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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什麼？」卡莎果然不知道。

說話間，遠處划來一隻小船，三人連忙潛入水中。

「普朗克回來複仇了。」莎拉嘆了口氣，表情異常凝重。

這是一艘名副其實的鋼鐵戰艦，掘沃堡出產的上好鋼材包裹著船身，這種質地堅硬的鋼鐵最大的特點就是光澤黯淡，色如黑岩，船舷側面遠遠看過去就像諾克薩斯的黑石城牆，船舷的橫欄變成了城垛，讓這艘戰艦看起來就是一個移動的海上堡壘。

靠中的位置是炮口，只不過炮口擴大變成了一條條立柱，從中探出許多枚兇猛的火炮。而在甲板上，三條巨大的梯形柱子取代了桅杆，不停噴出黑煙。

「你還記得一個傳聞嗎？關於普朗克的。」莎拉皺起眉頭，正在思考要怎麼給卡莎解釋那些她也未曾親眼見證過的傳聞。她一直以為那是普朗克醉酒之後流傳出來的瘋話，是船長們用來吹噓拔高自己的浮夸謊言。

在以前，她只是遠遠m.hetubook.com.com望過這片神秘的群島，就給她留下了一段深刻的記憶。

她不明白普朗克是怎麼從那場災難中活下來，她都隱約看見了他被海底巨獸吃進了嘴裏。但如果不是普朗克的話，又是誰能把利維坦號開到這裏來。

從她以後，她所有對芭茹的想法都消失了。也難怪即使是普朗克也沒有對芭茹動手，巨妖就是大海的主宰，任何船隻都無法匹敵。

比爾吉沃特城中的暗河四通八達連通大海，三人只要找個無人的角落下河，就能一路轉移到大海，接著去到比爾吉沃特北面的群島。

莎拉憤憤的啐了一口：「普朗克到底怎麼從諾克薩斯海軍手裡偷走這麼個大傢伙，那群傢伙都是吃乾飯的嗎？都快把老娘噁心吐了！」

「她輕輕微笑，心靈安詳。」

「居然是蒸汽船……」卡恩一時間看呆了眼。

「海蛇之母恩光普照，從海底直到雲霄。」https://www.hetubook.com.com

「利維坦號，現任諾克薩斯大統領斯維因的戰艦，這可能是世界上第一艘蒸汽動力的鐵甲艦。」卡恩說。

聲音隨著小船飄遠了，三人在水下對視一眼，決定跟上。

「塞壬號打不過利維坦號的吧……」卡莎也感到一陣陣焦慮，比爾吉沃特的內亂才剛剛平定，就即將要被打破了。

「不要上岸。」莎拉看著兩側的海峽說道：「我們是來找船的，看看它停在了哪裡。」

海面以下，暗礁密布，這裏顯然不適合停船，莎拉想著那艘船應該不會進入到芭茹的海峽中，而是會選擇在靠近外海的地方停靠，如果她沒有離開的話。

莎拉接著說道：「很久之前，普朗克曾經偷走了諾克薩斯的一艘船，那艘船是諾克薩斯海軍的驕傲，是諾克薩斯海軍工程史上最驚人的成就。」

四五年前，她剛剛拿下一道諾克薩斯龍門發布的賞金，正在返回比爾吉沃特港，但和圖書在鐵水城的海灣發現了一艘走私者的窄距大帆船，它正在逃離蟒行群島，船上滿載著從一座芭茹神廟搶來的財寶。

「你是說……眼前這艘船就是普朗克曾經偷走的利維坦號？因為他的緣故，所以這艘船才能停在這裏？」有了卡恩的補充，線索逐漸鏈接起來，卡莎意識到到了什麼，忽然間瞪大了雙眼：「等等……普朗克是不是還活著？而且還把利維坦號帶了回來？」

跟著島嶼領航員來到一處海灣，三人忽然停了下來，被眼前的事物所震撼。

「分開行……」她注意到了如膠似漆的兩人，又把話憋回去改口了：「反正地方也不大，繞著群島游一圈，如果沒有發現就回去，記住不要被當地人發現。」

一個女人划著船，在暗礁密布的海上靈活穿梭。

她依然還記得海上回蕩的巨蛇號角，那是喚蛇者吹奏的哀傷轟鳴。接著她親眼看到一隻深淵海妖摸出海面，把那艘大帆船抽打成木板碎片，所htｔｐs://wwｗ.hｅtubooｋ.cｏｍ•ｃｏｍ有船員都被拖入死亡深淵。

她頭戴金冠，頭髮編織成茂密蓬鬆的臟辮，就像沒浸水的拖把。臉上用銀色油漆畫著波浪線，身著奶白色的皮質上衣。她手中的木棍雕刻著纏繞的海蛇，既是法杖也是船槳。

純凈的禱告聲從蛇母的信徒口中傳出。

在群島的掩映中，一艘碩大無朋的鋼鐵戰艦在其中突顯，彷彿沉睡的巨獸鎮住了大海，異常駭人。

「何止，如果正面對抗，十艘塞壬號都別想打過利維坦號。就連偷襲也很難，我估計塞壬號的炮彈都很難打穿這艘鋼鐵戰艦。真要是打起來，塞壬號只能跑。」

「灰色天空凝視地上，平靜海面彷彿反射她的目光。」

而莎拉和卡恩不一樣，前者是被她航海霸主的地位所震撼，而後者則驚異於諾克薩斯的科技水平。

典型的諾克薩斯審美，宏大莊嚴，層疊的凹槽讓其增加了許多殘酷鋒利的稜角，但堅固程度也不是傳統的木頭船可以比的，即使拉過來三十磅炮ｗwｗ.hetuboｏｋ•ｃoｍ•ｃｏm也很難轟穿。

莎拉點點頭，恐怕事情就是這樣的，只有算上普朗克和俄洛伊的交情這一層關係，這艘船出現在這裏才能合理化。

蟒行群島的環境顯得原始許多，隨處可見茂密的樹林將島嶼覆蓋，年代久遠的神廟在枝葉的掩映中若隱若現，都有人的足跡，並沒有被廢棄。

「為什麼諾克薩斯的船能停在蟒行群島，芭茹人不是非常排外嗎？」卡莎受到的震撼最小，最先反應過來，剛開始她只當自己遇到了一隻巨大的鋼鐵怪物。

距離稍微有點遠，三人先花了半小時潛游出港，然後又花了一小時游到了北部的島群中。

在船舷偏前的位置，巨大的牆垛被設計成了工整交錯的形狀，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巨大的嘴巴。從「牙縫」里不斷的透出橘紅色的火光，不出所料那就是這艘船的鍋爐房。

「究竟是哪裡不對，他應該隨著冥淵號葬身大海了才對。難道又是潮汐海靈把他救了回來？」

即使是莎拉，這也是她第一次踏入芭茹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