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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奉打更人

作者:賣報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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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少年羈旅 第二十四章 佛子

第三卷 少年羈旅

第二十四章 佛子

小白狐露出了人性化的,仰慕的表情。
他轉身,朝著東海龍宮,以及一眾雷州人士說道:
最重要的是,自始至終都沒見到這個青衣人施展暗蠱手段,因此不太敢確定。
這是我佛性(資質)太好了嗎?不對,資質再好,也不可能完全沒有壓迫感,凈心這樣的四品禪師,都無法自如行走……事出反常,許七安反而不敢前進了。
小白狐試圖從慕南梔懷裡掙扎出來,沒能成功,只好改為蠱惑:「跟他進去玩玩嘛。」
凈心和尚不再說話,帶著僧人們,朝著佛陀金身走去。
十八位羅漢金身首先排除,羅漢們擁有清晰的面目,許七安是見過神殊模樣的,確認他不在其中。
凈心和尚雙手合十,朝浮屠寶塔躬身行禮,率先朝塔內走去,紅黃兩色的袈裟晃蕩。
反而是凈心和尚率先開口說話,低聲道:
「閣下可知,這浮屠寶塔每年開啟一次,但凡想拜入三花寺的,都需進浮屠寶塔試煉。」
許七安恍然。
「這,這是什麼怪物?」
凈心和尚看向許七安。
雙刀門的柳芸艱難的站起身,抹去嘴角的血跡,她很欣喜有人能站出來,但又忍不住為這位相貌平平的青袍男子擔憂。
念誦佛號的聲音里,身材魁梧的年輕武僧凈緣,以及首座恆音緊隨其後,而兩人身後,是九名武僧,九名禪師。
雷州的江湖豪傑們,親眼見證這一幕,似乎並不驚奇,相對冷靜。
合十三拜,可進第二層……許七安恍然,不再猶豫,試探性的往前走去。
我隨便說說而已,兩個四品巔峰,我可殺不掉……許七安目送袁義和李少雲帶著下屬進塔,當即不再猶豫,混跡在江湖武夫中進了塔。
一名武僧指著天空,驚叫出聲。
聞言,大部分人茫然不解,許七安則恍然大悟。
三花寺的和尚們騷動起來,交頭接耳。
當他們與第一尊羅漢金身擦身而過時,前行的步伐忽然慢了下來,每踏出一步,便停頓三秒。
袁義提醒道:「也有可能是前輩。」
許七安不知道東方姐妹倆的算盤,他的目光緊盯著佛陀之外的二十七尊金身,竭力分辨那一尊金身代表著神殊。
凈心和尚帶著佛門僧人合十行禮。
「誰呀!」小白狐問道。
進塔之後,容易被巫神教和佛門的高手針對,這才有了散播消息,引來江湖豪傑的計策。
嬌媚艷麗的東方婉蓉回頭,笑吟吟的看了一眼聞人倩柔。
「噢!」
「我雖然沒在人類的城池裡待過,但我可是見多識廣的,比如人類的女人常常把比自己美麗的女人稱為狐狸精。狐狸精在人類世界里,就是集美貌和才華於一身的象徵。」
凈心深深凝視許七安。
這下子,雙刀門主湯元武、柳芸、都指揮使袁義等高手,紛紛看來。
說到這裏,他嗤笑一聲,似是懶得繼續解釋,道:「其他法相,顧名思義便可領會。」
許七安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此時,各方人馬已經踏上了「試煉之路」,層次分明的三個梯隊。
「阿彌陀佛!」
他們有男有女,https://www•hetubook.com.com腦後都有樣式不同的圓環,有的是火焰,有的是勾勒出節節線條,宛如簡筆太陽的銅盤,不一而足。
這很狐族……慕南梔心裏嘀咕,笑吟吟道:「在人類女子眼裡,或許是狐狸精最漂亮,但在人類男子眼裡,這世間最美的女人只有一個。」
「沒什麼關係。」
「大奉第一美人,鎮北王妃。」慕南梔一臉嚴肅的說道。
孫玄機頷首。
這座大殿沒有穹頂,抬頭看去,雲霧繚繞。
心裏想著,心細的柳芸發現,青衣男子身邊的同伴,絲毫不見慌張和驚恐,臉色平靜,其中一名模樣平庸的男子,雙眼發亮,甚至,甚至有些期待接下來的衝突?
這座浮空的鋼鐵炮台,在他們眼裡,簡直是不可思議,畫風與當前時代格格不入。
「我再看看。」許七安目光遠眺。
小白狐頓時放心,並認為慕南梔說的是實話,因為像這樣平平無奇的女人是配不上許銀鑼的。
這是一位惜字如金的術士,處處都透著高人風範。
慕南梔看了一眼初生牛犢不怕虎,好奇心旺盛的小狐狸。
大殿的盡頭是一尊高十幾丈的金佛,宛如一座小山。
「閣下不去?」柳芸問道。
東方姐妹率領東海龍宮的門徒,進入寶塔。
天宗聖子暗自猜測。
寺廟深處,傳來護法金剛雷鳴般的聲音。
許七安把他丟了回去。
以炮台上的火力,幾輪下來,三花寺將夷為平地,護法金剛自是不怕這些火力輸出,但寺中的和尚,以及這座數百年的古剎,絕對難以保存。
都指揮使,是一州之地實權最大的人物,整個大奉,這樣的人物只有十三位,真正的封疆大吏。
不等度難金剛說話,伊爾布淡淡道:
「可!」
「咦,他說對了?三花寺的和尚沒有反駁。」
長十二丈,高三丈,十五架重炮一字排開,粗壯的金屬管探出炮台,一架架床弩擺在炮台邊緣。
鎮撫將軍李少雲,扛著長槍,興奮道:
我只是個水貨……許七安心裏默默吐槽,當著眾人的面,取出法螺,湊到嘴邊,嘀嘀咕咕了一陣。
沉默片刻,寺廟深處的金剛說道。
李靈素聞言,一陣齜牙咧嘴,腦殼疼。
炮台中央,站著一個五官平庸的男人,左手拎著一幅字: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和菩薩們交過手……許七安笑容自若:
許七安戲謔的傳音:「省的你成日東躲西藏。」
「根據三花寺的說法,這叫測佛性。有佛性之人,可入佛門。無佛性之人,與佛無緣。」柳芸的目光望向凈心等人,道:
嫵媚的姐姐蹙眉道:「剛才你也看到了,此人與司天監的術士相識,如果由他帶路,這是否就合理了。」
英氣勃勃的柳芸緩步靠過來,低聲道:
他隱藏在一群匹夫之中,低調處事,即使因為剛才的操作被針對,但江湖人士可以充當幫手,不至於孤掌難鳴。
右手拎著一幅字:
說話的同時,他又揚了揚手裡的字,表示自己不是開玩笑。
此佛慈眉善目卻透著m.hetubook•com.com威嚴,耳垂肥厚,腦袋上是一個個捲曲的小疙瘩,位居中央。
李靈素略顯興奮的傳音。
「小賤人,你最好別進來,不然姑奶奶保證,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一座漆黑的,由玄鐵打造的鋼鐵炮台,懸于空中。
邁開步子,率先進寺。
最後是雷州的江湖人士。
而這樣的人物,疑似那位青衣高手召喚而來。
「他是不是經常去教坊司呢。」小白狐又問。
佛陀!
「也許當時高僧手裡有類似金缽的法器,軍隊是收入了佛境……另外,這些本地土著好淡定啊。」
柳芸撇嘴,道:「在場那些能踏入六品的武夫,基本都有『佛性』。對佛門來說,能踏入六品的,都是有資質的人。這樣的人為何不要?沒有拒之門外的道路。當然,修行佛法的人,肯定也有佛性。
這一剎那,一道道目光投在自己身上,其中兩道目光讓許七安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
東方婉清搖頭:「無法斷定,這人看起來不簡單,與平州的青衣人有些不同。」
「你看,三花寺的和尚走的比其他人快。」
凈心和尚一愣,審視著許七安,遙遙問道:「施主知道九大法相?」
有人喃喃道。
後者伸出手指,點在中年武僧的鼻端,一縷縷青黑色的霧氣湧出,被手指攫取了回去。
「你連教坊司都知道?」慕南梔吃了一驚。
轟隆隆!
三花寺的和尚一騎絕塵,穩健的邁步。
「很好!」
方才見到中年武僧中毒,東方姐妹倆懷疑這個青衣人,就是當日在平州遇到的青衣人。
東方婉蓉瞠目結舌,她本身就掌控一件叫「御風舟」的法器,那件法器只有御風陣法和防禦陣法,作為大型飛行法器使用。
許七安高聲道:「和尚,為何九位菩薩面目模糊啊。」
有趣的是,其中有九尊金身面目模糊。
「九大法相又有什麼神異?」有人高聲問道,期待許七安回答。
「我們也進去吧,我們也進去吧!」
真的假的……眾人聽了,下意識的望向凈心等和尚,卻看見了凈心和凈緣,以及三花寺首座恆音,略顯獃滯的面孔。
不過,依照東方婉蓉的判斷,類似的法器,煉製代價極大,無法量產。要不然,大奉早就一統九州。
見到這一幕,李靈素,周圍的雷州人士,以及遠處的佛門僧人,眼裡透著茫然。
另一邊,東方婉蓉低聲問妹妹:「是他嗎?」
當時,許七安以為他們是欣賞自己的「才華」,現在看來,事實沒有那麼簡單。
袁義眉頭一跳,驚喜道:「閣下是監正二弟子,三品術士孫玄機?」
共同點是他們都擅長用毒。
許七安冷靜的環顧,這座大殿的寬敞程度,超越了浮屠寶塔可以容納的極限,至少從外觀上看,浮屠寶塔內部容納不下這座大殿。
每一次邁步,都要間隔近十秒,給人舉步維艱的感覺。
「袁大人,走,咱們進去。」
他或許真的成了佛子,在他闡述大成佛法理念的時候,他就與佛門產生了巨大的因果。
他彷彿是在m.hetubook.com.com揶揄眾人。
眾人緊隨其後。
「前輩,有把握殺了他嗎。」
他對徐謙的身份非常感興趣,至今為止,都沒弄明白對方的根腳。雖說這個糟老頭子精通蠱術,但李靈素並不認為蠱術是對方的主修體系。
鋼鐵炮台表面,亮起密集繁複的陣紋,銘刻著三十座大陣,包括但不限於防禦陣法、傳送陣法、浮空陣法、聚靈陣法……
話說到這份上,似乎已經宣判了那青衣人的死刑。
「也,也不是很想去啦。」
是真的!眾人心裏霍然閃過這個念頭。
「嗯!」
只有集才華和美貌於一身的狐狸才配的上許銀鑼。
凈心和尚手掌在中年武僧背部一托,將他輕飄飄的送到許七安面前。
某些方面來說,術士這個體系委實是變態了些。
東方婉清繼續道:「平州離雷州路途遙遠,按理說,他們沒這麼快抵達雷州。」
浮屠寶塔隔絕了外界的窺探,這顆鏡獸淚珠,是維繫雙方「友誼」的關鍵。
羅漢和菩薩的金身樹立兩側,夾道歡迎。
就這樣,御風舟就足以列為巫神教十二法器之一。
他立刻想起了度厄羅漢稱他為佛子,琉璃菩薩也要抓他回佛門當四大皆空的佛子。
他能如此輕易的召來孫玄機,證明當日與監正對弈的說辭,是真的,沒有騙人……之所以召喚孫玄機,是覺得金剛和靈慧師不值得他出手嗎……
此外,塔門是暗金色的,宛如黃金鑄造。沒有門環,沒有鑰匙孔,緊緊封閉著。
身為江湖人士,閱歷豐富,但眼界有限,加上術士稀少,往日里幾乎在江湖絕跡。因此雷州的英雄豪傑們,幾乎看不到術士的騷操作。
袁義等四品高手,深深的看著青衣男子,同時關注兩位三品的舉動,想通過這個青衣男子的遭遇,來判斷兩位三品的真實態度。
讓所有人進入浮屠寶塔!
這個因果來源於大乘佛法的理念。
「誰告訴你的?」慕南梔笑道。
隨著毒氣的抽離,中年武僧發黑的臉色漸漸恢復正常血色,但依舊昏迷不醒。
兩位禪師,一位武僧,其他十八人修為有高有低……許七安掃了一眼,知道這二十一名進塔的和尚,就是待會自己要對付的競爭對手。
如果神殊也在其中,那隻能是九位菩薩之一,不,不對,那九尊金身代表的是九大法相,而不是單獨的某個人……嗯,至少可以確認,神殊不是羅漢。
三方群聚在浮屠寶塔外,沉默的對峙中,雷州本地的好漢們,頻頻抬頭看天色,心裏默算著往年浮屠寶塔開啟的時辰。
好傢夥,金剛都沒有立金身的資格?
佛陀左側是十三尊金身,右側是十四尊金身。
「我族人呀。」
伊爾布的輕笑聲傳來。
見佛門金剛妥協,雷州豪傑們面露喜色,腰桿瞬間挺直,萎靡頹廢的氣氛一掃而空。
在場江湖人士們,默默拉開距離,免得這個神秘高手被三品靈慧師或護法金剛「懲戒」時,自己因為靠的太近而殃及池魚。
「是,是術士?」
許七安輕笑道:「把他丟過來。」
凈心和尚有問必答:https://www.hetubook.com.com「這九尊金身,寓意九大法相,並非單指某位菩薩。」
佛境……這似曾相識的一幕,讓他想起了當日佛門鬥法時,度厄羅漢的那隻金缽。
「快看,那是什麼?」
「沿著這條路往前走,在羅漢和菩薩的『注視』下,前行百步,便是與佛有緣之人。百步之內,則無佛性。我曾聽那些入過浮屠寶塔的人說過,在這條路上,步履艱難。」
「一個時辰后,他會醒來。而後修養幾天身體便能痊癒。」
底下眾人嘩然,他們根據那身標誌性的白衣,隱約猜出來人的術士身份,卻沒想到竟是監正二弟子,一名三品術士。
李少雲拄著槍,回望許七安,咧嘴道:「嘿,你小子是什麼人,知道的這麼多。」
但很快,他們明白了。
「阿彌陀佛!」
「凈心和尚放心,巫師的血靈術一樣能為他祛毒。」
李靈素急忙搖頭,傳音回復:「別,前輩,你還不如宰了我。」
隔了一陣,與眾人距離越拉越開的三花寺首座恆音大師,回頭看了一眼眾人,面帶微笑,雙手合十:
孫玄機的挾炮威逼是早就商議好的對策,他負責在外接應。但如果只有許七安自己進浮屠寶塔,這就讓引人注目了。
「解藥!」
但容貌卻不同,且看不出易容的痕迹。此外,跟在他身邊的那個姿色平庸的女人也不見了。
「諸位,走到佛陀坐下,合十三拜,便能去第二層。貧僧在那裡恭候各位。」
她腦袋枕著溫軟的胸脯,曬著初冬的陽光,清脆稚嫩的聲音道:
如果青衣男子遭遇不測,那他們就果斷放棄塔內的寶貝,離開三花寺。
「小女子先行一步。」柳芸說完,快速跟上大隊伍,她步伐匆匆,在第一準羅漢面前,忽然放慢了腳步。
「行者法相,速度當世翹楚,朝游西域暮靖山。無色琉璃,則能讓人心如明鏡,無思無想,念頭遲緩。」
此人手段詭譎,修為強橫,敢於直面三品高手,換成平時,她定邀請對方喝酒……現在只想對方趕緊撤離。
「此處所塑金身,居中者,乃大慈大悲佛陀,萬界唯一佛。左三右四金身乃佛門九位菩薩。剩餘者,為十八羅漢。」
珠子里光影晃動,映出凈心等人的身影,映出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殿。
頓了頓,她說:「瞎猜沒有意義,待會兒找機會試試他,逼他使用暗蠱手段。」
塔身沉悶的震動起來,那扇暗金色的塔門緩緩開啟。
許七安平靜的點頭。
小白狐煞有其事的炫耀自己的知識。
「嘶……」
武僧和禪師走的是不同的路子,這個佛性,如何界定?
孫玄機淡淡道:「嗯!」
同樣沒有感受到羅漢「注視」的壓力,和平日里行走一樣。
其次是東方姐妹、李少雲、袁義、湯元武這幾位四品。
唯一古怪的地方是,它足有百米高,塔身卻只有三個窗戶,象徵著三層樓。
許七安見狀,不明就裡。
此人又是什麼身份?
見狀,許七安如釋重負。
哪怕是不禮佛的人,只要進過寺廟,就能認出他是誰。
這時,慕南梔看到三花寺的老主持,從袈hetubook.com.com裟里摸出一顆拳頭大小的珠子。
「阿彌陀佛!」
「孫玄機!」
她本來想說「慕南梔」的,但考慮到這樣會暴露不必要的信息,便改成了更通俗的稱呼。
而眼前出現的這件浮空炮台,御風舟與它顯然不在一個檔次。
許七安頷首:「金剛怒目、不動明王、大輪迴、大慈大悲、大智慧、藥師、行者、無色琉璃、大日如來。」
以雷州都指揮使的高貴身份,自然是知道孫玄機這號人物的。
金缽內藏著佛境。
不是資質的問題,是我本身有獨特之處,但我和佛門並沒有交集……他忽然想明白了,他和佛門是有大因果的。
許七安沉吟道:「如果是武僧呢?」
「佛門很擅長這種神通啊,我記得雲州返回京城的路上,夢見二十年前的山海關戰役,有一幕是某位佛門高僧掌心裏,躍出千軍萬馬。」
再邁出第二步。
凈心和尚雙手合十,不再說話。
否則把三花寺夷為平地!
一時間,眾人看向許七安的目光里,多了幾分猜測和好奇。
凈心和尚探手接過中年武僧,雙手合十,接著,他帶領三花寺的和尚,退回了寺內。
即將與第一尊羅漢金身擦身時,他可以放慢腳步,試探性的邁出一步。
「印順師兄身上的毒還沒解開,吃此毒只有他能解。請度難師叔手下留情。」
小白狐想了想,記起了同族們說過的,關於佛門的可怕傳說,弱弱道:
「佛門的地方,你也敢進?」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
「對了,聞人倩柔說過,浮屠寶塔每年開啟一次,通過佛塔的試煉,便可拜入三花寺,成為佛門弟子。那些沒能通過試煉的人,出去后肯定會傳播在塔內的見聞。」
「早聽說佛門有九大法相,原來是這九個,此人是誰,竟對佛門如此了解。」
然而,沒有任何阻滯感。
他剛才吹了一下海螺,緊接著這位白衣術士便出現了……柳芸抿著嘴唇,眼睛在青衣男子身上不停打轉。
包括許七安在內,李靈素、雙刀門、雷州商會、都指揮使袁義、鎮撫將軍李少雲等人,紛紛扭頭,看向身後的高空。
「阿彌陀佛。」
踏入浮屠寶塔后,許七安環首四顧,發現身處寬敞到難以想象的大殿之內。
東方婉清淡淡道:「首先你得證明平州那個青袍男子與司天監術士認識。」
「姨,你和,和他是什麼關係?」
他們不滿巫神教的靈慧師詆毀許銀鑼,但也只敢小聲嗶嗶,弱弱抗議,像青衣男子這般跳出來嘲諷的行為,與自殺沒有任何區別。
李靈素瞪大眼睛,說不清是失望還是震驚,亦或者兩者皆有。
白牆黑瓦,乍一看,根本不像是法寶,更像是正常的佛塔。
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朝門內看去,卻只看見一片黑暗。
這才是琉璃菩薩要抓他回去,遁入空門的原因。
穿過一座座大殿,三方很快抵達目的地,在寺廟的深處,聳立著一座巨大的佛塔。
他在幹什麼?
寺廟深處,那道源自三品金剛的目光,帶著審視。而那道來自伊爾布的目光,則透著森寒。
「需要我幫你宰了這對姐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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