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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奉打更人

作者:賣報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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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京察風雲 第一百五十三章 審問恆遠

第一卷 京察風雲

第一百五十三章 審問恆遠

她語氣里有些委屈。
「三十。」
「年齡。」
「咯吱……」丫鬟打開門,迎著許七安和小豆丁進屋。
「僧不言名,貧僧恆遠。」
佛門難道有兩個體系?既然有兩個體系,為什麼又要合併在一起?還有,武僧的下一個品級是什麼?
「哐當……」牢房的門被打開,獄卒對著戴枷鎖的魁梧和尚吆喝道:「有大人要問話,出來。」
「怎麼了?」許七安皺眉,他對清麗脫俗的妹子還是很上心的。
嬸嬸想起了蟑螂事件,一時間新仇舊恨在心裏翻湧,一把拎起她的脖子,放在大腿上,啪啪啪的揍屁股。
「大鍋,大鍋……我也要去看姐姐。」許鈴音從綠娥大腿蹦下來,牽住許七安的衣角。
「你好好休息。」許七安輕輕捏一下妹子的臉蛋,帶著小豆丁離開。
許七安問出了心裏的疑惑,恆遠搖了搖頭:「青龍寺沒有相應的絕學,只有西行才能知道。」
等等等等。
他平時已經是沉眠的,畢竟是封印物嘛……回頭再嘗試召喚,如果還是沒有回應,那麼用我火熱柔軟的嬌軀溫暖他冰冷的身體,我也勉強能接受……許七安暗暗鬆口氣。
恆遠認識這個銅鑼,當初熱心腸的三號助他潛伏,躲避搜捕時,他就見過這個銅鑼。那時他站在屋脊上,單手按刀,腰桿筆挺,氣度非凡,一看就是人中龍鳳。
「姐姐要死了嗎?」
「大哥教我的,大哥說只要好好和-圖-書搗蛋,肚子就不會痛……嗷嗷嗷……」
「玲月身子不適,我剛去探望。」
回前廳的路上,他看見小豆丁跑到花園裡,抓了一把泥土,鬼鬼祟祟的藏在小手心裏。
嬸嬸巴掌不停歇的招呼:「往粥里丟泥巴你還這麼理直氣壯?」
「嬸嬸起這麼早?」
嬸嬸和二叔臉色僵硬,一寸寸的扭頭,看著幼|女:「你……在幹嘛?」
否則,許玲月這個時候很尷尬,當長輩的應該拒絕才是。
這看起來有點嚴重啊……真有那麼疼嗎……許七安安撫道:「來葵水了吧,喝過葯沒?」
「八品武僧。」
「恆慧已經圓寂,平陽郡主的屍骨也找到了,陛下今日下了告書,平遠伯、兵部尚書張奉和戶部都給事中孫鐘鳴三人,謀害宗親,夷三族。你可以安心了。」
……真是塑料兄妹情啊。許七安坐下,給自己盛了碗粥,掃一眼美婦人:
「姐姐太懂事,不知道搗蛋,所以身子不舒服了,等將來成為搗蛋鬼,肚子就不會痛了。」
「原本你只是偶然間誤入此案,打更人不會追究你任何責任,但你是不是應該給本官解釋解釋,這是什麼東西?」
名偵探許七安得出結論。
回到前廳,二叔和嬸嬸還在吃飯,前者問道:「玲月好些了嗎?」
痛經這種事,在這時代普遍都是硬挨,畢竟不是病,過段時間自然而然就好了。而對大部分中低層平民來說,不www.hetubook•com.com死人就不用看醫生。
一個八品武僧,能夜闖平遠伯府殺人,輕而易舉的重傷兩名練氣境的銅鑼,自身不帶任何傷勢的揚長而去?
手搭在刀柄,忽然想到監正當初送他這把刀,算不算是一種示好?
我記得紅糖薑茶是不是能治痛經?算了,回頭找褚採薇來看看……
「今天天氣真好,二叔我先去衙門了。」許七安屁顛顛的跑開。
「阿彌陀佛。」恆遠閉上眼睛,低聲念誦佛號。
二十歲。
「青龍寺武僧。」
「姓名。」許七安低頭喝茶。
許玲月愣了愣,蒼白的臉蛋湧起兩抹暈紅,搖搖頭:「娘說硬挨就好了……」
許七安嫌她走得慢,把她夾在咯吱窩下面,很快到了許玲月閨房門口,敲了敲門,道:
「……我太飄了,一品高手怎麼可能向我示好。不過,這把刀和我的《天地一刀斬》非常匹配,感謝監正。」
穿上帥氣的差服,束好長發,許七安把黑金長刀掛在後腰,翻過一丈高的圍牆,去主宅吃早食。
她想幹什麼?許七安一愣。
「姐姐不會死的。」許七安安慰她。
哦,大姨媽來了……可大姨媽來的話,不至於嬸嬸去探望。所以,是痛經?
屋裡傳來許玲月虛弱的聲音:「我,我沒事……」
乍一看,似乎是個莽漢,但仔細觀察,會發現他眼神明亮、冷靜,氣質深沉內斂。
「大師?您昨晚說我和您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類人,我就想問問,寧也每天撿銀子嗎?」
八品武僧……我記得佛門修行體系中有一點很奇怪,九品沙彌的下一品級是七品法師,直接跳過了八品武僧。
早起的嬸嬸心情不好,不怎麼愛搭理侄兒,白皙纖細的玉指捻著瓷調羹,攪拌著米粥,淡淡道:
次日,許七安蹲在屋檐下刷牙洗臉,于腦海中呼喚道:「神殊大師?」
二叔和嬸嬸都沒有意見,武將世家的好處就是,沒有書香門第里那一套繁瑣的規矩。
「什麼修為。」
此時此刻,他有種「異界套路深,我要回地球」的緊迫感。
恆遠睜開眼,起身,跟著獄卒來到審訊室。
只有西行才能知道?那麼衙門的案牘庫里多半也沒有相關的記載了……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小問題……許七安道:
終究只是小姑娘,躺床上忍著痛苦,孤零零的,身邊只有丫鬟陪著。
許七安從懷裡取出一面玉石小鏡,哐當一下,丟在桌上。
恆遠瞧著有四十幾,接近五十了……您也天天熬夜嗎……許七安心裏吐槽。
恆遠雙手合十,行了個禮,然後坐了下來。
許七安皺了皺眉,指頭敲擊桌面:「不要跟我耍心眼。」
「我在搗蛋!」許鈴音驕傲的說:「我以後肯定好好搗蛋,不像姐姐那樣,總是給爹娘添麻煩。」
無人回應。
那您今年貴庚啊。
比如兄妹或姐弟之間,說話要保持一個固定的距離和圖書,見面一定要先行禮,私底下相處不能超過多少時間,除非是好幾個兄弟姐妹一起開席。
吃完早餐,許七安說:「我去探望玲月。」
許七安驚訝的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想起了一個段子:大爺,你是怎麼保持這麼年輕的。
許玲月:「……」
這面玉石小鏡是從井底找到的,是屬於恆遠的六號碎片。
「正疼著呢……」許七安說話的時候,看見許鈴音爬到凳子上,小小的身板扶著桌沿,當著她爹娘的面,把黑泥土丟進了一大鍋粥里。
許七安忽然頓步,愣在原地。
「大哥!」許鈴音熱情的打了聲招呼,悄悄把肉包子和油條往自己懷裡挪了挪。
「出身。」
身為臨時犯的恆遠,幸運的沒有遭遇嚴刑拷打,只在剛來時被獄卒抽了兩鞭子,理由是鐵公雞都沒他這麼乾淨。
然後,她站在凳子上,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這樣她就不會肚子疼了。
「大哥能進來嗎?」許七安心說,擦拭傷口的布條要不要收拾一下?
恆遠沉聲道:「貧僧確實是八品武僧。」
略顯昏暗的審訊室,一位陽剛俊朗的銅鑼,大馬金刀的坐在大椅上,目光銳利的盯著他。
無人回應。
小豆丁不服氣,一邊哭一邊辯解:「娘你為什麼打我。」
許玲月躺在床上,側著身,捂著肚子,精緻的眉毛緊皺,俏臉有些蒼白。
……
許鈴音走到床邊,伸出粗短的手指,替姐姐抹平緊皺的眉頭,可憐巴巴和*圖*書的看向大哥:
嗯?
痛經這種事,將來嫁人了就會減輕,甚至沒有。所以許七安的解釋可謂點題之精準、之通俗易懂,世所罕見。
「呼……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提升實力和地位,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說完,她掐著腰,等待著爹娘的誇讚。
打更人衙門,地牢。
「妹子?嬸嬸說你身子不舒服?」
「女兒家的事……」嬸嬸小聲嘀咕,不想解釋。
熬夜。
黑金長刀是監正給的,《天地一刀斬》是司天監送過來的,黑金長刀和《天地一刀斬》無比契合,而監正知道我身懷古怪氣運……清晨的冷風裡,許七安緩緩打了個寒顫。
「大,大哥……你在跟她說什麼呀。」許玲月聽不懂,就是覺得許七安說的話,怪怪的。
嬸嬸氣炸了,柳眉倒豎:「許寧宴你又亂教她什麼了。」
痛經你又不懂……葵水你也不懂……許七安斟酌片刻,有了,他摸著許鈴音的腦瓜,用樸素的語言解釋:
「大師請坐,本官有幾個問題想問你。」許七安道,他審視著國字臉,五官粗獷的和尚。
一個沒油水的臭和尚。
收拾好情緒,許七安來到前廳,天色蒙蒙亮,嬸嬸和二叔坐在餐桌邊吃飯,綠娥也坐在餐桌邊,大腿上擱著一隻小豆丁。
許鈴音這麼愚蠢的孩子都聽懂了,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小臉蛋非常嚴肅:「我也要做個搗蛋鬼,這樣以後肚子就不會痛啦。」
「那姐姐怎麼了。」許鈴音害怕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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