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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啊？」等卡恩注意到了的時候，只來得看見一個匆匆鑽進街道的剪影。

要說有普通人能從月峨礁游回比爾吉沃特，那打死他也不信。

「沒有為什麼啊。」

「見鬼，是皮提爾。」

「胡母在下……千萬別！」

但他後退的腳步就像踩到狗屎一樣突然頓住了，身後突然傳來了另一陣腳步聲，這下他真的無路可退了。

但是，卡恩在親嘴之後馬上用手擦了擦嘴唇，又一臉平淡什麼都沒有說。

「那你為什麼要擦掉？」

她再次吻過去，非常之用力，似乎要在對方嘴上印上自己的唇印。這一吻持續了很久，聽著那令人心跳加速的窒息喘息，一邊的莎拉也是忍無可忍了。

兩人拌起嘴來，面對卡莎的質問，卡恩只是一味的否認，這讓她懷疑卡恩是不是讓膚甲給控制了。

「皮提爾？他不是應該死了嗎？」月蟒號事件距離現在也過去了，卡恩還以為參与了那件事的人，除了他們都死掉了https://m.hetubook.com.com。

吃個飯都要被路人圍觀，這真的沒有心情了，而且似乎還把人家老闆的客人嚇跑了。

看著桶里存放著的腥臭黏膩的魚下水，他最終沒敢躲進去，蹲下來隱藏在木桶的陰影里，乞求自己不要被發現。

走在路上，莎拉想問卡恩接下來有什麼計劃，因為屠宰碼頭已經佔領下來了，他來到比爾吉沃特的目的已經達成，可能很快就要走了吧。

但恰好就是因為這種特殊待遇，讓她渾身不自在。

並不是東西不好吃，服務不好。相反的，老闆看見是她來了，渾身解數都開了出來，絲毫不敢怠慢。

她追上來了！

「要我說，這樣欺負你就該給他踢到河裡去，別捨不得，不然他都不長記性。」莎拉開始在旁邊煽風點火。

「我不會看錯的，那張總是掛著得意笑容的方下巴臉，人群里一眼就認出來了。」莎拉立刻動身起來：「追過去，我和_圖_書要知道他跑什麼！」

他現在就是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一條喪家之犬，比爾吉沃特到處都是這樣渣滓，經常在不省人事的酒醉中被割了喉嚨，取走兜里最後的一點錢。

「是這樣嗎？」她問。

終於，她忍無可忍，質問卡恩：「你為什麼要擦掉我的吻？」

他現在哪還有之前半分的俊朗和尊嚴，身上的大衣殘破不堪，濺滿了剛剛飛濺的破碎內臟，還散發著沒有晒乾的酸臭；綁成單馬尾的金髮散開了，凌亂不堪的披在臉上；嘴裏的金牙也消失了，迫於生存的壓力被出賣。

「沒有」

「別殺我！」撲通一聲皮提爾哀求道。

開心和憤懣在卡莎心裏矛盾糾結，最終她只是瞪了卡恩一下，又像往常一樣挽著卡恩的手臂，完全沒有把莎拉的話當回事。

萬分懼怕的皮提爾慌不擇路的鑽進了一條污水橫流的小巷子，同時把路邊骯髒的垃圾桶拖了進去。

起因是卡恩向卡莎索吻，卡莎想也沒想就www.hetubook.com.com抬頭把嘴唇貼了上去，讓人一陣膩味。

「別殺我！別殺我！」他像一隻受驚的耗子一樣彈起來，舉起雙手一步步的後退。

「我讓你不舒服了？」

坐在河邊吃著海鮮雜燴湯，莎拉總是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

那段路程那麼遠，就算划船也累得夠嗆，一個人類哪來那麼大的體能？而且海里那麼多鯊魚，正常情況下沒有游出百米就會被咬死的。

卡莎只是有點奇怪，所以又把嘴唇貼了過去。

「一點也不濕，快回答我為什麼？」

卡莎看見他的動作眉頭一蹙——為什麼他要擦嘴？

面對卡莎疑惑的目光，卡恩也歪著腦袋看回去，一臉困惑，似乎還沒察覺自己做錯了什麼。

……

每次卡恩剛擦完嘴，她就馬上親過去，等到什麼時候他不再擦嘴才會停下，但卡恩總是要擦那一下嘴巴。

「所以愛會消失對嗎？」

腳步聲越來越近。

對方顯然也看見她了，一張失魂落魄的臉上掛上了驚懼hetubook.com.com，扭頭就跑。

「有點濕吧……」

高跟鞋踩在石階的脆響聲響在耳邊回蕩，每一步都像是催命的咒語。

兩人隨即分開，卡莎看了莎拉，又看著卡恩。

「傻丫頭，這都看不出來，他故意騙你主動親他的。」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爆炸傳來，莎拉舉著一把晶體手槍，尖端正在滋滋跳躍著電弧，瞄準了皮提爾的腦袋。

終於，等兩個人吃完一大碗海鮮雜燴，莎拉趕緊付了錢離開。

一個人影出現在街道的另一頭，是個熟人，而且還是令人厭惡的那種。

「你怎麼還活著？連胡母也被你惡吐了嗎？」

但事與願違，追擊的腳步聲忽然停了下來，在片刻的死寂后，皮提爾身前的木桶忽然炸開，飛濺稀爛的魚下水塗滿他的全身。

「來吧，說說你是怎麼活著回來的？還有沒有別人像你一樣也回來？我還挺感興趣的。」莎拉踏著污水走到他的面前，槍口壓住他的額頭，讓他不得不仰起腦袋看著自己。

沒等她開口，就www.hetubook.com.com看見卡恩和卡莎像鬧了起來，和平常夫唱婦隨的樣子有些不一樣。

平時卡恩在親吻后根本不會擦嘴的，而且還會抿一抿或者舔一舔。

很自然的親吻，跟平時沒有兩樣。但在分開之後，在卡莎雙眼的注視下，而卡恩還是舉手擦了一下嘴。

三人繼續在街上漫步，莎拉散漫的目光突然凌厲。

「沒有啊？有嗎？」卡恩無辜的回答，拒認的樣子就和擦嘴的時候一樣的自然。

皮提爾害怕極了，月蟒號的遭遇給他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陰影，現在他一想起關於她的東西就害怕得不停發抖，更別提現在被本尊發現了。

卡恩笑著沒有回答，不過也沒有去擦嘴了，即使這一次嘴唇真的都充血變紅同時濕透了。

卡莎不想解釋，這種東西就要靠自覺才對，所以她又貼了上去。

到頭來，受傷的還是莎拉，被這麼一波及，她都忘了剛才想問什麼了。

「沒有。」

「明明就有！」卡莎一把抓住了他那隻不停擦嘴的討厭的手：「難道我有口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