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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奉打更人

作者:賣報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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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國士無雙 第五十五章 金剛不敗

第二卷 國士無雙

第五十五章 金剛不敗

特殊之處……恆遠斟酌著回答:「除了天賦異稟,是修武道的奇才,並無特殊之處。」
第二天,許七安騎著二郎的坐騎,快馬加鞭的趕回衙門,來到一刀堂,提筆研磨……讓吏員寫了一張報銷單。
浮香對許七安情深義重,每次他帶人來影梅小閣玩,總是很給面子的抱琴出席,獻上一曲。
「師叔,恆遠並沒有說謊,這麼看來,那許七安確實是位大善人,雖然這人的行事作風讓人討厭。」凈塵和尚說道。
「這三天來,上台較量的大多是江湖人士,偶爾有幾位官府的高手,但修為也不是太高。為何高品武夫也不出手?」
這時,一位彪形大漢擠出人群,躍上擂台。
「我們取兩座來用,凈思,你以金剛之軀迎戰京城武者。凈塵,你隨意取一座擂台,誦經講道。
度厄法師不置可否,淡淡道:「行善事,未必是善者,人有千千面。」
當天便惹來江湖豪俠群起而攻之,但無一人能破金剛肉身,黯然離場。
什麼轉世輪迴,什麼死後金身不朽,什麼舍利子破萬法等等。
度厄法師思考了許久,又問:「他有何特殊之處?」
恆遠和楚元縝聞聲,看了幾眼,便沒什麼興緻的挪開目光。
「我們昨日去看過那小和尚,修為不高,仗著金剛神功立於不敗之地。高品強者自然有他們自己的驕傲,贏了不光彩,若是打破肉身時多費些功夫……那就丟人了。」
凈塵冷哼一聲:「大奉言而無信,屢次毀約,我們何必再與他們結盟?不知道羅漢和菩薩們怎麼想的。」
沒多久,吏員回來了,魏淵的回復是:不批!
收回思緒,凈塵試探道:「那我們下一步怎麼做,追查邪物的蹤跡嗎?大奉這邊,就這麼算了?」
他想起許七安自賣自誇的話,說自己不曾拿百姓一針一線。
廬崖劍閣的「蝴蝶劍」是與蓉蓉姑娘、千面女賊、以及雙刀門那位女刀客並列的江湖四枝花。
一旦有外人來削大奉臉面,柳公子立刻湧起同仇敵愾的情緒。
「你們這些外鄉人不知道,打更人也就對付當官的厲害,對外就成了軟腳蝦。」一位京城hetubook.com.com百姓不屑道。
本次應酬參与人數:二十一。
大放厥詞,說要以佛門的金剛神功領教中原武林高手。
……
「我原以為即使能逃過一死,也會被關在監牢里,沒想到身為主辦官的許大人,他查明我是牽連其中,並非恆慧師弟的同夥后,立刻放了我。」
恆遠醞釀了片刻,道:「我與許大人是在桑泊案中結識,當時我因為恆慧師弟捲入此案,打更人衙門的金鑼當時圍堵了我和恆慧師弟的藏身之所……
但也是個臭不要臉的,之前他問對方許七安是個怎樣的人……凈塵和尚回想起來,都替許七安覺得羞恥,可他自己居然說的如此坦然。
他自己來教坊司與花魁們談情說愛,屬於風光霽月,不摻雜低俗的錢色交易。但帶著那麼多同僚來喝酒,這是無法免費的。
春闈之後,接下來最受關注的事,本該是一個月後的殿試。
呼……這就表明魏淵心裏不滿,但願意給我報銷,哈,放心吧魏公,卑職一定為您赴湯蹈火,報答大恩大德!
同一時間,南城,酒樓。
下至鄉野百姓,上至皇帝諸公,都對科舉無比重視。
聽到這裏,凈塵和尚沉默了。
不管是為官,還是做人,那許七安都是個品性溫良的人。雖然也有一些令人討厭的油滑,但這並不降低前者的成色。
度厄大師似乎有些失望,頷首道:「你且出去忙吧。」
「為了能讓我頭兒睡個好覺,大家晚上搖床時,一定要聽指揮啊,跟著節奏搖擺,不要跑調。」
只能與大奉結盟……凈塵凈思兩位弟子從師叔的這句話里提煉出一個重要信息:
俊秀的凈思和尚當即道:「那麼,他還會和邪物有什麼牽扯么?」
濃妝艷抹卻不顯媚俗的蓉蓉姑娘,蹙眉道:
「自然是饞的。」恆遠說。
「恆遠大師,這便是西域佛門獨有的煉體功法,屬於武僧體系。」楚元縝說道:「你不眼饞么。」
恆遠看他一眼,「金剛經非一般人能修成,沒有佛法基礎的人,是不可能修成的。除非天生佛根。」
模樣確實俊俏,是位讓人眼睛一亮www.hetubook.com.com的美人。
「要知道,他一個月的俸祿也就五兩銀子,當時他還是一名銅鑼。可他從未有過怨言,還安慰我說銀子是撿的。
佛門之所以與大奉結盟,是因為大奉既無超越品級的存在,又與魔神沒有糾葛。
中年劍客「嗤」的一笑,不屑回答弟子天真的問題。
穿著銀鑼差服的許七安站在瞭望台,觀賞著擂台上的打鬥,他的左邊是青衫劍客楚元縝,右邊是魁梧高大的「魯智深」恆遠。
身體雖然是金剛不敗,衣服卻不是,褲腰帶還是要保住的。
項目:歌頌朝廷,歌頌魏公(飲酒作樂睡美人)。
城中百姓蜂擁而去,聆聽高僧講道,如痴如醉,有浪子痛哭流涕,有惡棍痛改前非,有幾代單傳的男丁大徹大悟,要出家修行……
不過那會兒還沒有大奉呢。
「這位好像是蝴蝶劍的師兄。」許七安指著擂台邊,一位英姿颯爽的俏麗女俠,說道。
「南疆蠻族部落眾多,最強大的七個蠱族部落,亦算魔神後裔。東北巫神教已有一位超越品級的巫神。
「這倒也是,本大俠行走江湖多年,從未見過如此厲害銅皮鐵骨,金光燦燦,不愧是西方高手。」
李玉春:「……」
哪怕浮香願意自掏腰包給他補「成本費」,可許七安堂堂七尺男兒,不拿百姓一針一線,豈會同意這種事。
通通都給我喝的爛醉如泥,這樣就省下一筆睡女人的錢!
作為羅漢中的一員,度厄大師看了眼師侄,徐徐道:「北方蠻族有魔神血脈,與北方妖族是同氣連枝數千年。
與南城相望的北城,也有一位西域高僧霸佔了擂台,但不是挑戰大奉高手,而是開壇講法。
穿著布裙,秀髮插著荊釵,打扮樸素,身段頗有些豐腴的老阿姨。
你說的這個佛根,它是正經的佛根么……許七安心裏吐槽。
他不是好不好人的問題,怎麼說呢,他有一股難以描述的人格魅力……恆遠繼續說道:
大奉佛剎寥落,佛門高僧罕見,但佛門高手的傳說,在大奉江湖淵源流傳。
但許白嫖並不開心,別人歡飲達旦的時候,他思考的是:和_圖_書
這位大漢體表有常人肉眼無法看到的神光閃爍,是一名銅皮鐵骨境武夫。
幾百招后,白衣少俠力竭了,無奈收劍,抱拳道:「甘拜下風!」
後來,西域使團入京,再次造成轟動。
這裏,恆遠做了修改,隱瞞了許七安忽悠他的事……當然,恆遠至今都不知道許七安是忽悠他的。
……這是在耍我么!許七安生氣了,問道:「魏公怎麼說的?」
「那是佛門獨一無二的鍛體神功,遠不是六品的銅皮鐵骨能媲美。」中年劍客嘆息道。
……
度厄大師說完,走出房間,望著西邊的殘陽,悠悠道:「中原不識我佛門之威久矣。」
「神仙打架,咱們在旁看個熱鬧便是了。」美婦人笑道。
「所以就只能吃個啞巴虧?」柳公子皺眉。
剛還失望的發出噓聲的圍觀群眾,頓時激動起來。
「至於本座,既然來了大奉,那就會一會監正。」
金榜題名四個字,自古便能遷動人心。
「有好戲看了。」許七安笑道。
「喝酒喝酒,大家別跟我客氣,今晚不醉不歸。」
她臉龐嚴肅,一眨不眨的盯著擂台。
「小和尚,老子來會一會你。」
不過,元景37年,破事兒特別多。先有道門的天人之爭,一甲子一次,可不比科舉更吸引人么。
說罷,他目光在人群中掃了一眼,愕然發現一位「老熟人」。
許七安當即寫了一張報銷單,吹乾墨跡,摺疊好,讓吏員再跑一趟。
「這都三天了,那小和尚竟從未敗過,你們這些江湖人士不是自詡本領高強?怎麼連一個小和尚都打不過。」
卧槽,這波少說得花掉我百兩銀子。
恆遠雙手合十,退出了房間。
魏淵nmsl……許七安生氣的把吏員轟出去。
西域的小和尚在擂台上耀武揚威了三天,終於惹來一位銅皮鐵骨境的高手。
以後請客要慎重啊,尤其是教坊司這樣的銷金窟……明天嘗試找魏公報銷,希望他看在我忠心耿耿的份上,能在報銷單上籤個名……許七安強顏歡笑,舉杯說:
結果,一直喝到夜深,這群武夫愣是沒有爛醉如泥的,許七安只好臉上笑嘻嘻,心裏mmp的和*圖*書結束酒宴,說:
這位白衣劍客使的劍法詭譎莫測,專攻凈思和尚的要害。
「我也饞啊。」許七安吞了口唾沫。
吏員猶豫許久,小心翼翼道:「嘲笑您字寫的難看算不算。」
柳公子不甘心,盯著自己未來的佩劍,現在是師父的佩劍,說道:「這把出自司天監的神兵,能不能破了他的肉身?」
各種說法在市井流傳,甚是邪乎,越來越多的百姓匯聚,聆聽佛法。
中年劍客頷首,補充道:「朝廷不派高手出面,也是這個原因。對方讓一個小和尚擺擂,朝廷火急火燎的派高品強者打壓,誰更丟人?堂堂大奉,這點氣度還是要有的。」
「還算是個好人!」凈塵和尚冷哼道。
……
部分與許七安有管鮑之交的花魁也來湊熱鬧,讓許白嫖有了左擁右抱的機會。
雖然他平時行走江湖,一口一個狗官,一口一個皇帝昏庸,但這是自家事。
台下噓聲一片,不管是京城百姓還是江湖人士,都很失望。
江湖人士對佛門抱著強烈的好奇心,而西域使團也沒有讓他們失望,第二天,一位年輕俊秀的和尚來到南城的擂台上。
度厄大師「嗯」了一聲。
對此,那位京城百姓的回答是:「可你們剛才不也說了,西域佛門即使是孩童,也不能小覷,我們大奉的武者能相提並論?」
度厄大師高深莫測的笑了笑:「聽說近來因為道門的天人之爭,許多江湖人士湧入京城,官府在外城建了四座擂台。
「你也說了是高品武者。」中|年|美|婦搖頭道:
「若非當時永鎮山河廟被毀,朝廷急需用人,他已經死了。」
「呵,我偷偷調查過他,他與所有打更人都不同,從未以權謀私,壓榨百姓。那些銀子,還是他自己節衣縮食省下來的?」
「原來是這樣,西域佛門果然厲害,與之相比,我大奉差的太遠了。」
反而還是一位江湖人士不高興了,反駁道:「胡說,前幾天我還親眼見到一位銀鑼,只出了一刀,便斬傷六品高手。」
內城,一座酒樓。
「那就看大奉有沒有年輕一代的高手。」中年劍客喝著酒。
寫完條子,許七安斟酌片刻,認為許www•hetubook•com.com銀鑼是個要臉的人,於是讓吏員代勞,送去浩氣樓。
沒多久,吏員返回,彙報道:「魏公說,條子不是你自己寫的,缺乏誠意。」
「要想讓九州大地處處受佛光照耀,只有與大奉結盟。」
……
「哼,不是說打更人是京城守護者么,十位金鑼每一位都是超一流的高手,怎麼沒看打更人出手?」
度厄大師搖搖頭,沉聲道:「此案的幕後推手是萬妖國餘孽,元景帝和監正,前者出工不出力,後者冷眼旁觀,與那銀鑼關係不大。既是個善人,我們便無需與他為難了。」
恆遠皺了皺眉,心生不悅,繼續說道:「那弟子再與師叔祖說一件事,桑泊案之前,他曾經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少女,險些斬了要玷污她的上級,而他也因此入獄,被判了腰斬。
當然,幾千年前,中原是有一位超越品級的存在,儒家的聖人。
此時,與凈思小和尚交手的是一位年輕的白衣劍客,修為不差,練氣境巔峰。也不知道是哪個名門大派的弟子。
凈思小和尚紋絲不動,任由鐵劍在身上劈砍出道道火光,偶爾伸手撥弄一下刺向褲襠和眼睛的陰險招式。
花費:一百六十四兩三錢。
幾桌江湖客,聊起了西域佛門,最開始只是兩個人之間的閑聊,逐漸加入的人越來越多,後來連吃飯的普通百姓也加入話題。
許七安聽在耳里,心裏微動。凈思小和尚施展的這門煉體功法,就是不需要烹煮、捶打,就能媲美銅皮鐵骨的煉體法門?
夜裡,許七安與同僚結伴去教坊司,還是從前那個少年的宋廷風厚著臉皮跟過來,其中也包括「教坊司的搖床聲永遠不整齊」的李玉春,以及「我只是來喝酒」的楊硯。
「你一個平頭百姓懂什麼,那是普通的小和尚么,那是西域來的高僧,西域佛門的人,縱使是個孩童,也不可小覷。」
「我離開青龍寺之後,一直借居在南城的養生堂,那裡收留著一群無家可歸的老人和孩子。許大人知道后,慷慨解囊,隔三差五的就送銀子幫助他們。
二樓,柳公子從護欄外收回目光,不忿道:「一群井底之蛙!師父,那小和尚的肉身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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