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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氏虎子

作者:賤宗首席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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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那一日,幼虎爪牙漸豐 第738章 夜襲(下)

第四卷 那一日,幼虎爪牙漸豐

第738章 夜襲(下)

又是一輪齊射,沖在最前面的太師軍士卒再次紛紛倒地。
「不必慌亂,結陣禦敵即可!」
瞧見這一幕,附近的太師軍士卒立刻上前護住章靖,用手中的盾牌保護著一人一騎。
「嗖嗖嗖——」
下一刻,太師軍沖在隊伍最前的士卒們紛紛倒地,或倒頭斃命,或痛苦呻|吟。
這讓他感到難以置信。
儘管後者穿著皮甲,但區區一層皮甲根本擋不住章靖的長槍,被章靖一槍洞穿身體,生生挑在了槍上。
「千人將!」
「我沒事。」
不得不說,雖然此刻的他並不知章靖究竟帶來了多少兵卒,但就算知道真相,恐怕他也不會相信。
莫非眼花看漏了?
趙伯虎揮手下令。
或許在此之前的江東義師當中,那些自負勇武的驍將們未嘗沒想過親手擊斃章靖,藉此揚名天下,可當他們親眼看到那章靖的武力后,他們紛紛打消了這個念頭。
「什麼?」
「一步不退!」
相傳那韓晫當初死前,曾親手擊斃數十名他江東義師的義士,最後力盡而亡。
怎麼可能呢!
因此,鑒於沂水營寨內目前空曠一片,也理當是人數遠遠超過太師軍的江東義師一方佔據優勢,畢竟這座營寨可是駐紮有六萬軍卒呢!而章靖所率的太師軍才多少人?三千而已!
「……」章靖雙目掃視著遠方營內深處,一言不發。
「青蔥!」
『不愧是太師軍……明明我軍已有防備,竟也被他們殺了個措手不及。』
殺了那趙伯虎,他就能為四弟韓晫報仇雪恨!
「放箭!」
在周遭江東士卒的驚呼聲中,那名粗獷驍將胸口遭到重創,吐血而退。
毫不誇張地說,趙伯虎早已考慮到了各種方方面面的事,絕不會給章靖半點機會。
「是!」楚驍點點頭,立即傳令去了。
「擋我者死!」
說罷,他將長槍從左手交到右手,身先士卒殺向了最激烈的地方。
粗獷驍將與那另一名千人將見此紅了眼,怒吼著再次沖向章靖。
而愛馬青蔥,也在此時屈膝倒下,用巨大的馬眼看著屈膝半跪在它身旁的主人,伸出舌頭舔了舔章靖的手。
此前,他只聽說過陳門五虎當中唯薛敖最為勇武,勇冠三軍、不可匹敵,卻根本不知章靖竟也有這等超乎常人的武力。
他真正的目的,是要搜尋到那些攻城器械的位置,儘快將其摧毀。
周遭的江東士卒們面面相覷,皆被章靖那可怕的武力所震驚。
他轉頭環視周遭的江東士卒,朗笑道:「章靖,陳門五虎,天下聞名的猛將,理所當然擁有著難以抵擋的勇力,但他終歸也是凡人,也會力盡、也會流血,昔日的韓晫就是最佳的例子。……陳太師與陳門五虎,乃晉國最忠心的戰將,若不能將其通通擊敗,我江東義師何談推翻晉國?」
背在身後的右手,百無聊賴地把玩著那塊彷彿青鬼般的面具,趙伯虎臉上泛起幾分詭譎的笑容。
「啊——!」
「孫千人將!」
隨著周遭幾名江東士卒駭然的驚https://www.hetubook•com•com呼聲中,被刺穿咽喉的那名驍將滿臉難以置信。
就在他暗暗震驚之時,章靖面前再次出現了幾名挑戰者,為首一名握著大刀的粗獷驍將,大吼著迎上了章靖。
大概是章靖廝殺至今體力大為虧損,亦或是楚驍自當年魯陽趙氏蒙難后從未間斷過習武,以至於章靖短時間內竟難以拿下楚驍,二人噼里啪啦打成了一團。
而可怕的是,那章靖竟單憑右手,就將那名千人將挑在半空,足足三息。
「什麼?」
十分罕見地,章靖不顧一貫優雅的形象,眥目大吼一聲,旋即身先士卒殺向前方。
為了穩定軍心,王祀亦不忘大聲告訴周遭的士卒:「莫要驚慌,渠帥早已料到晉軍會來也襲,早早已在營外埋伏了伏兵,敵軍來襲我營,不過是自投羅網!……只要我等可以拖住晉軍,來犯晉軍自然全軍覆沒!」
『……看樣子,是沒找著我軍的攻城器械吧?』
然而他派去搜尋的這些軍卒,卻一無所獲,只能硬著頭皮回到章靖身邊,向後者稟報:「將軍,不管何處都找不到那些攻城器械地蹤跡。」
而就在這時,章靖已率兩千余太師軍殺到了中營,距離趙伯虎所在的中軍帳不過百余丈。
震驚之間,他將目光轉向了遠處那個男人,那個騎著戰馬的敵將……
這些來自江東的士卒被打懵了,就連帶著王祀也有些茫然,心中湧起一個不切實際的猜測:那章靖,莫非將全部兵力都帶出來了?
「……」
順便一提,據說那韓晫臨死前仍不願在他江東義師面前屈膝倒地,最後是持槍而立,睜著雙目死去的,甚至臉上仍帶著倨傲與蔑視,彷彿臨死前也不把包圍他的數千江東士卒放在眼裡。
期間,或有江東義師的驍將、勇將主動現身挑戰這員晉將,但不是被當場擊殺,便是負傷而退,竟無一人能擋。
要知道眼下雖說是深夜,但這座叛軍營寨卻到處置有篝火,又並非伸手不見五指,哪會看漏那種龐然大物?
「喔——!」
「好!」
他也發現,他江東義師的軍卒確實需要經受磨礪,他們與對面的晉軍差距實在太大了。
見此,趙伯虎的護衛長楚驍感慨道:「面對弩箭齊射,竟不閃不避,真是可怕……」
僅三千士卒,就幾乎徹底壓制住了他們?怎麼可能呢!
似這般勇武,他江東義師中有人能抵擋著章靖么?
在暗自讚歎那趙伯虎膽識的同時,章靖的眼神變得愈發堅定。
就如他暗忖的,其實他江東義師今晚是有防備的,尤其是負責巡邏警戒的士卒,每一名百人將都被告誡過『今晚晉軍或會來襲營』的事,可誰曾想到,即便他江東義師已有防備,卻也被來犯的這股晉軍殺了個措手不及——這股晉軍的攻勢,實在是太猛了。
一時間,不計其數的弩手在各個位置瞄準了章靖,扣下了扳機。
忽然,趙伯虎皺了皺眉,他顯然注意到了營內的動靜。
https://www•hetubook.com.com「散開!」
章靖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自然也注意到了那幾名沖向他的敵將。
再環視一眼周遭,趙伯虎沉聲說道:「趙某哪裡也不會去,趙某就在這裏,與你等共同面對那章靖,我堅信,我軍將士上下一心,定能搏殺這頭猛虎!……諸位,可願助我一臂之力,困殺這頭猛虎?!」
「變陣!」
『那便是章靖……陳門五虎!』
想到這裏,他深吸一口氣,鄭重其事地對楚驍說道:「我會先殺了你,再殺了那趙伯虎,為我四弟報仇!」
「……」
隨著趙伯虎一聲令下,咚咚咚的鼓聲逐漸響起。
他那從容鎮定的態度,感染了在場的江東士卒。
當然,這話王祀是不信的——人哪有可能站著死呢?
隨著一名將領的命令,前陣的江東士卒,忽然退向兩旁,露出了后陣早已準備就緒的弩手陣列。
卻見章靖雙腿夾住馬腹,令胯|下戰馬騰空而起,在一躍之間,一對前蹄狠狠踹在那名粗獷驍將的胸口。
楚驍一劍擋下了章靖的攻勢,嬉笑著說道:「可我還不想死呢……別看我乍看靠不住,其實我可是負責每年向老爺、老夫人上香,彙報咱公子近況的人呢?」
「噗。」
江東義師大將王祀及時現身,穩定局面,他迅速聚攏那些失了分寸的士卒,命他們結成戰陣。
哪怕是陳門五虎!
殺了那趙伯虎,江東叛軍便會崩離瓦解!
聽聞此言,趙伯虎哈哈大笑:「今日可不是我等『共生死』的時候,那章靖看似氣勢洶洶,實則不過是強弩之末,諸位只需做好搏殺猛虎的準備即可。」
就算章靖找到了這些攻城器械,試圖將其焚毀,他江東義師的士卒也能通過將這些攻城股器械推入沂水來保全。
顯然他也已經猜到了,這批比較一般江東士卒更強悍的士卒,必定就是當年震澤一戰的老卒,助趙伯虎殺了他義弟韓晫的那批老卒。
片刻之後,就有王祀派傳令兵來向趙伯虎傳遞警訊:「渠帥,那章靖勢不可擋,正率軍徑直朝這邊殺過來,王將軍建議渠帥立刻轉移,避其鋒芒!」
鑒於江東義師的沂水軍營今日白晝間只堪堪建了三面寨柵,營內還未來得及搭建帳篷、營房之類,因此,營內倒也有足夠的空間供他們排兵布陣。
章靖微微皺了皺眉,打量著眼前這個主動與他說話的敵將。
聽到這話,周遭的江東士卒難免有些惶惶,紛紛轉頭看向趙伯虎。
此前收到戰報,得知那股氣勢驚人的太師軍不知為何忽然放緩了攻勢,他就猜到章靖當時是在分心尋找他軍中的攻城器械。
然而除此以外,趙伯虎率領的江東義師,就真沒有經歷過什麼像樣的戰爭,更要緊的是,此刻抵禦那三千太師軍的江東士卒,也並非當日震澤戰役倖存下來的那五千名壯士。
然而讓章靖感到困惑的是,差不多他都率軍殺到了中營的位置,卻還是沒有瞧見那些攻城器械的影子。
m.hetubook•com.com空中,一輪彎月高懸。
章靖看向營內深處的眼眸中,閃過濃濃殺意與決然。
可問題是,他此番冒險前來夜襲,既未能摧毀叛軍的攻城器械,又未能擊殺那趙伯虎,倘若就這麼突圍撤退,那豈非是白來一趟?
畢竟這邊可是有五、六萬叛軍呢,而他們才三千人,倘若時間拖得長了,肯定對他們不利。
一時間,那整齊排列的弩手們齊齊扣下扳機,但聽嗖嗖聲亂響,一支支利箭在火光與夜色之間若隱若現,刷刷地射向迎面而來的太師軍士卒。
『嚯,就因為沒找著我軍的攻城器械,索性就奔著我來了么?』
眼看著那章靖策馬于營內橫衝直撞,彷彿一柄尖刀,一次次刺穿他江東義師組成的戰陣,王祀不禁咽了咽唾沫。
隨著兩撥弩手齊射之後退至兩旁,他們這道防線,便是保護身後渠帥的最後一道陣線。
伴隨著一聲怒號,章靖揮舞著手中的長槍,策馬于營內橫衝直撞,殺散一股又一股結陣抵禦的江東士卒。
直到此時,那些江東出身的義師士卒這才意識到,太師軍被稱作百勝之師,絕非浪得虛名。
在指揮軍卒抵禦來犯晉軍的同時,王祀皺著眉頭看向前方那混亂的廝殺場。
問題在於,那該死的趙伯虎,究竟將那些攻城器械藏在什麼地方?
見此,就連章靖眼中瞳孔亦微微一縮,但依舊面不改色,高呼道:「殺過去!」
『果然沒擋住么……』
見趙伯虎說得如此輕描淡寫,在場的江東士卒軍心愈發穩定。
陳畢、龔立、孫洪……三名他軍中的千人將,轉眼之間就落得個兩死一重傷的結局?
心中暗想著,他臉上絲毫不驚,轉頭吩咐楚驍道:「再調一千弩手過來。」
章靖微微一愣,然而楚驍卻不再與其廢話,搶攻上前。
想到這裏,他心情複雜看向倒地的愛馬,輕輕拍了拍它的脖子,雖一言不發卻也看得出來是在與愛馬訣別。
想到這裏,王祀立刻下令道:「休要與那章靖糾纏,用弩將其射殺!」
可惜那些井闌車與衝車,他早就命士卒推到東邊去了,就整齊地停放在沂水西側的河灘上。
王祀只感覺后脊樑湧起一陣涼意,讓他感覺頭皮發麻。
在他的多次喊話下,原本躁動、惶恐的軍心逐漸安定下來,節節敗退的戰況亦得到了有效的遏制。
然而章靖卻彷彿置若罔聞,事先士卒沖在最前頭,哪怕他肩頭也中了一箭,亦面不改色。
大概是愛馬負傷、命不能久,章靖臉上亦出現了幾分情緒,不似平日里那般平易近人。
隨著章靖一甩長槍,那名千人將的屍體被他隨意甩飛在地上。
只要他殺了那趙伯虎!
六萬對三千,豈整整二十倍的差距,豈有不勝之理?
『有膽識!……只要殺了那趙伯虎……只要殺了那趙伯虎……』
在他的鼓舞下,此地的江東士卒淡忘了惶恐、淡忘了恐懼,齊聲大喝:「願與渠帥共生死!」
隨著一名將領的高呼,已發動過齊射的那一列弩手,立刻向和*圖*書兩旁退散,露出他們身後的袍澤身影——第二排舉著弩具的弩手。
眾所周知,若兩支軍隊在較為空曠的平地上作戰,一般來說那是人數佔優的一方較為有利,哪怕對面兵力雖少但是戰鬥力較強。
然而這百余丈的空地上,卻密密麻麻地部署了江東義師的層層兵陣。
一、二千太師軍士卒齊射吶喊,在章靖的鼓舞下再次爆發出驚人的殺傷力,硬生生頂著王祀軍的戰線,殺向營內深處,殺得王祀軍的陣線被迫一步步後退。
數千名江東義師齊聲大喝。
「唔?」
而與此同時,趙伯虎正負背雙手站在中軍帳前,暗暗調侃章靖。
「死!」
陳門五虎?莫非竟是這種怪物么?
用盡最後一分力氣,他伸手想去抓住那桿槍。
只不過……
「鐺!」
讓章靖有些意外的是,此前勢如破竹的太師軍,此刻竟被那支人數相當的江東叛軍也擋了下來。
震撼之間,王祀心中忽然想起了有關於韓晫的傳聞。
「意外于咱們這些烏合之眾,居然也有一支能擋下太師軍的精銳?」楚驍笑著說道。
既然找不到那些攻城器械,那就不找了,只要殺掉了那趙伯虎,也是一樣!
「……」
但眼前的現實卻讓王祀感到難以置信,縱使他已及時組織兵力結陣抵禦,卻也無法扭轉他這一方被一步步逼退的劣勢。
章靖眼神微動,在環視了一眼那些被對方稱作精銳的江東士卒后,臉上露出幾許複雜的神色。
他當然明白許負的意思:距他率軍攻入叛軍營內已過了一刻時,若再不退,敵方的伏兵就會徹底截斷他們的歸路,將他們徹底包圍在這邊。
在一陣陣利箭亂射下,就連章靖亦難以全身而退,他胯|下戰馬的脖子立刻中了一箭,發出一聲悲鳴。
他其實並不意外江東叛軍提前將那些攻城器械藏在了什麼地方,畢竟他能猜到那趙伯虎今晚會設下埋伏等著他,對方肯定也知道他是奔著那些攻城器械去了,怎麼可能不事先做好應對呢?
王祀倍感頭疼,畢竟他可不是那種衝鋒陷陣的將軍啊,他能在趙伯虎麾下當上大將,可不是憑著他比尋常士卒強不了幾分的武藝。
「什麼?」章靖皺緊雙眉。
雖說只是三個呼吸,可單憑右手就將一名成年男人用槍挑在半空,這需要多麼強勁的臂力?
此時,許負在旁提醒道:「將軍,一刻時了!」
見此,章靖的護衛長許負心急如焚。
別說他們,就連在遠處看到這一幕的王祀,亦是驚得倒抽一口冷氣。
「放箭!」
章靖面色頓變,心疼地摸向愛馬的馬鬃。
『……不過話說回來,要拿這個章靖怎麼辦呢?』
夜空下,沂水營寨喊殺聲震天徹地。
章靖一言不發地撫摸著愛馬的鬃毛,忽而怒道:「還未找到那些攻城器械么?!」
話音剛落,有附近數百太師軍士卒齊聲大呼:「能戰!」
一擊得手,那三千太師軍士卒如狼似虎般殺入軍營中,竟殺地守營的江東義師節節敗退。
而此時就見章靖突然撥轉馬身和*圖*書,一記回馬槍刺穿了原本躍向他的另一名千人將的胸口。
說罷,他從腰間的劍鞘抽出利劍,緩緩走向前方的士卒,旋即舉著利劍指向前方沉聲喝道:「身後便是渠帥……一步不退!」
「快去找!叛軍肯定是將那些攻城器械藏在什麼地方!」
不可否認,章靖不如在武力方面更具天賦的薛敖,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會被人輕易擋下,畢竟在陳門五虎當中,他的武力可是排在第二位的!
「跟隨將軍!」
「隨我殺進去!」
『既然找不到那些攻城器械,那索性就……』
「哼!」
「殺!」
毫無疑問,鼓聲傳來的方向,便是江東義師的中軍帳,即那趙伯虎所在的位置。
許負舉著火把快步來到章靖身邊。
「將軍!」
而期間,不計其數的江東義師士卒已從四面八方圍攻過來,將章靖與其麾下僅存的大概一千五百余名太師軍士卒團團包圍。
下一刻,他猛地站起身子,反手倒持長槍,快步走向廝殺最激烈的地方,口中大聲呼道:「我虎師兒郎,還能戰否?!」
見此章靖猛吸一口氣,抬起右手指向營內深處位置,大聲喝道:「既能戰,便隨章某殺進去,殺了那趙伯虎!」
然而就在這時,那章靖『噗』地一聲抽回長槍,掄槍橫掃,逼退了其周遭的江東士卒,動作堪稱瀟洒縱容。
他身後的太師軍士卒緊跟而上,雖然他們只剩下兩千餘人,但卻絲毫無損氣勢與攻勢,彷彿一柄重鎚狠狠敲擊在江東義師的陣線上,使後者的陣線嘩啦啦地碎裂了一大片。
『怪、怪物……』
章靖驚訝地看向鼓聲傳來的方向,旋即便發現在那些篝火的照拂下,江東義師的那桿帥旗在遠處的夜幕下若隱若現。
「……」
轉眼之間,太師軍與楚驍率領的江東士卒殺到了一處。
感覺到胯|下的愛馬搖搖欲墜,章靖翻身下馬。
雖然卑鄙,但也只能用弩手將其射殺了!
「殺!」
而與此同時,此人背後另兩名驍將卻是面露喜色,大叫著「得手了」,揮舞手中兵器砍向章靖,卻見章靖不慌不忙,甩槍逼退一人,旋即一槍刺穿了另一人的咽喉。
就在他驚疑之際,楚驍殺至了他跟前,輕笑著問道:「很意外么?」
「擂戰鼓!」
說罷,他邁步上前,手中長槍帥刺向楚驍。
明明他身穿甲胄,那章靖竟如此精準地命中了他的咽喉要害?
怒喝之間,章靖手中長槍連點幾下,一槍戳在那名粗獷驍將舉起的大刀上,只見叮地一聲,那粗獷驍將竟是面露駭色倒退了一步。
不錯,自藉著搶佔先機的便宜殺入這座沂水營寨,率麾下三千太師軍一舉壓制住了營內江東義師的反撲后,其實章靖並不想戀戰。
趙伯虎麾下的江東義師並非沒有打過硬仗,比如震澤一戰,他以約五千兵力一舉擊破韓晫六七萬人的主營,一戰而天下聞名。
趙伯虎微微皺了皺眉,旋即戴上那塊青鬼面具。
但趙伯虎卻很鎮定,淡淡說道:「告訴王祀,不要慌,趙某就在這裏,哪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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