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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我們就是躲著諾克薩斯人來到這裏的。」卡莎回答：「每個人身上都有秘密，我們也不想被士兵盤問，麻煩纏身。」

不過在點火之前，她注意到那枚被她丟下來的果核，兩步走過去撿起來細細端詳。

隨著他用一頁舊亞麻布拂凈血滴，一束盛放的梅枝栩栩如生的展現出來。

「你們也有自己要做的事？」

如果有個當地人來告訴他們注意事項其實挺好，奈何阿卡麗沒那個心思。

卡恩也疑惑了，或許不是他們想的那回事？

「嘿嘿。」憨笑一聲，卡恩抱住卡莎，這次她沒有拒絕。

「阿卡麗那個小姑娘還穿著單薄的背心，要是下雪了一定會受不了的吧，要不我們也買件大衣給她禦寒？」

沒有得到回答，卡恩和卡莎已經走遠了，白色的布衣融入了斑駁的雪地里。

「用果核擋住我的苦無還能保持這麼完整，好厲害啊！也不知道裏面有沒有損壞……」

雖然博里伊的手藝很精湛，就像畫師在和_圖_書皮膚上繪畫一樣，但卡恩仍然感覺到有絲絲坐立不安。

好奇心作祟，他們糾結了一下還是跟著博里伊進了房間。

「那也不可以在這種地方……」

「不是吧。」卡莎彷彿發現了什麼大秘密：「那在別的地方結合就不算禁忌了嗎？」

等他們離開以後，阿卡麗猛地抱起胳膊縮了縮，瑟瑟發抖。

尤其是在艾歐尼亞，不同位面之間的界限在這裡會變得更加稀薄，所以更要維護好兩界均衡。

現在的阿卡麗剛剛踏入社會，還有些眼高手低，老想著抵禦外敵保衛家園，卻連自己日常的生活起居都不能先照顧好。

……

如果她暴露了，祠堂這裏就不能再待下去。她人生地不熟，身上又沒有錢，不會用魔法把活樹編織成房屋，沒有這間祠堂遮風避雪，會很難受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不對，我就是那個意思……也不對，算了，我什麼都沒說！」

回到村莊的時候，諾克薩斯士兵已和圖書經到別處盤問去了，沒有擋在客棧前。

似乎想起了什麼，她怪罪起了卡恩：「都怪你，讓我想到奇怪的地方去了。」

「啊這，我記得瓦斯塔亞和人類的結合在艾歐尼亞可是禁忌啊！」

或許是兩人沒有壓住聲音給聽到了，房間裏面的人站了起來，走到門口掀開藤席。

哪一個領域也不能過分的強大，否則就會發生類似大破敗的災難。

卡莎一開始還以為這是在療傷，但看到博里伊用動物的骨頭在女人小腿上劃開皮膚，後者不禁發出痛哼的時候。她才意識到這不是在治療傷口，這是在製造傷口。

「博里伊在給別人紋身，他是刺青師……」卡恩注意到他手中的工具是用中空的蛇牙做的，裏面注入了天然的顏料，隨著精準的割線被輕輕敲進了皮肉里，只滲出幾滴鮮血。

「抱歉打擾了。」卡恩拉著卡莎走開，但是博里伊微笑的攤開手，示意他們進來看看也無妨。

卡莎莫名其妙的臉紅，雙眼看和_圖_書著卡恩讓他做主。

他看見藤條編織的席墊躺著一個女人，褲腿扒到膝蓋以上，露出流血的小腿。

用活樹編織的房屋自然而然的做到了冬暖夏涼的效果，雖然房間里沒有暖氣，但關緊了門窗不讓風吹進來也不會很冷。

回到房間，卡莎撓了撓鬢角，舒了一口氣：「真是尷尬。」

吃掉一顆果子，埋下一顆果核；砍掉一棵樹木，種下一粒種子；

之前因為角度問題，他們先入為主的誤會了這位刺青大師和他的顧客，現在想來只感覺很不好意思。

卡莎自然明白卡恩在指什麼，瞪了他一眼小聲說道：「不準看！」

「去了一趟集市，結果買來的水果全送人了。」卡莎嘆道。

在拎著水果回到房間時，他們途經一個遮著藤席的門。

「那就明天再去一次唄，順便再買身大衣穿。我看外面的雲很厚，估計是要下雪了。」卡恩說。那個賣水果的男孩挺老實的，沒有看他們是外地人就宰客。

「嗯？你不對勁。」

博里hｅtｕｂook.com.ｃｏｍ伊的手藝堪稱一絕，這絕對是個大師級別的人物。瓦斯塔亞人的年齡不好判斷，但卡恩推測博里伊肯定年紀不小了——沒有個幾十年的經驗絕對做不出這麼精細的刺青的。

「好冷啊……得趕緊打篝火了。」

說到下雪，卡莎的第一反應不是打雪仗或者堆雪人，而是關心起了阿卡麗。

「這光天化日的，艾歐尼亞人沒有這麼開放吧……」

此時的阿卡麗並沒有意識到，即使她脫離了均衡教派，但還是下意識的遵循均衡的教義，她多年來所受的教育。

「角度刁鑽，我不知道。還好我們是人類，沒那麼多顧忌。」卡恩說。

「怎麼就怪我了？」卡恩拍著床，示意卡莎坐下：「你過來給我解釋清楚。」

說是床，其實就在一個厚墊子，艾歐尼亞人很少伐木去做床，把墊子鋪在木板上就當床了。

她拍拍手喃喃道：「有沒有損壞，就看來年綻春會不會抽枝發芽了。」

卡恩也不強求，讓她一個人先吃點苦頭吧。

「毛和圖書手毛腳的，都怪你讓我不純潔了，不然我怎麼會想歪。」

物質領域的生靈總量不增不減，不強不弱，是為均衡。

「真是遺憾，那我們不打擾了。」他和卡莎轉身離開，向著山下的村莊走去。

透過透光的藤席，卡恩看到兩個人投下的光影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挨在一起，一坐一躺，不時傳出壓抑的痛哼，很容易讓人往奇怪的方向聯想。

「等等，你們不會把這些事情告訴諾克薩斯人吧？」阿卡麗試探道。

阿卡麗掏出忍鐮，蹲下來在冷硬的雪地里刨出一個土坑，然後把果核埋了進去。

沒有打擾，他們放下一袋水果作為賠罪，然後悄聲離開了房間。

他們這才發現，那個瓦斯塔亞是博里伊，這家客棧的掌柜。

她剛坐下，卡恩的豬蹄就伸過來，在外面凍得冰涼的手想要鑽進衣裳貼著皮膚取暖，被她連忙按住。

不過她自己倒是沒忍住多看了幾眼，然後發出一聲驚嘆：「坐著的那個人好像還是個瓦斯塔亞。」

「這是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