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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奉打更人

作者:賣報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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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京察風雲 第二百零六章 爛人

第一卷 京察風雲

第二百零六章 爛人

穿著白色裡衣返回房間,揭開壺蓋,裊裊青煙浮起,幻化成傾國傾城的美人,鼓著腮幫:
「對了,蘇蘇的事,寧宴你別告訴別人,包括廣孝。」宋廷風告誡道。
朱廣孝說:「默華深水東中……好吧,這也是錯誤的。」
她就在我房間里……這貨還沒反應過來?這不合理啊,只要和朱廣孝一對,蘇蘇的操作就暴露了……他們都瞞著彼此?為什麼啊。
「好,非常好的猜想。」許七安眼睛一亮:「我們假設這兩組暗號存在於某本書,按照咱們之前的思路走下去,什麼書是我們最容易得到的?」
宋廷風和朱廣孝微微點頭,若有所思。
蓋上酒壺。
宋廷風覺得自己的建議得到了採納,鬥志昂揚的分析著:「三字經、大奉會典、雲州志?」
「臭男人!」
三人先讓驛卒找來這些書,沒有立刻翻找,因為還有一個問題擺在眼前。
在驛站吃過雲州風味的午膳,許七安泡了個冷水澡,精神抖擻。
李慕白已經出離了憤怒,心裏填滿了檸檬的顏色,怒哼一聲,把信紙甩到棋盤上。
張慎伸手拾起,凝神閱讀,楊恭楊子謙在信上說,他在青州接見了巡撫隊伍,見到了許七安。
果然是他……低聲的議論再次響起:
「放心,我嘴巴很嚴的。」許七安露出燦爛笑容,道:「順便問一句,是因為我比廣孝更值得信賴嗎?」
楊恭大肆誇讚了許七安,稱他為大奉五百年第一詩才,誇著誇著,張慎就覺得不對勁了,看著有些炫耀和吃人嘴軟的味道。
「每次與其他同僚說起你夜夜睡浮香,還不付銀子,大家都一起罵:特娘的,爛人!」
宋廷風一聽蘇蘇姑娘,心裏就很痛,沉聲道:「今生不能找到她,將是宋某一生的遺憾。」
「你聽說過一句話嗎?」許七安嚴肅道。
許七安岔開話題:「對了,蘇蘇姑娘的事有什麼感想。」
「純靖啊,你就是心性差了些,暴躁易怒,當年才會輸給魏淵。你看https://www.hetubook.com.com魏淵,胸有靜氣,不動如山。」
「寧宴,我在破案方面……其實並不在行。」
「寧采臣是誰?」
早在一個多月前便問世……也不是青州人所作……心思敏銳的官員心裏一動,有了猜測。
當然,小銅鑼犯錯了,或惹怒了他,又是另一回事。
他邊說,邊翻閱三字經:「第一百六十二個字是『義』,第三百四十七個字是『情』。
都在疑惑魏淵是如何知曉這首詩不是楊恭所作。
那位給事中一臉尷尬,垂頭不語,保持低調。
爾食爾碌,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難欺——許七安(師楊恭)
大儒陳泰搖搖頭:「純靖性格的確急躁了些,信給我瞧瞧。」
其中必然存在一個密碼本。
元景帝疑問的語氣「嗯」了一聲。
「……」
「好吧,這是錯誤的。」
「此詩並非楊恭所作,另有他人。微臣覺得,此詩一經流傳,必定天下聞名,于個人而言,乃可遇不可求的揚名之機。不該被楊恭獨佔。」魏淵道。
這是一種很聰明的措辭,既不明確,又不給予否認。在元景帝看來,這便是默認了。
「不是,順嘴了……」
蘇蘇當即改變態度,嬌滴滴的撒嬌:「爺~~」
突如其來的咆哮聲,嚇了張慎和陳泰兩位大儒一跳。
許七安眯著眼,審視著她。
「什麼意思?」
宋廷風解讀失敗的同時,許七安和朱廣孝也在解讀另外兩本。
李慕白展開信紙,面帶微笑的閱讀,沒多久,臉上笑容漸漸消失,然後臉色漸漸猙獰。
元景帝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有什麼問題?」
「楊恭老賊不配為人師表,老夫建議,將此賊踢出雲鹿書院。」
「無恥,簡直無恥!」李慕白驀地將信紙拽在手中,咆哮道:
天邊飛來一隻雲雁,振翅直撲清雲山,掠過一座座院子,一棟棟閣樓,在崖邊的精緻小閣內,二樓的瞭望廳里,被一隻手輕鬆抓住。
hetubook.com.com朱廣孝問道:「那麼字數代表什麼意思呢,怎麼找?」
再往下看,是一首詩:
「換位思考是推理中不可或缺的環節,周旻這個案子,與桑泊案不同,桑泊起碼有跡可循,順藤摸瓜就可以了。
魏淵問道:「青州布政使司傳回來的摺子里,可有明確此詩是布政使楊恭所作?」
……
「用嘴吸。」蘇蘇做少女無辜狀,「人家吸的都是十惡不赦的山匪,沒有濫殺無辜。」
許七安無奈道:「本想放你離開的,現在改變主意了。」
「……大家一起去的教坊司,憑什麼我就更沒底線,就因為我睡的是浮香,你睡的是姿色一般的?」許七安不服氣,心說我既不煉銅也不戀母,怎麼就沒底線了。
「一首送行詩就罷了,這首也歸他?老夫不服!!」
許七安道:「一些漫不經心的說話,將我疑惑解開,一種莫名其妙的衝動,讓我繼續追尋。你的一舉一動,我卻倍加留心。」
「魏公可別在陛下面前賣關子。」
這下,眾大臣也跟著疑惑的「嗯」了一聲,那位說「這才是大奉詩詞」的給事中質疑道:
清光扭曲中,雲雁化作了一隻裁剪精緻的紙雁,惟妙惟肖。
朱廣孝看向許七安:「寧宴是覺得,遺物里存在與暗號相關的線索?」
「浪費時間……」許七安嘀咕著起身,離開房間,敲開宋廷風的房門。
說話的同時,他盯著宋廷風猛看,期待看見他掩面而逃的羞恥模樣。
有過桑泊案的經歷,他們對破案有了些許心得,但還處在照葫蘆畫瓢階段,再出現類似桑泊案的案子,兩人可以模仿許七安的做法,嘗試破案。
許七安眼裡的精光旋即熄滅,沉聲道:「我想過了,你作惡多端,我不能輕易放了你,回去吧。」
魏淵看了眼臉色猛然一沉的元景帝,語氣平靜:「此詩是打更人衙門,銅鑼許七安所作,原作還在衙門裡擺著呢,呵,諸位大人若是觀賞,本官可以借閱。」
信上還hetubook.com.com說,這是從碑文里拓下來的。
擱在武俠小說里,宋廷風和朱廣孝還處在練習劍譜階段,而許七安是無招勝有招,手中無劍心中有劍。
「楊子謙寄書回來了。」李慕白笑著轉頭,告之室內手談的兩位大儒,兩個臭棋簍子。
元景帝冷哼一聲,倒也沒說什麼。
沒人質疑魏淵說謊,哪怕是他的政敵。魏淵不可能,也沒必要在此事扯謊,憑白掉份兒。
「哪個頭?」許七安眼裡射出凌厲的精光。
兩人一起看向許七安,他鬱悶道:「默要在白飄了。」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官場老油條們品出了端倪。
是因為我更值得信賴嗎?許七安頓時有些感動。
你看我幹什麼,你特么是不是也覺得我是爛人?許七安生氣的翻白眼。
「為什麼?」
「巡撫大人不在,但我們也不能鬆懈,我打算試著解一解周旻留下的暗號,你與廣孝都是經驗豐富的打更人,你們的意見,相信能對我的推理起到作用。」
「老賊楊恭,厚顏無恥,枉為讀書人。我李慕白以他為恥,以他為恥。」
他雖不喜許七安,不過身為九五之尊,卻不至於揪著一個小小銅鑼不放。再說,元景帝不喜的人,朝堂上多的是。
「那個魅肯定是饞他的精氣。」蘇蘇氣鼓鼓的說。
「是一位書生,他也和一個魅相愛了。」
「許七安此子,若是能進國子監,該多好!」
轟隆隆……崖壁劇烈震動,碎石滾滾,閣樓出清氣震蕩,張慎和陳泰的咆哮聲響徹整個雲鹿書院。
「吸哪裡?嗯,我只是好奇魅的手段。」
「哦?青州何時出了此等大才?」元景帝笑了笑,來了興趣,盯著魏淵:「不過,你是如何知曉的。」
「除了一個『默』字,其他都是數字,線索肯定不會故技重施的放在堪輿圖裡,那麼什麼地方擁有大量數字?」朱廣孝疑惑道。
宋廷風翻開三字經,「肯定不是頁數,因為三字經只有那麼厚。」
「別光顧著點頭啊,說https://m.hetubook.com.com說你們的看法。」
「你是怎麼饞的?」許七安眯著眼,沉聲道:「老實交代,我要根據你罪孽的輕重,來考慮放不放你。」
張慎和陳泰正殺的酣暢,頭也不抬,隨口就問:「寫的什麼?」
魏淵笑呵呵道:「自然是幫下屬揚名。」
摺子里沒有明確說詩是楊恭寫的,措辭如下:楊公責令青州百官立戒碑,刻碑文,警示世人。
宋廷風搖搖頭。
不是楊恭所作,另有他人……青州確實多出才子,是科考大州……諸公們心裏想著,隨著元景帝的發問,將目光投向魏淵。
宋廷風一聽名偵探許寧宴這麼說,又榮幸又慚愧,畢竟有編製的打更人,做的最多的還是暴力輸出,而不是推理。
蘇蘇神色有些困惑,但還是一五一十的回答,纖細的手指戳著自己的眉心:「這裏。」
三人結伴來到儲存周旻遺物的房間,仔細檢查許久,宋廷風就泄氣了:「這些東西,我們翻來覆去看了無數次。」
朱廣孝張了張嘴,欲說還休,最後看向許七安。
「存在數字的線索太多了,書里不就有數字嗎。」宋廷風說。
因為單純的一串或幾串數字是沒有意義的,所以意義不在數字本身,而是數字指代的信息。
清雲山,雲鹿書院。
「我的意思是,這些字數要麼代表頁數,要麼暗指第幾個字。這是最簡單的推理。」許七安回答。
「而且,微臣還知道此詩並非在青州所作,早在一個多月前便問世。也不是青州人所作。」魏淵又說。
一時間,諸公們的臉色古怪了起來。
「但這案子完全沒有其他線索,唯一的線索就是破解周旻留下的暗號。」
「吸頭。」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他還寫信炫耀……」
「爺,您看什麼呢。」蘇蘇眨巴著眸子,順勢做出任君採擷的勾人動作。
「什麼事?」宋廷風原本打算睡一覺,養一養精神,褲子都脫了,許七安卻來敲門。
「亦非青州之人。」魏淵搖搖頭。
到這時候,縱使是不https://www.hetubook.com•com喜歡許七安的朝堂諸公,也難免惋惜一嘆,這等詩才如果是讀書人,當然,前提是國子監的讀書人,那該多好。
可一旦案子的切入點改變,他們就摸不著頭腦了。
「哼,那許平志就是個粗俗的武夫,鼠目寸光。」
「記得我破解字謎,找到暗號的思路嗎?」許七安在遺物邊踱步,細心的傳授知識:
接著,他展開紙條,看著兩組暗號,說道:「這是兩組數字,數字為暗號的形式,必定對應著某個密碼本,找到密碼本,我們就能解開謎題。」
「很好,盲僧你發現華點了。」許七安調侃。
宋廷風不太確定道:「留下暗號,是為了讓我們破解,那麼線索其實在很顯眼,很容易找到的地方,就看我們能不能發現?」
……
兩人一起敲開朱廣孝的門,宋廷風皺眉道:「你怎麼回事,蔫兒吧唧的,剛才就覺得不對勁。」
宋廷風警惕道:「你留心我的一舉一動幹嘛?你想做什麼。」
「我在想寧采臣是怎麼操作的。」許七安直言不諱。
「男人損失大量蛋白質后,腦子都會短暫的不好用。」許七安看著他,認真的說:「這時候,需要休息,或者補一補。」
「其他暗號也解讀出來了,周旻給的兩組暗號,連起來是:默人情性人之……
老噴子了,開口就戴帽子。
「不是啊,你為何會產生這樣的錯覺?」宋廷風奇怪的審視著他:「因為你在男女之事上,更沒有底線,所以不怕被你知道。反正也不會比你更爛了。」
砰!
「因為我就是魅啊,我就很饞男人的精氣。」
元景帝「呵」了一聲:「你說起此事,是何意啊。」
這些都是雲州可以隨便找到的書籍,三字經屬於啟蒙讀物,大奉會典各州各衙門都有一份,雲州志則是雲州的「史書」,同樣在衙門裡很常見,驛站都有。
「這又怎麼了?子謙的一封信也能惹你這般憤怒?」張慎無奈搖頭,嘲笑道:
元景帝看向魏淵,頷首道:「何事?」
「此子大才,不讀書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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