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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外誌異

作者:無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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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艾斯卓王國

第91章 艾斯卓王國

芬拜倫則說道:「那奧蘭索醫師可以提出你的想法,一切都可以談嘛。」
玄微子也一同舉杯:「閣下說笑了,那我就預先祝你成功了。」
根據對古代文獻的翻譯、以及一些神話傳說的考據。古代巨人與半巨人都是從創世泰坦分裂而來,古代巨人理所當然崇拜創世泰坦,可半巨人卻蔑視這種崇拜,也因此被古代巨人所排斥、驅逐。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芬拜倫終於開口了:「奧蘭索醫師,昨天關於通訊晶塔的運用,我也跟弗斯曼軍團長提及了,他很感興趣,不知道你是否願意與我們軍團長交流交流呢?」
只不過黑斯廷大學教授的並不是魔法,更多是一些統治學啊、政治手段啊、文學藝術啊、社交禮儀之類的,典型的貴族學校。雖然後來也有一些基礎的奧術課程,但正經的魔法學院從來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由於心靈異能可以輕鬆與其他生靈溝通交流,即便是智慧還相對低下的族群,也能明白半巨人的心意。以半巨人為中心的文明國度,很快便建立起來了。
「確實不太滿意。」玄微子嘆了口氣。
至於當代法師對艾斯卓王國有心靈術士這件事的了解,也僅限於知道有這麼一回事。雖然早期有部分法師接觸過心靈術士,但他們的靈能技藝主要是傾向於傳送、惑控類型,在對其進行解析之後,奧術能夠更完善地展現出來。
「那好,我也坦白直言了。」芬拜倫表情變得認真:「我希望奧蘭索醫師能夠站在我們軍團長這邊,不要協助內勒姆法師。他能夠為你提供的資源,我們軍團長都可以加倍提供。」
「說實話,真沒什麼好談的。我想要道法有成,你們也給不了我啊。」玄微子在心裏暗道,只好轉而說道:
「圖書館有舊大陸的歷史記載……不過我勸奧蘭索醫師你不要抱有太大希望,在帝國建立之前的歷史,絕大部分都是破碎凌亂的。」內勒姆法師說道m•hetubook•com.com:「我們法師研究歷史,主要是尋找相關的魔法技藝,倒不是很重視歷史事件的還原與追溯。那個芬拜倫就讀的黑斯廷大學,有研究歷史的專業,或許他們有比較詳盡的資料也說不定。」
……
可如果換成弗斯曼,一個有著帝國軍團為依靠的強勢人物,玄微子拿什麼制約對方?搞不好柴堆鎮還會被對方勒令服從、輸送物資。
當古代巨人形成繁華昌盛的文明,與巨龍產生糾葛的時候,半巨人來到東方的高原荒漠,建立起自己的家園,同時也探索出一種迥異於自己表親的力量——心靈異能。
不過既然暴力會集中到某些個體,那也可以通過對這些個體的影響,從而對暴力機器造成直接或間接的干涉。那個芬拜倫說是捨棄了美好的政治前途,誰知道不是另有更遠大的謀圖呢?起碼現在他已經成為了弗斯曼的參謀書記。
「奧蘭索醫師,要是你哪天有興趣了,說不定能在帝國元老院混個一官半職哦!」內勒姆法師舉杯誇讚道。
而儘管如此,沃夫的內勁功夫還沒練到頂,真不知道未來會有何等成就?
「醫師,你沒找到想要知道的東西嗎?」沃夫跟上來問道。
玄微子落座之後,很快就有侍從陸續上菜,有清爽酸甜的果肉沙拉,以及淋上醬汁的炙烤小排,還有味道濃郁的菌菇湯,都是一些分量不大、製作精緻的菜肴,連擺盤、裝飾都帶著古典氣質的藝術風格,總之就是充滿了小資情調。
艾斯卓王國也一度非常鼎盛,在哲學、數學、天文學上成就頗豐,而且掌握很高明的金屬冶鍊技術。比如至今仍然難以重現的元素鋼技術。這種材料無需事後附魔,冶鍊而出的鋼鐵直接自帶元素能量,也是法師對艾斯卓王國進行研究的主要動力。
凱旋儀式的第二天,玄微子找到內勒姆法師,問起關於艾斯卓王國的相關事情,不過對方好像和-圖-書也了解不多。
「站了一整天的樁,餓了吧?」玄微子在圖書館里讀書,就讓沃夫在外面自己站樁,讓他仔細揣摩相對靜止的狀態下,是如何「力從地起」的。
你已經能夠初步內觀,感受到筋骨整體的關聯運動,所以你在站樁的時候,其實就是在不斷運轉和發動內勁、振摩全身,這是讓你以內勁循行經絡,內觀也在隨之不斷深入。而這個過程當然有消耗,你餓了說明沒練錯。」
「雖然靈符也是用星光體繪製,但也經過凝鍊,而且能夠自如吸收轉化外界能量物質,與神炁的感應也發生了變化。」玄微子暗自思量,御形之法重點在於內外交感,而符法一途也恰在感應,或許能夠相互結合起來。
玄微子又問:「聽你的說法,黑斯廷大學不是魔法學院?」
當芬拜倫帶著玄微子來到這家叫做「芳香小屋」的餐廳時,從簡樸的兩層石砌建築以及冷清的街道小巷,真是看不出有多高檔。進入之後,裏面並不是寬敞的餐廳,而是一個個小房間。
不過這些房間都有著「迴避偵測」的效果,顯然是專門提供給客人私密交談的環境。
「而且心靈異能與奧術的相通之處也有不少,古代巨人在奧術上有著不可思議的成就,有沒有可能他們也掌握著原始而純粹的心靈異能呢?」這些就只是玄微子的猜想了。
而且想到芬拜倫對通訊技術的設想,可見這些奧術成就並不高明的人群,並非對奧術的發展全無貢獻。
「沒問題的。」
……
玄微子心裏覺得奇怪,他自己是提出一些觀點不假,但具體運用和技術改進,他終究只是外行,一個征戰日久的軍團長,顯然不會想聽一些空話套話。
「不是,他們……該怎麼形容呢?」內勒姆法師也覺得不太好表述:「帝國開拓過程中,有很多原本的大小公國、領主、酋長選擇投降,開國皇帝准許他們保留原有封地。當然,這隻是權宜之和_圖_書計,後來幾代皇帝都用各種手段削減這些貴族的封地和權力,其中一個辦法,就是勒令將貴族子弟集中到倫底紐姆城的郊區,讓他們接受帝國的統一教育,這久而久之,便成為如今的黑斯廷大學了。
但當時還在擴張的巨龍,也察覺到艾斯卓王國的存在,他們毫不猶豫發動大規模進攻。面對充塞天空、席捲大地的龍息,所有掌握心靈異能的半巨人聯合起來,升起了一道前所未有的靈能屏障,在空間層面上將艾斯卓王國隔絕起來。
「當然不是,只是我個人的邀請。」芬拜倫說道:「昨天酒宴上匆匆一會,我還希望與奧蘭索醫師深談一番。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安靜的高檔餐廳,奧蘭索醫師有沒有興趣?」
可問題往往是出現在內部,因為這道靈能屏障不僅阻隔了外界的侵擾,也限制了內中生靈外出的自由,半巨人等同給自己修建了一道牢不可破的超大監牢。
玄微子走到半路,就見那個參謀書記芬拜倫迎面而來,朝著自己打招呼:「奧蘭索醫師,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不知道能否接受我的邀請呢?」
「艾斯卓王國的半巨人跟古代巨人有什麼關係?艾斯卓王國滅亡之後,這些半巨人又去哪裡了?心靈術士的傳承又有什麼樣的變化?」玄微子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
「好啊,我很樂意。」玄微子指了指身旁的沃夫:「不過我的隨從也餓了,恐怕需要照顧一下他。」
玄微子邊走邊說,順便看看火舞城的晚霞景色:「武學中的站樁功夫,不是簡單地鍛煉肌肉,實際上就那樣站著也鍛煉不了什麼筋骨皮肉,而是在寧靜中感知身體中無時無刻不在發生的運動。
「昨天跟那個參謀書記交談時,他提到過,讓我有些好奇。」玄微子說道。
此舉的確保護了半巨人自身,即便後來古代巨人與巨龍的龐大戰爭導致大地崩裂、山峰傾頹、海嘯淹陸、氣候狂亂,也沒有干擾到靈能屏hetubook•com•com障中那個多種族國度,當外面生靈塗炭、殺聲震天,也不影響艾斯卓王國的安寧。
「對了,要不是奧蘭索醫師你找來,我還差點忘了要多謝你。『門鎖』組織盤踞在貧民窟的事情,我已經了解了。」內勒姆法師給玄微子倒了杯酒,說道:「現在已經派人調查貧民窟里的情況,準備隨時將『門鎖』在火舞城的勢力連根拔起。」
玄微子有些狡猾地問道:「你這麼做,是不是要在弗斯曼面前彰顯自己對火舞城的實際掌控力?」
玄微子留了個心眼,將少量星光體留在室外,同時運動元神嘗試感應沃夫與羅莎蓮。由於「迴避偵測」的效果,玄微子只能大致掌握他們兩個的位置。
如果是在地球上,像沃夫這樣的體格、還有內勁循經的內煉功夫,一個不小心就是橫掃江湖綠林的絕頂高手。要再配上厚甲長槊,那簡直就是霸王再世、溫侯重生的級別了。
玄微子跟內勒姆法師合作的基礎,並不是柴堆鎮的發展或者幽暗地域的通道入口,而是內勒姆法師本人貪生怕死的慾望,只要玄微子把握這點,就可以不斷從內勒姆法師那裡攫取到利益。
「這位客人,請隨我來。」芬拜倫似乎早早就預訂好了房間,一旁有侍從將沃夫請走,而玄微子則跟芬拜倫進入了另一個房間。
不過玄微子發現,自己留給他們兩個的靈符反而更容易被探知到,而在室外的星光體卻沒那麼清晰。
「我暫時沒什麼想法,現在只是對艾斯卓王國的心靈術士感興趣。」玄微子說道。
「艾斯卓王國?」內勒姆法師一臉不解地說道:「奧蘭索醫師你問這個做什麼?」
「邀請?」玄微子心想芬拜倫這時候獻殷勤,估計早就在這裏等著自己了,於是補充道:「可別又是什麼酒宴,我這個人啊,不擅長言辭,就怕說錯話惹大家不開心。」
玄微子有些無奈地將幾本書籍歸還給圖書館,領著一臉無聊的沃夫離開圖書館。
m.hetubook.com.com這倒也是。」玄微子點了點頭,畢竟真正掌握暴力機器的,不完全是帝國,而是多個法師公會與組織,甚至是具體到一些強大的法師個體。
芬拜倫沉思著回答說:「我也僅僅是閱讀過學校導師的一些研究文章,以下的內容我也不能保證與真實歷史一致……」
不過在了解到艾斯卓王國主要是半巨人進行統治,玄微子就想起了星界那幫心靈術士,他們對古代巨人遺迹的了解、以及派遣邁昂來到地表的行為,似乎表現出與古代巨人有某種微妙聯繫。
「那就好,嘿嘿嘿!」沃夫傻憨憨地笑了,倒是玄微子有些感慨,這個世界不僅僅魔法技藝昌盛,就連武學也是極為高明。
芬拜倫露出瞭然的神色,說道:「奧蘭索醫師想知道什麼?」
火舞城中五芒星之塔分院的圖書館,也可以算有新大陸數一數二的藏書量了,但對於艾斯卓王國的記述內容少之又少,只是提到那是一個巨人與巨龍戰爭時代,同期崛起的東方國度,國內主要種族是半巨人。
「餓了,可我沒太明白,我就那樣站著,怎麼就越站越餓了?」沃夫一貫背著大背包,羅莎蓮冒出頭來也跟著聽。
玄微子說道:「內勒姆法師提供的東西,並不是都能量化計算的。」
「芬拜倫參謀,既然邀請我來這種地方,有什麼話大可直說。」玄微子擦了擦嘴,說道。
這種力量非常強大,強大到讓半巨人直接扭曲了氣候與地形,讓本來的乾旱的荒漠,出現了成片的綠洲,讓高原裂開形成河谷。豐饒的環境與宜人的氣候,吸引了周圍一些種族靠近聚居,這當中也包括還在大地上追逐獵物、茹毛飲血的原始人類。
內勁終究不是那些神乎其神、憑空而發的掌功拳風,任何武學技藝,根本都要依賴腿腳在地面上支撐發力,然後傳遞全身各處再擊打出去。
有部分歷史學家認為,半巨人其實是與古代巨人平行的特殊分支,而不是冰霜巨人這樣經過退化的元素亞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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