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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直覺驅使著他，卡恩抬手拉開了開關。

一首殘破的歌，用讚美詩誦唱著遙遠的沙漠和遠古先祖的爭鬥，和聲齊唱千年的歷史。這個聲音斷斷續續的傳達出一個意思——讓卡恩收集其它的碎片，助它重新歌唱。

卡莎搓著濕漉漉的長發出浴了，先前那次她只是為了洗去血漬順便沖了一下身子，而這一次她沐浴露仔細洗了頭髮和全身，感覺整個人都煥然一新，皮膚比之前更滑了。

「什麼情況？」卡恩還伸手去摸了摸，確認了一下碎片不是隱身了，而是真的消失了。

經過皮爾特沃夫兩百年左右的時間霍霍以後，所剩的原初水晶已經屈指可數了。

只有卡莎和他還好，要是別人也留下了記憶，那麼整個世界都要亂套了。

卡恩把水晶碎片都撿起來，一塊塊開始了拼湊。由於每一塊都很相似，拼得頗為費勁，卡莎看進展很緩慢，就去換了身衣服坐下來看著。

卡莎欲言又止：「hｔtｐs://wwｗ.ｈｅtubｏｏｋ.cｏｍ•com……」

靈光乍現，卡恩掏出所有搶來的水晶碎片。他把碎片放在耳邊，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但他沒有任何失落，轉而把這些碎片在裝置周圍擺成一圈。

隨後他舉起裝置貼在耳邊傾聽……聲音變了，從外在轉為內在，直接在他腦海中響起。

只見卡恩抬起頭，若有所思的神神叨叨：「水晶發出的聲音，可能是通過裝置才被放大的。至於裝置發出的雜音，是破碎的水晶之歌，碎裂的部分在呼喚著彼此……要是我將它們重組，聲音會不會變得清晰一點？」

在水晶之歌這一點上，卡恩對比卡莎並沒有信息上的優勢，她該聽不懂的他也聽不懂。

漩渦在形成后便開始收縮，逐漸縮小，最後全部聚集到裝置中，時空異動終止了。

裝置發動的剎那，時空碎裂，一團扭曲時空的氣旋包圍了他。

這種情況她也幫不上什麼，在一旁ｍ.hｅｔuｂook.coｍ•com給予眼神鼓勵就夠了。

在碾壓的戰鬥力，容錯率高用不到。被碾壓的戰鬥，即使回溯了也很難起作用。只有在勢均力敵的情況下，這東西才能起到奇效。

氣旋沒有擾亂房間里的任何東西，唯獨把散落的水晶碎片卷了起來。在莫名的作用下，這些碎片接連爆炸，變成了一團團如星海般絢爛的晶體塵埃，隨氣旋轉動起來，最後形成了漩渦。

「我聽到一股聲音，但它並非是在耳邊聽到的，而是在我腦海中響起的。」

一小會兒后，卡莎抬起頭，眉頭已然深皺。

「看見了，我都記著呢。」

她把浴袍滑下肩，走到他面前晃。

「你試試唄。」

目光在裝置和大塊碎片上來回移動，一個想法忽然冒了出來。

「沒什麼，你都聽到了啥？」

「如同它們都會發出聲音的話，那麼互相靠近會引起共鳴嗎？」

越想越不對勁的卡恩來到窗邊探出腦袋，俯視著路上的行人ｈｅtｕboｏｋ•ｃom.ｃom。

就在他將碎片靠近裝置的時候，大塊碎片突然從他手裡碎掉，如同他的心情，亂七芭蕉的散落在桌上。

「不知道的還以為地震了呢。」

再去看時，桌上已經沒有了碎片，只剩下一個裝置，亮度……似乎提高了一些。

「看這個。」

「你才不笨呢。」卡恩搖搖頭。

他眯著眼看著這些水晶，進行著深層次的思考。

男人的嘴，呵。

「差不多吧。」卡恩苦笑一聲，這個例子他是真的不喜歡。

「你說什麼？」

卡恩一動也動不了，但他沒有感到害怕，只是訝異。

不過當她看見桌上的裝置和周圍一圈水晶碎片，突然忘了自己要幹啥，改口道：「你在進行什麼神秘的儀式，這麼入神？」

「我也看不懂，為什麼時間回溯能引起現實變動了？」

卡恩把裝置捧起來貼著耳朵，盡量屏蔽洗澡的水聲去傾聽。

「……」

注意到卡恩沒有看著自己，卡莎頓時有些不樂意了。

說人家好和-圖-書看，又不看。

他稍稍放下心，回來對卡莎說：「應該隻影響了我們所在的這個房間。」

「幹什麼？」卡莎還以為他又要佔便宜。

「雜音，不清楚有什麼意義。可能是我太笨了聽不出來，要不換你試試？」

「傳音入密？」卡恩訝然。

關於原初水晶有異論，卡恩也沒法展開進一步的研究。

卡恩若有所思的放下裝置。

「啊哦，又要重新拼了。」卡莎聳聳肩，伸過手想要幫卡恩拼一次，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手掌。

時間過得很快，一小時動動手就過去了，卡恩把十幾枚碎片拼湊成一塊較大的碎片，剩下幾塊不是相鄰的拼不到一起去。

等卡恩移開手，卡莎才注意到被自己手掌遮擋的細節——那些散落的水晶碎片，在靠近裝置細微的顫動著。

艾克在對其原理熟悉以後，一度改進將回溯時長延長到了二十一秒，但那些都是后話了。

關於男生女生對於沐浴露的態度，可能有些人不知道，但確實存在。

「這和-圖-書能聽到聲音嗎？」卡莎問。

出乎意料，時間回溯能留下記憶了。

這是直接給自己頒布了一個任務？那完成後又有什麼獎勵？

斷斷續續的雜音依然存在，也完全聽不出其意義。

「對了，聲音是關鍵！」

把目光放回裝置本身，能用一小塊碎片就做出可以多次回溯時間的裝置，其實也挺厲害的了。

看著都挺正常的，應該沒有時間回溯的後遺症。

聽著卡莎的聲音，卡恩猛然回頭，震驚不已：「你都看見了？！」

女生洗完了，滑滑的，用水沖沖就好。

「不知道，你來聽聽。」卡恩小心翼翼的維持著大塊碎片不要散掉，等卡莎撩起頭髮靠近傾聽。

Z型驅動回溯的這八秒時間在艾克這種普通人的小打小鬧里或許足夠，但在卡恩這種級別的戰鬥中，八秒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

「共鳴？譬如一靠近虛空生物，我的膚甲就會發出刺痛的那種感覺嗎？」

男生洗完了，滑滑的，肯定是沒洗乾淨，都是油，搓到不滑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