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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奉打更人

作者:賣報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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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國士無雙 第六章 驗屍

第二卷 國士無雙

第六章 驗屍

「太子殿下是不是冤枉,現在下定論為時過早。」許七安搖頭。
「查案雖是頭等要事,但與殿下的千金之體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按照大奉制度,春分后,散值(下班)時間是申時正。秋分后,散值時間是申時初。
收好地書碎片,返回大廳,裱裱抱怨道:「那麼久。」
明白你的太子哥哥是個好色之徒……許七安隨口應一句而已,裱裱誤以為他破案了。
裱裱嬌軀一僵,下意識的做出甩手動作,像是被蝎子蜇了一口。
畢竟剛剛委任了許七安做主辦官,元景帝對這個小銅鑼會怎麼查案還是很關注的。
繼續往下看,一條不顯眼的記錄吸引了他的注意:
宦官當即離開,俄頃,取了格目過來,遞給許七安。
做賊心虛的看了眼前頭的兩名宦官,輕輕啐了一口,然後不動聲色的靠近許七安,利用寬敞的大氅,遮擋視線,掩蓋自己被握住的手。
這是陛下的女人,即使死了,遺體也不是臣子能褻瀆的。
雖然春祭已過,但春分未至,所以散值還是申初。而現在,下班時候已經過了一刻鐘。
你見就見唄,發我信息做啥……嗯,恆遠還不知道我復活了……許七安斟酌著回復:
四號心想:那位叫許七安的銅鑼剛殉職,恆遠便找三號「密談」,看來他也猜到三號的真實身份了。
老太監當即道:「你與陛下一五一十交代。」
天地會再也沒有三號了。
都是自己人。
天地會成員看到六號的傳書,心情各不相同,經過之前的傳書,有些人已經猜到三號就是那位殉職在雲州的許七安的堂弟。
他怎麼這樣……裱裱又羞又怒又委屈。
所以,元景帝立庶長子為太子,也沒什麼毛病。
元景帝坐姿慵懶,輕飄飄掃了小宦官一眼,道:「許七安都做了些什麼?案情可有進展?」
畢竟是皇帝的女人,不能脫衣服,許七安無法檢查臀部的血肉是否受損,只能通過觸https://m.hetubook.com.com摸來確認。
許七安望著二公主桃花般明媚的容顏,反問道:「如果是呢。」
裱裱先是揚起秀眉,像一隻雄赳赳氣昂昂的小母雞,下一刻又泄氣了,耷拉著眉眼:
元景帝放下書本,閉眼咀嚼、思索書中奧秘。然後端起參茶喝了一口,幽幽吐息。
「許大人!」小宦官攔住,告誡一聲,「不可驚擾福妃的遺體。」
不過,受寵這種事,也不是單靠顏值的,還有很多方面的因素,比如性格,比如手腕,比如吞吞吐吐之類的技巧……總之因素很複雜。
這時,他忽然心悸了一下,知道地書聊天群有人冒泡了。
【難怪你不肯見我,貧僧方才甚至心懷怨憤,罪過罪過。許大人是好人,好人就會有好報,阿彌陀佛,貧僧欣喜至極,欣喜至極。】
小宦官挨了一腳,不敢吭聲了。
「有嫡子的情況下,陛下立庶出的長子,確實不太合規矩。」在裱裱面前,許七安也就不避嫌了。
通常來說,人跳樓自殺,是面對著地面,縱身一躍。電視劇里那些面朝群眾,花里胡哨的後仰跳樓,其實不常見。
「為什麼殿下會覺得是四皇子和皇后陷害太子?」許七安問這話,既有吃瓜,也是為查案。
【貧僧知曉。】
許七安鬆開臨安的柔荑,走到屍體邊,審視著遭遇不測的妃子。
說雞不說吧,是許七安最基本的素養。
裱裱立刻起身:「嗯嗯。」
這與福妃不願受辱,跳樓身亡的判斷不符……太子既然想嘗一嘗他老爹專屬的鮑,那沒道理推人家下樓,嗯,不排除惱羞成怒,醉酒後有暴力傾向。
二號李妙真看到這則傳書,心裏有些難過,他們都以為三號是許七安堂弟,其實三號是他本人。
是權力!
恆遠找我做什麼……
裱裱一聽就很開心。
按照人體的結構,仰面墜樓,最先與地面接觸的是頭部和肩胛和*圖*書,再就是最外凸的臀部。
「本宮還是得承認的,懷慶心機深沉,卑鄙無恥……」
這些話,即使有奉命查案的光環罩著,他也不好問的。但在裱裱面前,可以肆無忌憚的開口。
裱裱倔強的搖頭,「我也想參与其中,為太子哥哥做點事。」
「許大人,您看。」
沒有被姦汙的痕迹……手腕和胳膊有掐出來的青紫淤痕……死時衣衫不整,有被暴力撕扯的現象……死時秀髮凌亂,符合抵抗暴力的特徵……
當下,許七安把「堂兄」復活的經過,簡潔的告之恆遠大師。
嗯,能在我面前坦然的承認鬥不過宿敵懷慶,說明公主殿下越來越信賴我了……許七安微微頷首,有些滿意。
是被太子推下去的?
一號窺屏,沒有發表意見。五號則完全沒想那麼多,掃了一眼傳書內容,便把地書碎片丟一邊。
短短三個字,許七安能體會到恆遠大師激動狂喜,又難以置信的心情。憋了這麼久,才憋出三個字。
侯在外面的小宦官見他出來,立刻抬腳跟上,但看許七安往茅廁方向行去,頓住腳步,放棄跟隨。
「你有什麼發現?」裱裱立刻問道。
死時面朝天!
「殿下,天色不早了,今天先查到這裏,明日我再來。」許七安看了一眼日晷。
嗯?死時面朝天?
此時此刻,元景帝正坐在寢宮裡專研道經,看的津津有味。
許七安的回復同樣簡單有力。
當然,只適合一些單純的女孩,如果對方是一輛高公里數的汽車,車身掛滿了備胎,那就不適合用這一招了。
果然還是不行……我還想解剖她的呢……許七安心裡有數了,看向守護冰窖的宦官,道:
相比起枯燥無味的奏摺,以及永遠處理不完的政務,手裡這本蘊含著長生至理的道經,更讓元景帝嚮往、沉迷。
許七安等了幾秒,看見玉石小鏡傳來恆遠的傳書:【三號,我想見許大人最後一面。】
這就排除有人在和-圖-書福妃事後,擺弄身體,偽裝現場的可能了。
元景帝又不給老子加班工資,下班了下班了……他揮揮手,告別了臨安。
嗯,你對著二郎笑去吧,抱歉啊大師,以前我沒得選,現在我不想再社會性死亡了。
所謂酒後亂性,男人喝多了酒,就是容易飄,會做出平時不敢做的事。如果真像臨安描述的那樣,太子一直兢兢業業,如履薄冰,越是壓抑,醉酒後爆發越兇猛。
唯有長生久視,才最讓人嚮往。因為這代表著可以永遠手握權力。
「確實是仰面墜樓的……」他確認完畢。
她不再感覺寒冷,甚至想慵懶的舒展腰肢。
見許七安沉吟不語,裱裱忽然有些警惕:「你說這件事背後,會不會有懷慶暗中操縱?」
寒冷的冰窖里,福妃蓋著白布,安靜的躺在木板上。
還不算太笨……許七安欽佩道:「公主聰明絕頂,非常人能及。」
耳邊傳來狗奴才低沉的聲音:「殿下,冰窖酷寒,您若是不走,那卑職只能用這種方法了。
媽誒,公主的小手真軟,真滑,真嫩……許七安心想。
……
「因為我母妃當年最得寵,也最漂亮。」裱裱驕傲的昂起下頜,臉蛋漂亮如畫。
福妃的遺體存放在皇宮的冰窖里,看元景帝的架勢,案子不查清,福妃是難以入土為安了。
元景帝思索片刻,道:「他今日在皇宮都做了什麼?」
「剛才在想案子,想著想著就入神了。」許七安隨口解釋,道:「殿下,我接下來要去看一看福妃的遺體,您去嗎?」
元景帝那麼不喜歡皇后嗎?立一個庶出的長子為太子?
李妙真一愣,接著恍然,金蓮道長大概是要私底下和六號解釋這件事。
四皇子是懷慶的胞兄,都是皇后所出。雖然四皇子不是嫡長子,但他是嫡子。按理說,怎麼也比臨安的胞兄更名正言順。
那邊沉默了許久許久,終於,傳來三個字:【真的嗎。】
「皇后當然是想讓四皇子和*圖*書當太子唄,我與你說啊,眾皇子哥哥里,就四皇子和太子哥哥最關心國事。四皇子若不是想當太子,會這般熱忱?」
因此,墜樓的人死後,是背朝天,面朝地。
她委屈道:「我鬥不過她。」
「就是說,福妃不是自己跳樓死的?」裱裱立刻提取出了核心內容。
小宦官低著頭,躬著身。
想到這裏,許七安再次把手伸向了福妃的屍體。
但那隻粗糙溫暖的大手,就像鐵箍一樣,緊緊握住。嬌羞的情緒從心裏湧起,她堂堂二公主,冰清玉潔的千金之軀,何時被一個男人給褻瀆過。
而他,已經殉職在雲州了。
小宦官掀開了白布,不敢多看福妃的遺體,退到一邊。
強|奸未遂,墜樓死亡……許七安初步做出判斷。
老太監立刻去傳喚小宦官,帶著他進了寢宮。
許七安吩咐小宦官去揭白布,然後,趁著沒人主意,一下握住了公主的柔荑,氣機綿綿灌輸。
但福妃墜落的閣樓,根據卷宗記載,兩層半的高度,那麼跳樓時是什麼姿勢,墜地多半也是什麼姿勢。
就依照我在祭祖大典時看見的,明顯是皇后比陳貴妃更勝一籌,那氣質,那容貌,即使早過了女子最風華絕代的年紀,眉眼間的韻味,依舊遠勝尋常的美人……皇后要是年輕二十歲,姿容恐怕還要勝過臨安和懷慶……
這是一個漂亮的婦人,儘管慘白的臉折損了她的容顏,但五官頗為艷麗,穿著白色的單衣,身段浮凸。
不過,因為兩百年前爭國本的事,至今還寫在歷史里,成為大奉讀書人心中濃墨重彩的一筆,對於國本之爭有心理陰影。
「公主,不如到外面等著吧?」許七安既怕她感染風寒,也考慮裱裱可能沒見過屍體。
【九:好。】
當然,如果是高樓大廈,人體下墜過程中受到空氣阻力、風力的影響,是會翻轉的。
世界上最讓人著迷的東西是什麼?
許七安伸手去解福妃的衣衫,但被小宦官攔住,表情驚恐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搖頭:「許大人,不可……」
【六:金蓮道長,可否為我屏蔽其他人,我有話想對三號說。】
【嗯。】
裱裱緩緩打了個冷戰,緊了緊狐裘大氅。
許七安手持金牌,在裱裱和小宦官的帶領下,來到冰窖,當值的宦官引著幾人進去。
……
下一刻,溫暖的氣流從掌心湧來,順著藕臂流淌,溫暖了四肢百骸,冰窖的寒冷盡數驅散。
「把驗屍格目和卷宗拿給我看看。」
【他已經復活了,你想見他,可以去打更人衙門尋他。】
「滾你媽的。」許七安一腳踹開他,「老子奉旨查案,這不讓碰,那不讓碰,你跟我說個雞。」
大概只有五號心如止水,心思剔透,沒有那麼多「雜念」。
但凡人的壽命有限,不過數十個寒暑,即使手握權力,俯瞰四海,又能如何?
撩女孩子一定要主動,要大胆進攻,時不時的撩撥一下,時間久了,就會在她心裏留下深刻印象。
趁著這個空隙,大太監稟告道:「陛下,許七安離宮了。」
進了茅廁,掏出玉石小鏡,查看傳書內容。
天地會裡,金蓮道長是唯一知曉所有人身份的。
他握我的手是為了驅寒……和我的身體相比,查案不值一提……裱裱是喜歡聽甜言蜜語的,心裏一下就不生氣了,但還是害羞。
許七安托起福妃的後頸,摸了摸她的後腦勺,雙手一路往下,從肩膀到背脊,再到臀部,因為臀肉豐|滿,他為了摸骨,不得不按捏了幾下。
許七安把自己的發現和想法,告之裱裱,其實也是說給監督他的小宦官聽的。
「殿下,我去一趟茅廁,您稍等。」許七安起身,離開大廳,徑直離開。
最後還是要敗給時間,化作一捧黃土。
【大師,我不想身份被公開。希望將來我們偶遇的話,能相逢一笑。】
離開冰窖,在宦官的服侍下凈了凈手,許七安帶著臨安離開。
申時一刻(下午3:15)。
方式倒是簡單,直接用豪華名車的車頭撞她的車尾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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