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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結合【中華】拒絕他成為鎮國之龍，鳳瀚然心中隱隱有了一絲明悟。

佇立在他身旁的鳳瀚然搖搖頭：「我不知道。」

他們的氣息或是縹緲，或是兇惡，或是狂暴，或是詭異，或是聖潔，或是冰冷……

「在針對王磊的【屠龍】預案中，可是會動用到滅世級的力量，呂太白……能行嗎？」

「那群憨憨一直就是這幅德行， 不過我們身為【中華】的鎮國之龍， 就必須考慮最壞的情況。」

直到此時， 他才發現兩人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名身穿華麗黑袍的年輕人。

「一群榆木腦袋！毛屎坑裡的臭石頭……」

「那在他踩著李瑞屍骸登上更高序列之前， 我們必須將其湮滅！」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于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深吸一口氣，鳳瀚然凝視著東方，靈性視覺中映徹半邊天空的光芒正在緩緩淡去，這也意味著李瑞正在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遠離帝都。htｔps://ｍ•ｈeｔｕbook.coｍ.cｏm

「呂彥前輩，那孩子是外系神靈轉世？」

話音未落，鳳瀚然發覺自己的聲音居然有點乾澀顫抖。

而更為微弱的無形波紋順著大氣層來回震蕩，逐漸覆蓋整顆星球。

居高臨下的視線一觸即收， 黑袍年輕人甚至都沒用正眼看鳳瀚然，自顧自的對老者點點頭， 徐徐消失在原地。

「我們不能同時損失兩代【不滅真龍】！」

伴隨著璀璨靈光在大氣中蔓延，李瑞懸停在帝都上空，周圍浮現出一個又一個面容模糊的身影。

僅僅是對上視線，鳳瀚然就不可抑制的產生了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好像光是被他的目光注視，就已經是一種無上光榮。

知道老者的意思，鳳瀚然低垂頭顱，沉默不語。

本就恢弘奪目的躁動靈光進一步擴散，甚至東南亞的某些超凡者都能看到映亮半個天空的美麗光華！

腦海中莫名閃過奇怪的畫面，鳳瀚然搖和*圖*書搖頭，忍不住想起另外一個氣質相似的人。

揭開一層層時間帷幕，但一團朦朧黑霧始終籠罩在「視線」盡頭，即便最後，李瑞也沒能堪破命運，凝結出一個理想的「結局」。

絕美的臉龐彷彿凝聚了天地精華，燦若星辰的眼眸中好似蘊藏了整個宇宙。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于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雖然表面問的是能力，但呂彥敏銳捕捉到了鳳瀚然內心的憂慮，表情凝重的點點頭，一語雙關道：「我相信她。」

「不滅一系拒絕這種安排，他們說這是兩個男人之間的戰鬥， 無論勝負， 都不許外人插手。」

不過綾希夷的傲慢更多的是流於表面，而且自從和李瑞湊到一起后，她那種凌駕眾生，視萬物為芻狗的神性似乎越來越淡。

「的確有可能，但也有可能是大道人格化，目前還無法定論。」

一聲低沉磁性的應答聲在耳邊響起，鳳瀚然渾身一震， 只感和*圖*書覺一股涼氣從背心直衝天靈蓋。

而在腳下的帝都核心區域，一名鶴髮童顏的老者輕撫長須，凝視著李瑞離去的方向。

「到時候……弒殺手足， 【屠龍】預案自動激活，那……就交給你了，太白……」

「雖然對王磊很不公平，但如果他真對李瑞起了殺心，那我們就該提前插手這場戰鬥。」

心中閃過一絲明悟，李瑞微不可查的搖搖頭，環顧其他鎮國之龍的投影。

「從相遇的第一眼，我就知道這孩子天賦之高， 舉世無雙， 只是沒想到， 她會成長得這麼快……」

說到自己的得意弟子，老者滿面紅光，又是驕傲，又是遺憾。

看了一眼鳳瀚然，老者悠悠嘆息。

重重疊疊的迴音在耳邊縈繞，幾十個人的聲音卻好像億萬軍隊的齊聲吟唱，李瑞只感覺一股虛無縹緲的力量加持在命運線上，讓原本混沌無序，不可捉摸的未來逐漸收束坍塌。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修我戈m.hetubook.com.com矛。與子同仇。」

我不是針對誰，在座的各位都是辣雞……

「如果李瑞取勝，那一切好說。」

相反，傻傻憨憨的人性在她身上體現得越來越明顯。

而呂太白不同，他是真的從骨子裡面看不起自己，或者說看不起任何人！

「哦，瀚然你別在意，她對誰都是那個態度，並非針對你一個人。」

不解釋還好，一解釋鳳瀚然感覺更加古怪了。

砰！

深深看了鳳瀚然一眼， 老者停頓半晌，語氣逐漸變得凝重決絕。

堅定的眼神凝視一圈，沒有任何言語，李瑞輕輕點頭，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他……是誰？」

「全部。」

「可惜，【中華】一直不肯接納她成為【鎮國之龍】，否則這一代的領頭人還有李瑞什麼事？」

搖搖頭，老者注意到了鳳瀚然臉上的苦澀情緒，立即反應過來。

「唉，那我們就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啊……」

「但要是王磊獲勝……」

「呂彥前輩，蜀山二十七種滅世劍和_圖_書陣，呂太白到底掌握了什麼？讓你如此信任他能夠誅殺一名【不滅真龍】？」

「呂太白， 二十幾年前我在蜀山撿到的一個棄嬰。」

老者氣得低聲暗罵，過了好久才無奈長嘆一聲。

好似一聲驚雷，狂暴的力量撕裂空氣，在高空中留下一條真空通道。

正在得意撫摸鬍鬚的呂彥笑容一滯，不自然的咧咧嘴。

最關鍵的是，自己心裏居然沒有升起一絲怒意，彷彿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像他那樣的絕世天驕就應該目空一切！

無論王磊還是李瑞，他們出道以來的戰績都是用鐵與血鋪就而成，但這個忽然冒出來的蜀山秘密武器，到底憑什麼【屠龍】？

但無一例外，都與李瑞的龍氣共鳴震蕩。

「更不能培養出一頭【滅世邪龍】！」

呂彥深深看了鳳瀚然一眼，嘴角忽然揚起一抹弧度。

唉……同等級的對抗中，最終還是得看硬實力啊……

「你覺得他能把王磊帶回來嗎？」

【創世聖龍】——綾希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