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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他的調查，除去民間集資，白勝那邊稱得上身家清白，不是那種草莽出身的人物，反而是高學歷從銀行出來的。

周瑞笑著說道：「抽的慣就好，我們白總就抽不慣，覺得將軍好。」不等呂坤回話，他就把話題扯到呂冬身上：「你們呂總是不是不抽煙？」

馮鑫這兩天腿好了一些，在後邊看著洗衣服的專用洗衣機。

目前的社會大環境下，彎彎人很難搞。

這事好像就此過去，何全忠那邊就沒了消息，一直沒再出現過？

劉紅梅中午吃過飯，就在忙著洗衣房裡面的活，將洗好晾乾的衣服從二樓取回來，分門別類放在送來時的袋子里，掛在一邊的牆上，等著人過來取。

這些情況打聽一下就能問道，呂坤適當地說道：「還在上學，就開了些飾品店。」

其中拿著車鑰匙的，好像是司機：「那個姓白的又來找何總了，看來不是很順利。」

說了幾句，周瑞拍了下口袋裡的煙盒，提議道：「呂坤，出去抽一根？」

倆人抽著煙，有一句每一句的閑扯，偶爾還會試探問幾句。

因為兩邊似乎都有一個彎彎投資商。

倆人遞了單子給劉紅梅，劉紅梅去找衣服，提著幾個袋子過來，裏面裝的是工作服，上面還有南邊印染廠的標識。

呂冬大致明白了，這是從他這邊走不通，想做通宋娜的工作，讓宋娜吹枕邊風的節奏？

因為涉及到衛橋集團和衛永，他全都拒絕了。

「哎，周哥仗義。」呂坤連稱呼都改了：「謝謝和*圖*書周哥。」

送走這倆人，劉紅梅跟馮鑫商議幾句，去給宋娜打電話。

今天，資料呂冬留下了，但仍然沒有取得關鍵性的突破，或許從呂冬女朋友身上，能打開突破口？

倆人出公司，總不能跑到廁所去抽煙，乾脆下了樓，在樓前廣場上，找了個樹蔭地。

看洗衣機的馮鑫，還往外邊看了看。

後來他推掉了，還跟段明河達成一致，段明河沒再提這件事，也沒有找過呂氏餐飲麻煩。

周瑞制止呂坤掏煙，口袋中取出前兩天剛從老闆那裡拿來的煙，不無炫耀的想法：「嘗嘗我這個，咱這邊輕易看不到。」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劉紅梅聽得清楚。

「冬哥，我剛剛跟那個司機聊了會。」呂坤經過幾年曆練，某些事情上比李林要強：「那個司機話里話外都在問嫂子。」

倆人搭乘電梯回到八樓，又在接待室聊了一會，聽到外面有動靜，卻是呂冬將白勝送了出來。

陸續有人過來取衣服，一點鐘左右，進來倆口音怪異的男的，因為以前經常看港台劇，劉紅梅聽得出來，這是彎彎那邊的普通話腔調。

呂坤好像很喜歡這煙：「那個……周瑞，你手裡多不多？」

呂坤說道：「他主要問的是你跟嫂子關係好不好，聽著像是打聽嫂子對你有多大影響。」

這點呂坤沒有否認，嫂子能做出現在的事業來，自身是個有本事的沒錯，但沒有冬哥，不可能這麼順利。

呂坤吐出個煙圈：「呂總不抽煙。」hｅｔubook.ｃom•ｃoｍ

「好來。」呂坤出去了。

白勝與彎彎投資商之間有一定往來？

過來的時候，倆彎彎人正在隨口閑聊。

周瑞點點頭：「行，咱們回去。」

泉南，洛口服裝城南邊，緊靠工人新村的門頭房。

「還有沒有別的？」呂冬問道。

呂坤看似不經意問道：「你們老闆弄的？」

呂冬手指輕輕敲著桌子，白勝這事會不會與何全忠有關？直接投資走不通，來一招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民營企業做大了，難免引起人窺視。

周瑞打著火機，先給呂坤點上，說道：「彎彎貨。」

上電梯下行，裏面沒其他人，說道：「白總，我剛才試探過呂冬的司機，呂冬非常重視他女朋友，還扶持他女朋友開了一家叫做溫馨商貿的公司，泉南銀座店和大潤發店裡，那些叫溫馨貨棧的店，就是溫馨商貿開的。」

按照專業人士的說法，這種煙在整個太東所有正規渠道，都不允許銷售，好像在彎彎屬於高檔香煙，一般去彎彎旅遊的人很少買，倒是來這邊投資的彎彎商人手裡，有些時候能見到。

呂坤掏出火機給周瑞點煙，說道：「這煙從咱這邊買不到吧。」

周瑞笑起來：「估計你們呂總起了很大作用。」

「幹什麼？」周瑞有一絲警覺。

記得幾個月之前，何全忠數次跟他接觸，說過有投資的意思。

即便呂冬再謙虛，也無法否認一個事實，呂氏餐飲做大了，連鎖店面就開在各地最為繁華的商圈地段和_圖_書，真要有心去觀察，不可能擋得住，畢竟人不是瞎子，不是說你低調藏在幕後，其他人就全都配合裝看不見。

呂坤吸一口，其實抽慣大雞將軍，再抽彎彎的煙，不算很習慣，但考慮到一些事，還是說道：「這煙不錯，稀罕。」

呂冬難免會這麼想，以他的性格，這個想法很快發散，將白勝找他投資和鼓動他將呂氏餐飲上市，與另一件事聯繫起來。

呂冬拿起來煙來，翻著看了看，對於的煙的了解有限，也看不出特別的地方。

呂冬拿起煙，放在眼前看，彎彎那邊的煙，別人送給白勝的？

這麼說的話，煙八成是彎彎投資商送給白勝的。

……

呂坤拉開抽屜，拿了煙和火機：「走。」

周瑞就像是在八卦閑扯：「幾次來大學城，聽一些人說起過呂總和他女朋友，說是他女朋友也很厲害，創業開了個很大的公司？」

呂坤想了想，又說道：「那個司機挺警覺的，我也不好多問。」

健康洗衣店位置不錯，附近常駐人口多，生意還可以，一個月的純收入，比兩人上班強太多了。

呂冬想著這些，打了幾個電話，總要適當關注一些，尤其給衛永打了個電話，問衛永那邊啥時候跟彎彎人到底啥情況了。

另一個穿著西裝外套的接話道：「呂冬年輕，卻是青照有數的人物，何總想要吞下呂氏餐飲，談何容易。」

「還好吧。」呂坤得到過呂冬吩咐，心裏有警惕：「我倒是沒見呂總女朋友管過。」

回頭跟宋娜說一聲，讓m.hetubook.com.com她自個注意一下，別的倒也沒太大問題。

周瑞問道：「是不是呂總的女朋友管的嚴？」

「聽那個司機說。」呂坤的話還在繼續：「這些煙是別人送給他們白總的。」

呂坤早就準備好了，掏出那盒彎彎的煙，放在呂冬的辦公桌上，說道：「這是我從那個司機那裡誆來的，來自彎彎的煙，說是咱這邊根本買不到。」

周瑞也沒在意：「別人送的。」

呂冬微微點頭：「做的挺好了，你去忙吧。」

這種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過了十來分鐘，呂坤見到這人警覺，實在問不出別的來，看了眼手錶，說道：「周哥，咱下來有一會了，回去？別領導找的時候找不到人。」

電話最後，衛永專門說道：「呂冬，你在泉南有關係，要是知道那幫混蛋的把柄，一定一定告訴我！」

呂冬只能說道：「這事我一直記得。」

呂冬拿著煙，難免有所考慮。

汽車開出大學城，白勝考慮一段時間，又對司機說道：「小周，去泉印染廠一趟。」

這點可以彙報給白總。

……

樓上，呂坤隨著呂冬進了辦公室。

周瑞趕緊出去，跟領導匯合，一起離開呂氏餐飲公司。

呂坤接過遞來的一根，配合的仔細看，上面有繁體字，不認識，但基本常識有，問道：「周瑞，這是港島的，還是彎彎的？」

還有大學城管委會新來的段副主任，找他談過幾次，想要讓呂氏餐飲接受何全忠的投資。

彎彎的投資商們，這些年在內地可以說無往不利，享受到ｈetｕbｏｏk•com.ｃｏm的絕對是超國民待遇，別說是民營企業，公家的大型企業吞下去的還少？

「做的不錯。」白勝認可的點點頭。

周瑞點頭：「買不到，煙草都是專賣，別說彎彎的煙，外地一些煙進來都不容易。」

周瑞得出一個結論，呂冬的女朋友對他影響力很大。

呂坤摸著頭，不好意思笑：「賣給我一盒行不行？我拿回去，也能在村裡洋貨洋貨。」

尤其今天白勝提起的借殼上市，哪怕呂冬不了解，也知道風險極大，期間會給人各種可乘之機。

這些說明什麼？

呂冬拿起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通過王朝那邊，聯繫到青照煙草局的一位專業人士，問了這盒煙的情況。

呂冬微微皺眉：「問宋娜做什麼？」

一根煙抽完，又閑聊幾句，周瑞又抽出一根給呂坤。

雖然沒有證據能夠表明，何全忠跟白勝之間有關係，但呂冬還是提高警惕，存了十二分的小心。

周瑞是泉南城區的人，知道呂坤是農村人，多少有點鄙夷，掏出另一盒沒拆封的，直接丟給呂坤：「拿著吧，咱們這關係，別說買不買的。」

回頭叫人去查查那個叫宋娜的女大學生是個什麼情況。

呂冬？呂氏餐飲？那不是宋娜的男朋友嗎？

衛橋集團那邊一直不敢妄動，雖然澳門發生的事，衛永一直認為就是彎彎人搞的鬼，但事情發生在外地，又沒有任何證據，還牽扯到泉南市政府，他也不敢妄動。

宋娜對他們兩口子有大恩，不知道就算了，如今知道有人在算計宋娜男朋友，不能裝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