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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衛國搖搖頭：「都倒閉關門了，沒啥好看的。」

他問道：「付經理，喬總，您二位接下來去哪？」

司機師傅仔細想了想，說道：「好像招不上學員，2000年左右就關門了，後來又租給過另外一個武校，開了沒多久，也關門了，再具體的我不大清楚了，登封沒別的，就武校多。」

這家公司的日常運營管理由呂氏餐飲派遣的付朝霞團隊全權負責，少林寺方面可以派駐財務監督，但不得干涉公司日常經營管理。

新公司以少林寺為名，是為了宣傳效應，實際上是呂氏餐飲絕對控股的子公司，呂氏餐飲占股高達百分之七十。

倆人一前一後，出了墓地，下車回登封市區。

他是個簡單的人，但再簡單，這幾年也認識到，教練對待他，並不像他以前想的那樣。

其中又有多少真的跟少林寺有關係，更是霧裡看花，水中望月。

……

呂冬就坐在七叔對面：「不一樣，不一樣的，七叔，現在很多人有了錢，在吃上比幾年前挑剔多了，不止要吃的好吃的香，還要吃的健康！」

呂冬數次跟楊峰商議，探討未來大規模開業以後，菜單中的菜是否可以進行製作拆解，由加工廠流水線加工半成品，店面廚房只進行最後一步加工。

少林寺的金字招牌這年頭太好用了。

喬衛國這幾年過得很好，對於教練，沒有怨恨，沒有後悔，也沒有指責，只是默默的念叨幾句，就對付朝霞說道：「和*圖*書咱們走吧。」

呂冬催促道：「趕緊的！走！回去看看！」

隨後，按照雙方簽署的協議，呂氏餐飲與少林寺聯合投資，在泉南市高新產業城區註冊成立一家全新的餐飲公司，公司定名為少林寺餐飲管理有限公司！

這不比製作相對簡單的火鍋或者西式快餐，培訓合格的廚師需要一定的時間。

喬衛國接話：「學過一陣子。」他問道：「這個少鄰武校啥時候關的門？」

鐵門前的水泥地開裂，無數雜草頑強的從中冒出頭來，最高的一些快長到人腰了。

鐵公雞反問：「啥叫我不帶腦子！以前就是沒有這麼多好不好！」

喬衛國不時看看車窗外面，五年時間過去了，這邊的變化也很大，都快認不出來了。

大概就像泰豐園黃燜雞那樣。

付朝霞從後面走過來，陪著喬衛國站在太陽地里。

鐵公雞擺擺手：「去！去！去！老七，你個狗嘴裡就蹦不出象牙來！」

少林齋菜館剛宣布開店計劃，就紅遍全國。

付朝霞問道：「不看了？」

呂建仁得勢不饒人：「不說別的，就說咱村裡，咱爺爺那一輩，能活到六十歲就算高壽了，大部分人五十來的不就沒了？就算能活著的，一個個老的也不像樣，哪跟現在一樣，六十多還挺健壯。」

司機一聽就知道喬衛國和付朝霞倆人要去嵩山公墓祭拜人，問了一句確定以後，帶倆人去相應的店裡買好東西，趕去嵩山公墓。和圖書

付朝霞關心的看向喬衛國，喬衛國點點頭，推開後車門下車。

鐵門兩邊的牆上，塗著很多標語，有計劃生育的，有嚴打的，還有武校的廣告，但時間太長，牆皮斑駁掉落，都不完整了。

但隱約可以認出來，上面寫了一行大字——天下武功出少林！

來到墓碑前面，打開酒瓶倒上酒，又燒了紙錢。

呂冬說道：「別的我不知道，但上了五十的，同樣的歲數，現在的老人普遍比以前健壯……噢，對，還有咱國家的平均壽命，一直在不斷提高。」

鋼樑下面，兩扇大鐵門緊緊關著，緊靠在一起的門上，拴著嬰兒小臂般粗細的鐵鏈子，上面掛著偌大的一把鎖。

喬衛國站在墓碑前面，看著碑上刻著的名字，沉默著。

得益於少林寺和呂氏餐飲巨大的名氣，媒體一經報道，引發巨大轟動。

喬衛國沒有計較前塵往事，只是默默念叨：「師傅，你的心愿我幫你完成了，希望你在下面過得好。」

呂建仁指了指他：「老鐵，就你這倒胡的，還開廠子做生意，也就是冬子拉著你，要不早叫人坑死了。」

鐵公雞皺眉，轉頭問呂冬：「冬子，他說得對？」

登封市西郊，付朝霞和喬衛國坐著公司租賃的奧迪轎車，一路往西走。

呂建仁吐出一口煙：「說得跟以前沒這些病一樣。」

等鐵公雞離開，呂建仁說道：「咱村的金蟬種下去了，今年出不了，得等上兩三年，想吃還得去外面和-圖-書買。」

他問道：「對了，你媳婦老家的山上，是不是出山水牛？」

這裡有多少武校或者武術培訓班，估計登封人都搞不清楚。

念到這裏，他又默默加了一句：「我給燒了幾個億紙錢，你應該不缺錢了，在下面就別燒油鍋了。」

投資雙方按照股份比例分紅。

倆人回到車上，付朝霞打開包，取出濕巾，先讓喬衛國擦汗，又找出化妝棉，拿起了小鏡子。

但人死燈滅。

呂冬醜話說在前面：「這東西等下雨才出，到時不下雨我也沒招。」

小付細心，挑著還在燃燒的紙錢，好完全燒透。

奧迪車停在一條雙向兩車道的普通公路邊上，旁邊就是一道大鐵門，鐵門上邊有一道橫跨門柱的弧形鋼樑，焊接著鐵板牌子，可能日久失修，油漆早已褪色，布滿了鐵鏽。

鐵公雞說不出話來了。

紙錢燒盡，付朝霞確定火全都滅了，站起來陪著喬衛國站在墓碑前面。

呂冬說道：「要雨後才能出，平時不好逮。」想到七叔就好這一口，他難得不刺撓：「咱縣裡正準備搞南部山區開發計劃，宋娜想推動她老家石頭村進入其中，我和她說好了，過兩天去山裡看看，可能在那邊住兩天玩玩，要是能碰上下雨，我就給你逮一些回來。」

鐵公雞點點頭：「好像是這麼回事。」

鐵公雞遊盪著過來，正好聽到呂建仁的話，進了亭子裏面，說道：「可不是嘛！真比肉菜健康！老七，你看這幾年生活好hetubook.com.com了，高血壓，高血脂，糖尿病，一個比一個多，咋來的？都是吃好的吃出來的！沒聽專家說，這叫富貴病！」

知道教練好買東西，喬衛國連續燒了好幾億，才停下來。

陽光直曬下，喬衛國頂著一顆光頭，站在離大鐵門不遠的草跟前，靜靜的看著擋住視線的鐵門，不說一句話。

這些都需要探討和摸索。

「走吧。」喬衛國拽了根狗尾巴草。

喬衛國參加過教練葬禮，臨離開登封前，又專門來拜祭過，公墓這邊不可能大拆大建，還是當年的布局，沒有耗費多大的力氣，就帶著小付找到了地方。

呂建仁詫異：「老師來家訪？來幹啥？這熊孩子，不會惹事了吧……」

呂建仁不認同：「素材就比肉菜健康？」

呂建仁反駁道：「早年間那是條件不好，家裡人老了得了病，不都是叫村裡的大夫看看？好的到鎮上去看看，有幾個去照CT檢查的？得了病就隨便找點葯吃，治不好沒錢了就等著黑白無常上門，能檢查出得的啥病來？」

本地的司機師傅好奇問道：「以前在這練過武？」

付朝霞看眼喬衛國，想說話卻又忍住了。

武校關門了，從鐵門和門口來看，關了不止一年了。

「素菜？這玩意有啥吃頭？」

呂建仁咧開嘴笑了：「行，我就等你的山水牛下酒了。」

不過，想要開店還有大量工作要做，尤其是招聘和培訓廚師方面。

付朝霞看眼墓碑，點點頭：「走吧。」

呂氏餐飲研發ｈttｐs://ｍ.hｅtuboｏk•cｏｍ.ｃoｍ部的總經理楊峰，在談判達成一致的時候，就帶領團隊前往少林寺考察，準備適合少林寺文化的菜單和相應的規範化製作流程。

喬衛國的光頭上有汗流下來，伸手抹了一把，這才想起來，連忙轉頭去看，旁邊的小付臉上曬的全是汗，出門前化的淡妝都要花了。

倆人正說著話，二奶奶從東邊過來，人還沒到跟前，就吆喝道：「老七！老七！趕緊的回家看看去！釘子的老師來家訪了！」

第二天，喬衛國陪著付朝霞，在無數媒體記者的鏡頭前，代表呂氏餐飲與少林寺正式簽署合作協議。

本地的司機將車停在一個大院門口，說道：「到了，付經理，你看是不是這？」

靠山吃山，靠廟吃廟，很正常。

鐵公雞坐下，說道：「你看看現在，又是癌症，又是心腦血管疾病的，早年間吃糠咽菜的時候，哪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病！」

這也是呂冬願意與少林寺合作的關鍵。

「你……」呂建仁一個勁的搖頭：「老鐵，不是我說你，你說話辦事就不帶點腦子。」

這兄弟倆吵吵鬧鬧這些年，大傢伙早都習慣了。

喬衛國說道：「找個商店或者超市我買點東西，然後去嵩山公墓。」

豫南省登封市，因為一座山一座廟而聞名，並且造就了全國最為紅火的一個特色產業——武校！

呂家村村前廣場上，呂建仁坐在亭子里的石頭凳子上，對呂冬說道：「就算做的再花哨，能有肉菜好吃？硬菜！硬菜！有肉才能叫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