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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長去哪了

作者:八寶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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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十六章 方向

第六卷

第十六章 方向

三年時間,一共查找了超過十萬條虛空通道,某一刻,顧佐忽然停了下來,望向前方——在這條通道的中心,有一棵大樹。
顧佐點頭:「我也有同感,連帝君也覺得像,想必可能性極大。」
有了方向指引,可以極大提高搜尋的效率,避免將時間大量消耗在別人已經去過的虛空通道。
「確定,我在五庄觀見過。」
顧佐問東華帝君:「帝君覺得如何?」
顧佐將所見以投影的方式打入恆翊仙界,徵詢東華帝君的意見。
顧佐道:「但我記得,天庭出過冊子,將確定的坐標進行了收集標註,形成了虛空通道輿圖。」
李十二問:「你們說的是誰?」
深吸了口氣,于海邊某處起壇,過了片刻,李十二從壇口處出現,見面之後立時飽以老拳,將顧佐打翻在地,半天翻不了身。
東華帝君道:「人蔘果樹有定位之能,最初便是從地書中成精而來,也因此,這些逃走的人蔘果精才有極強的遁行天賦。你看這棵果樹和*圖*書的樹枝,都指向了同一個方向,這就是他逃行的方向,也是潛意識中繼續遁行的方向。」
當然,也不用一站一站原路返回,而是在最大感知範圍內跳躍式返回,每隔十多條、二十條虛空通道躍遷一次,用時三個月,終於回到了東勝神洲。
顧佐恍然:「我明白了,越是發現得早的虛空通道,就標註得越處於中心位置,我們認為的所謂外圍邊緣,實際上是近些年新標註的通道。」
說回就回,卻也不是亂回,「深入」虛空通道太遠,感受不到三十六天和混沌世界四大部洲的氣息,只能沿著來路向後倒溯。
這種狀況,有時候會將人逼瘋,好在有田穀十老的成功先例,所有人都相信,必然有一個新的節點在等待著他們,退一萬步說,至少田穀十老用過的那個節點是真實存在的,找到它就成功了。
「你確定是人蔘果樹么?」
既然人蔘果樹化玉可以為繼續搜索指明方向,當然就不好收起來了,https://m•hetubook.com•com就讓它留在這裏,做一個路標吧。
東華帝君道:「所以我們說的方向,其實是先後。這棵人蔘果樹的樹枝指向,就是我們很少去過、甚至從未去過的虛空通道。」
東華帝君解釋:「按理說是沒有什麼方向的,比如我們搜尋了多年,超過十萬條通道,實際上說不好誰在外、誰在內,誰離得更遠、誰離得更近。就和我們修行無量道兵術一樣,重疊交錯。而且虛空通道經常處於遊走、新生、毀滅之中,更是無法判斷方位。」
東華帝君道:「這份輿圖中,同樣沒有內外遠近之別,有的,只是發現虛空通道的先後順序。」
顧佐不禁感嘆:「造物神奇啊。」
魔禮海、如意帝君、李十二等都不解,既然都到這裏了,這個時候回去,不是耽誤時間么?而且為什麼要回呢?
顧佐嘆了口氣,留下塊靈石,離開了這裏。
望著前方的大海,顧佐一時間有些近鄉情怯。
不用再說什麼了,m.hetubook.com.com事實已然證明,顧佐的這套測量方法有效。
這是一個漫長的尋找過程,按照恆翊三界的時間計算,接下來的整整三年,都是在無窮無盡、一模一樣的虛空通道中渡過,甚至連一個假節點都沒有發現。
「一棵人蔘果樹,這棵樹枯死了,只有乾枯的樹榦和樹枝,光潔得好像玉石一樣,樹化玉。」
又是一年過去,在躍遷了數萬條虛空通道之後,顧佐忽然發現,眼前這條通道是之前來過的,有一塊靈石在虛空中緩緩漂浮,雖然不起眼,卻在他靈域中立刻感知了出來。
「帝君,我見到一棵樹,我確定是真實的。」
東華帝君道:「老夫當年曾和鎮元大仙談過,人蔘果成精后,是有望成為第二棵人蔘樹的,但這些成精的人蔘果卻無法留下,一旦逃走,以他之能都追攝不到。說起來,他是希望能保護庇佑好成了精的人蔘果,因為逃出去后,這些人蔘果缺乏生存的手段,就像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往往容易陷入絕境m.hetubook.com.com,或者被妖吃掉,又或者如眼前這一棵,選擇在這虛空通道中生根,卻不知此間沒有混沌靈力,等他自身靈氣用盡,只能等待枯死。」
接下來應該怎麼辦?重新回到之前漫無目的中,繼續低效率的搜尋嗎?
可惜樹化玉是死物,回去收取了來也沒什麼用。
顧佐道:「當年知行道人雙修,我與帝君出席,我在宴席中看見一個孩子,有點像人蔘果成精,帝君也是這麼認為。後來我要赴帝君之約,顧不上這件事。此刻想來,應該回去看看,如果真是的話,對咱們尋找節點將有極大裨益。」
為了進一步證實試驗數據,顧佐轉變方向,向右側疾飛,大約在兩個月後,終於看見了一絲絲虛空細線,極為模糊的在前方劃過,這是虛空牆壁即將出現的徵兆。
怔怔看了多時,確定不是自己的幻覺,顧佐飛了過去,來到樹下。
東華帝君道:「當年看時,便覺得那孩子像。」
想到這裏,顧佐和東華帝君異口同聲道:「回東唐!」
前前和_圖_書後後耗費一年多的時間,證實了這是個假節點,比當年東華帝君固化世界的那個假節點要小很多,說起來有點冤,但其實不算什麼,至少找到了一個可以證實節點是真是假的辦法。
「樹?什麼樹?」
虛空通道也有方向可言么?顧佐很奇怪,連忙就此問題請教。
思索片刻,顧佐和東華帝君同時得出了結論,隨著躍遷次數的增多,之前那棵人蔘果樹化玉指出的方向已經發生了偏轉,不能再作為依據了。
顧佐問:「怎麼會在這裏出現?」
良久,東華帝君道:「這應該是極為罕見的人蔘果成精,成精后的人蔘果會從五庄觀逃出來,藏匿於諸天萬界,甚至躲入虛空通道。這一棵不知多少年前逃過來的,但枯死了至少上萬年,能見到這麼一棵人蔘果樹,神君你真的是氣運極佳了。老夫當年尋找了不知幾千萬條虛空通道,都沒有遇到這麼一棵人蔘果樹。」
顧佐嘆了口氣,問:「這棵樹化為玉石了,沒有任何果子在,還有用嗎?我是不是該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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