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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和金賊大打了？

等到韓世忠、黃無忌出陣的時候，還會舉著他的黑纛和認旗！

趙楷呵呵大笑，利落的從馬背上下來，然後大步的走向曲端，曲端正向趙楷作揖，趙楷伸手扶了他一把，「曲正甫，沒想到會在汝州見到朕吧？」

趙鼎正虛著呢，外頭一個四十來歲的黑臉壯漢已經撩開帘子自己進來了。

……

趙鼎聽到這話一張胖臉上全是心虛啊！

這個年紀擱在後世都不年輕了，可是牛皋不是尋常人啊！別看他上了年紀，但是身材依舊壯得跟頭牛似的，兩條膀子比尋常人的小腿還粗，身子寬大，走路的時候還帶著風，說話的嗓門跟打雷似的。

牛皋道：「能到哪兒？當然在汝水浮橋的弔橋對面了！」

朕今天可以向隨著朕去和金賊決一死戰的所有戰士，包括府兵、鄉軍、民壯、民伕保證，只要咱們贏了……人人有賞！賞官、賞錢、賞土地！

諸君、諸卿，大宋興廢，在此一戰！你們都要和朕一起努力啊！」

趙鼎終於明白了，「那就沒錯了，一定是官家……官家到哪裡了？」

這裏可得存上十幾萬石糧食和大批的草和圖書料、豆餅，還有其它各種各樣的物資，可不能讓金賊劫了去。

這要是讓御史中丞張浚知道了，非給彈劾到抓進御史台獄吃牢飯不可……

趙楷這一路來得忒快，而且為了保密，也沒有事先行文通知沿途各地——趙楷現在用上了「分身術」了，在廣武山大營那邊還豎著趙楷的黑纛和「山河奄有中華地、日月重開大宋天」的認旗呢！

什麼叫拚命官家？

他這樣的人，怎麼看得上牛皋？

堂堂的一軍統制，而且還兼任了鄧州的太守，勛位定了上大夫，遠不是趙鼎這個文官可以比的。

他一邊說話，一邊卻用眼角在打量牛皋，這傢伙看著就是猛|男啊，在汝州這裏取材了……本皇帝最喜歡猛|男了，快來和朕一起打天下吧！

「太守，曲太尉，拚命官家到了……讓你們一塊兒去迎接呢！」

牛皋已經急了，跺跺腳道：「對，對，曲太尉說的對，官家來了！還帶著三千鐵騎兵……哦，其中還有些看著彷彿是小娘子，都用白紗猛著臉，有好幾十個呢！咱這個官家還真會享福啊！」

牛皋還沒發現自己說錯了話，居然還和_圖_書在那裡嚷嚷：「真有啊！真有拚命官家……帶著好幾千騎兵，都他娘的到了大營外頭，你們到底去不去迎駕？」

趙楷也感覺到士氣有點低迷了，似乎需要他這個天選之人來鼓舞一下。

對，來人就是牛皋。和小說中不同的是，真實的牛皋是個人到中年才逆襲上位，走上人生巔峰的大叔。他的年紀和趙鼎、曲端差不多，今年正好四十歲。

趙鼎一瞪眼：「牛伯遠，你胡說什麼？哪有什麼拚命……拚命官家？」

之所以要這樣，是因為韓世忠認為，應該儘可能多的把糧食運去洛陽——因為去年的大勤王，消耗了京西路，特別是河南府的歷年積存。所以河南府的糧倉都是空的，萬一要在河東、河內，或是洛陽以東用兵，糧食供應可就成問題了。

因此在趙楷向汝州運動的同時，河南府的王淵也得到命令，率領天策中軍南下至穎陽布防，以阻止金賊西進伊川。

曲端世家武將，現在還是趙楷的親戚——他的兒子娶了郡主，他的一個侄女現在是「女班直」，聽說已經得了寵，快要升妃了。

這是有人給大宋官家起綽號和圖書了，而且還起了個「拚命官家」的綽號，多難聽啊！雖然現在的這個官家，好好的太平天子不當，總是在到處奔波和金賊拚命，但也不能說他是「拚命官家」啊！

趙楷聽見這個問題，臉色已經沉下來了。

在這些水運不便，而且又缺糧的地方作戰，糧食可是制勝的籌碼啊！

一群文官武將聽著這話都知道要壞事兒了！

趙鼎還想繼續糾纏「拚命官家」的事兒，曲端卻已經猛地站起來了：「趙太守，牛鈐轄好像說官家已經到了大營外面！」

而韓世忠則希望趙楷指揮部隊和民伕，將儘可能多的糧食運往伊川上游的伊闕鎮。

趙鼎和曲端的警惕性還是很高的，可不敢把大營設在汝水北岸，萬一金賊來偷襲怎麼辦？

於是他就張開喉嚨，對周圍的文武官員，大聲疾呼道：「諸君！諸卿！如今的大宋並非朕一人的大宋，而是與諸君、諸卿共天下之大宋！不僅諸君、諸卿人人有份，便是此間所有的戰士，都有一份……這是咱們的大宋啊！咱們得拼了命保住這個大宋，只有保住了，朕才能給你們官、給你你勛、給你們爵、給你們土地！和*圖*書

這漢子頭戴一頂軟腳幞頭，身穿窄袖圓領紫袍，腰懸一把直刀。雖然是一身武官的打扮，但是這位臉上的草莽氣兒卻是怎麼都掩蓋不下去，一看就知道是才加入封建官僚隊伍的。

所以趙楷的真實行蹤，還是得儘可能保密的！

「朕是馬上天子，帶著3600騎兵來汝州能為什麼？當然是要和金賊在南線開戰了！王太尉已經帶兵去了穎陽，李太尉的軍也正在往梁縣而來……很快咱們就能在汝州附近集結三個軍，再加一些助戰的鄉軍、民壯，五六萬大軍也能湊起來了！」

「官家……」趙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只要有功，無論是什麼身份，都可以照著《十二勛位制》的標準受封！

倒不是害怕和金賊開戰，而是害怕被「拚命官家」趙楷逼著去拚命！

曲端這時笑著回答：「官家，臣的確沒想到您會來這裏……不知官家來汝州有何要事？」

而那個「虎將」則站在趙鼎身後，似乎是他的部下。

一群官員終於到了趙楷跟前，然後依著官職大小排起了班次。站在最前面的當然是曲端！

領頭的三人，一人是曲端，還有個跑得很喘的胖和圖書子，穿了緋色官府，應該是趙鼎，還有一個……壯得像頭牛，個頭也特別大！還穿著武人的紫袍，一看就是個虎將！這個個頭，當騎兵不行了，現在能夠搞到的戰馬都太矮小，馱上他看著就可憐巴巴的。不過當個帶頭衝鋒的步甲正將正合適啊！

擋著趙楷好一陣子的弔橋終於放下了，然後趙楷就看見浮橋那頭，一群官服整齊的官員，正領著隨從親兵，舉著各種認旗、官牌，亂紛紛的從一座大營的門內湧出來。

此時中州戰場南線的軍隊，大多是「雜牌」，不是趙楷的嫡系，所以就難免要「保存」一下實力，有硬仗、苦仗就往外推，有便宜就佔一點。

這樣的人……曲端看不上！

曲端、趙鼎、牛皋等人，再加上幾十位文武官員站位完畢，幾十條喉嚨就一起張開了：「臣等恭迎官家！萬歲，萬萬歲……」

可是官家現在親自來了，誰還有的跑？

所以他們就把大營設在了汝水南岸。而為了方便汝水兩岸的往來，他們又讓人建了坐浮橋，而且浮橋的中間還缺一段，修了個弔橋用來連接兩邊。弔橋的橋面平時是拉起來的，有曲端或趙鼎的命令才能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