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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獃獃的看著他，小小的腦袋裡滿是大大的疑惑。

兩條代表著對戰雙方能量指數的曲線平緩而穩定上揚，彷彿看不到極限。

幾個黃金聖鬥士面面相覷，眼中閃爍著興奮光芒。

「嗯？」

「所以……我以後也能獲得這樣的力量？」

「為了抵擋外魔，甚至是時光的侵蝕，【無漏之身】是邁向永恆的必經之路！」

兩人對視片刻，王磊忽然咧開猙獰笑容。

「我的小女朋友很多，你說的哪一個？」

清脆的嗓音空靈甜美，但擴散到遠方后卻宛若雷霆。

「磊哥，這應該不是你自身的能力，而是【永恆不滅無量劫】賦予你的法則效果。」

咚~

王磊輕抿酒水，暗金龍瞳微微一挑，好似飢餓的洪荒巨獸鎖定獵物。

李瑞嬉笑兩句， 忽然岔開話題：「不過【無漏之身】既然是法則之力，那理論上就能被更高階的法則分解破壞， 並非絕對的不可動搖。」

喝乾酒杯，王磊看著和-圖-書給自己斟酒的李瑞，幽幽說道。

王磊睨了他一眼，點點頭：「只要你今天能活下來。」

聽到這話，李瑞微微一頓，凝重的皺起眉頭。

王磊面色一滯，慢慢眯起眼睛，目光變得犀利起來。

「呵呵，你把能量變化的時間軸拉出就知道了。」

「但其實，他們每一秒都在發生著翻天覆地的提升，個中兇險，可能只有身臨其境才能體會。」

「艦長，你可不能下去。」

「還有更可怕的呢。」

可怕的波動沿著大氣層傳導，即便在地球另一端的非洲都能偵測到劇烈的能量衝撞。

氤氳蒸騰的霧氣中，一道碩大無朋的陰影一閃而逝，與厚重如山的黃金巨人狠狠撞在一起。

低沉震蕩橫掃天地，即便有黃金聖衣的過濾，科涅烏斯依舊感覺心臟一緊，好像被一座無形大山碾過。

副官倒抽一口涼氣，終於明白長官說的話。

利爪與巨斧僵持在一起，恐怖的力量在和*圖*書兩座法相間衝撞，卻沒有泄露出絲毫餘波。

「【永恆不滅無量劫】的玄妙你才窺得了一絲皮毛，不動、不滅、不朽……這些概念並不是祂的全部。」

最可怕的不是他們打得多麼慘烈，最可怕的是打到現在這個地步，他們居然還沒有拿出全力！

「能階對他們來說毫無意義，你看，氣血內斂凝聚，將每一絲能量都用在刀刃上，普通原石階戰士也未必能做到他們這種地步。」

副官心念一動，繁複雜亂的數據立刻化作直觀的圖形浮現在眼前。

而在兩人貌似悠閑的談話聲中，外面的兩尊法相卻是打得天崩地裂。

似乎察覺到了衛斯理·喬蠢蠢欲動的情緒，副官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可憐巴巴得看著他。

轉頭深深看向王磊，李瑞目光灼灼，斬釘截鐵的斷言道。

瞄了李瑞一眼， 王磊獰笑著點點頭。

「正因為破壞力都被抵消，波及到外部的威勢變得不起眼，所以才給ｈｅｔuｂｏok•ｃｏｍ.ｃｏm人能量指數沒有變化的錯覺。」

「簡直匪夷所思，這種能力已經不能用控制力來解釋了，別說靈性還未開始內斂的黃金階，就是巔峰原石也最多只能削弱我的氣血掠奪能力，遠不可能做到混元無漏。」

「他們有可能是地球上最強的兩個戰士了。」

「我開玩笑的，羅麗的確很有這方面的天賦，我還跟她父親亞伯親王學習過一段時間，確實受益匪淺。」

「但還是沒有磊哥厲害，居然能將控制力滲透到每一絲氣血中，讓我完全無法撬動，這才是真正的混元一體啊。」

「這方面，你那個小女朋友應該很有發言權。」

「安靜！」

至此，核心戰場範圍內凡物滅絕，僅留下一群高階超凡者躲在安全距離外遙望戰場。

陛下已經能動用海神的權柄了？

「好可怕的力量，如果不是提前知曉兩人的能階，我會以為這是兩個神話生物在廝殺。」

「所以，並沒有絕對的強大，某和_圖_書些看似無解的局面僅僅只是因為你的位格不夠高。」

聽著王磊的訴說，李瑞沉默片刻，緩緩揚起嘴角。

但下一瞬間，好像有一顆核彈在海底引爆，前方的大海轟然爆炸，數以萬噸的海水被送上雲霄，形成綿延幾十公里的水霧。

好似兩坨直徑數百米的實心鐵球相撞，恐怖低沉的震蕩將周圍僅存的生命——微生物殺死。

李瑞幽幽感慨，望著完全物質化的黃金巨人，眼眸中紫芒閃爍。

「沒錯，在低能階的時候，很少有人能大規模掠奪敵人的氣血，但到了高階……」

但預想中毀天滅地的衝擊波並沒有到來，朦朧水霧中，猙獰的異蟲法相也收斂了外放的能量，紫黑色虛空光焰化作明滅不定的符文，在宛若實質的幾丁質甲殼上游移。

嘶~

「氣血如汞，混元一體，普通的原石階都很難將能量操控到如此地步，小瑞，你已經登堂入室了。」

樸實無華的對撞中，時空都泛起肉眼可見的「漣漪」，和-圖-書每一次交鋒都會掀起震耳欲聾的爆裂轟鳴。

「嘿嘿，論苟命，我還是比較有自信的。」

微微緊繃的肌肉逐漸鬆弛，衛斯理·喬翻了個白眼，掙開副官的拉扯。

「沒錯， 法則的力量此消彼長，如果面對某位執掌【氣血】領域的神祇，【無漏之身】最多給祂造成一些煩惱，遠遠談不上克制。」

大氣層外的空天母艦中，副官一邊收集戰鬥數據，一邊瑟瑟發抖。

衛斯理·喬咧嘴一笑，目光死死盯著戰場，捨不得移開。

「…………」

「比如，血族就是操控氣血魔力的大師，要是對上某位【真祖】，我就很有可能被祂克制。」

「很多人都會開始嘗試在戰鬥中掠奪敵人的氣血彌補自身，如果沒有對應克制的力量，我們的氣血再渾厚，也不過是為他人做的嫁衣。」

高高在上的少女好似言出法隨的君王，短短兩個字，腳下翻滾咆哮的大海立刻收斂起猙獰「兇相」，波平浪靜，宛如溫順的寵物匍匐在她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