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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雪山派整體門風，也是頗為膨脹的……

白自在聞言又是一瞪眼，不過旋即又有些心虛地說道：「不然還能是因為什麼？」

「威德先生最近是不是內力接連大增，所以《無妄神功》漸漸駕馭不住？」楚鹿人不等白自在思考完，直接打斷並詢問起他走火入魔的事情。

沒一會兒，白自在便憋得臉色發紫——顯然兩人的內力差距也不小！

「沒有看清，當時我是被深埋雪下，只是感覺身下有什麼東西，那蛇極大、我也未觀其全貌，不過……似乎是有一種鱗片的巨蛇。至於位置我倒是記得，不過說來奇怪，之後再去尋找時，那蛇已經不見了。明明當時我發現的，應該是死蛇才對……」

白自在稍一猶豫，之後大抵是覺得，也沒什麼不能說，於是實言相告道：「不錯，老夫早年的時候，有一次觀雪崩之勢，修鍊拳法的時候，失察被捲入其中，被深埋雪下，巧合間遇到一種異蛇，服食其蛇血補充www.ｈｅtuboｏk•cｏｍ•ｃｏm了體力，這才沖了出來。

後來再修鍊內功時，兩三年便有我師祖一甲子的火候，這才在三十歲時，便當上了雪山派的掌門，從此獨步西域……」

楚鹿人作為一名成熟的武林中人，自然不會直接說——你家武功不行！

白自在被楚鹿人拍得嗷嗷叫，於是開始抱怨自己被鎖住——可見其病情好了一些，之前他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在被關起來。

「這也輸、那也輸……」

楚鹿人沒有理會後面他又有些想要開吹的架勢，而是立刻追問道：「什麼樣的異蛇？在何處遇到？」

《無妄神功》所需要的心境，便是要令內心如同冰鏡，認清自己。

白自在說著，直接雙掌向楚鹿人直來直去的打過來，楚鹿人也不躲不避的硬接下來，旋即兩人開始互拼內力。

白自在記得，當時那蛇已經全身僵硬，只是血依舊是熱的，所以懷疑是剛死不久。

一來是因為家庭變故，和*圖*書令本就狂躁易怒的白自在，愈發心境不穩，二來則是他本身內力的確在這幾年突飛猛進。

……

「不，如果是自身領悟，應該不會這麼容易走火入魔。聽說雪山派的內功……恩，勝在精妙、而不在渾厚，不過威德先生另有奇遇，所以才內力深厚，不知可有此事？」

「威德先生的內力，是這些年『悟得通透』，才開始突飛猛進的？」楚鹿人很是質疑的多問了一句。

「哼！讓你見識一下，天下第一的掌法……哎呦！」

「什麼狗屁天下第一！」

「紅白太歲？」楚鹿人疑惑之色，之後義正辭嚴地說道：「哦，我是楚鹿人沒錯，可是……大抵因為雪山派遠離中原，所以傳聞頗有謬誤吧？江湖上大家都是稱我一聲十絕武聖！」

「你這是什麼妖術？有種、有種拼內力！」

其屬性和雪山派的地理位置，有很大關聯，一是禦寒，二是修成極寒真氣，三來就是這心境，不僅能夠加強最自身的控制，ｈtｔｐs://ｗｗw•ｈｅｔｕｂｏoｋ•cｏm•ｃoｍ同時也避免雪山派因為遠離中土，門人漸漸自高自大、目無餘子。

白自在坐在上面，劇烈的喘息著，接著……突然痛哭了起來。

而楚鹿人以劍氣，使出了「獨孤劍技」，逼得白自在錯漏百出，七八十招后，便「咣當」一聲將盤成劍的鐵鏈挑落在地。

這不僅僅是開鎖技巧，也是因為楚鹿人的「術」，足以令髮絲在真氣灌注下，堅韌如雪蛛絲、並且能夠靈活受控，同時楚鹿人的「體」，足以令髮絲承載相應真氣……

最後楚鹿人微微一震掌，白自在頓時倒退數步，撞在了鐵座上，撐不住坐了下去。

白自在又被楚鹿人用龍龜勁，生生以掌破掌。

只見白自在將原本鎖在雙手之間的鎖鏈，運上氣勁一盤，以索代劍……

近些年白自在的《無妄神功》在心境不協之下反噬，漸漸瘋魔入腦。

「你是……」白自在露出些疑惑之色，看來是破開虛妄之後，前後記憶還有些模糊，不過旋即便m.hｅｔubｏok•com•com反應過來：「你是天榜第二的紅白太歲楚鹿人！」

「不錯，哎……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老夫近些年似乎悟得通透，內力更上一層樓，本以為能令雪山派更進一步，沒想到……哎，本門祖師開創《無妄神功》，便是為了令後人不因為地處偏遠，而自尊自大……」

之所以沒用「如來印法」，是因為白自在現在精神本就不穩定，楚鹿人怕打瘋了他！

「丟人現眼、丟人現眼那！」

「手上功夫不算本領，讓你見識見識天下第一的劍法！」

所以隨著天門開啟，白自在沒有吸收的蛇血，也開始復甦，這才有近幾年的突飛猛進！

「我掌法天下第一……哎呦！你、你……我被鎖著！否則早就打死了你！」

白自在又是一陣自怨自艾，也不知道他現在是已經恢復正常，還是往另一個極端去了。

等老頭兒哭完，情緒也基本穩定了下來——正如楊逍當初所猜測的，白自在雖然精神出了些問題，但要解決也很簡單，只需要狠和_圖_書狠的挫敗他幾次，就能夠醒悟過來。

只是從剛剛白自在的表現來看，似乎還在楊逍之上？

不過楚鹿人顯然有不同的推測——很可能是某種沉睡中的異獸，被白自在佔了個便宜。

白自在聞言一陣不自在——漸漸回想起來，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所言，恥辱度還真不是一點點……

「威德先生好些了？」楚鹿人問道。

白自在聞言眼神一陣失焦——傳言流傳到雪山派，居然會差這麼多？

這點楊逍還真沒撒謊，上次他對上白自在的時候，是真的有把握能戰而勝之。

楚鹿人看得不忍心，於是勸說了一句：「威德先生不必妄自菲薄，依我看……威德先生的內功、掌法、劍法，排到天下前五十還是沒有問題的！」

「來來來，我這開鎖天下第一，幫你解開！」楚鹿人說著，用兩根頭髮，幫白自在開了身上的鐵鎖。

不過想想楚鹿人之前，招招都用自己引以為傲之處，強行勝過自己，說是「十絕武聖」，倒也並非不可能？

白自在哭得聲音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