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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種。」

按照常理來說，此時舞台上方應該有橫幅，至少把講座的主題給點明一下。

「明天上午？好，那寫完了直接發給小唐就行了。」

「各位學弟學妹，大家好。很抱歉，我因為工作的原因不能到場，只能用這封信，向大家傳達我的願景和期待，分享一些關於人生的經驗。」

「啥時候能完成？」

裴謙來這主要是為了把這筆慈善的錢給解決掉，現在事情解決了，就該回去繼續發愁怎麼賠錢的事情了。

「也許，會被大數據分析的形式，被利用。」

「好，那就這麼定了。」

「每天看一個小時的書，日積月累，將收穫難以想象的提升。」

「幫我出一篇演講稿，給貧困生的。」

「小唐，幫我去講個講座，給所有騰達資助過的貧困生。」

「我想要換一個角度，探討財富觀的問題。」

現在唐亦姝沒有別的要求，就只希望這話筒別再出問題就行。

「要不，給這些貧困生稍微講講好了，主題就是，希望他們好好利用這筆錢。」

張維也在台下坐著，心想，這搞得也太簡陋了。

唯一就是擔心，怕個別的貧困生拿到這筆錢，花到錯誤的地方去。

「稿子？哦，你放心，演講之前肯定發你。」

但是裴謙也很無奈，我確實沒什麼經驗可以分享啊！

不過這畢竟也不是重點，大家知道是來幹啥的就行了。

但是張維畢竟都提了兩次了，自己已經推脫過一次，再拒絕似乎也不太合適。

還是以目前的貧困生名額為基礎，篩選出500名成績優異的學生，每人1萬元獎學金。

「所以，除開那些一出生就註定的、你無法掌控的部分，我們真正擁有的、能夠用於交換的財富，是什麼呢？」

「除了我們不能掌控的部分，我們唯一擁有的財富就是注意力。」

掛了電話，裴和-圖-書謙一身輕鬆。

給他們開個講座，讓他們能夠更好地利用這筆錢，這合情合理，比講創業經驗更合適。

「不是的。」

他本來還想好歹多加幾個環節，畢竟捐了一千萬呢，搞個捐款儀式也不為過。

「也許很多人覺得，我要講的是如何使用手中的金錢。」

「所以，不管是哪一種選擇，歸根到底都是在進行交換，而且成本不會比打造一把農具要低。」

漢東大學科學會堂。

其實裴謙也沒想太多，畢竟他做慈善不是為了作秀，也不是為了博取名聲，單純是給一些貧困的同學提供幫助，順便也把系統的慈善額度給花出去。

「那就是，我們所擁有的、應該珍惜的真正的財富是什麼？」

漢東大學，輔導員張維的辦公室。

「打造一把農具，去和農民交換。」

張維點點頭：「好，那我來安排，到時候直接把時間和地點發到你手機上。」

「相信每個人都曾經有過這樣的困惑：我該如何擁有財富？」

……

所以，安排一個演講，儘可能地對這些貧困生們產生一些正向的引導。

「又要捐？而且，再添五百萬？」張維的嘴巴微張，遲遲地無法合攏。

「公司副總？至少也得是個人力資源部的部長吧？」

「是時間嗎？不，時間的流逝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所以，我希望拿到這筆錢的同學，不要把它全都存起來，不捨得花；也不要買一些無意義的、僅用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的東西；更不要把它花費在一些分散自己注意力、讓人沉溺的娛樂活動上。」

上午她來這裏綵排的時候，就有兩支麥克風出現了不明故障，工作人員剛準備拿去送修就又莫名正常了，讓人摸不著頭腦。

「什麼？害羞？不行，這是任務，必須去。」

而且，裴謙也不想和*圖*書在這些學長學姐們面前拋頭露面，不想讓自己變成學校中的名人，走到哪都有同學來求職。

……

除此之外，裴謙還要再加五百萬，而且是以獎學金的形式發放。

第二天下午。

確實忘了。

「這，就是我想和大家分享的，關於財富的一點淺薄的知識。」

這裡是漢東大學最大的會堂，能夠容納兩千多人，平時的主要用處是開辦大型講座、舉辦迎新晚會、表演舞台劇等等。

「但，類似的道理每個人都懂，我不想再老生常談。」

「而知識，是在課堂上、在工作中用注意力學習得來的。」

張維趕忙把裴謙給攔住了：「等一下，還有事情。」

掛了電話之後，裴謙又給辛助理打了個電話。

「大部分人會選擇第三條路，大家會發現只要生產鐵器去源源不斷地進行交換，就會變得越來越富有。所以，獲得財富的基礎是『交換』。」

然而他正在納悶，就看到唐亦姝拿著演講稿從後台出現，一直走到舞台正中央的演講台。

「那不好說，我還見過有貧困生天天啃饅頭去買菠蘿手機呢。」

今天上午，裴謙又來到他的辦公室，表示要把之前給貧困生的補助全都續上，並且額外再捐五百萬。

「也不知道裴謙會讓誰來講。」

……

「大家下午好。」

「也許有些同學會擔心，一些人拿到獎學金的錢，會去購買一些沒有實際意義、只能提升虛榮感的東西。」

「就業和創業的經驗，真沒什麼好講的。張老師你也知道，創業這東西有很大的偶然性，我的經驗基本上是不可複製的，反而可能會造成誤導。」

……

「我找個人替我講，然後我出演講稿，這樣四捨五入也相當於我上去講了，可以吧。」

「那麼，如果選擇自己種，或者去偷、去搶，是不是就沒有通過交換呢？」

「和圖書我要告訴大家，這都是錯誤的財富觀，為了少量的金錢，浪費了自己真正的財富。」

「你做出的每一個獲得財富的選擇，本質上都是在交換。」

「各、各位同學……」

「假如，你是古代的一名鐵匠，有一天，你沒飯吃了。為了獲得糧食，你有三條路可以走：」

裴謙的目標還是一如既往，就是精準扶貧，不能浪費。

裴謙現在手頭的慈善額度就一千萬，看起來很多，但實際上跟這世界上需要救濟的窮人相比，依舊只能算是杯水車薪。

「也許，很多人會把它浪費掉；」

但是，裴謙那邊的稿子遲遲沒有出來，也不知道掛個什麼橫幅合適。

「有些人因為貧窮，不捨得吃飽飯、不捨得購買必要的學慣用品，像守財奴一樣把所有的錢全都囤積起來，彷彿花錢，就會失去安全感。」

上次的五百萬，是2000人名額，五個月內每月500塊補助，直接打到校園卡上，用於保障基本生活。

而此時，貧困生盡數到場，整個會堂除了最後排的個別位置以外，幾乎是座無虛席。

「每個人最大的財富，其實是『注意力』，或者說是『精力』。」

「是金錢嗎？不，它並不真的屬於我們，它只是你已經交換出去的那部分財富的數字存在形式。」

這世界上的窮人很多，雖然同樣都是做慈善、給錢，但給到不同的人，起到的作用是完全不同的。

張維想了想，似乎也是這麼回事。

「至於講座的內容……」

講座還沒開始，台下的貧困生們都在紛紛議論。

張維：「……」

「也許，很多人會被一些別有用心的商家收割掉；」

「就業嘛……騰達現在都是統一考試，多刷刷題比什麼都好使。」

張維想起來，唐亦姝似乎也應該是貧困生，怎麼沒見到呢？

「今天，捐出生活補助和和_圖_書獎學金的裴總因為工作繁忙未能到場，所以，由我來替他念出這封給所有同學的信，希望能給大家一些啟發。」

「要始終牢記，注意力才是我們所有人最寶貴的財富，希望每個人都能好好地利用它、善待它。」

看來是上午的幾次事故把霉運給消耗掉了。

他的第一目標，是保證這筆錢送到最需要的人手裡。

創業的經驗不可複製，講得多了反而可能會造成誤導。就業的經驗就更別說了，那都是人力資源部負責的事情，裴謙不會過問。

有些人的意識不到，單純給錢也無法改變他貧窮的命運。

6月27日，周一。

「也對，是應該好好講一講。要是有人拿這筆錢來買鞋、買包、買手機，那還是個人？」

唐亦姝稍微頓了頓，開始清晰地念誦手中的演講稿。

裴謙：「嗯？」

「咦，奇怪，小唐呢？」

從張維的辦公室出來，裴謙先給唐亦姝打了個電話。

「要把這筆錢花在真正需要的地方：提升自己。」

裴謙：「……」

裴謙想了想：「那……要不這樣吧。」

「你想通過工作賺錢，只是在辦公室坐著是沒用的，要把注意力集中在工作上，然後用自己的知識去解決問題。」

「行，張老師，那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是身體嗎？這確實是你擁有的財富，但如果你用它來交換財富，一定會陷入懊惱之中。」

畢竟在張維看來，裴謙這可是妥妥的商業奇才，要說一點經驗都沒得分享，那是打死也不信的。

唐亦姝小心翼翼地說出開場白，還好，話筒一切正常。

張維沒辦法，只能順其自然。

「在座的大部分同學，應該都不認為自己曾經擁有、並正在擁有優渥的財富。」

「有些人為了擁有財富而把大部分的精力用來兼職，影響了自己的學業；」

已經給貧困生們捐了一千五百萬了ｈｔｔｐs://m.ｈｅtuｂoｏk.coｍ•ｃｏm，雖然攤到每個人頭上不算多，但這筆錢可不是個小數目了。

當然，具體效果如何，還得看辛助理的稿子寫得怎麼樣了。

張維微笑道：「捐錢改善一下貧困同學的生活，我當然是舉雙手支持，但是……之前說好的講座，你是不是忙忘了？」

「內容沒有要求，反正你隨便寫寫，給他們講一講要善用這筆財富之類的就可以。」

從12月份到現在，時間才剛到，就又是五百萬續上了。

「很多同學抱怨自己為何生而貧窮，為何生而不平等。這種怨天尤人的情緒會毀滅你，讓你浪費自己的注意力，讓你的人生一直失敗下去。」

「我們的財富觀應該沒問題吧？」

「第一個方案，實際上是用自己的時間、勞動力、耕種的經驗進行交換；第二個方案，實際上是用武力、風險、攜帶的武器、作案的準備進行交換。」

「而我們想要改變自己的命運，就要將注意力，投射在自己身上。」

完事，輕鬆搞定！

「去偷，去搶。」

張妄跟賀得勝這一手，共享電話亭和學霸快來一起宣傳驚悸旅舍，可是把裴謙給安排了個明明白白。

唐亦姝站在舞台中央，看著台下黑壓壓的人群，更加緊張了。

第一次捐錢的時候張維就說，希望給裴謙辦個講座，給學長學姐們好好講一講就業或者創業的經驗。

「請大家思考一個問題：為了擁有財富，你打算用什麼來交換？」

「今天我想跟大家分享的財富觀，就是，我們應該如何運用我們的注意力？」

「今天的講座，說是要講一下財富觀？」

而對於貧困的學生，尤其是成績優異的貧困生，獲得這筆錢卻能夠改變自己的人生，為這個社會做出卓越的貢獻。

但是裴謙嚴詞拒絕，再三強調就只做一個簡單的演講，多的步驟一概不要，否則就連演講都取消掉。

「哎，等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