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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又是亂世，金陵天子一定也在整軍經武，馬匹在那裡一定是天價啊！

「干！」武好古一咬牙，就把趙楷扔過來的千斤重擔接下來了。

趙楷急啊！大宋特色的資本主義道路，還有本官家的金手指，都得靠你們這些奸商啊！你們怎麼能那麼縮呢？

准許？

所以他從開封府跑出來后，就直接去河東投靠趙楷了。趙楷就給了他個翰林畫院待詔直長的差遣，名義上負責畫院，實際上就個替自己辦皇差的官。

「那個……他是誰？」趙楷指著武好古問。

商人們都很積極啊！

金陵天子的十路二州地盤上是不產馬的！

「草民願意替官家賺錢！」

不過開辦軍器、甲胄、火藥作坊的活，他一時半會還幹不了，而且他也不知道該怎麼開？

另外，你得根據朕的要求，辦一個提煉火藥的作坊！干不幹？」

原來趙楷真不是在引蛇出洞，他這是在培育大宋的資產階級……更重要的是他在為自己尋找開金手指的好幫手。

至於趙楷開辦「金手指兵工廠」的錢從哪兒來？當然是通過這幫特許奸商賣馬給趙桓那個冤大頭籌集了。

而要打造出一個擁有工場手工業規模的軍工產業，趙楷又能指望誰？

他的目光在一群縮頭縮腦的商人臉上慢慢掃過，不知怎麼就落在了武好古的臉上——他好像在哪兒見過這個人，但是又想不起來了。

金手指是第一戰鬥力啊！

洛陽本來就是四https://m.hetubook.com.com路府兵上番的集結地，府兵要自備武器，完全可以在洛陽購買。而且趙楷的朝廷還可以給他們發放補貼，讓他們自己去洛陽的市場上購買相應的軍器和甲胄。

為此，趙桓已經敕令沿邊各州府想方設法去買馬……錢已經不是問題了！馬匹質量也不很重要。因為根據趙桓的詔書，地方官只要能買到北馬（北方馬）五百匹，並送達金陵的，就能轉一官！

而且3磅炮、黑鍋炮、黑火藥這些是黑科技，不是藝術品啊！不奢求什麼工業化，至少也得達到工場手工業的生產規模吧？要不然只有一門兩門火炮，幾百斤黑火藥，它也不頂事兒啊！

抗旨不遵，一樣可以殺頭的！

有了3磅炮或24磅黑鍋炮，趙楷就能對金兵進行降維打擊了。但是要點開這些金手指，光是知道一個大概，甚至只知道一些原理是不行的。趙楷上輩子就很知道攤煎餅的原理，煎餅的糊糊應該怎麼調，蛋要什麼時候打，火腿腸要加什麼牌子的，面醬要怎麼弄……他全都懂！但是他攤出來的煎餅就是不好吃啊！

但是販賣馬匹去鄂州卻是看得見、摸得著的暴利……那裡可是金陵天子的地盤！

可要主動進攻去打破這種平衡，也的確不大容易。

趙楷已經得到報告，知道趙桓正在大辦新軍，第一期就準備辦二十萬，其中陸軍有十萬！但是他們馬匹奇缺，十萬和-圖-書大軍都是步兵。

一眾奸商都是文化人，都進過學，都是一肚子的黑厚學問，怎麼可能被趙楷這個「中二」官家給蒙了？

而且通過陝西，趙楷還可以從青塘蕃部那裡買到馬。

准許販賣戰馬、軍器、甲胄、火藥？

但是根據「四大兵法」中的「信長野望」和「全面戰爭」上的辦法，只要用金手指點出一門3磅加農炮，或者更簡單一點，點出一門長得跟黑鍋一樣的24磅臼炮，立馬就能打破平衡了。

所以現在擺在趙楷面前的金手指之路只有兩條，一是下詔實行匠戶制度，派出官兵去強征各地的匠人來洛陽充匠戶……

根據趙楷從上輩子的家族事業中所汲取經驗，他知道……開買賣是不容易的，特別是存在激烈競爭的情況下！一旦競爭來了，那必定會有人把買賣干砸了！

趙楷那是相當的滿意，他已經盤算好了，火藥作坊、鐵器坊、甲胄坊、銅器坊、弩坊都要開雙份的。得有競爭啊！

讓南宋的官拿著民脂民膏去買北方的劣馬，買到了還可以陞官，這買賣真是太好了，趙楷當然要插上一腳了。他現在拿下了整個陝西，陝西的府兵和將門很會養馬，趙楷可以從他們手中買到許多廉價的駑馬。

「官，官家，您說真的？」武好古當然想幹了！

哪怕是擺個煎餅攤，都有倒閉的……何況開兵器作坊？

為了讓手下的府兵可以得到足夠的裝備，趙楷不得不下詔允許他和-圖-書們自備。可這麼一來，民間的軍器需求和生產就被放開了，那些手藝不錯的匠人靠著府兵戶們的需求，就能過得挺滋潤的，何苦再來給趙楷扛活當匠戶？

「武好古……想起來了，你也是畫院的。」趙楷看著武好古，「朕問你，朕這裡有一張特許官商的牌照，持牌就可以在洛陽府開辦軍器、甲胄、火藥作坊，還可以販賣一定數目的馬匹去鄂州……你想不想干？」

他是高二穿越……穿得早了！本領還沒學到家，如果讓他念完大學，再繼承了家族產業——煎餅攤，好好乾上幾年，那他至少要一手攤煎餅的本領！

所以大家都不動如山，一個個都跟泥塑石雕一樣的，縮著腦袋站在大殿上，看著就讓人著急啊！

可他現在呢？煎餅都攤不好……不如自己御廚攤得好吃！還能造槍造炮煉火藥？

「草民……」

「朕當然說真！」趙楷笑著道，「不過你想來也沒地方買馬，朕可以給你供貨，一年給你五百匹馬，賺了錢咱們對半分！

他在河北、河東、陝西、京西等地搜羅到的工匠也不多，根本不足以支持趙楷的三十多萬府兵的軍備需求……其中還沒有會提煉火藥、會鑄造銅器的工匠！

如果沒有這些金手指，趙楷靠三十幾萬四十萬府兵，守住三分天下是沒有問題的。

這事兒不能點頭……點了頭事兒就大了。回頭官家就會問：爾等怎麼會打造軍器、甲胄？怎麼知道上哪兒去搞戰和_圖_書馬？怎麼會提煉火藥？一定是經常做這種違法犯禁之事吧？

另外，趙楷的軍隊也不可能一步到位，就進化到熱兵器時代——3磅炮、黑鍋炮和黑火藥這三個金手指還算比較好開的，但是火槍就難了。炮管可以用銅鑄，槍管卻必須鍛打，而且槍膛還得處理……趙楷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

「草民想替官家販馬！」

「官家，」張澤端此時也在大殿上面，所以馬上回答道，「官家，他叫武好古，原本當過翰林畫院待詔。現在幹些營造裝飾房屋的營生……含元殿的修繕裝飾，就是他在干，幹得還不錯。」

因此趙楷麾下的宋軍，依舊需要大量的甲胄、弓弩、箭鏃、刀槍、鈍器！尤其需要裝備大量高質量的甲胄！

你這個官家在引蛇出洞吧？

五百匹馬啊……可以賣去鄂州的馬！一匹賺它個一百貫，就是五萬貫啊！分一半就是兩萬五！開個火藥作坊能花多少？大不了就是一年的販賣利潤，第二年就是凈賺的了。

靠官辦的軍器監嗎？可趙楷的大宋官家不是繼承來的，他讓宗澤去收復開封府的時候，開封府城內的那幾十個和兵器生產有關的作坊都已經人去樓空了，現在更連樓都沒了！所屬的匠戶當然也不知所蹤了。

另外，耶律余睹前一陣子去西夏的夏州溜達了一圈，和蕭合達密會了幾次，算是搭上線了。有了這條線，回頭通過蕭合達搞點草原馬應該不是問題。

攤個煎餅都難，你造一門https://www.hetubook.com.com大炮，還要提煉黑火藥，這玩意能簡單得了？趙楷家裡也不是開兵工廠的，他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把那麼大的金手指點出來？

不過，他還是知道火藥配方，也知道火藥顆粒化，還知道怎麼用重結晶法從尿液中提煉硝，還知道管狀火器的秘密，當然也知道用槓桿原理製造配重式投石機——這些可都是打破目前三分鼎足局面的金手指！

二是乾脆把散在各地的軍器工匠，都哄騙到洛陽城來開買賣，將洛陽打造成一個軍工產業園……幫助他們自主創業！或是扶植一些商營的作坊去高薪聘請他們來。

張擇端和趙楷是老相識了，都是藝術家啊！

而只要有兵器作坊開倒閉了，趙楷就不用擔心自己的「金手指兵工廠」招不到工人階級了。即使不考慮倒閉的問題，只要優秀的工匠們都自發的聚集到洛陽府了，趙楷大不了出高薪挖人啊！

這同樣需要一個工場手工業規模的軍工產業來支撐。

不過也不能搖頭……官家讓你們做，你們敢不做，那就是抗旨不遵啊！

所以趙楷一年拿出個四五千匹馬，自己派人「走私」給趙桓手下的官員，讓他們去陞官，同時也換個幾十萬貫銅用來投資「金手指」，應該也是皆大歡喜的事情。

趙楷看著底下一群眼眸放光的商人，笑著又道：「朕這裏還有九張特許官商牌照……你們誰想要啊？只有九張了！」

所以他的軍隊最多就發展到冷熱兵器混用，而且將會以冷兵器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