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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摸魚外賣的戰略重心也要從京州轉移到這些超一線城市了。我會在帝都一直等到幾家門店全都正常運轉之後再回京州，如果冷麵姑娘那邊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找我。」

「看起來是我層數淺了，也就是說，裴總不僅沒有想著犧牲冷麵姑娘，反而還為了激勵冷麵姑娘進步而煞費苦心？」

春節前，裴謙把實體產業的廣告大範圍地打到帝都、魔都等超一線城市，本來是因為這些城市裡騰達的實體產業比較少，再加上孟暢做得宣傳方案比較簡單，起到的宣傳效果應該比較差才對。

芮雨晨愣了一下，立刻搖頭：「不不不，你可能是誤會了。」

萬萬沒想到，後邊的發展完全是事與願違！

「畢竟大家都是為裴總工作的，騰達內部各部門沒有競爭關係，也沒有KPI的壓力，互相幫助、把蛋糕做大，更加符合各部門的長遠利益。」

這個宣傳片搞得，會不會太露骨了？

……

「騰達幾乎每個部門，都曾經有虧損的時候，總是會有其他部門及時地伸出援手，完全沒有私心地給予幫助。這是騰達內部的傳統文化，摸魚外賣也曾經受過很多其他部門的關照。」

「裴總，兔尾直播的宣傳片已經拍好了，已經剪完了第一版，您過目一下。」

聽芮雨晨這麼一說，齊妍心裏踏實了不少。

跟這些曾經巨虧的產業相比，現在的冷麵姑娘又算什麼呢？

那現在又作何解釋？

……

仔細想想確實是這樣，從沒聽說過騰達集團放棄過哪個產業。就拿摸魚外賣來說，成立之後至少有一年多的時間純虧錢，但裴總也從沒有要放棄，終於抓住了漢東省垃圾分類的機會，厚積薄發、一飛衝天。

「最後，集群作用。」

第二幕，晚上熄燈，學渣躺到被窩裡繼續用手機看直播，還給深夜檔的主播小姐姐刷了hｅｔｕboｏk.coｍ.ｃｏｍ幾個禮物；而學霸則是立刻上床睡覺，並定好了明天早起的鬧鐘。

裴總該不會翻臉吧？

這樣一來，整個宣傳片的延續性會變得更好一些，但諷刺意味也更重了一些。

「摸魚外賣也曾經持續虧損，我們走過的彎路，冷麵姑娘不需要再走一遍。」

他們的外形就突出了身份：一個學渣和一個學霸。

孟暢處於一種宣傳方案做太好怕自己虧、宣傳方案做太差怕裴總罵的矛盾境地。

「裴總，從不會放棄他手下的任何一個產業。哪怕是看起來再不可能成功、虧錢再多的產業，裴總都會讓它扭虧為盈的。」

這家分店的選址是裴總親自決定的，這說明了什麼？

孟暢立刻上前，把自己手裡的平板電腦遞了過去。

兩個人喝著咖啡，好好交流了一下冷麵姑娘和摸魚外賣未來的發展規劃，彼此都深受啟發。

「我覺得裴總這次的選址，至少有三方面的考量！」

芮雨晨喝了口咖啡，隨口問道：「所以，冷麵姑娘近期的工作就只是籌備一個美食實驗室嗎？還有沒有其他的事情我能幫忙的？」

齊妍很高興：「那太好了！」

「冷麵姑娘雖然才剛剛加入騰達集團沒有多久，也得儘快適應這種環境啊。」

芮雨晨沉默片刻：「裴總的布局非常深遠，哪怕是我們這些部門負責人，也很難完全摸透。不過，我大概能猜到一些。」

聽完了芮雨晨的分析，齊妍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了。

不過他轉念一想，還是說道：「算了，來都來了，我還是看一眼吧。」

裴謙對此沒什麼興趣：「你直接去給老馬好了，我就不看了。」

這樣一來，裴謙就可以一直養著冷麵姑娘，源源不斷地燒錢了！

裴謙點擊視頻查看。

抬頭一看，是孟暢。

「不過，這肯定會影響摸和*圖*書魚外賣的正常工作，有點不好意思。」

孟暢心裏沒底，所以第一時間拿來給裴總看。

但齊妍雖然心裏踏實了不少，疑惑卻一點都沒有減輕。

「阿嚏！」

孟暢的心情，很是忐忑。

第三幕，學渣睡到快中午才起床，點了外賣之後就繼續打開電腦看直播，但因為中午直播的主播不多，他翻了十幾個直播間才找到一個相對滿意的，一邊吃外賣一邊看；而學霸此時在圖書館里，正在認真的看書、複習、準備考試。

「可是，既然裴總不打算放棄冷麵姑娘，又為什麼要特意讓摸魚外賣在冷麵姑娘對面開一家門店呢？而且還特意叮囑，必須是旗艦店？」

「所以，既然裴總已經買下了冷麵姑娘，就絕對不會放棄它，這點你大可放心。」

「冷麵姑娘的這個選址，本來就是挑了一個比較好的區位，附近沒什麼快餐店，競爭環境很弱。在這種環境下，冷麵姑娘有一批固定的客戶，自然缺乏幹勁。」

不過裴謙還是特意叮囑了芮雨晨一下，讓他在帝都、冷麵姑娘門店的正對面開一家摸魚外賣旗艦店。

這樣一來，摸魚外賣會把冷麵姑娘原本就不多的客流量給吸乾淨，讓冷麵姑娘狀況更差，甚至永世不得翻身。

「兩家門店離得這麼近，你們可以經常組織人員到摸魚外賣去參觀、交流、學習，肯定能更快地走上正軌。」

齊妍本來不想多問，但她自己確實想不通這個問題，猶豫再三還是對芮雨晨說道：「芮總，我開誠布公地說了，你覺得裴總是不是想要犧牲冷麵姑娘、把熱度全都集中到摸魚外賣上去？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也沒有怨言，一定會無條件配合。」

第一幕，寢室的夜裡，學渣戴著耳機，一邊吃水果一邊看遊戲直播，還時不時發出笑聲；而學霸則是戴著耳塞，在檯燈的光線下認真讀m.hetubook.com.com書、學習。

裴謙在辦公室里打了個噴嚏，感覺稍微有些莫名其妙，因為房間里挺暖和的。

芮雨晨點點頭：「以我對裴總的了解，是這樣的。」

孟暢非常忐忑。

「摸魚網咖、摸魚外賣、共享電話亭、託管健身房……已經有無數的例子說明了這一點。」

然而，孟暢只看到裴總微微點頭：「可以，這個宣傳方案，就比之前做的那個海報好了很多嘛！看來你也已經逐漸找到感覺了，繼續保持！」

這樣一來，冷麵姑娘身上剩餘的全部熱度，都會轉移到摸魚外賣上面！

齊妍想了想：「呃……其實我們最近還在籌劃一個宣傳片，想記錄一下攤主們的日常生活，也向網友們展示一下他們的辛酸苦辣，目前還在拍攝中……」

裴謙正美滋滋地想著，辦公室外傳來了敲門聲。

孟暢設計的簡約風海報，因為廣告量太大，所以火了，起到了絕佳的宣傳效果；而芮雨晨和肖鵬等人看到宣傳效果這麼好，以為這是一種暗示，下一批的分店全都開到這些超一線城市去了！

裴謙也是非常無語，但畢竟他已經下定決心再也不干預摸魚外賣和摸魚網咖的選址，所以還是由他們去了。

……

畫面里有兩個學生，一個頭髮凌亂、精神萎靡，看起來無精打採的樣子，而另一個則是戴著眼鏡，看起來精神好得多。

芮雨晨笑了笑：「這大可不必。」

「也就是說，冷麵姑娘距離扭虧為盈、距離成功，還差得太遠。如果放任你們自由摸索，那需要摸索多久？太慢了。」

「假設，冷麵姑娘頂住了壓力，推出了很多口味不錯的新餐品，顧客也越來越多。那麼，摸魚外賣和冷麵姑娘就不僅僅是競爭關係，還能起到一種集群效應！」

他心裏很清楚，既然裴總給他定了一個如此奇葩的提成方式，應該早就已經想到自和-圖-書己會無所不用其極地搞一堆很垃圾的宣傳方案來拿高提成。

「裴總一直認為，好的產品就是要無懼市場競爭，他總是會選擇難度最高的領域，跟那些成熟的玩家同台競技。因為他知道，溫室里的花朵是永遠無法茁壯成長的。」

第四幕，兩個人全都畢業了，各自入職。學渣成為了一個普通的公司職員，在自己的工位上仍舊一邊工作一邊划水，偷偷地看直播；而學霸則是在公司努力工作，利用好自己的每一分鐘。

在競爭中，冷麵姑娘顯然是要被摸魚外賣碾得渣都不剩的，裴總肯定也很清楚這一點。

「雖然裴總只是敲定了門店的選址、並沒有向我說明這其中的原因，但我畢竟在裴總身邊時間比較久了，他的意思，我還是能猜出一二的。」

「對於顧客來說，他們吃膩了摸魚外賣，可以到冷麵姑娘這邊換換口味。反之亦然。」

「其次，競爭作用。」

齊妍趕忙點頭：「嗯！我明白了！」

這次也不例外，孟暢手底下的幾個小夥子雖然下班之後跑得一個比一個快，但工作效率確實高得離譜，僅僅用了一周時間就把宣傳片給拍了出來。

「其實冷麵姑娘這邊也一直想效仿摸魚外賣籌備一個美食實驗室，我有很多問題想要請教呢。」

最後屏幕上出現了兔尾直播的Logo，還有一行宣傳語：「每個人都擁有同樣的時間，區別在於，你如何支配它。」

第五幕，學渣因為業績太差而被公司辭退了，站在公司門口的他陷入了深深的迷茫，表情痛苦，但在回去的公交車上，他還是習慣性地點開了直播；而鏡頭一轉，學霸才剛剛作為管理層被特聘進了同一家公司，在會議室受到公司高層的熱烈歡迎……

與此同時，京州。

「反過來思考，冷麵姑娘和摸魚外賣可以聯手把附近的其他快餐店、外賣店幹掉，這樣不管如何m.hetubook.com.com競爭，錢都會流入騰達集團，對我們而言都是一樣的！」

「餐飲行業本來就充滿著競爭，即使摸魚外賣不來，也會有其他的餐飲店開過來。到時候冷麵姑娘在競爭中輸了，豈不是更尷尬？」

這個宣傳片跟孟暢最初的方案有一點點小改動，但影響不大。

但裴總偏偏雲淡風輕，似乎對騰達集團宣傳經費的去向毫不在意，這就讓孟暢總是有一種心裏發毛的感覺。

犧牲了冷麵姑娘這個一直虧錢的負資產，卻可以讓摸魚外賣在帝都站穩腳跟、加快發展，這筆買賣，似乎是非常划算。

這個宣傳視頻不算很長，也就三分鐘左右，而且都是一些生活中常見的場景，出場人物也很少，所以不到一周時間就拍完了。

「讓摸魚外賣來給冷麵姑娘一些壓力，對雙方都有好處。」

「冷麵姑娘從創立到現在，從未實現真正的盈利。甚至冷麵姑娘餐品的口味，都沒有真正地征服顧客。」

齊妍感到非常失落，明明裴總費盡波折把孟暢踢走，又暗示自己開地攤美食大賽、讓冷麵姑娘重獲新生，這不都說明裴總非常重視冷麵姑娘嗎？

宣傳片一開始，首先是一個大學寢室。

齊妍覺得，唯一的解釋就是裴總就是要冷麵姑娘涼涼，而且要死在摸魚外賣的手裡！

「原來如此……」

「而摸魚外賣作為同類型的餐飲品牌，在這方面有豐富的積累。不管是門店人員的培訓、內部管理、新餐品研發還是推廣營銷，都能給冷麵姑娘提供很多指導。」

齊妍喝著咖啡，臉色不是很好看。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齊妍面對的就是一場她根本不可能會贏的戰鬥，她怎麼能不擔憂？

「首先，指導作用。」

原本孟暢想在宣傳片里安排四個角色，兩個學生、兩個上班族，但後來想了想沒有必要，乾脆就只選了兩個人，讓整個宣傳片貫穿了他們的學生和工作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