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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更嚴謹一點地說，當時后廚是有海膽的，但那都是裴謙預定好用來招待喬老濕的，所以不能拿來給薛哲斌吃。

……

「我是看到菜上來了很高興，來來來，喬老師請。」

但是看著裴總和煦的笑容，喬老濕也說不出口。

喬梁感覺更加不對了。

比如惹怒一個小怪、被一群小怪圍毆；走到一個小巷的時候突然被前後左右的小怪團團圍住；過懸崖峭壁的時候被突然衝出來的小怪給推下去……

但現在，喬老濕都被這遊戲折磨得意識模糊，不是恰恰證明裴謙的路線是對的么？

這麼多美食，簡直就是終極滿足！

而且，這也不是那種很正規的商務宴請，人太多了反而拘束。

僅僅從數量上來看，這怎麼也不可能樂觀得起來啊！

看我打遊戲死成狗，他好像很高興？剛才還忍不住地笑出聲了？

裴總應該是想問一問最近的顧客數量，來判斷宣傳的成果吧？

……

喬老濕整個人僵住了：「裴總？」

類似的受苦遊戲都是開頭比較難，只要堅持下去，總體而言都是越打越順的。

哦不，是任怪宰割！

所以，喬老濕嗯嗯啊啊了半天，愣是沒想出一套說辭。

結果你玩了好幾個小時了，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回答不上來，真是太辜負裴總的期望了！

聽到喬老濕親口講出自己受苦的經歷，裴謙的幸福感更強了。

「感覺主要的難點在哪？」裴謙繼續問道。

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就是個普通的視頻UP主，何德何能讓裴總這麼重hetubook.com.com視？

一般的海膽很便宜，但如果是一些拍賣級別的海膽，一隻可能都要賣到幾千塊錢。

看起來喬老濕的悟性和操作，都是不錯的。

他甚至感覺有點愧疚。

關鍵是觀念的轉變。

唯一的回頭客，就只有中午來的那個叫薛哲斌的小哥。

送走喬梁之後，裴謙找到林燦榮，問起最近的情況。

主要喬老濕描述得太全情投入、繪聲繪色了，裴謙甚至能夠腦補出來他遇到更夫時被提著燈籠的更夫攆著砍的樣子，實在是很難保持嚴肅。

好在恰好此時，菜品陸續端上來了。

自從之前張祖廷發了微博，裴謙就一直有一種很慌的感覺，對明雲私廚這邊的情況放心不下。

喬梁是第一次接觸這種類型的遊戲，剛開始進度慢是很正常的。

從剛開始的無人問津，到最近陸續有人上門，顯然，明雲私廚的宣傳工作在大部分人都不知情的地方穩步推進著。

喬梁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塊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裴謙領著喬梁一路來到私廚最大的包間。

而喬梁還沒有意識到裴總微妙的表情，他還沉浸在受苦的情緒中難以自拔。

喬梁吃著小菜，跟裴謙隨意聊著，莫名產生一種危機感。

……

裴謙趕忙把服務生剛端上桌的海膽壽司往喬梁那邊推了推，示意他趕緊用餐。

對喬老濕認為是難點的地方，一定要加大力度。

喬梁總感覺對面裴總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長，不那麼單純。

喬梁不由得心生懷疑。

下午heｔubｏｏk•ｃom•ｃoｍ的時候，這裏的布置已經全都換過了，針對今天準備的菜品，選用了配套的室內裝飾、餐桌、餐具等等，看起來別具一格。

海膽黃的冰涼鮮爽再加上壽司中溫熱香糯的白飯，兩種美妙的感覺一下子融于舌尖，就像是香艷的法式熱吻，瞬間征服了喬梁的味蕾。

我花那麼多錢做這遊戲是為了什麼？

裴總的表情，很奇怪啊。

所以今天中午薛哲斌來的時候問到了海膽，服務生也是告訴他需要預約，因為明雲私廚這裏不賣普通海膽。

裴謙一點都不生氣，反而非常滿意喬老濕的反應。

「還有……」喬梁陷入沉思。

這說明玩《回頭是岸》玩得意識模糊了，正是裴謙所喜聞樂見的。

按理說，為了突出宣傳工作的成功，應該往樂觀了說。但這樣的話，有欺騙裴總的嫌疑。

不錯不錯，進度很快嘛。

「最扯的是城鎮里有個跟更夫差不多的小怪，兩個一組，一個拿鑼一個拿梆，走過的地方所有昏睡的小怪都會蘇醒，很長時間才會再度昏睡。我想暗殺掉，結果這倆貨都提著燈籠眼神好得不得了，一刀我的血條就見底了，我剛想跑，這倆人竟然還會用暗器，我就向……」

明雲私廚。

裴謙裝作若無其事地來到喬梁面前，微笑著問道：「感覺如何？」

「最近的顧客，來的數量怎麼樣？」

但如果能找到竅門，小心翼翼地穩步推進，那遊戲進度會快得多。

「感謝裴總的款待！」喬老濕吃得還有些意猶未盡，但https://m.hetubook.com.com肚子確實已經裝不下了。

這說明張祖廷的那條微博起到的作用並沒有那麼明顯，對客流量的刺|激作用不大。

喬梁啊喬梁，你怎麼關鍵時刻掉鏈子呢！

看看喬老濕的反應，再聯想一下普通玩家會有的反應，裴謙對《回頭是岸》的前景更加放心了。

甚至喬老濕覺得，就為了這頓飯，來京州都值了！

還好還好，林燦榮沒有立刻興高采烈地報喜，就是最大的好消息！

感覺如何？

如果只是打打遊戲受點苦就能吃到這麼多好吃的東西，那我只能說……請加大力度，我還能承受得住！

數值算錯了、多加了個零，哪怕是剛入行的數值策劃也很少犯這種錯誤啊，畢竟現在想入職數值策劃，基礎的數學知識得達標。

最大的感覺就是這遊戲的難度設置錯了！

畢竟喬老濕的承受能力，在玩家群體中屬於極強的那一類。

不過，想到喬老濕在新手村受苦了八個小時，裴謙還是不由得嘴角上揚，情不自禁地有點想笑。

別墅的花園裡也有桌椅，吹著涼涼的夜風，讓人神清氣爽。

裴謙終於忍耐不住，笑出了聲。

八小時的奮鬥史，簡直就是充滿了血淚！

一時間，玩了那麼多奇葩遊戲、做了那麼多期視頻的喬老濕，也有一些詞窮。

……

環境很好，服務也很到位。

「裴總對我這麼好，我一定要認真玩這款遊戲，好好地打通關，為他做好宣傳！」

如果我的猜測是真的，那就算合同已經簽了，我也一定要嚴正抗議，在網上曝光這種和-圖-書不尊重合作方的行為！

裴謙並不知道喬老濕的心態在餐桌上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囑咐了小孫幾句，讓他把喬老濕送回賓館，然後再折返回來接自己。

裴總好歹也算是個明星製作人了，能犯這種愚蠢的數值錯誤嗎？

林燦榮立刻會意。

只不過，應該如何回答呢？

聽著喬梁的哭訴，裴謙努力讓自己的表情嚴肅，但是不管他怎麼努力，都只能在喬梁的臉上看到四個大字：加大力度！

「噗嗤。」

哪像劇情策劃，隨便寫點什麼文縐縐的句子就能面試得上。

喬梁不假思索地說道：「怪物攻擊力太高了。」

「嗯？好吃！」

不就是為了這一天么！

「還有呢？」裴謙直接忽略掉了這一點。

喬梁忿忿地想著，夾起一塊海膽壽司。

喬梁一邊吃著美味的食物，一邊暗自下定決心。

對喬老濕認為不是難點的地方，一定要調高難度。

其他員工還得為裴總的賠錢大業忙碌著，就只有裴總自己比較閑，所以過來賠喬梁吃飯，以表敬意。

裴謙也有點尷尬，完蛋，沒忍住啊！

觀念不轉變，一輩子走不出新手村也不奇怪。

看著桌上一盤一盤的名貴菜品，喬梁感覺心中的懷疑也像冰雪一樣消融了。

八小時的悲慘遭遇，一幕一幕地湧上心頭。

難不成這裏面有什麼陰謀？

難不成，裴總千里迢迢地把我請來，就是為了看我受苦？

就只有裴謙和喬梁兩個人吃飯，沒有其他人作陪。

喬梁在帝都也吃過一些日料，但能夠明顯感覺出來，這絕對不是普通的海膽！

畢竟https://www.hetubook.com.com這兩天來的顧客加一起也才不到十個人，而且大部分看了看菜單就被嚇跑了，真正留下來吃的就那麼兩三個人。

《回頭是岸》跟其他魂類遊戲一樣，有死亡后怪物全部復活的設定，一些愣頭青如果只知道急躁地沖沖沖，那麼不管多少次，遊戲進度也只會一直原地踏步。

哦，已經走出最開始的那個小村子了？

當然，這裏面也有為了生計的原因，但喬老濕本身的抗壓能力也絕對不容小覷。

而這一桌子好菜，是良心發現？

然而裴謙一點都不介意，反而哈哈一笑：「走吧，去吃飯了，今晚為你接風洗塵！」

看到林燦榮在猶豫，裴謙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

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裴總這麼重視我，請我吃這麼好吃的東西，怎麼可能是為了看我受苦呢？

裴總對我也太好了吧？

我雖然是一個普通的UP主，簽了合同、收了你的錢，但我也是有人格、有尊嚴的！

就連餐前的點心和小菜，都比一般餐廳的正餐好吃。

裴總大老遠地把你請來，好吃好喝伺候著，不就是看中了你是一名資深玩家，想聽一下你的意見嗎？

當初《孤獨的沙漠公路》，喬老濕可是正兒八經地跑完了全程，絕對的狠人！

喬梁如實回答：「到城鎮了。」

喬梁還沉浸在遊戲中，沒有立刻反應過來，愣了一下才站起身來：「感覺……呃……」

怎麼感覺他是在幸災樂禍呢？

「遊戲的進度打到哪了？」裴謙夾了口小菜，微笑著問道。

可能是數值策劃給小怪的攻擊力多加了個零，其他的都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