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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啥事？」蘇小山直接問道。

仨人又各自喝一杯啤酒。

呂冬說道：「上次你跟我說，你讓一個叫石頭的人做局套了？」

現在報警，估計頂多到石頭這裏，很可能因為證據不足，石頭也不會有大事。

「好來！」老闆應上一聲，端包子進來，說道：「趁熱吃。」

有些話，沒法跟宋娜說，曾經聽說過的一些事，結合石頭和胡斌，讓呂冬有一些猜想。

當時真他釀的蠢！

石頭恭維：「呂冬，我在縣城就聽說你呂魁勝的大名，在大學城屬於頂尖的天字第一號人物……」

聽著這些恭維話，呂冬臉上都是笑。

「有倆人，找到我頭上。」呂冬大致說上一遍：「估計想把我當肥羊。」

他掏出手機，打了大光頭蘇小山的傳呼，沒等多長時間，蘇小山打了電話回來。

「經常談不上，有時候會玩幾把。」呂冬說得是大實話，卻是有限的實話，因為村裡清閑時玩牌，沒人玩帶錢的。他說道：「我上學這幾年胡混下來的，有時候無聊，也會跟人打幾把，就同學朋友打著玩。」

呂冬問明他在的地方，說道：「小山，你等等我，我有事找你。」

明天再看看，然後再說別的。

幾個月前，那個十大就結了怨，萬一真是他們，要不不動，要動就得徹底把毒瘤挖掉。

「個頭不高，小眯縫眼，塌鼻子……」蘇小山簡單描述一番。

蘇小山一個人等在個賣包子的門口。

呂冬問道：「他長啥樣？」

來到市場南邊，看到麻辣hｅtubｏoｋ•ｃoｍ•com燙店人爆滿，呂冬帶著幾分歉意說道：「店裡人太多了，進出都不方便，就不帶你進去了，不好意思。」

石頭覺得可以試試，就著剛在飯店結賬的事：「說好的今天我請客，卻讓你破費。呂冬，明天周末，要不這樣，你去縣城，我請你！」

「言過其實。」呂冬擺手：「沒這麼誇張，我就來大學城做生意早一點。」

他騎上摩托車往北去，從建設中的省大創新港往西拐，這裏也有個小區，比學府文苑小很多，小區最外排的商鋪，已經有開業的了。

他把真正做生意的時間極力往後退：「到九月份，學校招生開學，文具需求量肯定很大，我打算八月份在附近開個文具店，能在學校裏面開一個最好。」

胡斌說道：「他們呂家村規矩怪，打牌打麻將都不跟人玩錢。」

呂冬笑著說道：「我儘力。」

如今正是錄像廳和港台電影流行的時候，呂冬給出幾個答案：「小馬哥，辣手神探，高進都不錯。」

「好大酒味。」她看了呂冬一眼，關心問道：「喝了多少？」

仨人喝酒吃菜吃包子，聊著所謂的文具生意和市場。

呂冬送兩人到車邊：「好說，好說。」

蘇小山摸著自個的大光頭：「呂冬，你看到這人，一定要通知我。」

都在這邊做生意的，周老闆認識呂冬，一口應下來。

和平飯店，這年頭名聲非常響亮，常看港城電影的人，立即會響起小馬哥的快意恩仇，開飯店的也和-圖-書是個港片愛好者，飯店門口還豎著一把假馬刀。

飯店內，酒酣人暢。

蘇小山點頭：「是。」

蘇小山描述完，問道：「你見到他了？呂冬，他在哪？我非弄死他！」

還天字第一號，這幫人敢吹，他也不敢接。

胡斌也跟著了喝了一杯。

胡斌接話：「我最喜歡高進，那排場……」

呂冬笑著說道：「真要有個殺人王，就沒人敢來了。」

胡斌轉眼看看呂冬，再看看石頭，暗嘆石頭果然有一套，這夸人的話，跟不要錢似的往外扔。

呂冬搖頭：「沒事，我沒喝醉。」

這大方勁，就別提了。

呂冬沒有直接應下來，特意指了指麻辣燙店：「越周末我這邊越忙。」

呂冬笑笑：「幾瓶啤酒。」

石頭拿起酒杯，對呂冬說道：「咱兄弟一見如故，這杯我敬你。」

胡斌也想了起來：「我那時看你小，讓著你。」

「黑蛋，這事別往外傳。」呂冬叮囑一句，又說道：「我打電話，去找個人。」

呂冬把石頭放在桌子中間的錢包推了回去，先糊弄著：「我幫你問問。」

蘇小山想到做局設法搞他的錢的人，恨的牙痒痒：「呂冬，如果你想對付石頭，一定告訴我，我給你沖在最前面！」

胡斌在一邊看著，覺得自個要跟石頭學的東西太多了，要有石頭這本事，還愁掙不來錢？

宋娜擔心：「咱們報警？」

「確實不錯。」石頭吃一個，正想著怎麼把話題轉到另外一方面，這時有了想法：「和平飯店的招牌，不和-圖-書應該是殺人王？沒殺人王的飯店，不能叫和平飯店。」

「我還記得，你小時候就喜歡看賭神。」呂冬說起與胡斌之間不多的往事：「每次我去你家，你總要拉著我學高進打牌，卻打不過我，貼一臉紙條子，最後都耍賴。」

「也行。」石頭倆人上車離開。

「別衝動。」呂冬說道：「我這兩天遇到過另一個動遷戶，也說起過這人，專門過來問問你。」

呂冬說道：「行，得我看到。」

後面一天，石頭和胡斌又過來找呂冬，以考察市場店面為名，拉著呂冬在大學城幾個地方看看，晚上主動請呂冬吃飯喝酒。

這人個頭不高，有著非常顯眼的小眯縫眼和塌鼻子。

老闆也是小馬哥的本家，所以特別崇拜小馬哥。

石頭適時開口：「呂冬，經常打牌？」

胡斌心急，看到這忙碌的店，腦袋裡全剩下抽成，插話道：「石頭，你不是還要過來找店鋪？明天咱們再來就是了。」

「別動不動打打殺殺的。」呂冬提醒一句：「這是法制社會，別人還沒看到，你自個就進去了。」

呂冬說道：「不急，我懷疑後面可能還有人，不止那個石頭，他跟我沒來往，單單通過胡斌就盯上我，總覺得不大對勁。」

第一次見面，石頭沒有深入往這方面談，扯回生意上面：「呂冬，這門生意能成，一定重謝。」

呂冬看一眼蘇小山，多少有些意外，但仔細想想，動遷款那麼大一筆錢，只要人掉頭想過來，不恨的牙疼才怪。

一頓飯下來，呂冬和*圖*書和石頭儼然成了熟人，還交換了聯繫方式。

賭這個事，呂冬能聯想到誰？

結賬的時候，呂冬攔下搶著付賬的石頭：「周哥，記在我賬上！一會我過來跟你結。」

呂冬看她認真，連忙說道：「你放心，我不會拿自個開玩笑。」

不一定是他們，但呂冬不敢把自個這一方的安慰，寄托在別人身上。

「我真不認識。」呂冬說句大實話。

「你千萬要小心。」宋娜盯著呂冬的眼睛：「人身安全最重要！」

「周潤發的片子拍的是真好。」石頭問呂冬：「你最喜歡哪部？」

「我明白！我明白！」石頭很大方：「親兄弟，明算賬！這方面花銷少不了！」

如果真叫人盯上了，動石頭無疑屬於打草驚蛇，那邊可不是善茬。

這點石頭早就聽胡斌說過，在他眼裡根本不算事，那些輸的傾家蕩產的，有幾個賭前是玩錢的？

店裡人多，也不好過去，倆人乾脆站在小廣場上，宋娜問道：「要不我去給你拿瓶水？」

和平飯店的炒菜生意不咋地，但包子生意非常好，尤其粉絲木耳雞蛋餡的包子，在這一片漸漸打響名號。

「我認真考察過。」石頭說出的話一套一套的：「這邊剛公布省大師大附屬中小學對外招生，周圍小區房子賣的挺好。」

呂冬沖門口喊道：「周哥，來一籠粉絲包子。」

石頭說道：「我差點忘了。呂冬，明天我再來，晚上咱再聚？」

後面沾上了，還不是樂呵呵的掏錢。

呂冬往回走，沒走幾步，宋娜出店門迎過來。

和-圖-書名字叫石頭，相貌特徵對得上，不可能是巧合！呂冬基本上能跟他見的石頭對上號。

呂冬端起杯子跟他碰杯，石頭特意放低杯子，倆人一口喝光杯子里的啤酒。

宋娜好奇問道：「你很少這麼跟人喝酒。」

「行！」石頭顯得特別爽快：「需要啥，儘管跟我說，兄弟沒二話！」

石頭知道，把人捧的飄起來，更容易哄：「你在這邊能量大，人脈廣，有頭有臉，大學城這邊開店的，誰不公認呂氏麻辣燙第一……」

呂冬同樣別有目的，附和道：「這門生意確實不錯，想進學校不容易。」

他掏出錢包：「你說個數。」

呂冬拿筷子去夾包子，招呼：「這粉絲包子是和平飯店的招牌，哥，石頭，都嘗嘗！」

仨人坐在這裏，哪個心思都不單純，都將對方當成肥羊。

換成個真正的小年輕，跟他處上一陣，極可能當成人生知己。

「沒事，沒事。」石頭連連擺手：「我以後也來這片混，咱兄弟長著呢，呂冬，以後我可指望你罩著。」

好話誰都喜歡聽，看老表這模樣，自個當時多說點好話，稱讚人的話，錢早借出來了！

當然，在別人眼裡，十九歲的呂冬就是個小年輕。

呂冬想了想，說道：「明天咱們再聯繫？」

石頭擺出一副真要在大學城做買賣的架勢：「呂冬，你人面廣，認不認識學校裏面的人，咱托托關係，看能不能進校開個文具店。」

雙方喝酒吃菜，聊的不亦樂乎，石頭這人說話太中聽了，簡直天生自來熟，捧起人來一套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