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4章 他急了，他急了
「哈哈哈哈，以他現在的狀態，理智的一半與腐敗的一半互相角力，光是維持清明估計都竭盡全力了！」
「…………」
「你是說？」
「如果不是真到了走投無路，想必他也不會如此粗暴愚蠢的窺探我們！」
「嗯？？！」
「還有，儀式的地點必須遠離【中華】的領地，我可不想神性回歸之後，睜眼就看到那條【龍】……」
「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轟！
不過，祂們應該感應到了自己靈魂中【神隕詛咒】的狀態，明白這已經快要成為我「最後」的波紋了……
「李瑞！是他！是李瑞！」
「咳咳，怎麼會？為師行走江湖多年從來都是一言九鼎！一口唾沫一個釘！」
「我感受到了！我感受到了！他大半的靈魂肉體都已經腐化，他撐不了多久了！」
兩姐妹自己就是邪神獻祭的受害者，經歷過那種刻骨銘心的絕望痛苦，克塔維亞更加同情那些無辜的受害者，同時和-圖-書，心底對邪神的憎恨也更加深刻。
密密麻麻的腐敗眼球遍布李瑞半邊臉龐，它們彷彿擁有自己的意志，咕嚕咕嚕亂轉，用猙獰怨毒的視線窺探這個世界。
「太白，你的【生死晦明幻滅兩儀微塵陣】已經大成了，只要實戰之時祭出紫青雙劍，即便神明也要在你的劍陣下隕落！」
劍氣縱橫，整個天地都被一紫一青兩道鋒芒切割包裹，生、死、幻、滅在須臾間轉化，最後化作輕靈流光鑽入一個修長軀體。
李瑞眼神一凝，瞳孔瞬間收縮成一條豎縫，冰冷殘暴的獨眼龍瞳釋放出紫金神光，毫無花巧的與邪惡神性對撞在一起。
應該差不多了，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演技了……
一個鶴髮童顏的老者欣慰笑道。
「切……」
然而，邪惡神性卻更加凄慘，像是被怪物咬了一口，瞬間收縮回去，掀起命運與因果的迷霧，將自己隱匿到混沌深處。
「以這種竭澤而漁和_圖_書的方式收集信仰，我彷彿看到了祂們內心的焦躁……」
「可以嘗試一下，不過，正常的祭品還是要準備一份，甚至要做好萬一的打算……」
「儀式當中不是還缺少一件核心祭品嗎？還有什麼是比【中華長子】的血肉靈魂更令人感到愉悅的？」
另一邊，中性的絕美臉龐清冷的點點頭，眼中並沒有絲毫的喜悅之情，彷彿這一切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咳咳，不是反悔，關鍵是我……我……我不會【誅仙劍陣】啊！」
鏘~
「沒錯！他急了！他急了！」
精緻美麗得不像人類的臉龐緩緩歪斜，用一種古怪迷惑的目光注視著老者。
僅剩一顆的眼珠緩緩失焦，冰冷的視線彷彿穿透虛空，看到了冥冥中的某些地方。
你們激動個鎚子！
但在呂太白清澈的目光注視下，他猶豫半晌，最後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您果然想反悔。」
「以李瑞為祭品！這倒是未曾
和_圖_書設想的創意！」「【墮落議會】……你們就這麼害怕我嗎……還是說，你們看到了什麼……」
「特別是在非洲和南美，很多七神勢力無法觸及到的死角，那些邪教徒幾乎一個村莊一個村莊的虐殺獻祭，干出各種慘絕人寰的事情，他們……已經不配稱之為人了！」
【痛苦】、【折磨】、【腐敗】、【死亡】、【衰老】、【畸變】、【瘋狂】……
……………………
說話的聲音長長舒了一口氣，但很快就有另一個聲音反駁道。
「仔細想想，他還真是個完美的核心祭品，【褻瀆石碑】腐蝕他的靈肉之後肯定更加強大，直接以他為獻祭，儀式的強度至少能提升一倍！」
嘴角翹起一抹猙獰弧度，李瑞幽幽呢喃，體內的神性收縮內斂，完全放棄了鎮壓，任由【神隕詛咒】的侵蝕蔓延到肉體。
虛空中炸開一聲刺痛靈魂的震蕩，李瑞悶哼一聲，瞳孔中爆開細微的蛛網血絲。
化膿的觸鬚從眼球周圍長出，像是黑毛一樣覆蓋半身，隨著能量的涌動搖擺飄舞。
「全球的邪教徒都在舉行各種獻祭儀式，祂們好像在收集信仰之力。」
窸窸窣窣的呢喃逐漸變得微不可查，陰寒深邃的神殿回歸寂靜，逐漸隱沒到黑暗深處。
頓了頓，克塔維亞的語氣有了一絲掩飾不住的怒意。
撇了撇嘴，對【墮落議會】毫不猶豫的認慫行為，李瑞咧開了一抹嘲諷笑容。
「的確，不僅沒有窺探到什麼東西，反而被我們摸清了狀態，這下子我們可以放心推進儀式了。」
「【中華】在地球另外一端對應的是北美，但那裡是【機械神教】的地盤，想要在他們的探測下發動儀式……不行，必須找個沒有人的地方。」
……………………
您在逗我？
「師傅，既然【生死晦明幻滅兩儀微塵陣】已大成，說好的你就要傳授我【誅和-圖-書仙劍陣】。」
「不能大意，垂死的猛獸是最危險的，如果他完全陷入瘋狂，臨死之前說不定真能拖著我們一起隕落！」
驕傲挺起胸膛，呂彥滿足的看著愛徒。
「那我們可以……」
這種毫不掩飾的窺探激怒了【墮落議會】，十幾種邪惡神性滲透時空，順著虛無縹緲的「視線」蔓延回溯。
「師傅，您該不會是想反悔吧？」
「那個……太白啊……」
「恐怕他就是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所以才想在隕落之前對我們出手！」
無形權柄腐蝕血肉，漸漸的，他的臉龐沿著中線產生劇烈變化，一邊是「平平無奇」的男性面孔，另一邊卻是扭曲怪異，不可名狀的畸形輪廓。
什麼【不滅真龍】，什麼【創世聖龍】，我的徒弟雖然當不成【鎮國之龍】，依然能鎮壓【中華】國運！
鶴髮童顏的呂彥面色一滯，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頭。
嗡~
「呵呵，垂死的猛獸的確危險，但失去理智之後我們反而可以利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