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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他把碎骨棒插在地上，棍棒散發著致命的寒氣，腳下的地面頓時結冰了，沒有一個巨魔敢靠近拿起它。

「別著急，為了防止被堵死，巨魔的洞穴一般都是露天的。你們可以爬上山，找到天窗站在上面看。」

「不賴。」

人類覺得巨魔丑，除了那一身污穢導致的痦子和疣以外，很大一部分還因為他們那怪異的鼻子。

最後，守衛帶著他來到了洞穴深處，照樣是一大群巨魔圍在一處巨大空洞，或席地而坐，或者乾脆躺著睡覺。

「那就來分個勝負吧。」

特朗德爾翻過雪丘出現在兩個守衛面前，他們立刻過來攔住了這個闖入者。

……

對方縮了縮，特朗德爾拿回了主動權，輪到他問話了。

在守衛的領路下，特朗德爾扛著棒子大搖大擺的路過沿途的大巨魔，他們都用疑惑的目光看著他。

「那就對了。」

「不是。」特朗德爾用他的酒糟鼻子嗅了嗅，然後指著山下一和*圖*書處隱蔽的洞口：「我聞著巨魔的臭味了，路在那邊。」

「我聽說過你，你個外頭來的。」

「也行。」卡恩看了一眼雪山。

他突然轉頭對兩人說：「我們得分頭行動了，他們看見你們會懷疑的，你不能跟我進去。」

他一開口，這些大巨魔全都看了過來，他們瞪特朗德爾的眼神，就像一群霜齒狼盯上了一頭瘸腿的肥厄紐克。

別看這樣，巨魔的鼻子其實還挺靈敏的。

「也是，不然遲早給熏死……」

「很不巧，我不是。」他說。

中心處的巨魔轉過身來，他的身高几乎是特朗德爾的兩倍，四肢粗得像猛獁像的腿，特別是嘴巴里伸出的兩個獠牙又長又大，就像是古代巨魔。

特朗德爾聳聳肩：「體型並不能決定一切，我有著巨魔里最高貴的血脈，我能拿動臻冰，你們行嗎？」

「他保准想見俺。」特朗德爾說。

「別想了，他已經死了。帶我進去。」ｈｅtｕｂｏok.ｃoｍ•ｃｏm特朗德爾把棒子指著那個巨魔，後者終於明白當務之急就是順從這個棒子巨魔。

「我很好奇，你聞得到別人的味道，難道聞不著自己的臭味嗎？」

「你怕了？」卡恩定定的看著他。

「行吧，你可別死在裏面了。你去吸引那兩個哨兵注意力，我們這就去爬山。」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口臭巨魔厲聲說。

「習慣就不臭了。」特朗德爾掄起棒子繼續往前走。

他頭頂上潦草的紅毛隨風飄揚，任何自稱為王的巨魔要想活得久，就必須靈敏察覺血雨腥風到來之前的空氣。

就拿特朗德爾的鼻子來說，又紅又腫，比人類的大出好幾號，如同小丑帶著的鼻球，看起來就好像摔跤摔腫充血的。但其實他根本就沒摔過鼻子，也不是把泡在酒里爛了，他的鼻子天生就是這樣，可能是被弗雷爾卓德的寒冷凍紅的。

「我是來當你們的王的。」特朗德爾扛起碎骨棒。

「誰和*圖*書都不許見酋長。」另一個巨魔開口了，口臭很嚴重。

「備用計劃而已，給自己留條後路。畢竟這裏不是我的領地，在這裏的死法多得我數不過來，而我數數的本領比任何我認識的巨魔都厲害。」

「我們部落只會承認古代巨魔之王，要是隨便一個巨魔自稱為王，就想分到最多食物，還要別人聽他吩咐，那可太傻了。」

「那你就是來打架的咯？」酋長笑著問，然後抬了抬肚子。

「酋長，特朗德爾找你。」

果不其然，當他將腦袋探出雪丘，就看見山腳的洞口外有兩個巡邏的巨魔，他們都扛著巨大的骨制戰斧，渾身上下幾乎一|絲|不|掛，只在頭頂帶了居瓦斯克頭骨製成的頭盔，頭盔上還插著許多鳥類的羽毛。

巨魔也是會吃巨魔的。

「這次不會又是從鼻孔里進吧？」卡恩看著半山腰上的古巨魔頭像，位置陡峭，無論想要從嘴巴鼻子進去都很困難。

「你不咋大啊，我們這裏最小的和圖書巨魔都比你大，是不是你媽生你的時候沒使勁啊？」對方仔細打量著特朗德爾，然後說道。周圍的巨魔鬨笑起來，聲音就像好幾場雪崩同時匯聚。

這兩個巨魔守衛提醒體型都比特朗德爾大，似乎北方巨魔都這樣，其中一個肚皮有疤的巨魔開口問他：「你個誰？要幹什麼？」

「太對了。」特朗德爾用碎骨棒狠狠敲在那個口臭守衛頭上，連著敲了兩棒子。

「那你讓我們看什麼？」卡恩問。

肚皮有疤的巨魔看了一眼自己曾經的守衛同伴，現在已經只剩下一大團晶亮的塊，特朗德爾幾乎可以聽到他腦殼裡的石頭在擠壓研磨，他的雙眼在棍棒和棍棒的持有者之間來回跳躍。

他對坐在觀眾席上或者天台上看戲沒那麼多要求，要是站在一群臭烘烘還赤身裸體的巨魔中間反而更噁心，而且這群大傢伙說不定還會擋住視野。

「是的，我們北方巨魔其實很熱情的，你要是來交朋友的，我會好好款待你，請你wwｗ.hｅｔｕｂook•ｃｏｍ.coｍ喝巨魔蜜酒。」巨魔酋長向前傾，讓特朗德爾感覺像是一整座大山壓了下來。

「不是。為什麼這樣問？」

「你是酋長的親戚嗎？」特朗德爾又問。

「特朗德爾？就是那個自稱為王的南方暖皮巨魔？」

「你就是酋長？」

「我是特朗德爾，巨魔之王特朗德爾！帶我去見你們的酋長。」

「再順便幫我個忙，要是出問題了，你們就從上面給我一些援助，打不過要跑的話就把繩子從天窗上放下來。」單槍匹馬闖進別人的地盤，他還是感到壓力山大。

卡恩注意到特朗德爾開始刻意壓低腳步，肌肉就像磐石一樣在皮膚下滾動，把手伸進骯髒的簡易斗篷，握住他忠實的冰霜棍棒，將把手的鉤環從腰帶上解下。

既然是來搶地盤的，走路那一定要夠囂張才行。但是待會說話的時候架子又不能太大，不然對準會卸了他的胳膊腿當零食。

這一切都在說明敵人很近了。

「對啥了？」口臭巨魔給特朗德爾整暈了。