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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總監笑起來：「那我就靜等楚總監的預售證了。」

張濤看了眼採石山莊的統計數據，真正鬆了口氣，這個房地產項目，進行到現在，可以說已經取得了成功。

「盡享都市繁華的寧靜，彰顯尊貴生活的從容！三聯·採石山莊，至尊私邸，領秀泉城！」

他明白了，衛永就是閑著沒事幹，湊熱鬧。

呂冬說道：「指望採石山莊回血。」

辦公室門從外面敲響，秘書隨即推門進來，彙報道：「張總，剛剛接到幾個家電廠商的通知，他們要來泉南，想要到三聯家電考察。」

楚玉香趕緊說道：「我明天約了聶主任，應該有明確的時間答覆，劉總監這邊做好正式開門銷售準備就行。」

呂冬撓頭：「衛哥，你很無聊。」

呂冬笑著說道：「到時就麻煩王總了。」

沒想到的是，除了趙娟娟、那個明星和丁情，還遇到的衛永與另外一個男的。

衛永提醒：「去你們村飯店，上次吃的特色菜，味道挺不錯。」

衛永又說道：「你那邊敲定的差不多了，給我打個電話，到時我拉一票人過來交定金，非把三聯折騰死！」

呂冬緩緩點頭，其餘的事沒多說的必要，或許這次達到目的，採石山莊不會爛尾。

「行。」呂冬掏出電話，找孫文斌的號碼：「我就這訂桌。」

能幫到呂冬，宋娜積極性上來了：「我叫上娟姐和丁情一塊去！對，還有公司那個明星代言人，她正好也在泉南，我給她出錢和*圖*書，到時三聯賣不出房子來，就讓她去媒體上控訴！」

他一把攬住王鋼的肩膀：「昨天，小鋼正好在我那吃飯，聽你嫂子說起這事，我們兩個都覺得有搞頭，錢不錢的無所謂，起碼有意思，到時我登高一呼，一幫有錢人出來，三聯能不焦頭爛額？」

衛永能拉來的，不可能是普通人，估計都是些跟衛橋集團有關係的老闆或者企業高管之類的，如果後面交了定金，三聯房地產出問題，這些人一起發聲，恐怕市裡都要給三聯巨大壓力。

不止是挖掘機廣告和不孕不育廣告，電視台的色彩就很土。

楚玉香說道：「聶主任正在走程序，張總，現在不比以前，管理嚴格和規範了不少，有些程序走一遍是必須的，否則那邊也沒法向上面交待。」

銷售部總監又說道：「本來有更多客戶想要預定，但我們目前不能正視開售，客戶群體還是存有疑慮。張總，我敢保證，只要正式開門銷售，業績能再翻一倍！」

尤其主管銷售的幾位負責人，談笑間總帶著些公司全靠我們的傲氣。

衝過澡，從卧室里出來，宋娜精神奕奕，看眼窗戶外邊，天色已然黑透，來到沙發前，坐在呂冬旁邊，伸了個懶腰，半邊身子靠在沙發上，半邊身子靠在呂冬身上。

出去跟別人說起，泉南地王就是我們公司的，腰板都能硬三分。

呂冬放下手機，拿遙控器開電視，問道：「跟家裡打過電話www.heｔuｂook•ｃoｍ•cｏm了？」

衛永又說道：「三聯的那筆借貸，現在就是鋼子負責，都自家兄弟，沒啥好說的，到時你隨便一個電話的事。」

廣告結尾，有畫龍點睛般的廣告語。

宋娜拿起手機就去陽台：「我先給娟姐和丁姐打電話，商量商量。」

「我知道了。」張濤多少有點發愁，家電那邊要好好應付廠商。

呂冬只能說道：「你開心就好。」

「厲害！」呂冬不管別的，女朋友想法子幫自個，先拿出一百二十分的稱讚態度絕對沒錯：「宋黑蛋，我不佩服都不行！」

宋娜卻不在乎：「定金又沒幾個錢。」不得不說，做買賣到現在，宋黑蛋隨著錢包多少都有膨脹，十幾二十萬的根本不在乎：「你看，如果交了定金，採石山莊拿不到預售證，到時我是不是能起訴三聯？對！到時我就去維權！」

先拖一段時間，等採石山莊的款項進賬，也就不是問題了。

呂冬應道：「沒問題。」

大學城土拍過去一周，除了家電業務仍舊半死不活，三聯集團似乎煥發了活力，尤其房地產公司這邊，受到公司大手筆的影響，連普通員工都多了幾分精氣神。

宋娜撥通電話，沖呂冬做個噤聲的手勢，給家裡打了電話。

呂冬納悶：「你去交啥定金？不怕套牢？」

呂冬抱緊宋娜：「三聯這效果圖做的確實漂亮。」

等到打完，呂冬換到太東台上，作為全國有數的人口大省和經濟大省，太和圖書東台天然就給人一種格外土氣的感覺。

……

這是採石山莊的售樓中心，金碧輝煌。

就在朝南拐通往採石山莊的路口，再往西一些，一棟豪裝的兩層建築坐南朝北，面向經十路。

呂冬跟王鋼握手。

曾經的採石山莊，呂冬記得好像從旁邊路過幾次，十幾年的爛尾小區，幾千個家庭的受害者，一直拖到2015年以後，才得到初步解決。

楚玉香不咸不淡地說道：「都是為了工作。」

呂冬笑了笑：「其實我在做的是一件好事。」

這位做銷售的出身，說出來的話一套一套的：「我敢向公司立下軍令狀，六月份之前，採石山莊銷售額達到1個億！」

宋娜看他出神，問道：「想啥呢？」

張濤在體制里待過，知道類似情況可以理解，叮囑道：「一定要儘快，不要讓銷售部同志們的熱情冷掉。」

那是精心製作的CG廣告，盡顯一座豪華山莊的巨大與氣派。

廣告這時放完，宋娜又說道：「房子和環境都很漂亮，看得我都想去買一棟了。」

張濤微微頷首，轉眼看向楚玉香：「楚總監，那邊一直是你在溝通，具體怎麼樣了？」

正好是過了七點半，頭著演電視劇的黃金時間，太東台正在放熱門廣告。

「所以說，你這人沒小宋仗義。」衛永先指摘呂冬一句，又說道：「這麼好玩的事，都不叫上我。」

呂冬靠坐在商務車的椅子上，說道：「你們去吧，我就不下車了，辦完中午我和圖書請客。」

黃金時間，省台廣告，耗資不菲。

倆人又說了一會，宋娜想起一件事：「呂東，採石山莊的房子，三聯是不是偷偷開始賣了？要不我也去交個定金？」

宋娜拿來呂冬的手機翻電話薄：「你還好意思說，一進門就去卧室。」

「別客氣。」王鋼從衛永嘴裏了解過呂冬：「呂總是衛哥朋友，沒說的，就是我兄弟。」

衛永非常嚴肅認真地說道：「非常無聊，我戒了牌，最大的愛好消遣沒了，整天撲在工作上，泉南和平城兩頭跑，跟車軸一樣不停轉，總要找點好玩的。」

對於銷售部的成績，張濤相當滿意：「做的不錯，再接再厲。」

「當然是好事。」宋娜也笑：「一旦成功，好處不少。」

就像呂冬，曾經努力多年，只是湊了個二居室的首付，哪怕抗擊利奇馬不出事，估計後面能買得起這種緊鄰城市邊緣的豪華別墅的可能，也無限趨近於零。

這些如果辦理完手續，意味著三聯能回收以千萬計算的資金，日漸緊張的現金流立即就能緩解。

沒別的，土拍結束以後，配合著高強度的廣告宣傳，採石山莊悄悄的開始接受預定，不高調倒也不算低調。

宋娜歪頭看著電視，問道：「三聯這是在力推採石山莊。」

那兩人沒再說話，各自告辭離開。

不知道有多少購房準備結婚的小夫妻，因為爛尾而分手。

衛永先介紹人：「這是王鋼，東王集團的，打十來歲就跟著我耍。鋼子，這是呂冬，和*圖*書呂氏餐飲的老闆。」

一度，有人是要跳樓的，但跳樓不是三聯的管理層，而是購房者們。

張濤開口打斷這兩人的話：「通力配合，不要出意外。」

後面一天，呂冬專門陪著宋娜跑了一趟採石山莊，就在大學城西南側與泉南交界的地方，距離並不遠，道路交通極其方便，開車不過二十多分鐘的路程。

類似的事情，在同行身上屢見不鮮，甚至早已成為業內的默認規則。

宋娜這樣做生意慣了的，小心思一個接一個：「採石山莊鬧的動靜很大，關注的，想買的，都不是一般的有錢人，這一接受預定，別的地方不說，泉南肯定有很多人掏腰包，我打入他們中間，到時聯合起來，一起搞三聯！這麼一幫有錢人，結果讓三聯耍了，只要不幫三聯，咱們就賺了！」

呂冬指了指外面的採石山莊售樓處：「你們怎麼來這了。」

呂冬不方便進去，就在衛永開來的商務車裡說話。

三聯房地產的小會上，銷售部的總監可謂意氣風發，向張濤做著彙報：「張總，一周時間，銷售部拿出遠超預期的業績！獨棟別墅預定出11套，聯排別墅預定出16套，其他多層洋房也有近30位客戶繳納預定金！」

那次澳門之行，教訓慘痛，衛永下定決心戒掉打牌之類的喜好，有時難免覺得枯燥。

這種現代化別墅，不知道是多少人一輩子的奮鬥目標。

也不知道有多少家庭，因為爛尾整天爭吵。

呂冬辯解：「我不是想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