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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福觀主再贈算卦項目，可測資質是否愚鈍……」

劉武挑著剛砍完的柴禾回來，剛進院子，忽聽一陣奇怪的呼痛聲從尹祖殿中傳了出來，拋下擔子，抽出斧頭就往尹祖殿上闖，卻被劉氏一把拽住：「你去做甚？」

這是顧佐收的第一個徒弟，但說實話，他也沒怎麼過多的指點。

一來丁九姑天賦很普通，其實說普通已經是好評了，正確的說法應該是差很遠，別說雲夢宗這樣的大宗門，去任何一家二流宗門，妥妥被拒的命，或許只有三流宗門，丁九姑才能立得住腳。

「可以，你有知道的？」

顧佐將丁九姑叫到大殿中，道：「我想去一趟你們雙柏鎮，明日就出發，看看能不能找到人。你知不知道你們雙柏鎮，誰是具備修行天賦的？」

關庫使也沒更多閑心留下來為顧佐撐腰到底，見顧佐掌握了老虎凳的使用方法，便告辭回了郡城。

「歲數大一點的呢？二十多的那種。」

第一名接受測試的少年不和圖書明所以的坐了上去，忽然之間，一聲慘叫響起，如同殺豬！

丁九姑眼圈再次紅了，顧佐安慰道：「九姑別哭，咱們是新來的，新人嘛，免不了要被排斥一下，正常。只是帶累著關老哥落了面子，實在是抱歉得很了。」說著，掏出兩塊靈石塞給關庫使。

「啊……」第二名少年再次慘叫，卻沒人再質疑了，顧佐在殺豬聲中繼續狂擦額上的冷汗。

願挨的丁九姑滿身香汗從老虎凳上下來，衣服都濕透了，顧佐則很是滿意，嘖嘖道：「不錯不錯，雖說沒那麼好，但也不是特別差，難怪你功夫那麼好，這方面還是有天賦的。」

劉武急道：「你沒聽九姑在叫嗎？也不知被哪個混賬子欺負呢……」

「香爐門鄭重承諾，門主趙香爐修行履歷清白，求道歷程中，沒有任何被革除山門的不良記錄！」

丁九姑道：「我和家中的小弟都是有修行天賦的，但我的沒他那麼好，差遠了。當初求拜師門的時和-圖-書候，說我築基都難……後來家中考慮到，如果兩個人都修行，實在是無力負擔，所以……如果館主覺得我可以的話，能不能收下我？」

可劍拔弩張的氛圍消失了，之前的影響卻還在，顧佐知道今日是無法招人了，乾脆提前離場，等待明日再說。

關庫使親自出面，把人家旗幌給撤了，也讓那些宗門一個個冷靜下來，意識到了顧佐和郡中戶司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也因此，很自覺的將帶有過分詞句的幾條標語也擦去，更有幾家坐鎮的長老一級人物趕來打圓場，和緩氣氛。

眼見懷仙館人氣逐漸回暖，那五家宗門忽然亮出殺招，身後再立一面旗幌。

很可惜，這件事情的影響並不是那麼容易消除的，哪怕顧佐親自舉著牌匾，一個一個走過去陪著笑臉詢問人家是否願意加入懷仙館，得到的也都是拒絕，堅定的拒絕，或者委婉的拒絕。

顧佐的要求很低，只要能修行到鍊氣初期，他都https://m.hetubook.com.com願意收，當即表態：「只要不是那種實在低到無可理喻的就行。」

「女的行不行？」

顧佐搖了搖頭：「懦夫！人各有志，不必勉強。行了，你去端茶吧。」

顧佐重重的點頭：「真是燈下黑啊，光顧著在外頭找了，沒想到身邊就有一位。對了，你把劉武叫進來，我看看他行不行。」

劉武又是恍然又是不安：「這……顧館主這麼做，怕是不妥吧。」

「某館館主因資質魯鈍而被多家宗門開革一事，寒山派從未聽說過！」

丁九姑喘著氣，滿是期望的問：「館主，您看我還行么？」

七天後，元河系宗門弟子招錄正式結束，顧佐臉都快笑酸了，眉毛都快笑彎了，懷仙館依舊一無所獲。

丁九姑想了想，問：「修行天賦不高的，行不行？」

一片片哈哈聲中，此事暫時揭過。

這一下，疑惑減消，秩序恢復正常。

「萬壑谷新到著名修行界紀實文豪笑笑生《修行奇聞錄》，供各方求道者免hetｕｂｏｏｋ.cｏｍ.coｍ費閱覽。」

「蓮葉洞承諾，絕不因弟子資質魯鈍而逐出宗門！」

眼見冷場，下一個少年膽戰心驚的不敢上來，顧佐只能將告示牌翻轉過來，在背後奮筆疾書：「懷仙館——天下八百名門正宗之一，信譽的保證！接受測試，對自己負責；拒絕測試，害人害己！」

畢竟都是鄰居，同在元河邊上討飯吃，抬頭不見低頭見，顧佐既然沒辦法把人家整死，見好就收便是常理。

一邊說著，一邊來到老虎凳前，毫不猶豫坐了上去，目光望向顧佐，滿是堅定。

顧佐眼前一黑，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劉氏低聲道：「別鬧，剛才是顧館主把九姑喊進去的。」

關庫使皺著眉，擼起袖子就到那六家宗門前理論去了，畢竟是郡守府的管庫大使，面子還是有的，真要發起火來，這些小宗門還真得受著。

二來顧佐收徒的目的不純，說好聽點，叫做收徒方向不同，不求傳承，只求有用。

過不多時，關於顧佐黑歷史的旗幌就撤了下來，關庫和圖書使踱著步子轉回來，冷笑道：「無法無天了！」

受了丁九姑敬的茶，顧佐收下了他的第一個弟子，也不用在外門「考察一個月」了，直接擢入內門。

顧佐明白了，問：「九姑你說的不會是自己吧？」

過了一會兒，丁九姑撅著嘴回來稟高：「我剛跟劉武說，讓他來見館主，他立刻就跑了，說什麼還有一捆柴沒打……」

劉氏飛了他一個白眼：「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管得著么？」

很快，顧佐的黑歷史就被傳播開來，之前還有些人鼓足勇氣坐上那件令人望而生畏的老虎凳，此刻卻一個人都沒了，懷仙館的招錄點前，不多時便走得乾乾淨淨，門可羅雀。

「古池派鄭重承諾，我派功法與靈力融合度絕不會低於八成，更不會如某靈訣一般，低至五成……」

寫完，將牌子交給丁九姑，讓她高高舉在頭頂上。

整個招錄現場頓時安靜了，無數雙目光望了過來。

顧佐只能當看不見，額上冒汗的詢問關庫使，關庫使搖頭，於是宣布：「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