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無處不在的監視
就差在哪棵樹的樹榦看見「你已進入監控區域」的牌子了。
膚甲保護他們避免了許多無形的危害，它散發出比這雨林還要可怕的氣息，讓兩人至今也沒有遭遇到野獸襲擊。
一陣打情罵俏后，卡恩說起了計劃之一。
「保持警惕，但不必懼怕，我們本來是最強的掠食者，連自然都害怕虛空。除非突然躥出一條龍，不然沒有什麼能夠威脅到我們的。被監視就監視吧，也許到了以緒塔爾，這樣的情況能減輕一些。」
「可以，前面的部分全部由你負責，我負責最後隱身偷蛋就行。」
「還算這個聽起來靠譜一點。」卡莎鬆了一口氣，還以為卡恩真的要去挑戰巨龍。
他們幾乎呼吸不到空氣，這些迷霧蜇得他們開不了口、睜不開眼，不得不蓋上頭盔。
這片樹林對付普通人可以，但奈何不了他們。
有一種寂靜的恐懼，滿滿地滲透進所能看見的一切。
卡恩說得簡單，但是實際實施起heｔuｂoｏk•cｏｍ•cｏm來並不容易。
卡恩同樣有一種被人監視的可怕感覺，似乎無處不在，同時又並不存在。彷彿每一朵花每一棵樹都長出了眼睛，但又沒有。
至於人家母龍隱居得好好的，既沒有放火，也沒有殺人，龍蛋就這麼被惦記上了，也沒有人去在意了。
實際上，以緒塔爾文化發源極早，屬於西部大遷徙的一部分，並孕育了後世的許多文明，包括芭茹、壯麗的福光島、苦行的巨神峰族人。
以緒塔爾能隱藏數千年不被找出，自然有他的厲害之處。
這樣的感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就開始了，但是一直都在。
「哼，別把我當傻瓜。」
不過問題隨之而來。
「南部叢林里有一片隱世秘境，那裡面有一個古老程度不亞於艾卡西亞的人類文明，世界上大部分的龍族都隱居在其中。」
因為他所知的凡人屠神只有一例，而屠龍的案例就比較多了，且和*圖*書近期在德瑪西亞就有發生。
也是，除了他們倆，誰會把虛空生物當食物看呢？
還是拿老虎舉例，理論上普通人一個剖腹鏟是可以殺死老虎的。
「好。」雖然被監視的感覺依然還在，但是卡莎心安多了。
他對卡莎說道：「還記得我跟你說過那片吃人的森林嗎？我們可能已經踏進來了。」
卡恩覺得自己事先覆蓋膚甲的行為做對了。
「巨龍應該沒有天神戰士強，不過這不代表我們就能打得過巨龍。」卡恩鬆開捏住卡莎下巴的手。
是因為瘴氣嗎？
他們似乎在被趕向某處。
彷彿瘴氣籠罩在心上。
而在恕瑞瑪，巨龍更是絕跡了一般，關於它們的傳說比天神都要稀少。
在密林中走了數日，隨著他們深入到一處叫瘴蔭叢林的地方，凝重潮濕的迷霧開始出現。
「嘖嘖，書沒白看呀，難得你記起了書本里的內容。」
卡恩一本正經的說著，但是卡莎還沒有進入狀態。
和-圖-書「我們要先找到進入以緒塔爾的道路，然後再到裏面尋找巨龍的蹤跡，還得是孵蛋的母龍才行。觀察它的作息，然後等它離巢的時候進去偷蛋。」「你想得比你自己還要美啊，最苦最累的部分都交給我了。」卡恩瞪眼，肆意揉捏她的臉頰。
卡恩又說道，他知道這片吃人樹林的秘密，他之所以敢這樣擔保是基於對兩者實力的了解上的。
卡莎想象不出樹林吃人的樣子。
不過這並不代表他們就打得過龍，可以打和打得過是兩個概念。
又在密林里走了兩天，被人監視的感覺一直都在，可他們卻還是沒有找到源頭。再到後來，兩人都已經習慣這種感覺了。
「那我們又上哪找龍蛋？巨龍藏在樹林里嗎？」
「嘻嘻，我們不是不分彼此嗎？」卡莎露出促狹的笑容，偶爾開開這種玩笑挺好玩的。
「卡恩，我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暗中觀察著我們。」卡莎蹙著眉頭，四處巡視。
「我也想啊，https://www.hetubook.com.com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打得過而已。」
河流周圍瀰漫著一層幽暗，似乎被一種陰影籠罩。但是這陰影卻看不見，只能感覺到。
卡恩不覺得瘴氣會給人以這樣的感覺，這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壓力。
「所以，我打算去偷龍蛋。」
「這片樹林對人類有惡意，不過我們現在覆蓋著虛空膚甲，可能感覺不太出來。」
這個國家在曾經的恕瑞瑪里比艾卡西亞受重視，出過著名的飛升者耐祖克。
「是以緒塔爾吧？我在書里看見過。」
「我可沒說，是你自己承認的。」
但是實際上操作起來，你根本不會滑鏟，或者滑一半就被老虎撲殺了。
但是以緒塔爾的法師們將荒野作為屏障隔離了自己，挺過了虛空戰爭，以及之後的暗裔侵襲，符文戰爭。
「難道你不想嗎？」卡恩捏著卡莎的下巴，爪尖陷進肉里，直勾勾的與她對視，直到她誠實的說出內心想法。
如果沒有這樣做，現在他們可能已經因為不知名和-圖-書的叮咬而長出紅斑，全身瘙癢。同時將被雨林的濕熱蒸得汗流浹背，腦袋轟鳴，皮膚灼痛。
這讓它得以保存至今，但也在無形中遏制了它的發展，事到如今，這個封閉的文明已經有些坐吃山空，逐漸被時代拋棄的跡象了。
但不知在什麼時候，卡恩發覺自己行走的方向出現了偏移，就連卡莎優異的方向感都沒有在一開始就察覺出來。
巨龍，強大而古老的生物，許多人都在傳說里聽說過，但很少有人親眼見過。
他們很有可能幫忙修建了太陽圓盤，並在第一個飛升者誕生的過程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蔭蔽茂盛的樹林連虛空的視覺都擋住了，生命的紋樣在斑斕多彩的視界里已經不再顯眼，已經不再像空洞而黑暗的地下那麼好辨認。
與此同時，他們開始感到一陣難以抗拒的瘙癢——最開始像是想象出來的，然後越來越真實、越來越強烈。
以緒塔爾以精通元素魔法而聞名，也是第一批加入恕瑞瑪帝國的獨立國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