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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冬沒再多問。

呂冬出屋，接過胡春蘭手裡的包，問道：「媽，咋這麼晚？」

接著是每周兩次的例行培訓。

胡春蘭問道：「冬子，你跟劉灣那女狀元咋回事？」

趙幹事笑：「有點事，過來跟你說說。」

宋娜昨天買手錶時，就聽了趙娟娟的意見：「放心，兩塊表加在一起，也沒手機貴。」

呂冬又看一眼報紙，說道：「這都是騙人的，那些人再來，把他們轟走。」

「原本想著給你打電話，後來覺得寫信合適，我的文字表達能力比口頭表達能力好一些，不過我加入了一個演講社，也在鍛煉口才……」

呂冬沒多想，直接說道：「昨天收到劉琳琳……就我和文越老同學劉招娣的信，給人回了一封。」

胡春蘭拿毛巾擦手，笑著說道：「我不累，又不用幹活，比種果園輕鬆太多了。」她想起個事：「包里有你一封信。」

「就是他。」趙幹事有足夠多的了解：「王大頭做事還算規矩，不大胡來，就是頭大心眼小，這種人你少搭理他。」

「行。」呂冬一口應下來，隨口說道：「睡覺我都戴著，就當你陪我。」

劉琳琳的來信，寫滿三張信紙。

七叔的正經心思，放在安全保衛上，正合適。

呂冬想到下午去看過的在建商業樓，泉南餐飲行業競爭激烈，漢堡皇和呂氏麻辣燙能夠立足，並且發展起來，不容易。

呂冬明白這話意思，說道：「沒別的，我跟文越和她從初一到高三都是同班同ｈetubｏｏｋ•coｍ•ｃoｍ學。」

趙幹事直入主題：「呂冬，說個事，下周開始，縣裡會陸續有外商過來，大學城是考察的重點，咱們領導可能會帶外商來中心路口，你這倆店生意最好，很可能會進來看看，你多留點心，尤其注意環境衛生……」

呂冬陪她一起出去：「我也去看看。」

剛寫完，院子大門響，胡春蘭從外面進來。

再就是省大所在的省大路和集中大學老校區的文化東路，也去看了一圈。

胡春蘭應道：「我跟你七叔說一聲。」

從路口回來，宋娜穿身運動衣，打著太陽傘的手裡，拎個手提袋，正站在店門北邊。

十點多，呂冬剛準備出門去寄信，發現趙幹事推門進來。

倆人上到二樓，隨便找個地方坐下。

趙幹事搖頭：「沒有，到時要過來，我提前給你打電話，千萬別清場，咱領導就是要讓外商看看大學城的商業熱度。」

呂冬說道：「沒問題，具體哪天過來定了沒？」

呂冬說道：「媽，你想多了。」

進軍泉南，是正式走出去的第一步。

呂冬打開包，拿出信，從首都郵寄過來的。

「廠房的活暫時完事了。」胡春蘭簡單解釋道：「最近晚上不大太平，周圍幾個村又開始鬧賊，你三爺爺要人看廠子安全，你七叔接了這活。」

「呂氏餐飲公司不會滿足於現狀。」呂冬也是在激勵員工：「你們只要肯努力，今年就會有你們施展的空間，就有可能成為新店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店長。」

「媽，這些哪來的？」呂冬好奇問道。

呂冬發現，從五一那天開始，黑蛋的穿衣風格有所變化，雖然還是以運動衣和運動鞋為主，但衣服更加合體，不像以前那樣寬鬆。

呂冬很清楚，外商和外資對地方的吸引力不是一般大。

看完之後，呂冬給她回信，跟往常一樣，寫上半張信紙就詞窮了。

剛到九點，呂冬就趕到大學城，等倆店的正式員工到齊，例行開晨會，也跟十幾個人正式透露下一步要去縣城和泉南開店。

趙幹事笑：「大部分都華裔，還有些早年間出去經商的，那個特殊年代跑出去換了國籍，如今發達了想回來看看，有機會的話順便投資。上面的政策很明確，以前只要不是涉及原則性的重大問題，過去的就都過去了，總得給人投資家鄉的機會不是？畢竟以經濟建設為中心。」

呂冬拆開：「手錶？」

當天晚上回到家，呂冬坐在舊桌子邊，耗費兩個多小時，寫出一份簡略的計劃。

「行。」呂冬問道：「趙哥，外商哪國的？」

呂冬知道老娘說的是誰，年前一群人過來的時候，于德偉還跟他說過，經商需要幫忙就去找他，還留下了聯繫方式。

有高明和付朝霞這倆儲備店長，員工們也知道這不是畫大餅充饑。

倆人說了會外商的事，呂冬想到昨天看到的王棟和中年人，問趙幹事：「咱縣主管招商的領導過不過來？」

呂冬取出那塊女士hｅｔｕｂooｋ•cｏm•ｃom表，又一把抓過黑蛋的手，給她戴在手腕上。

他四處看看，發現二樓窗明桌凈，稱得上一塵不染，當即笑起來：「你這的衛生沒問題，主要做好心理準備。」

趙幹事回道：「不大清楚。」

盒子上特意蒙了包裝紙，上面還用綵帶綁著個蝴蝶結。

這些人，因為胡春蘭的關係，對廠里的事挺上心，馬叔幫著搞定扶持，魏叔介紹過三個企業集團的食堂客戶，于叔也順手幫了一把。

泉南路步行街上轉一圈，藉助杜小兵家的關係，聯繫到了幾個商業樓的開發方，呂冬跟人互留聯繫方式，這邊包括西頭的商業樓大都剛剛開建，距離開售或者開租還有段時間，到時他們也會聯繫呂冬。

宋娜瞪他一眼：「凈說渾話。」

她又從手提袋裡掏出個盒子，打來讓呂冬看，裏面有塊同款式卻小一號的女士腕表：「咱一人一塊。」

宋娜心情挺好，叮囑道：「以後常戴著。」

呂冬點點頭，問道：「那位領導……」

主要內容就是下半年的目標，大體上分為兩部分，一是漢堡皇和呂氏麻辣燙進軍縣城，力爭2000年前在泉南正式開店；二是隨著店面增加，建立完整的供應採購體系。

又說會話，他回屋拆開信封，正是劉琳琳寫來的信。

說完，她忍不住樂呵呵笑了起來。

第二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呂冬看到幾張報紙，比較劣質的那種，上面寫著什麼國家醫療協會組織下鄉送溫暖，全民強身健體計劃，測血壓登和-圖-書記領取健康雞蛋補充營養等等。

放下筆，疊好信紙塞進信封里，貼上郵票，等明天去郵寄。

「去寄信來？」宋娜問道。

倆人進漢堡皇北邊的店，來到二樓，坐在剛擺好的米色長桌前。

呂冬又問：「聽說主管招商的領導的小舅子，是咱縣搞遊戲廳和錄像廳的王大頭？」

可能在他們眼裡，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卻能幫一家新辦的村集體企業立足，並且發展起來。

胡春蘭去壓水井邊洗手，說道：「廠里來了倆外地的客商，于德偉……就你爸經商的那個戰友，專門介紹過來的，陪著人在廠里參觀，到這才完事。」

呂冬送他出門后，順便去郵筒那邊寄信。

目前都是泉南最繁華的商業區。

呂冬不可能不收，說道：「花了多少錢？」

宋娜笑起來，拉著他往北走：「有事跟你說。」

「就興你送你女朋友禮物？」宋娜振振有詞：「不興我送我男朋友禮物？」

「啥東西？」呂冬好奇。

待到接近中午，趙幹事告辭離開，又去學府文苑。

縣城不大，就現階段來說，一家漢堡皇和呂氏麻辣燙足夠了。

呂冬提醒道：「媽，你也得注意休息。」

後面，倆人又去大觀園和人民商場轉了轉。

宋娜打開手提袋，從裏面取出一個盒子，推到呂冬面前：「送你的。」

呂冬想著，還真是七叔的風格。

趙幹事明白他意思：「除了架子大，講排場，其他都還好。」

「我暑假工作的事確定了，放假不回老家，應該能掙出下一年m.hetubook.com.com的學費，前段時間首都的同學聚會，聽說你和文越在大學城成立一個同學會？你比上學的時候積極了！等我回去，也加入你們的同學會……」

漢堡皇和呂氏麻辣燙暫時成為大學城最熱的兩店，與特殊的社會環境有關。

手機突然響起來，宋娜接電話，掛斷後說道：「送貨的到店門口了，我去接貨。」

漢堡皇和呂氏麻辣燙在泉南開店，這些地方是首選。

「呂冬，很抱歉這麼久才給你回信，你寫來的信因為我這邊宿舍變動，導致前幾天才收到。看到你買了手機，想必生意做的不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你要加油努力，爭取早一天把店開到首都來！」

甚至是很多地方硬性的考核任務。

以他的正經本事，賊不來就算了，要是來了，可能倒大霉。

「七叔？」呂冬不明白。

「趙哥，今天怎麼有空？」呂冬打招呼。

宋娜取出手錶，拉過呂冬左手，二話不說就給他戴在手腕上，挺開心：「尺寸沒錯，正合適！」

呂冬微微點頭：「咱們去二樓。」

呂冬有些分辨能力：「黑蛋，你買這麼貴的表……」

「同學就挺好。」胡春蘭聽說過某些事，提醒道：「劉明泉那人我見過，誰能受得了？好好的人家，也得叫他折騰散了。」

盒子打開，裏面放著一塊不鏽鋼色的男士腕表，上海牌的。

你讓七叔安安穩穩進車間去幹活，指不定整出啥幺蛾子。

胡春蘭隨口說道：「前段時間，有人在馬家村發過，後來又來廠門口發過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