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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在杜小兵同學那邊，看到過不少高檔汽車，八九成新的車子，只有市場價的一半甚至三分之一。

女大學生笑著介紹道：「這是泉南青照地區的最具特色的美食，具有一百多年的傳承，當年乾隆爺下江南時，御批天下第一泉，就特意品嘗過呂家鹵煮熟食。」

遇到不聽話的新員工，叫人發狠揍一頓，啥問題都解決了，不但乖乖掏錢，還乖乖去招人，多簡單省事？

貌似那些代理公司跑各大醫院的代表，亂七八糟各種手段都使。

「不是。」呂冬隨口說道：「沒考上大學。」

高岩說道：「給我當保鏢，一個月最少……」他本來想說2000，看到喬衛國也在，一狠心：「一個月3000塊錢！」

晚上回去的時候，送下幾個大學生，呂振林對呂建設說道：「明天開始，你別管展區，專門負責與有合作意向的人聯繫，能談下一個是一個。」

最近跟人合夥的買賣在泉南剛剛開始，有些新員工著實不聽話，電話里跟南邊的老程仔細討教過，老程說什麼要耐心感化人，要讓新員工感受到大家庭的關懷，要慢慢的去做新員工的思想工作，要這樣要那樣……

「我明白。」呂建設今天接觸過不少，說道：「感覺家家悅超市那邊，合作意向挺強烈，他們目前主打太東東部市場……」

曾經看報紙上寫過，三分之一的民營企業會倒在創業的第一年，熬過第一年的壽命也很難超過三年，只有不到百分之五和-圖-書能活到十年。

呂冬試探問道：「這工資可不低，比一般人上班半年的都多。」連稱呼都變了：「高老闆，你是做啥的？」

呂冬想了想，說道：「一方面天生，我家裡人力氣都大，我大伯，還有呂春，都有把子力氣。另一方面可能跟成長環境有關，我從小跟著七叔瞎胡鬧……」

呂冬停下腳步，之前跟人比劃過一場，也算認識了，笑著問道：「有事？」

看一眼喬衛國，見到喬衛國一言不發，高岩沖呂冬說道：「兄弟，要不你跟著我干吧！」

仨人沿著走廊朝體育館門口走，焦三黑問道：「冬哥，你力氣咋練得？」

娜塔莎高鼻深目，長發如金，穿著合體的禮服，掛著呂家食品的綬帶，站在展區整面，以燦爛的笑容面對來來往往的人群。

「冬哥，你拳頭真厲害！」比呂冬年齡大的焦三黑，不知道從啥時候開始，叫起呂冬哥了，他比劃著出拳：「總共才打了幾拳，那人就頂不住了。」

其中一個女大學生，以清脆動聽的聲音，對過來的客商說道：「您好，歡迎試吃。」

什麼感動天感動地的，哪有拳腳棍棒感動人來得快？

當然，呂冬不可能扔下自個的公司，傻乎乎跑去給人去當保鏢，那純粹腦袋有毛病。

展區面積也不小，足有四十平方。

喬衛國又跟呂冬說了說前一次的事，呂冬初次接觸，根本不了解這人，也做不出啥判斷。

不止是現在，像這樣的好車，以和圖書後淘換二手較新的也不難，這破產的是公家廠子，未來破產的私人老闆更是要論堆數。

呂振林不可能所有事都一個人做：「建設，具體你把握。」

最早的時候，高岩只是想找保鏢，無論之前賣保健品，還是剛剛開始的新買賣，都不是一般二般的行業，沒幾個武力值高的人在身邊，總缺乏安全感。

這些傳聞無處可考，傳著傳著就成了真的：「我們用現代化的工藝，對傳統手藝進行改良，讓呂家鹵煮熟食重新煥發光彩……」

餐飲行業跟人一比，小巫見大巫。

呂冬想到喬衛國提過的事，問道：「幹什麼？」

喬衛國問道：「真是做大生意的？」

呂振林和公司幾個能說普通話的人，負責向客商推介自個的產品。

所以，他對身手好的人特別感興趣。

高岩點頭：「就當保鏢！兄弟，你身手這麼好，整天瞎混日子不是白白浪費？跟著我干，不會虧待你。」

有故事可講的特色美食，總能更加吸引人。

高岩帶著跟班頭前離開，呂冬仨人討論著高岩，不緊不慢往外走。

哪來的這麼些麻煩事？來來回回窮折騰，得耗費多少時間？又不是沒有簡單便捷的法子！

仨人剛出室內體育館，就看到一輛虎頭奔倒出來掉頭，朝學校門口開去，後車座上的高岩還降下車窗，沖呂冬仨人招了招手。

眼見呂冬不說話，高岩掏出一張名片塞進呂冬手裡：「好好考慮考慮，想好了給我打電話。」

高岩和_圖_書跟呂冬握了握手，一副求賢若渴的模樣：「我這邊是真缺你這樣的人才。」他又沖喬衛國說道：「還有你，喬衛國，你也好好考慮考慮，這社會沒錢什麼都幹不了，想找個媳婦，漂亮的都輪不到你，只能撿別人挑剩下的。」

現在，高岩就想找幾個三拳兩腳能把不聽話的新員工揍趴下的人。

呂冬非常清楚，未來民營企業生存會更為艱難。

因為有上面的照顧，呂家食品公司的展區位置還不錯，雖然距離正門有點遠，但緊挨著通往西區的主道路，只要是去酒類展區的人，都會從這邊經過。

呂建設說道：「好像劉灣書記。」

正說著，後面有急促的腳步聲傳過來，呂冬仨人回頭，就見身材敦實的高岩領著個跟班，從後面急乎乎的追過來。

有少人吃過以後，感覺味道還可以，頗有興趣的跟呂家食品公司的人談起來。

這樣一個長相漂亮，又充滿異域風情的金絲貓，頻頻吸引人矚目。

聽到藥品，呂冬倒是沒多想，因為就大眾認知來說，這行利潤高，水也深。

呂冬整理著背包肩帶，說道：「我就是勁大，別的不一定比人強。」

焦三黑張張嘴，又說道：「守貴想買輛車，這種車買不起。」

喬衛國練了這麼長時間散打，有些心得：「力量大就佔優，別人打你三拳沒事，你打人一拳人就受不了。」

眼球效應說作用非常大是誇張，但總能吸引到一些人，尤其做食品相關行業的，過來拿份彩頁和圖書，試吃幾份小食品，本就是他們的工作。

呂冬笑著搖頭：「哪有這麼誇張。」

呂冬看了眼遠去的車尾，說道：「新車得一百多萬。」

高岩仔細考慮過，有些新員工典型的敬酒不吃吃罰酒，好說歹說都不管用，就欠打！

高岩笑著說道：「做藥品和銷售的，不用擔心給不起工資，我這行工資高。」

這種事當然有一定風險，有的新員工年輕力壯，一般人真打不過。

再說了，醫藥行業的水，深著呢。

聽到對方連連追問，呂冬這種人難免有所警惕，含糊道：「自個瞎胡混。」

裝好東西，背上背包，呂冬匯合喬衛國和焦三黑，從更衣室出來，準備回公司去。

呂振林搖頭嘆氣：「咱管不了，走。」

呂冬出於禮貌，接下高岩的名片，應付道：「行，我想好了，就給高老闆打電話。」

每當有顧客過來，娜塔莎就會迎過去主動送上廣告彩頁，用越發流利的中文說道：「歡迎光臨！」

泉南，舜耕山莊會展中心，1999年度糖酒食品交易會已然拉開大幕。

呂建設最近在苦練泉普，這時也以普通話說道：「好的，三叔，你就看好吧，這次說什麼也要藉著大會的東風，抓到幾條大魚。」

所以當老闆的要雇保鏢？

迎賓養眼，東西好吃，不少做食品類或者商超的客戶，邁步走進展區。

呂冬仔細看了看高岩的名片，上面只有一個名字和電話號碼，沒有其他的信息。

高岩笑著說道：「沒什麼大事，就是覺和-圖-書得與兄弟你投緣，呂冬，冒昧的問一句，你是體育學院的學生？」

接著，一輛摩托車開著燈轉過來，車上有個中年男人沖小姑娘喊道：「你個劈叉妮子，還長本事了！有本事待在一中宿舍永遠別回來……」

「味道不錯。」有客商用牙籤紮起切成小塊的熟食，試吃時頻頻點頭：「挺有特色。」

一天的時間里，呂家食品公司發出去幾千份廣告彩頁，收到上百張名片，其中不少都有進一步洽談的意向。

只能猜測搞藥品生意的大老闆錢多，不在乎多開點工資。

高岩邊走邊說：「高手，等等我。」

「有可能。」呂冬隨口說道：「但想買這樣一輛車充場面也不難，破產的廠子一大堆，廠里的汽車經常低價轉到私人手中。」

話不好聽，但從某些方面來說，也反應出了時代的變化。

四名漂亮高挑的女大學生，端著托盤，各自站在一起，邀請過來的人試吃。

「三千塊錢？」呂冬詫異：「當保鏢？」

焦三黑好奇地問道：「冬哥，這車多少錢？」

呂振林叮囑道：「要抓到重點，先接觸一遍，再與真的想合作的人談，與其談十家，不如做成一家。」

麵包車和大金杯來到劉灣路口，有手電筒燈光轉到南北主路上來，一個小姑娘騎著自行車往南去，藉著汽車燈光，隱約能看到她肩膀一抽一抽的，好像在哭。

高岩心下大定，連忙問道：「現在做什麼工作？」

……

據說很多大老闆用的名片，都這種類型，不知道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