾分底氣，祥瑞公主氣呼呼地瞪著趙虞。

在郭達所居住的屋子旁，在一間昨日臨時騰出來的屋子內，閑著沒事在那看書解悶的趙虞，聞言輕笑著道。

看著公主一副杯弓蛇影的畏懼模樣，趙虞微微一愣，旋即輕笑著：「當然，周某並未是懲罰公主而來，要是與公主商議要事。」

他這略帶讚賞的評價，卻被祥瑞公主理解成了嘲笑，公主終於有點沉不住氣了，氣呼呼地說道：「周虎，你到底來做什麼？你是專程來取笑本宮么？！」

見趙虞如此篤定，何順也就放心。

「真、真的？」

『唔？』

「……」公主不明所以地搖了搖頭。

看著彷彿一副小孩子心性的公主，馨兒無奈地勸道：「還是周都尉的事要緊……」

「那個嘛……卑職只能說，在未曾觸怒周都尉的情況下，周都尉還是非常好說話的。」

「是，大首領。」

見此，馨兒無奈地開口道：「周都尉，奴婢能否留下？」

「哦，不是。」高木擺擺手，笑著說道：「是周都尉，周都尉派人通知我，說他待會兒要來見公主，是故……」

激動之下，祥瑞公主逐漸又開始展現她一貫強人所難的做法，這讓站在一旁的馨兒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這……很難辦。」看著滿臉驚慌、結結巴巴的祥瑞公主，高木故意裝作為難地說道：「您知道的，公主，卑職攔不住周都尉。……周都尉連您都敢……呵呵，他怎麼會聽從卑職的勸阻呢？」

「……」

趙虞驚訝地轉頭看向公主，終於明白了這位蠢公主之所以生氣的原因。

隨手拿起一塊造型看起來有點丑的餅乾，趙虞一邊端詳著，一邊笑著揶揄道：「臣還以為公主吃不慣這種看起來醜陋的餅乾呢。」

「是！」

見此，趙虞愈發感到滿意，旋即便在祥瑞公主左側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那是公主你自找的。」趙虞毫不客氣地回道：「倘若昨日公主也能靜下心來，似這般安安靜靜地聽臣解釋，那不就不會挨打了么？」

心中打定主意的趙虞，當即吩咐前來稟報的黑虎眾道：「去稟報一聲那位公主，就說我待會要去見她。」

她親眼看到昨日公主與寧娘相處的經過，當時還以為這位公主漸漸改了性子呢，可就眼下來看，短暫一日的『寨內生活』，還不足以徹底扭轉這位公主的心性。

雖然與寧娘只相處的一個下午而已，但同樣單純的二人，很快就成為了好朋友。

趙虞聞言輕笑道：「當駙馬？沒那麼容易。你就不奇怪么？那蠢公主長得又不醜，何以十八歲還被養在深宮，遲遲未曾婚嫁，還不許其離宮？」

暗自滿意地點點頭，趙虞有意想測試一下這位公主的變化，故意問道：「不請臣坐下么？」

「原來如此。」馨兒恍然大悟，當即將高木請入了屋內，讓高木親自對公主述說。

見此，一口答應的馨兒與高木和圖書心中感到好笑之餘，亦不禁暗暗感慨：看來這位公主果真需要一個能降服她的人，這不，被那位周都尉收拾了一頓，這位公主一下子就聽話多了。

半晌，她氣悶悶地說道：「延亭哥哥說，你野心很大……」

「啊。」趙虞點點頭，正色說道：「不用問臣也知道，公主之所以授權葉縣進剿我黑虎山，乃是受到了楊定的教唆……」

公主的眼眸閃了兩下，眉頭稍皺。

不得不說，在未曾親眼見到這座山寨的情況之前，她一直深信這是一座山賊窩，居住在這裏的都是一些十惡不赦的山賊，但通過昨日與寧娘的接觸，包括寧娘向她講述的，還有她親眼看到的，一切的一切都在證明，這隻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山村，早在兩年前，這裏的人就不再干劫掠的事。

「是。」

「……」公主皺著眉頭看著趙虞，旋即轉頭看向馨兒。

當即，馨宮女便在屋內開了門，帶著幾分困惑問道：「高隊正有事？」

氣呼呼地哼了一聲，公主吩咐馨兒道：「馨兒，把金令給他。」

趙虞朝著馨兒搖搖頭作為示意，旋即對公主說道：「如何？」

聞言正狠狠瞪著趙虞的祥瑞公主，忽然看到了趙虞舉起的右手，氣勢一下子就弱了下來。

「不是誆騙本宮？」

至於寧娘，她更是無辜，因為誰都沒有辦法決定自己的出身。

高木在得知此事毫不意外，畢竟他昨日在與趙虞、廖廣等人一同喝酒時，就大致聽趙虞講述了接下來他要做的事，即揭穿楊定欺瞞公主的謊言。

見此，趙虞也不再隱瞞什麼，微笑著說道：「今日周某前來，是希望與公主化解誤會……」

趙虞聞言輕笑道：「野心很大又怎麼樣？礙著誰了？這天底下，誰不是充滿野心？平民之子不想躬勞於田地，想通過仕途平步青雲，光耀門楣，這不叫野心？有錢的商賈，想賺更多的錢，這就不叫野心？我不否認，我周虎是有野心，但同時我也願意遵行律令，遵守規矩，因此李郡守也好，朝廷也罷，都接納了臣……明白么？」

見此，馨兒點點頭道：「公主，正如周都尉所言，天下充斥著野心之心，而野心也可以解釋為遠大的志向，單憑是否有野心就斷定一個人的好壞，這未免有失偏駁。……奴婢覺得，那些野心遠大、作惡多端的人，才是國家與朝廷的威脅，而周都尉，他只是在有段時間迫於無奈走上了歧途……不提其他人，您想想寧娘，她的生父，生前就是這裏的山賊，若沒有周都尉的話，寧娘年幼時就要遭受充軍發配，她有錯么？她只是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而已，是故她才羡慕公主您，因為公主您有著她無法高攀的尊貴出身……」

見此，趙虞滿意地放下右手，旋即輕笑著說道：「對於臣方才的解釋，我也不強求公主立刻就相信我，就像我昨日所言，我會設法證明這一點，證明我對公主，對陛下、對國家的忠誠，同時也可以向公主證明，那楊定並不像公主所認為的那樣……」

在常人眼中貴和_圖_書重的御賜金令，在這位公主眼裡也只是尋常之物，是只要她向她陛下爺爺開口，她陛下爺爺就會賞賜她的東西。

見此，馨兒又勸說道：「公主請放心，周都尉不會無緣無故對公主施加懲罰的，他今日前來，必定有要事與公主相商。」

不得不說，倘若換做在以往，若有人敢對祥瑞公主這麼說，這位公主保准就生氣了——誰啊，居然敢命令她務必留在屋內？！

見令如見君，有了這塊金令，他就能強行命令楊定交出其夫人，即便楊定不肯交人，他也能命令南陽郡派人抓捕那位楊夫人……

「……」公主噘著嘴，一聲不吭。

馨兒點了點頭，從屋內的柜子里取出自己的行囊，從中取出了公主讓她保管的那塊金令，將其遞給了趙虞。

「百萬以上。」在道出了答案后，趙虞沉聲說道：「當年臣在昆陽阻擋叛軍關朔，單單隻是堅守下來，我昆陽就戰死了七成的男丁，傷亡人數高達數萬人。而昆陽，只是潁川郡二十個縣之一……在那場仗中，我潁川半境被叛軍攻陷，死傷二、三十萬人。只是半境淪陷，便死傷二、三十萬人，試問全境淪喪又當如何？更別說叛軍在攻陷潁川后，在這裏徵募軍卒，順勢進攻河南、梁郡、南陽……臣的出現，阻止了潁川郡的淪陷，這意味著，臣變相地救下了遠比二、三十萬人更多的人……這份功勞，為何不能抵消臣昔日的一些惡行呢？」

「……」祥瑞公主少有地露出了沉思之色。

哪怕是她也明白，若眼前這個周虎真要強奪，她根本沒辦法招架……

「誒？」

祥瑞公主懷疑地看著趙虞：「你昨日還打過本宮……」

次日，大概巳時前後，祥瑞公主才在她那居住的小屋內醒來。

與高木寒暄聊了幾句，趙虞便邁步走入了屋內。

有這個籌碼在，楊定怎麼翻身？

原本還滿臉不渝的祥瑞公主，聽到這話不由得慌了神，拉著從旁馨兒的衣袖，將其拉到她與趙虞之間，同時一臉驚懼地說道：「你、你又要做什麼？本宮沒有犯錯……昨日本宮雖在寨內轉了幾圈，但始終沒有出山寨，更沒有下山，你不能懲罰本宮！」

半個時辰后，待祥瑞公主在屋內用完了寧娘親手準備的早膳，趙虞帶著牛橫、何順幾人來到了屋外。

趙虞輕笑地打斷了公主的話，正色質問道：「公主，你知道我潁川郡有多少人口么？」

見此，趙虞又說道：「對臣的寬恕與赦免，分前後兩次，第一次，是李郡守對臣的赦免；第二次，這是朝廷對李郡守舉薦臣擔任都尉一事的認可，這也是變相的赦免。……李郡守也好，朝中的天子與群臣也罷，皆在這件事在達成了一致，認為臣的功勞足以彌補臣昔日的某些惡行，莫非公主覺得，這些治理國家的官員，還不如公主你想得周全？」

據黑虎眾彙報的消息，昨日那位公主非但與寧娘和解了，而且還在寧娘的指引下，參觀了寨內的磨房與伙房，雖說即便是他有時也不明白那些小姑娘們的想法，但他覺得應該還是和*圖*書有收穫的。

一邊暗想著，馨兒一邊低聲勸道：「公主，您千萬不可任性，您也不想再被周都尉……唔，懲罰吧？」

沉默了半晌，祥瑞公主罕見地用嚴肅的口吻道：「延亭哥哥並未說過山寨的現狀，他只是說，你等曾經犯下的惡行，不可因為抵抗叛軍有功而得到寬恕。」

她當然不願承認，明明是『好人』的寧娘，卻也是『惡人』的一員——或許就像馨兒所言，有些人只是暫時誤入歧途而已。

「可笑！」

片刻后，趙虞離開了公主所在的小屋，回到了自己臨時的住處，隨意把玩著那塊金令。

「無妨。」

「可是本宮不想見他……」祥瑞公主噘著嘴小聲嘟囔道：「再者，本宮還要找寧娘去玩耍……」

於是高木便來到了祥瑞公主，將趙虞的意思轉達給了公主：「……周都尉說待會有要事求見公主，請公主用完早膳后務必留在屋內。」

「本宮不管，本宮命你無論如何都要阻止他！」

「……周、周都尉請坐。」

「……」公主張著嘴，完全不知該如何反駁。

聽聞此言，祥瑞公主愣了愣，旋即她的臉忽然漲紅了幾分，那『敢怒不敢言』的面色也變得愈發明顯。

趙虞搖頭否認，出於禮貌三口兩口將手中的餅乾吃完，旋即他正色對公主說道：「今日周某前來，乃是有要事與公主協商，不過在此之前，周某希望公主屏退左右。」

難道說短短大半日，這位公主就與寧娘結下了深厚的友情，就連他這個寧娘的義兄，也說不得自家妹妹做的餅乾了？

「嗯……」剛要點頭的公主忽然警惕地問道：「周虎，你不會是想藉機騙本宮的金令吧？」

「免、免禮。」她勉強擠出幾分笑容。

他上前叩響了房門。

被他用異樣的目光看著，祥瑞公主又羞又氣，在狠狠瞪了一眼多嘴的馨兒后，強做鎮定地說道：「因、因為是初次，本宮沒有經驗，下次，下次一定會做的好看……」

『嚯？這打了一頓，果真有禮貌多了。……小孩不聽話，這果然還是要打啊。』

見此，趙虞只是緩緩舉起了右手。

看著趙虞舉起的右手，公主心裏剛聚攏的那點底氣，頓時煙消雲散，再次露出了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可、可是……」祥瑞公主滿臉驚懼。

「當然不是。」

他咬了一口手中的餅乾，細細咀嚼品味著，旋即評價道：「雖然看上去挺丑，糖也揉地有點多了，但總得來說……還不錯，尤其對於一名新手而言。」

「哦？那位懶公主醒了么？」

當即，祥瑞公主就嚇地整個人往馨兒那邊一縮，驚懼地說道：「你……你剛不還說你不會加害本宮么？」

「這樣……」趙虞想了想說道：「公主不是希望下嫁那楊定，為此不惜想要殺掉楊定的夫人么？我可以幫公主一把。」

而此時，祥瑞公主就在屋內的桌旁正襟危坐，她甚至看起來有些緊張。

她是站在趙虞這邊的，趙虞自然無所謂她的去留，聞言朝著另一側的椅子抬手示意了一下，會意的馨兒便在那邊的椅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