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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越好奇：「你教練很厲害？」

他之前說好了這個周末請客，宋娜和李文越沒少幫忙。

呂冬恍然大悟，這老外已經被改造了。

呂冬也不跟她客氣，仨人老同學，高中畢業又在一個地方，自然走得更近。

呂冬端起玻璃杯，跟三人一一碰杯，說道：「咱一起喝一杯。」

宋娜看到了，問道：「手腕疼？」

喬衛國臉色黯然：「教練沒了。」

兩個多小時，呂冬就沒停下來過，右手剁肉剁的都麻木了。

李文越看看頭頂太陽，說道：「我先回家一趟，吃完飯來給你幫忙。」

可能周末休息的關係，中午更多學生出校門，呂冬這裏又排起長隊，旁邊老趙父女的豆腐腦攤子也爆滿。

很多睡懶覺的學生，半上午起來餐廳已然關門，有些想出去轉轉的人，看到呂冬的攤點，順便買個充饑。

呂冬說道：「沒事，幸福的煩惱。」

呂冬站起來，對面有個異常高大的身影。

這老外挺客氣，呂冬也就多說句：「那麼多人排隊，能多做一個，就能多掙一份錢。」

大棕熊伸出一根指頭，普通話說得還算溜：「要一個燒餅，加肉！」

呂冬問道：「要啥？」

四個人，呂冬點了六個菜，宋娜不喝酒，李文越身體條件不允許喝酒，喬衛國表示最近練功不能喝酒。

宋娜說道：「今晚就回來，軍訓教官里有汽車兵去南方支援物hetubook.com.com資的，晚上八點大操場有報告會，我想聽聽。」

呂冬在跟李文越換車，揮揮手：「路上慢點。」

這一老外。

雙休日已經普及到了大學，但呂冬沒有享受的權力，周六校外人流量明顯見漲，他也早早做好準備，早晨過來的時候，就從老李那裡帶來了燒餅。

宋娜聽李文越說過喬衛國的事，問道：「少林寺里是不是有很多高人。」

老李剛走，宋娜騎著自行車從北邊過來，停下車子跟喬衛國說了會話，等呂冬這邊不忙了，才來到小吃車斗邊。

喬衛國那邊過來買日用品的絡繹不絕，呂冬這邊買滷肉燒餅的也不像之前那麼集中，從七點多到中午，陸陸續續都有人過來。

喬衛國那邊圍了不少人，好在李文越及時趕過來，幫著喬衛國看攤子。

下午四點半，呂冬提前收攤，告訴喬衛國別忘了六點去西海隆酒店，先後拖東西回去，認真收拾過之後，回老屋洗澡換衣服。

宋娜說道：「注意休息。」

呂冬也不跟他客氣，指著嘉陵車說道：「一會把你自行車換這裏，你騎摩托車回去，去果園給我拿點滷肉和雞蛋回來。」

三個人不喝酒，呂冬乾脆也不要酒了，要了健力寶。

是教練接收了他，幫他打開武術之門。

傳言縣城最近查酒駕，呂冬擔心連摩托車一塊查，保險起見。https://m.hetubook.com.com

那位CEO已經接任了吧？這頂級RMB玩家，一般人能搞得過？

呂冬看了她一眼，宋娜穿著身新的短袖作訓服，英姿颯爽：「不科學，沒變黑。」

喬衛國摸摸光頭，有點不好意思：「我去的少鄰武校，不是少林寺。」這段時間，他跟呂冬幾人處的很好，也當朋友，坦然說道：「我教練受過少林欺壓，一直想打上少林雪恥，他對我挺好，我很想幫他。」

西海隆名字聽起來高大上，其實就縣城西邊一普通飯店，上次呂冬和呂春請王朝吃飯的地方。

呂冬戴上口罩，洗了把手，從鍋里夾肉出來，拿刀就是一陣剁。

尤其半上午，人流量比早晨還多。

正說話間，李文越從省大那邊過來，停下車子上馬路，問呂冬：「新生意咋樣？我可是聽班裡不少人議論，說路口有個百年特色小吃，整天排隊。」

呂冬又對宋娜說道：「黑蛋，你啥時候回學校？」

伊萬晃動高大的身軀，像頭人立的棕熊一樣走了。

老李最近心情特別好，騎自行車總是唱著小曲。

宋娜連忙說道：「不用了，你也沒少幫我。」

幸好他跟老李說過，中午早點送燒餅過來，不到十一點鐘，老李就過來送貨了。

「好的。」伊萬笑著說道：「你做的食物，合我胃口，我想吃了，再找你買。」

喬衛國想到油鍋取物www.hetubook.com.com，說道：「是的。」

呂冬找了找盒子：「自個找。」

如果不是教練，他當初偷了家裡錢跑去登封，根本找不著武術大門。

呂冬主動找話題：「衛國，那天看見你拍磚，又在練了？」

「這個方便點。」她放呂冬的小碟子里。

宋娜甩長腿上車，直接往南走。

原本，呂冬以為他會吃不慣。

喬衛國說道：「我聽了你的話，最近在練力氣，進步很明顯。」

她記得，呂冬村裡也差點被淹。

宋娜擺手：「下午放假，我回家吃午飯。」

呂冬堅持：「你們不去，我以後不敢找你們幫忙。」

呂冬實話實說：「因為好吃。」

不知道為什麼，喬衛國總覺得少林寺這目標更現實，說道：「將來總要去少林一趟。」

呂冬先要包間，站在門口等了會，宋娜和喬衛國先後過來。

到下午兩點多，人才少了。

每個人倒上一杯，都是熟人，沒那麼多規矩，邊喝邊閑扯。

呂冬說道：「那好，下午六點，咱西海隆酒店門口見。」

不到五點半，他穿上表彰時那身正式衣衫，匯合李文越，騎自行車去縣城。

菜上來，呂冬沒拿筷子，用勺子舀菜吃。

「噢！」大棕熊連連點頭：「好吃！」

呂冬當然不會將生意往外推：「歡迎下次光臨。」

呂冬趕緊勸道：「你千萬別去少林砸場子。」

單單呂冬這裏，每天就能掙好幾十塊，比ｈtｔｐs://ｍ.ｈｅｔｕｂｏoｋ•ｃｏｍ•coｍ公家單位還強。

宋娜和李文越受到武俠文化影響，也認為呂冬是這意思。

放下杯子吃菜，宋娜見呂冬拿小瓷勺子舀菜彆扭，出去要把長柄鐵勺子回來。

呂冬點頭：「最近都在這。」

到十點多，呂冬帶來的200個燒餅已經全部賣光了。

呂冬做好，裝在方便袋裡遞給大棕熊，大棕熊接下來，張開大嘴咬了一大口。

可惜，他出武校之前，教練沒了。

「高手多？」喬衛國第一反應。

大棕熊啃著滷肉燒餅，很快吃光，掏出錢包翻出一張五塊錢遞過來。

呂冬點點頭：「過一段時間，手腕就適應了。」

好話誰都願意聽，呂冬好奇：「你吃得慣？」

呂冬抬起右手：「這隻手已經半殘廢了。」

沒想到，大棕熊咽下去后，竟然翹起大拇指：「好吃！好吃！能讓人排隊買的東西果然沒錯。」

李文越騎上小嘉陵，先往東再往北。

宋娜笑著說道：「我頂多就這樣黑，等天氣涼下來，養養就白回去了，我是不經曬。」

伊萬收好找零的錢，問道：「你固定在這裏？」

猛地看上去，就像是頭西伯利亞大棕熊。

就像國人很多都吃不慣沒有本土改良的西餐，很多老外也吃不慣原汁原味的中式餐點。

宋娜不是矯情的人，想了一會，說道：「行。」她家隔著遠：「我先走了，還得趕回去吃午飯。」

大棕熊自己找零，邊找邊說：「老闆和-圖-書，你這辦法好，能節約收錢找錢的時間。」

那是個用刀子的狠人。

相比之下，喬衛國有點插不進話，而且他本身就沉默寡言。

這人起碼有一米九，金棕色長發從腦後垂到肩膀附近，面部有稜有角，高鼻深目，露出半截袖的胳膊上面，覆蓋著濃密的棕色體毛。

呂冬坐在車斗後面，擰開瓶純凈水，直接灌下去半瓶。

呂冬實話實說：「少林，咱惹不起。」

「省大。」大棕熊指了指西邊：「我叫伊萬，就你們所說的那個大伊萬的伊萬，外語系助教。」

「嗨，老闆！」有個怪異的口音響起：「還有……這個……燒餅賣嗎？」

大棕熊看著百年傳承的小條幅很好奇：「老闆，我一個小時前過去時，看到好多人排隊，因為百年傳承？」

呂冬好奇問道：「你哪個學校的？」

宋娜想到電視劇里演的，問道：「他咋不自個打回去。」

大棕熊指指呂冬身上的裝備：「像你這樣講究的很少見，學校餐廳都沒有。」

李文越把自行車搬上馬路牙子：「行。」

李文越打趣道：「冬子這是賺錢的煩惱。」

大棕熊說道：「我在太東生活六年，習慣這邊的食物。」

呂冬隨口問道：「黑蛋，來一個？」

喬衛國出武校時，有兩大目標，其中之一就是完成教練宏願。

另一個，他不敢多想，想起來腦袋頂上就出現一片烏雲。

聽他做了自我介紹，呂冬禮貌回應：「我叫呂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