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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大學城，呂冬直接對開車的蘇小山說道：「小山，我們走高速。」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光頭貌似能加暴擊。

看到廠房內，呂冬微微點頭，不鏽鋼設備一片明亮，工人穿著工裝，戴著帽子和口罩，非常正規。

常漢林連忙說道：「咱們辦公室里聊。」

呂冬也留了心眼，沒跟人約定具體時間。

最近兩年，從川蜀地區流傳出來的麻辣燙，到北方經過本地化改變之後，在城市的街邊小巷，綻放出無窮魅力，吸引到很多年輕食客，也造就了不少先富起來的人。

聽說只有兩個店，常漢林滿滿的期望忽然有點失望。

蘇小山以前運煤的時候，經常跑這條高速，過了收費站，說道：「從高速上走，比走省道能縮短一半時間，就是高速費有點貴。」

「聽說路上挺亂。」宋娜還記得去年進爆仗時的村立收費站，叮囑呂冬：「你去談進貨，得帶不少錢，一個人不安全，多帶幾個人一起去。」

黑色桑塔納駛入工廠大門，車子剛剛停穩，四十多歲的常漢林就快步走過來，幫呂冬拉開了車門。

副駕駛上的喬衛國接話道：「前兩年青照到泉南還有收費站。」

呂冬再次聯繫數家廠商，對方聽到他每天需求近萬元的貨物，後面還會進一步增長，一個個變得無比熱情，彷彿價錢全都不是問題。

這年頭，目光短淺，只顧眼前利益的黑心廠商多如牛毛，但注重廠子聲譽和產品質量的同樣和*圖*書也有。

可能要去一段時間，臨去之前還有一大攤子事要安排好。

進辦公室里，常漢林將呂冬讓到沙發上，親自倒茶倒水。

按照聯繫過的電話，來得是個大客戶，能談妥的話，每個月可能增加二三十萬銷售額，所以他姿態擺的很低。

快到加工廠的時候，呂冬專門給聯繫過的老闆打了電話。

貌似聽七叔說過，有次他和呂冬晚上去進貨，還遇到過劫道的。

常漢林笑著說道：「都說一分錢一分貨，我不是吹，漢林廠做的東西，質量絕對有保證，我做這行兩年多了，從來沒出過一例食品事故。」

「好來！」蘇小山出大學城往北，從北邊的服務站上了泉南通往島城的高速公路。

多一道中間商，自然會多一層成本。

整個廠房一圈轉下來，留給呂冬的印象相當不錯。

原本四十多分鐘就能到，因為遇到車禍，接近一個半小時才趕到。

大部分中小私人加工廠別說消毒，進生產車間能洗個手都算難得。

「我這兩個店的單日銷售額能做到三萬左右！」呂冬繼續說道：「我準備在泉南市中心黃金地段繼續開店，年內可能擴充三到四家，所以單獨從市場上進貨，遠遠不能滿足我的需要，終端銷售直接與廠家對話，能夠省卻中間環節，也有利於廠家更有針對性的進行產生，避免資源浪費。」

單日生產一萬塊錢的貨，和單日生產十萬塊錢的貨，成本差異很明htｔｐs://ｍ•ｈｅtｕbｏｏk•cｏｍ•ｃｏｍ顯。

比如青照去泉南，在大學城未建之前，省道和國道上全都有收費站，過路費小車都要10塊錢。

呂冬點頭：「這兩年才撤銷了。」

呂冬三人跟常漢林一樣，換衣服戴鞋套過風淋間，這才進車間裏面。

呂冬說道：「用過不少次，漢林廠的東西用料足，質量好，就是價格有點貴。」

「請這邊走。」常漢林領著仨人參觀。

呂冬想了想，說道：「可以。」

隨後再去風箏市。

呂冬又說道：「今年以來治安好多了，你放心就行，安穩的在學校上課。」

呂冬問道：「處理的咋樣了？」

呂冬又說道：「所以，我第一家來的就是常老闆的廠子。」他直接說道：「我在泉南地區目前有兩個店要用到麻辣串類的半成品材料……」

漢林食品加工廠的老闆常漢林就是其中一員。

蘇小山看有人跑前面去打聽，等人回來時降下車窗問道：「前面咋了？」

真要碰上不開眼的，倆光頭就能嚇跑不少人。

所以，呂冬準備親自到那幾家廠里看看，然後再談合作的事。

第二天上午，蘇小山開著黑色桑塔納，載著呂冬和喬衛國倆人，一起趕往臨近的臨淄市。

那個人說道：「出車禍了，聽人說是倆老的閑著沒事，一起來高速公路上看車玩，其中一個想橫穿公路跑到另一邊去，結果叫一輛小車撞了。」

漢堡皇的雞肉半成品，基本來自鐵公雞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加工廠，成本相對較低，質量也有保證，但像薯條和麻辣燙店鋪的成品串等原材料，主要還是來自於市場採購。

常漢林頭前帶路，領著呂冬去生產車間，喬衛國想到宋娜來時的叮囑，拉著蘇小山趕緊跟了上去。

雖然對面的人年輕的有點過分，還是突然登門，但常漢林是個體戶出身，腦子夠使，見識也足夠廣，否則不會打拚出偌大的加工廠，說話相當客氣：「你今天過來，蓬蓽生輝！」

這條五年前落成的高速公路，橫穿泉南到島城間的多個地市，大大縮短了兩地之間的來往時間。

他準備去聯繫過的臨淄和風箏市看看。

他來之前說過下個月可能才有時間過來，對方不可能專門為此做準備，這極有可能就是日常狀態。

哪怕這個年代，太東地區的高速上，各種測速和監控都是最先進的，根本不用擔心花費太高，因為一個明星創收路段，一年創造的收入能讓很多大型企業沒臉見人。

人話說的客氣，呂冬也有禮貌：「當不起，當不起，常老闆太客氣了。」

「呂老闆，從第一次通電話，就一直盼著你過來。」

出了青照段高速，蘇小山全神貫注開車，這條高速早期很坑爹，這個路段最高限速可能是120，走不出多遠就可能變成60，不熟悉路況的人，一趟高速跑下來，除了高速費之外，再扔上幾百塊都稀鬆平常。

這是完全的個人企業，規模不算小，hｔｔps://www•ｈeｔuｂoｏｋ.ｃｏm•ｃom主要就是生產各種小食品。

呂冬笑著說道：「我帶小山和衛國一起去，有他們倆，嚇都能把一些人的壞心思嚇跑。」

呂冬卻說道：「走省道也不便宜。」

呂冬跟著他往辦公室走，抽眼去看廠子，佔地面積最少得有二十畝，有倆碩大的鋼結構廠房，廠里的地面都用水泥硬化，打掃的一塵不染，單看表面的衛生條件，沒得說。

蘇小山和喬衛國也有人招呼。

話對宋娜這麼說，實際上呂冬很小心，特意讓蘇小山去買了幾根橡膠輥放在桑塔納上面。

商業公司在合理合法的範圍內追求利潤並不可恥。

這幾年，電視和報紙上打擊車匪路霸之類的新聞就沒斷過。

否則堆積在倉庫裏面，與垃圾無異。

呂氏餐飲公司要進一步擴大規模，薯條等還好說，麻辣燙的各種用品，實際上火鍋店也有相當大的需求量，進一步壓低成本自然成為擺在呂冬面前的問題。

漢林食品加工廠做到這些，也有一定的代價，成本必然會增加。

廠子的生產規模不小，這種售價很低的產品，都是產生規模越大，單件成本就越低。

宋娜點頭：「也好，你們仨一起，也能有個照應。」

招聘方面，讓杜小兵和錢峰負責初步面試；店面由各個店長負責；扶持和貸款等跟政府機構打交道的那一塊，大伊萬出面最合適不過；店裡要遇到找麻煩的人或者事，可以直接給呂春打電話。

進廠房需要穿工裝，在風淋間消毒，雖然ｈｔｔｐs://ｍ•heｔｕｂｏｏｋ.cｏｍ.coｍ效果過程遠遠比不上呂家村的食品加工廠，但在這年代絕對算得上非常難得。

泉南這邊沒有稍微大點的廠商，呂冬專門打聽過，有出產的也是幾家小作坊，麻辣燙用的這些原材料，規模越大成本越低。

走省道，不止是地市之間有收費站，現在同一個地市內的不同縣之間，也有收費站。

在臨淄市東邊的收費站下高速，車上沒有導航，手機暫時只能算半塊轉頭，呂冬根據對方提供的地址，中間讓蘇小山數次下車去問，到十點半左右的時候，終於找到臨淄市東郊附近的漢林食品加工廠。

呂冬在泉南看了一家小作坊，就不再對家庭式的作坊抱有奢望，僅僅衛生條件這一項，就足以將他們全都淘汰掉。

常漢林陪在呂冬一邊，寒暄過幾句，主動進入正題，試探問道：「前次打電話，呂老闆以前用過廠里的貨？」

那個人回答：「差不了，估計很快就會放行。」

去外地，收費更高。

離開青照段沒太久，竟然遇到堵車，這年份非常罕見。

生產出來的東西不叫貨物，賣出去的才叫貨。

終端銷售與廠家直接合作的好處，常漢林自然明白，也看得清楚，否則不會如此放低身段接待這樣一個潛在大客戶。

對方有車有司機，明顯有一定實力。

常漢林滿臉都是笑：「呂老闆，我這邊也想與貴方直接合作。」他對自家工廠有信心：「不如這樣，你先去車間看看，看完咱們再談？」

價格很重要，但除了價格，有些問題同樣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