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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習之餘，卡恩也會從它這裏獲得一些「課外知識」。

「就是將所有水晶的意識集合在一起，所展現的完全形態。」

「虛空的蜂巢思維就已經很奇怪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種族能夠通過這樣的方式相處。」卡莎感慨著。

爪尖在金屬外殼上剮蹭，卡恩能感覺到水晶意識的恐懼，無處可逃。一聲冷哼，他威脅道：「我建議你乖乖回答我的問題，不然我真的會把你變成膚甲的一部分。」

只有不斷的獲取知識，這個古老的意識體才能徹底掌握世界運行的規則，與世界建立更深層的鏈接，超脫現實的約束，飛升成神。

「我問了……沒有回應。」

「什麼最終形態？」卡莎疑惑的眨眨眼。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Z型驅動，這台裝置正散發著微弱的藍光，就像一台老舊的冷光檯燈。

不得不說這是一種悲劇。

他沒注意到卡莎的小心思，精力全放在水晶的隱瞞上。

因為人類的廣泛存在和密和圖書切流通，水晶從人類社會獲取知識的效率將會遠遠超過偏安一隅的殼人族。

殼人族之間的聯繫讓卡恩不由自主的聯想到妮蔻所在的霧尾族。

但時間法則晦澀難懂，即使水晶意識傾囊相授，卡恩完全理解並化為己用也需要花費不少時間。

卡恩不信，拿起裝置。前面水晶意識回答了他許多問題，到現在都沒有遇到答不上來的。

只可惜這樣的能力隨著一場滅族大火而徹底破裂了，只剩下單獨一個妮蔻無法再建立起意識網路。

「還有這種事？」

原來，殼人族的存在是為了守護水晶里的意識體，而這個意識體可能是符文之地最古老的存在之一。

對比之下，卡恩感覺殼人族之間的聯繫更強一些，已經很接近小規模的蓋亞意識了。

卡恩聽完一愣，卡莎前面幾句話的倒是沒什麼，最後一句則有點陰謀論的味道了。

殼人族作為水晶的載體，一生見聞經歷都會被記錄在水晶之ｈｅｔuboｏｋ.cｏｍ.coｍ中，添磚加瓦般的補充水晶里原本存在的意識形態。而在身體死亡之後，水晶將等待著年輕的新殼人前來繼承自己，繼承所有前人的瑰寶。

在水晶意識清晰的表達出自己能夠幫助卡恩解決問題后，卡恩與其建立了精神上的鏈接，開始向其索取遠古的知識。

水晶意識給卡恩的感覺就像一個魔法版的搜索引擎，基本有問必答。但它也在不斷的問答中學習人類，完善自身。

稀少的族群數量很難迸濺出智慧的火花，導致殼人族的歷史長久以來並沒有出現多少變化，甚至可以說一成不變。

原來水晶意識沒有在滅頂之災來臨的時候喚醒殼人族，是想藉此機會獲取人類的智慧。

他對意識體發起問題，但這一次如同石沉大海，得不到絲毫回應。

霧尾族人同樣也能感受到彼此的想法，互相之間沒有秘密可言。

卡恩本身就對水晶意識有些了解，隨著交流的深入，他對原初www.hetubook.com.com水晶和殼人族之間關係進行了一番補全。

思索間，他覆上膚甲，把爪子搭在Z型驅動上。

「你跟我們相處了這麼久，連我會時間魔法都知道了，那我們身上的虛空膚甲你也是知道的吧？」

眼前，卡莎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想要把話語組織好頗為費勁。

「你說。」他眨了眨眼睛，迅速把精神調轉回來。

「我就說吧。」卡莎抱著胳膊幸災樂禍，但覺得這樣可能會嘲諷到卡恩，又鬆開了手聳聳肩。

但是有一點不好，由於水晶數量是固定的，所以殼人族的數量上限也被鎖死了。

胡思亂想之際，卡恩聽到卡莎對他說。

這便是思維共享的好處，信息的傳達極其高效，根本不會出現詞不達意、無法言喻、不可名狀等等信息得不到有效表達的情況。

原初水晶和殼人族之間的那些事，要是讓卡恩來複述的話，可能講好幾遍她都不懂，但讓水晶與她心靈溝通，只需一遍她就能明和_圖_書白其核心含義。

「……這東西也有難言之隱？」

卡恩的爪子在封存著水晶意識的裝置頂部輕輕拍了拍：「原來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我還是很好奇，你的最終形態是什麼樣的？」

雖然每個殼人之間存在性格和個體差異，但通過水晶，殼人族的意識互相鏈接，思想高度統一。

通過這樣的方式，殼人一族將前人的知識不斷累積，實現了精神上的不朽永生。

「你說過殼人族是為了躲避符文戰爭再鑽進地下沉睡千年，可為什麼當人類傷害他們所發現的第一個殼人的時候，水晶意識沒有將其它的殼人喚醒，它們不是通過神聖的意識體連接在一起的嗎？難道說水晶根本就不在乎自己『身體』的存亡？」

它們只能作為背景板，從旁觀者的角度記錄著世界的變遷。直到人類打破了規則，把記錄員變成歷史的一部分。

「卡恩，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可憐的殼人族，把原初水晶奉若至和_圖_書寶，到頭來卻只是被用完就丟掉的工具人。

在此之前，因為覺得這事和自己無關，他從來都沒去認真想過這種事情。而現在，水晶意識越是隱瞞，他就越發好奇。

「噢，我當時可能忘了說。」

出於對虛空的恐懼，水晶意識沉默一陣之後作出了回答。

這個強大的意識體寄存在許多顆魔法水晶之中，每顆水晶都保存著它的一部分意識，而因為意識形態的不同，所以演化出了各種不同的能力。

「記得啊，我第一次蜜糖漿果就是用在小傢伙身上了，但你從來沒給我說過她的族群。」

「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你為什麼不直接去問正主呢？」

「你不是第一次見，還記得霧尾族的妮蔻嗎？」

本來他們與虛空膚甲之間的共生關係就已經足夠匪夷所思了，但現在來看，殼人族與水晶之間的共生，以及建立在此基礎上的社會關係也不遑多讓。

對此，意識體的回答是——如果能湊齊所有的原初水晶，產生的魔力將足以改寫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